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自投羅網


    門栓響了,震得鐵門“咣當咣當”的吵人,很快,院門就開了。


    裏麵的人一現身,殷音就怔住了,感到不可思議,她做夢都不會想到,在此刻此地會遇上他,就是曾經對她窮追不放的江知水。


    殷音驚訝地脫口說出他的名字,並打了寒顫,整個身體本能地後傾,壓抑感頓然騰升。


    而江知水眯著眼笑,滿臉帶著邪魅,不懷好意,他嘴角微翹,很淡定地看著殷音,似乎並沒有因為見到她而感到一絲驚訝,反而很鎮定地說:


    “好久不見了,殷音。”


    那低沉的聲音,瞬間擾亂殷音神智,使她感到緊迫。


    她心慌地深吸一口涼氣,驚恐地望著他,怯懦地說:“你……怎麽會是你?你怎麽在這兒?”


    江知水依然保持微笑,淡定地說:“我等你很久了。”


    “什麽?”殷音異常驚愕,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了。


    當江知水慢慢靠近殷音時,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必須盡快離開,就想轉身跑開。


    但為時已晚,江知水一個箭步跟上去,一手摟著殷音的上身,另隻手就用方帕捂住她的嘴和鼻子,頓時令殷音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殷音才醒過來。她從床上坐起,發現外邊天色已黑,就立馬想起之前的情景而害怕起來。


    她本能地查看自己的身體、衣服有沒有被人碰過。看到衣服依然整潔,身上也沒有傷痕或是被人碰過的痕跡,她才稍微鬆了口氣。


    但轉眼,她就看出自己在平房裏,馬上意識到,這是江知水的住所,不免緊張了。


    當她正為自己擔憂時,屋門突然開了,江知水進來了,嚇得殷音本能地往後躲。


    “你……你,想怎麽樣?”殷音害怕得顫聲說。


    江知水輕輕一笑,道:“傻丫頭,你怕什麽?我要是真對你做什麽,你還能整潔地站在我麵前嗎?”


    “我……”殷音又迅速檢查了一下自己,確認身上確實沒問題,就再次心慌地看著他。


    江知水卻很淡然,關上門,就安靜地坐在床上,眼睛始終盯著殷音。


    殷音站到緊裏邊,盡量遠離他,不想靠他太近,受不了他身上那股攻勢強大的氣場。


    江知水則似笑非笑地看著殷音,還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邊來。


    殷音才不想去呢,蹙著眉頭,嚴肅地看著他,時時防備著。


    “你,你想幹嘛?”殷音壯著膽子說。


    江知水微笑說:“老朋友好久不見了,想跟你敘敘舊。”


    殷音直搖頭:“我跟你沒什麽可說的,放我走,讓我出去。”


    江知水一挑眉,說道:“好啊,請便。”他還伸手示意,讓殷音走。


    殷音很疑惑,不知他又搞什麽鬼,就越發小心著,緊貼著牆邊,一點一點蹭到門口。


    此時殷音離江知水很近,她就怕江知水突然撲上來把自己摁到床上,那樣就完了。所以越快到門口的時候,她就越緊1;148471591054062張害怕,頭上都冒汗了,嘴角也微顫了。


    但江知水看似很平靜,並沒有如殷音所想的那樣展現出餓狼的姿態,而是雙臂盤於胸前,很悠閑淡然地看著殷音,神情非常放鬆。


    殷音雖疑惑,但也沒時間多想,盡快離開才是上策,就迅速跑出房間,直奔客廳,然後就來到院落裏了。


    殷音跑向大門想開門,卻看到門栓緊鎖,拳頭大的黑色鎖頭牢牢掛在門上,讓殷音望門興歎。


    “怎麽是這樣?”殷音害怕而疑惑著,就看到江知水也跟出來了。


    “不是說讓我走嗎?快開鎖!”殷音心慌著對他說。


    江知水扶著門框,微微一笑:“我什麽時候說過讓你走呀?”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殷音著急了。


    “我隻說‘請便’。”江知水得意地看著殷音。


    “那,那不就是讓我走的意思嗎?”殷音生氣道。


    江知水哼笑了一聲:“請便的意思是,你能走便走,走不了,就留下來。不是我不讓你走,是你根本走不了,沒本事走出去。嗬嗬。”


    殷音很生氣,直指江知水的鼻子喊道;“你可惡!”


    江知水笑得更歡了,前仰後合的。


    殷音更憋氣,憤憤地說:“你太強人所難了,這是讓我走的意思嗎?分明是故意為難我!你又想把我軟禁,真過分!”


