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覺寵隅漸漸沒有了反抗的力氣,秦一懶才停止了這個吻,他看著身下大口喘息著的寵隅,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珠,臉上帶著激吻過後的潮紅。這個女人,不管什麽樣的神態,總是能夠讓他為之心動。


    “隅兒,要怎麽做你才肯相信我?”秦一懶愛撫著她的臉頰,雖然身體已經開始反應,但是卻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


    寵隅努力呼吸著,她沒有回答秦一懶的問題。信任與否的問題永遠都是讓人無法正麵回答的。


    “告訴我,到底要怎麽做?”秦一懶鳳眸微眯,如炬的眼神盯著寵隅,讓她無處可逃。


    “放開我。”寵隅避開秦一懶的視線,說話的語氣裏仍然帶著無力的喘息。


    “回答我,隅兒,回答我。你這個樣子,我怕我會忍不住...”秦一懶並不是那種控製不住自己的人,但是隻要跟寵隅扯上關係,他卻控製不住自己,或者是,在她麵前他不想控製自己的真實感受。


    “秦一懶,為什麽你就是聽不懂我說的話?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係!”寵隅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毫不遮掩地決絕。


    秦一懶看著寵隅的表情,嘴角抖動了幾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挫敗的從寵隅身上移開,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沙發上的這個女人。


    “你真的,真麽絕情?”秦一懶艱難的從嘴裏蹦出幾個字。“好,我就如你所願!”


    秦一懶轉身離開的時候,看見夏花兒愣愣的站在門口,他頓了頓,什麽也沒說,擦過她的身邊,大步走開了。


    夏花兒在pub的工作結束之後就徑直來到寵隅的住處,卻發現她的房門大開著,她站在門口看著秦一懶和寵隅兩個人的對峙,不知該作何反應,直到秦一懶一臉陰冷地離開,她才踏進房間把房門關上。


    “寵隅,你們...”夏花兒看著癱坐在沙發上毫無反應的寵隅,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你們何苦鬧到這種地步?”


    “沒什麽。”良久,寵隅才回過神來一般的伸手理了理淩亂的頭發,“我跟他的關係,真的很莫名其妙。嗬...還是早點把話說開了好,這樣就不會再糾纏下去了。”


    “你們..總覺得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寵隅,感情的事情本來就說不清的,但是你這個樣子,不怕再也不能挽回了嗎?”夏花兒看著寵隅。


    “花兒,”寵隅站起來,盯著夏花兒,她看著夏花兒的眼神,仿佛要將她看穿了一般,“為什麽你要替他說話?為什麽你們一個個,說的好像我跟他之間有過真感情一樣?明明我才是被傷害的那個,在他眼裏,我隻是他隨意把玩的一個玩物,隻是顧小北的替身而已!”


    寵隅第一次這樣大聲的吼夏花兒,她心裏已經痛苦到欲哭無淚。


    “什麽?”比起寵隅吼她這件事,夏花兒更關心寵隅說話的內容,她瞪了眼睛看著寵隅,“你剛才,你剛才說你,說你是顧小北的替身?怎麽會這樣?你什麽時候成了顧小北的替身?是、是誰跟你的這些混話?是...難道是顧小北?!”


    “你這個反應,是什麽意思?”寵隅看著夏花兒一臉的難以置信,她突然就慌了神,到底是誰在說謊?到底是哪裏出了錯?“花兒,我的頭好痛...”


    寵隅雙手按著腦袋,她不想去回憶過去的事情,也回憶不起來。為什麽,明明自己已經失去記憶跟過去的種種事情都沒有瓜葛了,上天還要讓這些莫名其妙的人來攪亂她的生活,到底是為什麽!她過去到底欠了多少人的債,要她現在來償還?


    “寵隅!寵隅!”夏花兒見狀嚇壞了,以為寵隅又是腦部神經受到刺激造成的頭痛,於是趕緊打電話給寵純木,卻被寵隅一把將手機打落在地上。


    “寵隅,我送你去醫院吧,你這樣下去...”


    “花兒..我到底是誰?”寵隅拉著夏花兒的胳膊,眉頭皺的緊緊地,“如果你們真的愛我,如果我的過去那麽痛苦,為什麽你們還要逼我再經曆一次那些痛苦?”


    “寵隅,你別這樣,你不要胡思亂想,有我們在,你沒事的。”夏花兒口不擇言的安慰著寵隅。再這樣下去,寵隅早晚要神經錯亂了不可。“寵隅,沒事的,那些都不是事實,不是真的,是顧小北騙你的,她才是你的影子你的替代品!”


