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的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刺在寵隅的心口,她從來沒有想過為了這件事情,為了在她眼裏看起來十分容易解決的事情,她的弟弟寵純木現在竟然要忍受著這樣大的壓力和痛苦。


    “那純木他現在...”


    “寵隅小姐,寵總現在已經十分懂得控製自己的情緒了,但是總歸還是壓力太大,現在脾氣越來越暴躁了,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什麽忙都幫不上,我也曾經試圖說服寵總放下手裏的這些事情,到國外去好好散散心再回來,或者去巴黎找寵隅小姐你,你們一家團聚一下聊聊天或許心裏會開朗許多,可是寵總卻都拒絕了。總是有一種鑽進牛角尖的感覺,說實話,作為他身邊的助手,我也覺得十分的擔憂。寵隅小姐,如果你真的在擔心寵總的話,其實不妨回來寵總身邊,切身實際的感受一下寵總的痛苦,或許有家人的陪伴,寵總會覺得好受一些...”


    “是啊,我確實應該回到純木身邊,這個時候,他的身邊怎麽可以沒有我呢。”寵隅聽著任宇似乎麵無表情說出來的這些話,早就已經是淚流滿麵。


    “寵隅小姐,您心裏清楚就好了,畢竟我也隻是外人,對您說這些話原本是不應該的,但是實在也是擔心寵總,所以如果您....”任宇的話還沒有說完,寵隅就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寵純木的聲音。


    “任宇,送幾位老板下樓去。”


    雖然隻是那樣遙遠飄渺的聽到寵純木的聲音,寵隅心裏還是有一絲難以言語的酸楚,於是也更加堅定了想要回國去的想法。


    “寵隅小姐,我這裏還有工作,就不跟您聊了。”任宇說完便急匆匆掛斷了電話。


    真的是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就算是現在已經是國內下班的時間了,寵純木他還要這樣忙著跟客戶應酬,想到以前寵純木那樣輕鬆自在的日子,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的話,他真的會這樣強迫自己高強度的工作嗎?在寵隅的印象裏,寵純木不是那樣會讓工作填滿自己生活的人,他永遠是那樣懂得享受生活,可是現在...


    這樣想著,寵隅便起身下床,然後慢慢的走下樓去。


    秦一懶正好收拾完了餐桌,在浴室洗完手出來,見寵隅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了,於是趕緊迎上去。


    “你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這才躺了幾分鍾啊。”秦一懶把寵隅扶到客廳的沙發上來坐下。


    “休息夠了就可以了,不需要一樣躺著,我哪裏就那麽嬌貴了。”寵隅衝著秦一懶笑了笑,“一懶,剛才我給任宇打過電話了。”


    “是嗎,他都跟你說什麽了?”秦一懶看寵隅的神色,似乎隱約感覺到了什麽,但是心裏總覺得寵純木不可能會讓自己身邊的人亂說話才對。可是寵隅的話卻讓秦一懶徹底顛覆了自己對寵純木和他身邊的人的看法,當真是一點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啊。


    “任宇他什麽都已經告訴我了純木自從那件事之後一直就不好過,怎麽說呢,雖然他的能力也是得到認可的,可是總是有一些商界的長輩就是要時時處處要打壓著他。他這段日子真的已經很艱難了,雖然我覺得不會比你那個時候要淒慘,但是對純木來說,沒有像你那樣經曆過很多事情,沒有足夠的閱曆,隻怕要應付這些事情也是有些困難的吧。”寵隅嘴角帶著淡淡的笑,似乎是已經想要之後要做的事情。


    “隅兒,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已經...”


    “對,我已經想好了。一懶,我現在的身體其實是沒有什麽大礙的,你不要再用什麽孕婦不能夠坐飛機的借口來搪塞我了,這些我比你清楚。我要回國,而且越快越好。我想早一點回到純木身邊去,這些年來,我並沒有好好的陪在純木身邊,我甚至不記得他的生日,多麽可笑,我怎麽能夠算是一個好姐姐呢,我真的很失敗,所以這次,我一定會陪在他的身邊,陪著他一起度過這個難關。”寵隅微笑著看著秦一懶,輕輕拍拍他的手背。


    “一懶,不要擔心我,我既然能夠一直陪著你,現在自然也要陪著我的弟弟,不是嗎?”