    殷音氣得不願再理會他,蹲在地上抱頭就懊惱地傷心起來,覺得自己為什麽不小心,再一次落入虎口,並想到這次是難逃魔掌了,不禁為自己感到悲哀。


    江知水見狀,就不再笑了,而是緩緩走向殷音。


    殷音見他靠近了,就不安地站起來,並向後退,緊張地看著他。


    江知水輕鬆地說:“別那樣瞪著我,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不過是好久沒見你了,很想你,想跟你多聊聊。”


    “我跟你沒什麽可聊的,讓我走吧!”殷音急促地說。


    “嗬嗬,你在求我嗎?”江知水異樣地看著殷音。


    殷音很快躲開他火辣的眼神,不想與他有任何粘連。


    江知水輕輕一笑,說:“其實,我也不是非留你不可,隻是,如果你這樣走了,就不會知道陶明在哪了,你也就見不到他了。”


    提起陶明,殷音恍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了,直暗暗自責,心想怎麽把要緊的事給忘了,來這不就是找出陶明的下落嗎?


    進而,她迫切地問江知水:“你知道陶明的下落?”


    江知水眯著眼,似笑非笑的,讓人捉摸不透,他沒承認,也沒否定,而是說:“看來,你的確沒忘了他。”


    殷音可急了,厲聲說:“你別扯別的!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陶明在哪?他到底去哪了?”


    江知水麵對心急如焚的殷音,發怔地看著她,心裏暗暗波動著。但他沒有立刻回答殷音,而是緩緩後退,遠離了她,神情開始變得複雜。


    殷音等不到他的回答,就又氣又急,渾身顫抖,真想和這個男人拚了。可自己勢單力薄,麵對強壯的男人又拿什麽去拚,形如以卵擊石,反而得不到陶明的一點信息,自己倒先損傷潰敗,是人財兩失。


    她不是害怕受傷受害,而是怕就此再也看不到陶明,總是不甘心就這樣和陶明分開,覺得老天爺不該這樣對自己,應該見憐她而把陶明歸還。


    所以她糾結地看著江知水,苦苦地說:“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手?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不讓我見他的?你不要傷害他,陶明很不幸了,不要在他傷口上再撒鹽了!我求你,放過他吧,求你了!”


    殷音哭著居然跪下了,雙手捂著臉,低著頭在江知水麵前悲泣。她不想在他麵前如此低微,但為了能見陶明,就是傾其所有,哪怕是尊嚴也可毫不吝惜地拋開,去乞求江知水施舍一點信息,告訴她陶明的下落。


    可是殷音哭了一陣,求了一陣,江知水依然沒反應,倒轉身回房間去了,讓殷音大失所望。


    殷音不知江知水是什麽意思,為何不理會自己,進而有種莫名的不安,直覺到陶明有危險,可能很危急了,就興衝衝跑進屋去找江知水。


    “江知水,你什麽意思?為什麽不回答我?”殷音氣憤地喊道。


    江知水僵硬地看著殷音,說:“為什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那麽在意他?你和陶明已經分手了,他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你還執迷不悟什麽?”


    殷音聽著奇怪,頓覺這裏麵好複雜,好詭異,就問他:“我很奇怪,你怎麽知道那麽多?誰告訴你我和陶明分手了?為什麽你會知道陶明的下落?這到底是為什麽?”


    可她剛問完,就恍然想起自己為什麽找到這來,完全是依照譚笑給的地址找來的,就感到疑惑,怎麽也不能把譚笑和江知水聯係在一起。


    江知水看殷音在發愣,就說:“我想,你現在該明白原因了吧?”


    “我明白什麽?為什麽譚笑給我地址,讓我找永哥,卻在這碰到你?”殷音詫異地問。


    “你還不懂嗎?永哥,就是我本人啊。”江知水盯著殷音說。


    殷音驚愕地望著他,沉重地說:“永哥?你就是永哥?”


    “是呀,你不會忘了我名字吧?”此刻他倒顯得輕鬆了。


    “可你叫‘江知水’呀,並不是叫‘江永’啊!”殷音剛說完,就突然抽吸一口冷氣,恍悟道,“對呀,我怎麽,怎麽忽略了?江知水的‘水’字,與‘永’字如此相近,這就代表,代表著你呀!我怎麽沒及時想到呢?天啊!”


    殷音不寒而栗,想到這其中的關聯,就十分懊惱,瞪眼瞧著江知水,恨自己沒早點想到這層隱蔽的含義。


    “可是,又怎麽會這樣呢?是譚笑給了我這個地址,難道說,她認識你?她特意給我這的地址嗎?”殷音不敢相信,粗喘著看著江知水,神情愕然。


    而江知水卻漸露出笑意,臉上顯出一股神秘的氣息,讓殷音倍感困惑。


    “我想,是該讓你知道真相了。”江知水低沉地說,“其實你跟陶明也都夠傻的,那麽輕易就落入我布置好的圈套。不過,這不能怪你,要怪,就去怪陶明這個笨蛋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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