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六皇子禦明翰


    柳如煙眸子中浸滿了不甘,她女兒送的東西竟然給一個賤人吃,這對她來說是多麽大的侮辱。


    穀青晨則目光微閃,攙扶著禦南風走進了柳如煙的房間。


    "娘親,你叫廚房準備點熱水,南風他真的是過敏了。"


    穀青晨很想仰天哀嚎,這男人竟然還有這種怪癖,怪不得沒女人,原來根本就受不了。


    "啊……"柳如煙終於反應過來,瞬間慌了。


    "快,準備些熱水。"


    "青晨我和你一起扶他進去。"


    禦南風痛苦的閉著眸子,真個人看上去很是無力,可畢竟是個大男人,兩個女人用盡了力氣才將他扶到屋中。


    禦南風躺在床上無力的呻吟,紅疙瘩已經從他的脖子慢慢到了他的俊臉上。


    "來人,快去請大夫。"


    穀青晨喘著粗氣,厲聲吩咐道。


    "王妃,還是去請六皇子來給王爺看病吧。"


    原本隱藏於暗處的暗衛突然現身柳如煙的房間,恭敬的說道。


    柳如煙看見有一個陌生男人突然驚呼,差點嚇昏過去。


    "那你還不快去請。"


    穀青晨很是煩躁,看著麵色越發慘白的禦南風,心中百味交雜。


    "娘,那應該是禦南風留下來保護你的暗衛,怕有人暗中對你不利。"


    這個暗衛穀青晨再熟悉不過了,那夜她對他的表情還算印象深刻。


    "是,王妃。"


    侍衛恭敬的行禮,便匆匆的騰飛而去。


    柳如煙拍了拍胸脯,一副受驚的樣子。


    "那四王爺應該都知道了吧?那個女人是前天老爺帶回來的,已經懷孕六個月了,還整日說自己吃不下東西,幹嘔,這簡直


    是天方夜譚,昨天去無意間看她在自己的院落中吃喝的很歡。"


    柳如煙小臉上全是憤恨的神色,特別是那個女人兩天來光來挑遜她,雖然都被她的冷淡氣勢給擊垮,卻始終是個麻煩。


    柳如煙沒想到,這戚流雲已經沒有什麽實權了,又來了個玉梅,若讓她真生了兒子,還不得瞪上天。


    "娘,這個尚書府始終不是安全的地方,你沒有爹的庇護終究還是要被她欺辱,若你相信我,早晚我會讓你離開。"


    穀青晨目光始終落在禦南風的臉上,冷肅的說道,從懷中掏出絲帕給禦南風擦了擦他臉上的汗珠。


    柳如煙神情蕭瑟,一襲苦笑蔓延在臉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裏早已經沒有她可以留戀的東西,想要爭取的早已經心灰意冷。


    院落中,始終呆滯的穀瑞清整個人都仿佛失了魂一般。


    一邊是自己的愛妾兒子,一邊是堂堂王爺。


    怎麽會這樣?怎麽王爺的臉色那麽的蒼白?真的是被玉梅身上的脂粉香熏的麽?


    要真的是?玉梅的罪過可就真是大了。


    不行,他得找清晨商量一下,能不能等玉梅生下了孩子在給她定罪,怎麽說也是他穀家的骨肉。


    穀瑞清這種男人,絕對是渣男中的戰鬥機,女人在他的心裏隻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王妃,六王爺來了。"


    暗衛帶著一襲白皙溫文爾雅的男人匆匆而來,來人環視了一眼所有人,皺著眉頭走向床榻。


    "誰敢擦大麗花香的脂粉,簡直是找死。"


    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嚴肅,禦明翰匆忙替禦南風把脈,從醫箱中掏出一粒藥丸鬆進禦南風的口中。


    屋中的小丫鬟們聽見禦明翰深冷的聲音渾身一顫,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穀青晨靜靜看著禦南風,眉頭緊緊的擰著。


    大麗花香?原來他不是所有胭脂都過敏,而是單單的大麗花香。


    怎麽從未聽聞過禦南風還有這等雷人的嗜好。


    "他怎麽樣了?"


    穀青晨神色淡淡,一張絕美而又淡定的臉根本看不清是什麽情緒,無悲無喜。


    禦明翰轉眸看向穀青晨,眉頭深深的隆起,這應該就是他四嫂吧?


