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啊...我姐花店的臥室床那麽小,一定容不下兩個人的哦?”寵純木像是故意在逗秦一懶一樣,對著他挑了挑眉毛。


    “你好像很好奇我跟你姐之間發生過什麽...要不要我把細節都告訴你啊?”秦一懶瞪了寵純木一眼,“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說正經事兒,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我查到的都在這裏了。”寵純木將桌上的一個文件夾推到秦一懶麵前,臉上玩味的表情消失不見,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你呢?”


    “這裏。”秦一懶表情也相當嚴肅的從抽屜裏拿出一疊厚厚的文件遞到寵純木手裏。


    秦氏集團大樓高層的辦公室裏,秦一懶和寵純木隔著辦公桌相對坐著,兩個人都專心致誌的看著手裏的資料。那是他們兩個人用了一天一夜通過各種途徑和人脈搜集來的資料,關於蔣欣兒,關於方奕,關於與他們相關的一切人。


    秦一懶和寵純木兩個人研究著各自手裏的資料,時而相互交流些什麽,沒有外出或者開會的安排,便在辦公室裏一呆就是一整天,倘若有什麽需要簽字的文件或者需要做決定的事情,顏傾城就會把文件送進辦公室或者是打電話詢問意見。


    “秦總,這裏有些文件需要你簽一下。”顏傾城敲門進了辦公室,路過寵純木身邊的時候眼睛滿是好奇又裝作毫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寵純木手裏的文件,然後走到秦一懶的辦公桌前將文件放在他麵前,見秦一懶也在低頭認真的看著什麽,於是開口問道,“秦總現在忙嗎?如果忙的話,這些文件我一會兒再過來拿。”


    “沒事兒,你就在這裏等著,我一會兒就簽好,你拿走。”秦一懶甚至沒有抬頭看顏傾城一眼,隻是冷漠的說著,然後拿起桌上她送過來的文件開始一份一份翻閱簽字。不一會兒功夫簽完字便推到一旁,讓顏傾城拿走。


    顏傾城拿著文件離開,關門的時候又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低頭沉浸在手中文件裏的秦一懶和寵純木二人。


    “喂,你到底是怎麽辦事的?不是說已經處理好了嗎,為什麽秦一懶和寵純木他們在查你?”顏傾城出了辦公室,來到樓梯間打了個電話,語氣裏充滿了不滿和不安,“他們肯定是為了寵隅的事情在查你,如果你真的被他們逮到什麽把柄,到時候可不要把我拉下水。”


    “哼....”電話那端的人冷笑一聲,“顏傾城,你以為你是誰,我做事情還需要你來教嗎?就算他們真的握住我的把柄,你以為你真的脫得了幹係嗎,這一切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去做啊。”


    “你....總之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我沒有親手參與,就算秦一懶和寵純木真的懷疑到我,我也完全有辦法脫身,你想拉我下水,沒那麽容易。”顏傾城說完,就恨恨的將電話掛斷。她不過是想要借別人的手來對付寵隅罷了,誰知事情竟然這麽快就敗露,明明她隻是出謀劃策了一下而已,東窗事發了就想過河拆橋拉她下水,沒那麽容易,她絕對不會讓再讓秦一懶知道她做過這樣的事情了。


    寵隅和夏花兒總算是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兩個人雖然起得早,也恢複了一些精神,可還是決定放自己一個小假,去做做spa,逛逛街放鬆一下。兩個人做完spa精神奕奕的出來之後,就在市中心的星巴克裏閑坐一會兒。


    “哼...我都跟你說了,蔣欣兒不是什麽好人,你就是不信,現在你終於看清楚這個人的真麵目了吧?”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夏花兒就來氣。雖然她也喝醉了,可是被人帶走差點毀了清白的卻隻有寵隅一個人,可見做這件事情的人根本就是針對寵隅嘛,而且,自從出事到現在,已經兩天了,可是把寵隅當做好姐妹的精心而卻一個慰問的電話都沒有,她這不是心虛是什麽,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會做這種事了。


    “好啦,現在還說這個做什麽,我不是沒什麽事嘛。”寵隅看著夏花兒還是一副不揪出幕後凶手此事就誓不罷休的架勢,無奈的笑笑,“而且,也不一定是蔣欣兒做的嘛,我是被方奕帶走的,蔣欣兒和方奕,沒有理由認識啊。”


    其實寵隅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到底是怎樣的,自從在醫院醒來之後,寵純木和秦一懶,誰都沒有跟她提過那天的事情,而她自己隻是覺得,反正自己又沒有受傷,也許隻是受了少許驚嚇而已,可是既然並無大礙,也就不去仔細追究這件事了。


