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的話讓原本還有些期待的寵隅臉上稍稍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雖然擔心寵純木的身體健康,也想要跟他一起吃飯,但是總歸是純木的生意上的應酬,自己也不好說什麽。


    “純木,既然你這樣忙,那我們就改天再一起吃飯啊。反正我會在這裏呆一段時間。純木,你的生活,一定要有張有弛,自己注意休息知道嗎?那我跟秦一懶就先回去了。”


    “好。姐姐我送你出去。”寵純木將寵隅和秦一懶送下樓,然後依依不舍的道別。看著寵隅和秦一懶走出去了,寵純木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又叫住他們,然後上前說道:“姐姐,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我覺得還是告訴你一聲比較好。”寵純木說著又看著秦一懶說道,“尤其是秦少你,你之前對上官綺羅那樣絕情,我想她心裏應該還是惦記著你的,如果你不想要惹麻煩的話,要麽就別讓她知道你已經回來了,要麽就在出事之前先把上官綺羅的問題解決了,畢竟她以前做過多麽瘋狂的事情,我不想現在姐姐大著肚子,還要被那個瘋狂的女人折磨。就這樣了。”


    寵純木說完便轉身進了大樓。但願不會出什麽事情吧,他現在都有些自身難保了,都不知道到時候還能不能顧及到寵隅,真是...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寵隅怔怔的看著寵純木的身影,然後機械的轉頭看著秦一懶說道:“一懶,上官綺羅她...應該不會真的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吧?”


    “沒事的,你放心吧。她不敢亂來的,她現在應該都已經自身難保了,怎麽可能還會有其他的時間去考慮別的事情呢。”秦一懶笑了笑安慰道,“我們回去吧,或者,你還想去哪裏逛逛,我陪你啊。”


    “嗯...不如去花店啊,我一走了之把巴黎的事情扔給花兒他們,現在花兒不在國內,那她的花店我理應也照看一下哦?”寵隅挽著秦一懶的胳膊笑吟吟的說道。


    b市的天空不同於巴黎,比起巴黎的清澈湛藍,更多了一絲憂鬱的陰暗,倒不是因為陰天的緣故,就算是晴天,也是如此,所以寵隅常說在b市很容易想起一些讓人憂傷的事情。


    寵隅這樣多愁善感,秦一懶卻笑她太感性了,但是心裏卻有些憂慮,畢竟寵隅在b市確實也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雖然很多事情她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感覺卻總是留在記憶深處的,越是感性便越是有感覺,也難怪她會看著天空也有那麽多的感觸。


    “隅兒。”


    “嗯?”寵隅和秦一懶慢慢朝花店走著。寵氏集團距離夏花兒的幸福花店並不遠,而且他們也不趕時間,就慢慢走著,權當散步了。


    “隅兒,如果上官綺羅真的找你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我會出麵解決的,你現在大著肚子,不要跟她見麵。”秦一懶雖然一邊安慰寵隅說上官綺羅不會找她麻煩,但是心裏難免還是會有些擔心。


    “知道啦,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也沒那麽傻嘛,我才不會拿我肚子裏的寶寶開玩笑呢,而且如果她要找到我,不通過你的話,恐怕也找不到我吧?現在的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樣哦,總是擔心很多事情,是不是也是因為我啊?”寵隅幸福的看著秦一懶,衝他眨了眨眼睛。


    “好啦好啦,是因為你,因為你,怎麽樣,有沒有開心?”秦一懶笑著抬手刮了一下寵隅的鼻梁,“一會兒進花店要小心一點知道嗎?我記得你以前對花粉都很敏感的...咦,你在巴黎的時候還常常去花店,你到底是對花粉過敏還是不過敏啊?”


    “哈?對花粉過敏?”寵隅一怔,瞪著大眼睛想了想,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道,“哦,你是說以前啊...以前不是對花粉過敏,是花兒太緊張我了,說孕婦極有可能會對花粉過敏啊,所以就不讓我進花店,那個時候真的是憋屈死我了呢,我根本什麽事情都沒有。”


    “這樣就好。呼...”秦一懶安心的深呼吸一口氣。真是奇怪,如果寵隅說的b市的天空真的很容易讓人想起一些憂傷的事情,那麽秦一懶現在應該就這種感覺了。明明在巴黎那樣開心的時候,他並沒有想到大著肚子的寵隅會不會對花粉過敏的事情,反而回到b市了,才想起這些來。


    “花兒的花店現在真的是越做越大了呢。”慢條斯理的走了大概一個小時,中途不知道停下來休息了幾次,寵隅和秦一懶終於走到了幸福花店的門口,寵隅見到現在花店的規模,著實驚訝到了。


    “是啊,我也算是看著這個花店一步步擴大的了,都不知道在這裏住了多少回了。每次來一下就發現花店又擴張了幾十平米,說起來,夏花兒做事情還真的是有本事,其實也是一塊做生意的好材料。”秦一懶不禁感歎道。


