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嘴唇傳來的疼痛,嘴裏的血腥味,讓寵隅清醒了許多,她用力的扭動著身體掙紮著,企圖推開身上的方奕,可是酒醉尚未清醒的她根本絲毫使不出力氣來,她的拳頭仿佛棉花一樣捶打在方奕的背上。


    而方奕,無視寵隅的反抗,手上的動作愈發的狂躁。


    “乖女人,不要亂動,你這樣隻會激怒我,嗯?哈哈哈.哈哈...”方奕狂笑著,麵對身下的寵隅,仿佛是狩獵的雄鷹抓住毫無反擊能力的小雞一樣,粗暴的留下一個一個的印記。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放開我!”寵隅抓著方奕的肩膀,毫不留情的留下一道道抓痕,“你這個魂淡..”


    “明明昨天晚上還是你情我願,你的身體裏早就留下我的種子了,現在你跟我說我這是強x?開什麽玩笑,你還是乖乖的不要反抗為好,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傷害你。”


    “啊”方奕突然慘叫一聲,捂著下體疼痛的蜷縮起身體,“你這個女人...”


    “你不要再碰我....”寵隅看著捂著命根子,臉上強忍著痛苦表情的方奕,大聲的吼道,她想抓些什麽東西來做防身之用,可是一隻手在周圍的床上胡亂摸索著,卻發現找不到一件可以傍身用的額東西。


    “你這個女人,果然夠狠心...”方奕從地上站起身來,他不知道寵隅到底是哪裏來的力氣,竟然在他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彎起腿用膝蓋狠狠地撞向他的命根子。還好隻是女生,又是酒醉後的軟弱無力,不然估計他方家就後繼無人了。


    方奕從地上撿起衣服,忍著下身的疼痛將衣服穿好,終於緩過勁兒來,狠狠的看著寵隅說道,“沒關係,今天沒要了你,還會有下次,來日方長。哈哈哈....”方奕大笑著,朝門外走去。


    眼淚不爭氣的順著臉頰流下來,寵隅將臉埋在被子裏,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聲來。


    “哈哈哈...啊...”方奕的笑聲隨著房門的打開戛然而止。


    當寵隅聽到“砰”的一聲抬頭看去時,之間方奕的身體已經被人打得撞到在地上。門口站著一臉怒氣的秦一懶還有寵純木,兩個人看著地上的方奕,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姐姐。”寵純木跨過方奕的身體朝寵隅走過來,他看著她的眼神裏滿是心疼。


    “純木...”寵隅終於像是在大海上漂泊了許久,找到了依靠一樣,撲倒在寵純木的懷裏,盡情的哭著。“花兒呢?花兒呢...”她心裏沒有忘記陪她一起來的夏花兒,自己都變成這樣子,那夏花兒呢,她在哪裏?


    “姐姐,別擔心,花兒姐已經找到了,她就在外麵的車上,一會兒出去就能見到她了,別擔心,別哭....”寵純木輕輕拍拍寵隅的背。


    站在門口的秦一懶,瞥了一眼在床上失聲痛哭的寵隅,眼神凜然的盯著地上的方奕。


    “秦少,是她主動投懷送抱的,是真的!”方奕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秦一懶大聲的辯解道,“我以為秦少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才敢主動投懷送抱,所以我就...她真的太像顧小北了,所以我沒能忍住,秦少,我說的是真的,相信我,相信我。”


    秦一懶一臉憤怒的盯著方奕,眼神仿佛獵鷹盯著獵物那樣死死的盯著他,聽到他的辯解也絲毫不為所動,他揪住方奕的衣領,冷冷的說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鬼話嗎?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她是我的女人,你竟然還敢碰她,活膩了嗎?”


    “姐夫,別跟他糾纏了,先送姐姐回家吧。”寵純木用薄被將寵隅緊密的包裹起來,然後打橫抱起,向外走著。


    “還不滾!”秦一懶放開方奕,將他狠狠地向外甩出去,看著方奕慌亂的跑走,秦一懶這才回過頭看著寵純木懷裏還在瑟瑟發抖的寵隅,她把臉深深地埋入寵純木的懷裏,似乎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臉一樣。秦一懶沒有說話,轉身大步向前走著。


    “姐,沒事的,我們很快到家了。”寵純木跟在秦一懶身後,將她塞進車裏,然後對秦一懶說了一句“花兒姐就拜托你了”,之後就開車想要返回別墅。


    “純木...”寵隅緊緊地裹在被子裏,她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道,“送我去醫院。”


    “醫院?姐,你哪裏不舒服嗎?”寵純木一邊開車,一邊餘光看了一眼一臉倦容的寵隅,擔心她是不是又頭痛了。


    “送我去醫院,送我去醫院....”寵隅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知道現在她的頭腦依舊在酒精的作用下難受的很,但是,她卻相當清醒的知道,自己要去醫院,她要去檢查身體,她不可以容忍一個陌生的她討厭的男人在她的身體裏留下什麽。