    秦一懶見寵隅決心已定,便也不好再說什麽,嘴角隻是輕輕揚了揚:“今晚,我們請夏花兒和沈安妮他們兩家來家裏做客好不好?我們幾個大男人,就為你們幾個人再露一手。”


    “嗬嗬..好啊,上次花兒和安妮可是對你們的廚藝讚不絕口呢,說難得能吃到一次秦少和禪少做的拿手好菜,真的幸運極了。想不到這次竟然這麽快又可以吃到了,而且還是你主動提出來的,嗬嗬。”秦一懶這樣突然轉移話題,寵隅隻當秦一懶是默許了她的決定,便開懷笑起來。


    寵隅以為自己說服了秦一懶,心裏不再介懷,便在秦一懶的哄勸中上樓去躺著了。


    秦一懶並沒有打電話邀請禪讓和夏花兒那麽簡單,而是幹脆直接去了禪讓家,把事情的大概跟禪讓和沈安妮說了一下,然後又打電話叫夏花兒和朱子敬也到禪讓家裏來。秦一懶從來也沒有想過他們五個圍在一起的目的竟然就是為了商量如何讓寵隅打消回國的念頭。


    出乎秦一懶意料的是,原本他以為禪讓和朱子敬會他們同為男人,他們應該會明白自己的感受,反對寵隅回國的,可是偏偏向著秦一懶的卻是沈安妮和夏花兒,她們覺得不管寵隅是處於什麽樣的親情目的想要回去守著寵純木,可是畢竟現在是懷著身孕的,她難道不是首先是一個母親,然後才是一個姐姐,她這樣不顧胎兒的安危就這樣貿然把自己“空運”回去,這怎麽可以呢。


    秦一懶也是這樣認為的,然後禪讓和朱子敬這兩個大男人卻是跟沈安妮和夏花兒的意見不同,他們兩個人覺得既然寵隅問過醫生的意見說她現在坐飛機沒有問題,那麽要回國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畢竟作為一個身處窘境的男人來說,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是他們,他們也希望自己的親姐姐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度過難關,當然了,前提是他們跟寵純木一樣也沒有女朋友的話。


    “秦少,你自己也經曆過那樣的境況,肯定也有所感受,如果當初寵隅沒有說過要陪在你身邊,什麽沒有想過要留在國內陪你的話,你真的能夠那樣堅持到最後嗎?”禪讓問秦一懶。


    “可是我並沒有讓她陪在我身邊,我還是要她離開了不是嗎?如果寵純木真的愛他的姐姐的話,應該跟我當時的想法一樣,不希望寵隅回國才對。”秦一懶反駁道。


    “你們兩個男人啊,自己沒有姐姐,現在卻這樣說,不是擺明著想要在自己最困窘的時候有個女人陪在身邊嘛。”夏花兒跟朱子敬撒嬌。這些男人啊,真是到了關鍵的時候就露出馬腳了。


    “哎呀花兒你快別說他們這些男人了,說不定他們還覺得我們不近人情呢。”沈安妮在一旁笑道。


    “什麽嘛,安妮你看,我們才是從寵隅的角度實際出發,為了寵隅著想對不對?他們到覺得這種時候,一個新生命竟然不如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寵純木都多大的人了,什麽事情自己解決不了呢,如果真的不能解決,我才不相信他會這樣硬扛著呢。”以夏花兒對寵純木的了解,確實寵純木是那種十分機靈能夠靈巧應付的人,絕對不會因為有什麽事情過不去而硬扛著。


    “不行不行,不管怎麽樣,你們都要替我把寵隅給勸住了,我看我自己是沒有辦法能夠說服她了,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不聽我的話,夏花兒、安妮,你們是寵隅的好姐妹,你們說的話她肯定會聽的,所以你們一定得守住這條戰線,不準放鬆知道嗎?今晚都去我那兒,你們兩個女人就隻管好好的勸她就行了,晚飯什麽的就交給我們男人了。”秦一懶分配任務似的說道。


    “天哪真的假的?我沒有聽錯吧?秦少竟然主動說要給我們女人們做飯了。”夏花兒故意一臉意外的驚喜的說道。這科真的是百年不遇的事情,而且上次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他們才主動做飯的,看來這次又有口福了,嗬嗬。


    “不是吧?又是我們做飯啊?”禪讓和朱子敬兩個男人開始忍不住在心裏仰天長嘯了。為什麽要勸說一個女人留下來,卻要犧牲他們啊,他們上次可是已經為了剛生完寶寶的沈安妮獻身了,這次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好了就這樣說定了。”秦一懶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去準備食材了,這才像是司令一樣,下達命令各就各位去了。


    沈安妮帶了才幾天大的寶寶到寵隅這邊來,說讓她的未來媳婦好好跟自己的還未出生的小老公見見麵,多說說話,增進一下感情,免得將來因為感情不深被夏花兒家的搶走了。


    當然這都是玩笑話了,可是卻說的夏花兒著急了,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羞澀的說要趕緊跟朱子敬生一個寶寶。


    “不過話說回來,寵隅啊。”夏花兒突然把話題專題到寵隅身上,沈安妮知道夏花兒要說那件事情了,便幹咳了一聲,隻管聽著,看到時候要怎麽接話。


    “嗯?”寵隅側頭看著夏花兒,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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