    "四嫂放心,我四哥無礙,隻是長時間吻多了大麗花的香氣,暫時昏迷過去了。"禦明翰十分恭敬的說道,畢竟是兄長之


    氣,他有必要給幾分薄麵。


    穀青晨轉眸,看向那如同玉竹一般幹淨的少年,眉頭忍不住輕輕一挑。


    禦明翰,青岩國的六皇子,乃絕世神醫的傳人,上一世他始終是站在禦南風的一邊,與禦南風感情極好。


    上一世穀青晨與這個男人不是很對盤,因為這個男人看起來清淨如水,實則性格惡劣的可以,說出話來總是氣死人不償命。


    這第一次見麵禦明翰竟然和她恭恭敬敬的行禮,她簡直覺得太陽打南邊出來。


    "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一個大男人竟然怕脂粉香,這傳出去豈不讓青岩國民眾笑掉大牙。"


    穀青晨態度惡劣的說道,完全不在意房間中人的目光。


    一旁的暗衛嘴角一抽,默默無言。


    禦明翰則淡淡一笑,沒有言語,她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柳如煙則顫著身子,不敢出聲,輕輕的扯了扯穀青晨的衣角希望她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下,這可也是個王爺啊。


    "四嫂,我要給四哥好好查查身子,這些人不便在這裏旁觀,至於四哥暈倒的事情,還請四嫂給我皇室一個交代。"


    禦明翰的話語看似清淡,實則是在給穀青晨施壓,他雖然不明白四哥為什麽抽風要娶穀家這個廢女,但四哥的決定他往往都


    是支持的。


    穀青晨覺得這禦明翰向她投來的目光莫名的帶來一股子敵意,也沒太當回事,牽著她娘親的手走了出去。


    一群丫鬟侍衛也跟隨兩人身後慢慢的離開了房間。


    暗衛恭敬的朝著禦明翰拱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消失在了屋中。


    門外,穀瑞清一見穀青晨出來,忙迎了上去。


    "青晨啊,王爺他怎麽樣了?應該不會有事吧?"


    穀瑞清心底替自己打氣,要是四王爺真在他的府中有了什麽意外,他全家的腦袋也擔當不起啊。


    玉梅這個女人還真是個禍害,隻會興風作浪。


    "爹,恕女兒直言,王爺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六皇子正在那施救,六皇子很是震怒,說若尚書府不給皇室一個交代不會輕饒


    了您……"


    穀青晨將禦明翰的話原原本本的送給了穀瑞清,當場嚇得穀瑞清麵色慘白,一張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微顫抖。


    "怎麽會這樣?不應該啊,王爺身子骨那麽好,怎麽說倒下就倒下了?"穀瑞清顫顫巍巍的後退著,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


    般。


    "是不是你,賤人,你在那飯菜中下了什麽藥?"


    突然穀瑞清整個人都振奮了,目光如毒蛇一般看向柳如煙,顫抖的手指指向她。


    柳如煙渾身一顫,如水的目光帶著深沉的痛,他這意思是想讓她給他的美妾背黑鍋麽?


    "老爺這話從何說起?青晨也吃了我做的清粥小菜,她怎麽沒事,明明是妹妹身上的大麗花香讓四王爺身上的惡疾犯了,您


    為何不去問問妹妹有何圖謀?"


    柳如煙彎了灣身子,冷肅的說道,對於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她以後和他再無半點關係。


    穀青晨一雙水眸被穀瑞清的話擊上了淡淡的寒意,此等渣爹還有什麽讓人尊敬可言。


    "尚書大人?你若不喜我娘上課修了她,從此我們母女與你再無半點關係,你當著我的麵這般的誣陷她,你居心何在?"


    穀青晨變了一個的稱呼讓穀瑞清的心頹然一顫,瞬間找回了理智,此時有青晨在柳如煙這個女人他動不得。


    "晨兒說的這是什麽話?爹爹不過是情緒過激了點,如煙啊,剛剛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穀瑞清瞬間恢複了小人的嘴臉,看的柳如煙直泛惡心。


    穀青晨皺了皺鼻子,一副不屑的模樣。


    "這次回去,我要接我娘一並回去住,順便帶著四王爺過戶給我的財產,還請尚書大人給我清算好了。"


    穀青晨才不吃他這套,有了那個惡毒的孕婦在,她娘在這尚書府的日子不一定會好過,現在她也隻能強硬的將她帶走。


    穀瑞清氣得渾身發抖,這兩個女人是要脫離尚書府麽?真是翅膀硬了,連他這個親爹都不認了。


    "青晨,清算財1;148471591054062產這種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清楚的,你娘在尚書府呆習慣了,還是別去打擾你了。"


    穀瑞清臉上掛著笑,心底卻惡毒一片,臭婆娘,敢脫離他,這輩子都休想。


    "難道我這個做女兒的就不能接我娘去府中做客了?"


    穀青晨冷聲反問,語氣間疏離意味明顯,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她還有什麽可裝下去的。


    不過這穀瑞清還真是一個難纏的貨色,油鹽不進,看起來也不怒不怨讓她很為難。


    "尚書大人,你現在全家都是待罪之身,柳如煙嫌疑重大必須帶回去嚴加看管,不知道尚書大人有沒有異議?"


    正在這時,禦明翰從屋中慢慢的走了出來,語氣從容淡定,明俊的容顏仿佛不化的冰川。


    穀瑞清心底一顫,竟然鬆開了口氣,這六王爺認為罪魁禍首是柳如煙就好,那樣玉梅腹中的孩兒就不用承擔罪責了。


    "在下沒有任何異議。"


    穀瑞清跪在地上,深明大義的說道,語氣好像是正義的使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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