秦厚林沉浸在幽蘭色的夜空中感受著書院的氣息如老夫子一樣的說:“我相信,冷箭竹從開花到結籽枯死到種子再發芽成長再到開花,整整六十年,一個甲子,正好一劫。人生每六十年一個甲子也同樣在輪回。”


    綠野書院裏青磚大瓦房一字排開。青灰色的青磚大瓦房,房前瓦後是青綠色的核桃樹。那有門無框,有窗無欞的窗戶裏透出昏黃的燈光。核桃樹下一女子手拿《回文錦》朗朗的讀書聲穿過了青磚大瓦房回響在黃土地上的蒿草中隨雪花飄在天空中。


    那不是若蘭嗎?秦厚林心中不禁一顫。轉眼望去青磚瓦房前一少年,南拳北腿,太極的在練功。那不是我自己嗎?我怎麽會在這裏?這是什麽地方?秦厚林心中有無數的問號。這不正是清北大學嗎?清北大學,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分明是綠野中學呀!我的母校呀!我要醒來,秦厚林卻怎麽也醒不來。


    寒雪鳳疑雲重重的問:“厚林哥,這是清北大學嗎?”


    秦厚林呼吸著書院的氣息回答道:“鳳兒,是的!這肯定是清北大學!這一定是清北大學!蘇若蘭讀書的綠野書院。也是我倆讀書的地方:前世,今生,來世……”


    橫渠先生看著他倆的樣子變成了古代的琴師……琴音穿透山巔,回蕩在藍天白雲、青山綠水……寒雪鳳拉著秦厚林的手,耳畔回響著“心悅君兮,君不知。”的《越人歌》。落日的餘暉映在綠野書院,一片赤紅。


    秦厚林看到自編自導的電影運行在夢幻中。鏡頭出城門,武鎮國泰的小華山上書聲朗朗的回旋在綠野書院。書院內小華山上柏樹林立,滔聲陣陣;鬆柏下院士教導:“教之於教,學之於學,教與學在於生活。清明時節,遊山玩水,愉悅心情。遊於武功,欣賞美景,陶冶情操,啟迪心智……”若蘭和竇滔靜靜地坐在山林中聽著院士的講解。風聲從大家的心中飄過。遠遠的山林裏飄出了《高山流水》的琴聲。


    薑嫄墓旁匾額“薑女嫄聖母之墓”琴師講心法:“五音乃發自心、肝、脾、肺、腎,五行具備。聲在心中,自心而發的琴聲,才是絕妙之音。每一琴聲都是因心動而發……哪位同學願為大家彈奏一曲?”


    若蘭從人群中走出拱手一拜,說道:“恩師,學生不才,願為大家彈奏一曲,以解雅音……”若蘭旁若無人的琴聲,在高山流水的音符中流淌……忘情中若蘭繡的鳳凰帕掉在了地上。


    竇滔靜靜地陶醉在夕陽中聆聽著若蘭的音符。在秋風中遠遠的眉目含情,俯身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鳳凰帕。


    靈兒在晚霞中對若蘭說:“小姐,我們拜謁了薑嫄聖母還應該去拜謁神農始祖後稷。我們該去教稼台拜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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