    “好,好,我們馬上去醫院。”寵純木看著寵隅的樣子,心裏更加擔心,於是徑直開車到了醫院,將寵隅抱到她固定的病房裏,然後一刻也不敢停歇的將主治醫生喊來給寵隅做全身檢查。


    不安的等待著檢查身體的結果,寵隅終於安心的聽到醫生說的那句話。


    “身體沒有問題,隻是酒精含量有點高而已,估計都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那還有能力做那種事情啊,剛才給你清理了身體,沒什麽大概,一會兒吃點安神藥,好好睡一覺就好了。”主治醫生給寵隅做完全身檢查,然後十分鄭重的跟她解釋著,她的身體很好,讓她安心,不要總是讓腦神經繃的那麽緊。


    寵隅終於安心的躺在病床上,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太好了,太好了,原來方奕真的是在騙她的,他沒有碰過她的身體,太好了。可是為什麽方奕會出現在那裏,為什麽還要說那些話來騙她?這些對現在的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寵隅閉上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寵隅那一刻,腦子裏想的竟然是,她還是秦一懶的人,她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真的是太好了。


    心情放鬆下來,身體也放鬆下來,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漸漸的沒有那麽緊張了,寵隅在酒精作用下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但願一覺醒來,一切都還是美好的。


    “姐夫,你說,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徹底的查一查蔣欣兒?”寵純木站在病房外,給秦一懶播了一通電話,他看著病房裏熟睡著的寵隅,聲音裏透著一絲刺骨的冰冷。


    那一夜,寵隅毫無防備的參加了蔣欣和她姐妹們的girlsnight,聚會上她們一起瘋一起鬧,一起聊著各自的八卦,那些平時看來都端莊高貴的千金小姐們,此時此刻在隻屬於她們自己的歡樂國裏,毫不顧忌形象的大聲唱歌,開懷暢飲,好像要把她們平時偽裝淑女的痛苦全部都發泄出來。


    那一夜,寵隅看著運氣不佳的夏花兒玩遊戲總是輸給她們,被她們灌的爛醉如泥,她什麽都沒想,隻想著自己不要喝醉了免得沒有人照顧夏花兒。可是,她怎麽也不想不到後來發生的事情....


    蔣欣兒被司機送回家的時候,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她一身酒氣,頭發淩亂著,臉上的妝也都已經花掉了,被下人扶到臥室的床上的時候,嘴裏還在不停地叫著楚蕭的名字。在書房看書的楚蕭聽到下人回報說少奶奶回來了,但是喝醉了樣子很痛苦,嘴裏不停地的喊著他的名字,於是就放下書到臥室裏去看望蔣欣兒。


    安靜的躺在床上的蔣欣兒,已經被下人仔仔細細的清洗了臉上的妝,頭發也都整理好,隻留了臉上帶著酒醉的潮紅。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抖動著,嘴裏喃喃的說著什麽。


    “楚蕭...楚蕭...我那麽愛你...可是...為什麽你不愛我...為什麽...”蔣欣兒似乎被困夢魘中一般,不停地跟夢中的楚蕭說著話。“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為什麽你就不能喜歡我一點點...”


    楚蕭見她說的這樣痛苦,又覺得她的話奇怪,於是就走上前去,坐在她身邊,從下人手裏拿過濕毛巾輕輕的蓋在她額頭上。


    “我都說過了,你很好,隻是我們兩個相遇的時間不對,時機不對,我也說過,我們既然已經結婚,我就會好好對你,你為什麽一定要糾結於愛與不愛的問題上呢...”楚蕭聽著蔣欣兒的夢囈,歎了口氣。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隻不過是為了家族利益而聯姻罷了,他們隻不過是在雙方家長見麵的時候才見過一麵,她到底為什麽這麽愛他,到底愛他什麽?


    “楚蕭...楚蕭...”蔣欣兒像是沒有聽到楚蕭的話一樣,一直不停的喃喃著,眼角竟有眼淚流下來。“為什麽不肯多看我一眼...明明..我比她要早遇到你...我沒有敗給時間...沒有...求你...不要愛她...”


    楚蕭耐心的拭去蔣欣兒流下來的淚水,聽著她毫無頭緒淩亂的夢囈,可是當他聽到蔣欣兒說“我比她要早遇到你”的時候,猜到她嘴裏的這個“她”指的是寵隅,可是為什麽蔣欣兒會覺得自己比寵隅要更早遇到他,他明明跟她講過自己在三年前就已經遇到寵隅了,而他和蔣欣兒,總共認識的時間也不過才不到一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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