    “嗬嗬...”寵隅推開夏花兒,苦笑著,“花兒,你怎麽可以不明白?就算你這樣說,我的痛苦就會減輕嗎?為什麽顧小北要編那些謊話來騙我?不管我和顧小北誰是誰的影子,誰是誰的代替品,我們兩個人對於秦一懶來說,到底算什麽?為什麽他不能好好的選擇我們其中一個,好好的去愛她?”


    寵隅無力地坐到沙發上,虛弱的說道,“花兒,我不想再這樣下去。我不想恨他把我當做工具,也不想因為被他當做我的替身而被顧小北恨我。我真的很累了,我好想回到禪讓身邊...”


    夏花兒在寵隅身邊坐下來,她不知道自己說什麽能夠讓現在的寵隅好受一些,她抱著寵隅,讓她枕在自己的肩上。這個時候,除了默默地陪著她,她這個做好姐妹的,還能做什麽呢?


    秦一懶離開寵隅的租房,在樓下站了很久才離開。


    “顧小北,給你二十分鍾,你知道我在哪裏等你。”秦一懶撥通了顧小北的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一如既往的冷漠。


    掛了電話,秦一懶並不著急回別墅,而是開車在外麵胡亂轉了幾圈。等他開車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距離他給顧小北打電話的時間過了半個多小時,而顧小北,早已經在別墅門口等他了。


    “秦少,你怎麽才回來呀?”顧小北見秦一懶下車,於是笑著迎上去。自從上次對寵隅撒了那樣的彌天大謊,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不知道秦一懶會把她怎樣,但是,她還是要賭一把,賭失憶後的寵隅根本就不愛秦一懶!


    “怎麽,本少爺要什麽時候回來,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秦一懶冷冷地看了顧小北一眼。


    不管麵對秦一懶怎樣的態度,顧小北都是笑臉相迎。在寵隅失蹤的這半年裏,隻要秦一懶有需求,就會一個電話把她叫過來,發泄完之後也絲毫不憐惜的將她趕走,她每次看著自己的賬戶裏多出來的幾十萬,心裏都痛苦不堪,她隻想要秦一懶一個溫柔憐惜的眼神,一句關心的問候,而不是這些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工具。


    “秦少...”顧小北跟著秦一懶進了別墅,不等他說什麽,就從背後抱住他,“秦少,我好想你。”


    對於顧小北的主動投懷送抱,秦一懶並沒有拒絕,但是他說話的語氣還是冷冷的。“顧小北,你到底跟寵隅說了什麽?”


    “寵隅?”顧小北將臉貼在秦一懶的後背上,“寵隅不是失蹤了嗎?難道,秦少已經找到她了嗎?”顧小北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你真的沒有見過她?”秦一懶並不相信顧小北的話,但是聽她的語氣卻似乎又不是在說謊。


    “我連她已經回來了都不知道,又怎麽會見過她呢?”顧小北說著,兩隻纖細柔軟的手在秦一懶的胸前不安分的撫摸著,然後慢慢向下。


    “秦少,沒先到寵隅回來了,你還會找我。我真的好想你...”顧小北溫柔細語地挑逗著秦一懶,感受到秦一懶的遲疑,顧小北心裏暗暗欣喜。就算寵隅回來了,他對她還是有感覺的。


    顧小北長著一張跟寵隅近乎相似的麵孔,但是跟寵隅不同的是,麵對秦一懶,寵隅會帶著自尊心去迎合他的進攻,而顧小北,則是毫無尊嚴的主動將自己的一切雙手奉獻給他。


    秦一懶抓住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點火的顧小北的手,轉過身將她抱在懷裏,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感受到顧小北的主動迎合,秦一懶的吻更加熱烈更加粗暴。


    “唔...”顧小北雙手依舊不安分的撫摸著秦一懶,然後摸索著去解他的腰帶,卻被秦一懶擁著她的身體向旁邊移動,然後兩人跌坐在沙發上。


    她愛他,愛到沒有自尊,愛到不知羞恥。


    秦一懶半躺在沙發的靠背上,脖頸向後仰著,任由顧小北努力的取悅著自己。


    “秦少,求你,”在最後時刻,顧小北突然說出了一句讓她後悔的話,“求你把它們留在我的身體裏..”過去的無數次,秦一懶如果不選擇帶安/全套,那麽就會在最後噴薄的一瞬間從她身體裏抽離。她多麽希望,哪怕隻有一次,他可以讓她又這樣的機會孕育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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