    “是啦是啦,你最懂得看人了,花兒將來的花店肯定越做越大,所以我們也要加油咯,雖然我在巴黎的花店已經做了快一年了,但是始終都是個小店,而且我們的甜品店呢也剛剛起步,真的要好好利用的經商頭腦,趕緊把我們的甜品店做起來哦。”


    “遵命,夫人。嗬嗬”秦一懶笑著,跟寵隅一起走進花店裏麵。


    進了花店就看到花店有一麵照片牆,最顯眼的那張照片就是寵隅和夏花兒的合照,兩個人大概是幾年前的合照了,兩個人都那樣笑得燦爛開懷,洗盡鉛華,跟現在的經曆和神情全然不同。


    店長見寵隅和秦一懶進門來,盯著寵隅看了一會兒,笑著迎接:“歡迎老板娘。”


    “老板娘?”寵隅驚愕的看著和顏悅色的店長,怔怔的回頭看著秦一懶。自己怎麽就成了老板娘了?這間花店她早就轉交給夏花兒了,按說花店的老板娘隻有夏花兒才對啊。


    “是,花兒老板娘說過了,我們幸福花店無論如何都有兩個老板娘,大老板娘呢,就是寵隅小姐你了,二老板娘呢,才是花兒老板娘。”店長笑著說完,才一副恍然的神情問道,“您...是寵隅小姐沒錯吧?”


    “嗬嗬...是,我就是寵隅。”


    “啊,沒有認錯人,那就好了,免得就尷尬了。不知道老板娘這才來店裏,是要包花,還是...巡視呢?”店長笑了笑。


    “我好久沒有來過店裏了,這次回國來,順便過來看看。你們不用緊張,隻管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寵隅笑了笑,接著又跟店長介紹秦一懶,“對了,這位是秦...”


    “是秦少,我們認識的,花兒老板娘在的時候,吩咐過花店的臥室是留給秦少的,說之前是寵隅老板娘你住的,你不在國內了,就空出來留給秦少,秦少在這裏住過幾次,所以我們就認識了。而且就算沒有在這裏住,我們也都知道...啊,我話太多了,老板娘秦少你們請自便,我先去忙了。”店長越說就越覺得自己會說錯話,幹脆就不再說下去了。


    “一懶,來。”寵隅拉著秦一懶來到花店裏麵的臥室門口,然後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怎麽,你不會是想...嗯?”秦一懶壞壞的挑了挑眉毛,也不顧花店店員偷偷瞟過來的眼神。


    “想什麽呢。”寵隅笑著敲了一下秦一懶的胸膛,然後打開臥室門說道,“我好久沒有來過這裏了,不知道我的東西是不是還在呢。”


    “保持原樣,從來沒有動過。你怎麽會突然想到要看你以前的臥室?你都這麽久沒來住過了,難不成還這麽念舊...而且還是對一間臥室?”秦一懶跟著寵隅進了臥室,也沒有關門,兩個人隻是在臥室裏站著。


    “你知道什麽啊,這裏有我的很多回憶好不好。”寵隅側過頭去羞澀俏皮的笑了笑。


    “你啊..”秦一懶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秦一懶拿出手機見是一個未顯示的來電,遲疑了一下於是接起來:“喂?”


    “秦一懶....”


    電話那端的聲音傳入秦一懶耳中的時候,秦一懶覺得渾身的神經像是被電流擊過一樣,禁不住渾身一顫。


    寵隅見秦一懶的反應有些奇怪,於是好奇的看著他,用口型問了句“怎麽了?誰啊?”,可是卻隻是得到秦一懶一個搖頭,然後一個抱歉的手勢,就眼睜睜看著他走出臥室到別的地方去聽電話了。


    “到底是誰啊?”寵隅好奇的嘟著嘴皺了皺眉頭。


    秦一懶走出花店,便對著電話那端的人冷冷的說道:“怎麽會是你?”


    “一懶,你回國了,竟然都不告訴我一聲,難道對我真的一點情分都沒有了嗎?”電話那端的聲音有些低沉。


    “你怎麽知道我回來的?”秦一懶心裏奇怪,自己回來也不過幾個小時的樣子,上官綺羅怎麽就知道了,而且還是在他和寵隅離開寵氏集團之後。難道是寵純木告訴她的?不可能,寵純木不可能任由上官綺羅知道他們的行蹤,讓上官綺羅有機會找寵隅麻煩才對。


    “我怎麽知道?隻要是跟你有關的事情,我都會想盡辦法知道。一懶,我想跟你見一麵,可以嗎?”上官綺羅似乎是在征求秦一懶的同意。


    “如果我拒絕呢?”現在的秦一懶,絕對沒有見上官綺羅的必要,當初他們離婚的時候,秦一懶就已經很明確的說過不再跟她又任何聯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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