    “你真是心軟啊,對你自己的事情你好歹上上心好嗎,不要整天為了這個人為了那個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對自己的事情還真是一點都不在乎。好歹想想我們這些擔心你的朋友好不好。”夏花兒才是真的無奈。以前她被別人欺負的時候,寵隅恨不得拚了命的幫她揪出肇事者,頗有一股此仇不報非君子的感覺,可是現在,反倒對自己的事情那麽不在意,所以現在,不管是以好姐妹的身份,還是以報恩的態度,她夏花兒都要幫她好好出一口惡氣。


    “我知道啦,你們關心我嘛,不過我現在好好的,不想去心煩那些事情,有這個心思啊,就好好關心一下自己的事業吧,想象怎麽把幸福花店的生意做大啊,也許將來的某一天也能像純木那樣做一家自己的公司呢。”寵隅不想去想那些事情,是因為她自己知道她身體的狀況,她的腦部神經現在非常的敏感,如果她逼著自己去想那些她不堪回憶的事情,就會腦中淩亂,頭痛得很。她隻想讓自己的大腦放鬆,能不去多想就不去多想,這也是遵醫囑,如果堅持的時間久了,對她病情的恢複也有好處。


    “嗯...偶爾這樣憧憬一下也不錯。”夏花兒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臉看不到未來的表情笑著說道,“不過,如果按照花店現在的狀況,我真的很擔心它到底能不能做大呢,三天兩頭的就關門不做生意,就算名聲做的再大再響,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呢。”


    “這能怪我嗎,誰讓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呢,連我自己都覺得受不了了,不然幹脆還是出國算了,我再回西雅圖去,說不定在那裏很快就能完成我這個憧憬呢。哼...”


    “還敢說回西雅圖,就不怕被秦一懶聽到,又把你撲倒在床上...喂喂喂,我開玩笑的...”


    兩個人在星巴克裏,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相互揶揄幾句,聊得差不多了就去銀座逛逛,挑一兩件自己中意的衣服啊鞋子啊包包什麽的,寵隅一開始不同意買的太奢侈,因為畢竟如果要自己創業,初期肯定要攢錢攢資金,而夏花兒則說算是對自己劫後餘生的一個補償,於是當下拉著寵隅買了好多東西。


    這一天,似乎是寵隅這麽久以來過的最開心的一天,她和秦一懶兩人幾乎是敞開心扉的接納了對方,而她,現在也在跟自己最好的姐妹一起無憂無慮的逛街玩耍放鬆。一直覺得幸福很簡單的寵隅,此時此刻,覺得她正被上天眷顧著,被幸福圍繞著。


    如果這一天,能夠就這樣停住,或者在未來的日子裏不停地循環,她也是開心的。遠離那些她不懂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纏上自己的煩惱,遠離那些她根本不想去思考的事情,在她的幸福花店裏,在她愛著的人的陪伴下,就這樣幸福的度過一生。真好。


    寵隅和夏花兒逛了一整天,傍晚的時候才大包小包的拎著回了花店,還沒到花店門口,夏花兒就遠遠地看見一個人站在花店門口不停的徘徊。


    “寵隅。”夏花兒碰了碰寵隅的胳膊,示意她看花店門口的那個人,“我沒看錯吧,那是楚蕭吧?”


    寵隅仔細看了看,腳步突然放慢,“沒錯,是他。”


    “這個臭小子,他還來這裏做什麽,我去把他趕走。”說著夏花兒就把手裏的東西往寵隅懷裏一塞,然後幾乎是擼著袖子朝楚蕭走過去的,寵隅抱著一堆東西幾乎擋住了她的視線,沒有辦法阻攔夏花兒,隻好由著她去了。


    “花兒姐。”在幸福花店門口不停地踱步的楚蕭看到夏花兒,於是趕緊迎上去,他沒看到跟在她身後被懷裏的一堆購物袋擋住麵孔的寵隅,正想詢問夏花兒寵隅呢,她怎麽樣了,可是還沒開口,就被夏花兒先斥責了一通。


    “楚蕭,你還來這裏做什麽?你已經是有婦之夫了,再來找寵隅就不太好了吧。”夏花兒語氣並不憤怒,但是卻充滿了嘲諷,“而且啊,我夏花兒真是眼拙,這麽容易就看走眼。我一直以為楚大少爺你是個不錯的人,跟那些紈絝的公子哥兒不一樣,誰知道有了老婆,就不管我們這些以前的朋友的死活了是吧?”


    “花兒姐,你聽我解釋。”楚蕭下午就來花店了,可是不見花店開門,敲門也沒有反應,猜測寵隅不在,所以就一直在門口等著。


    自從那天夜裏他接到寵純木的電話說寵隅在蔣欣兒舉辦的姐妹聚會上不見,他就不顧一切的衝出去找,蔣欣兒一夜沒有醒酒,他就在外麵找了一夜,最終終於從怒氣衝衝的寵純木那裏得知已經找到寵隅,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他想要去看望寵隅卻被寵純木毫不留情的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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