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外的秦一懶和顧小北的聲音依舊響亮的傳出,“我的好女孩,對,就這樣。”秦一懶的聲音中滲入了飽滿的激情,而顧小北的呻吟也隨之起伏。寵隅想站起來離開這個地方,但卻發現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讓她憑借。


    隻得無力的癱軟在那裏,聽著隔壁那男女之間的情欲迸發的聲音在周圍盤旋,卻無能為力。


    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樓下的那對男女終於停止了喘息,寵隅好像也感覺到身體的力量正在慢慢恢複,便緩緩起身,決定離開。


    在離開之前,她又忍不住忘了眼樓下的秦一懶和顧小北。


    這一望,竟然吹散了她的七魂六魄。


    秦一懶赫然單膝跪在顧小北的麵前,他的手裏舉著一顆璀璨的鑽戒,從寵隅這麽遠的距離上,也能望得見那大顆粒的鑽石在閃閃發亮。


    好不容易收回的心,此刻又被吹散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寵隅半是好奇,半是為了讓自己死心,隻能怔怔的盯著眼前的這對人,聽著秦一懶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顧小北,你願意嫁給我嗎?”


    臉上的紅暈還未曾完全消失,顧小北的隻是拉了一件簡單的沙單罩在身上,春色依舊肆意,根據往常她熟悉的秦一懶的習慣,此刻該是各自去洗澡的時間。卻沒想到秦一懶竟然讓她等一下,然後轉回房間,隨意批了件衣服遮住下身,然後就這麽突兀的忽然間跪倒在她的麵前。


    他,秦一懶,竟然向自己求婚了!


    這是顧小北曾經無限期望的事情,如今過了好多年才再次在她身上上演。


    幸福來得太過緩慢的話,也就消散了原本的味道。


    顧小北的心底盡管有那麽一絲的喜悅,但隨著這幾年的顛沛流離和痛苦煎熬,也已經消失的沒了蹤影。


    但為了盡力配合秦一懶如今的莊重,她不得不擺出幾分好奇,驚詫、欣喜萬分的表情,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呆呆的望著秦一懶。


    仿若不相信這等大事會降臨到自己頭上似的,“一懶,你說的是真的嗎?”


    隨著這充盈著幸福的呼喊,顧小北臉上的淚水也隨之滑落,“這真的是真的嗎?”


    顧小北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演技來,若不是她早些年曾經無數次的準備過,現在也不會表演的這麽真切。


    不過讓人略微有些頹唐的便是,那些年她是真的渴望這一幕的降臨,所以準備了無數次自己欣喜的反應。


    而如今,這幕實在出乎她的意料,她的驚詫屬於自然反應,但是這份欣喜和幸福,卻完完全全是裝出來的。


    “當然是真的,我最愛的小北。”秦一懶大聲的說著,“明天,我們就飛迪拜,在世界上最著名的帆船酒店裏,舉行訂婚典禮。到時候,我要讓全世界知道,我最愛的女人,是顧小北。我要和顧小北結婚啦!”


    聽著秦一懶這明顯具有表演性質的表白,顧小北覺得很是奇怪。


    但是隨後看到他緩緩的將那十克拉施洛華世奇鑽石戒指,套向自己手指的時候,心底竟然湧現出了一種無以複加的幸福感。她忘情的盯著秦一懶,心底散去了剛才的偽裝,而是真正的,深情的,望著麵前這個自己曾經在心裏發誓非他不嫁的男人,緩緩的將戒指套在手指之上。


    忽然,就在戒指即將滑進手指時,顧小北忽然聽到了哐當一聲,大力的關門聲。


    不由得抬頭望去,還以為是風吹了進來,倒也沒有在意。


    但秦一懶的表情卻瞬間凝固起來,他本來溫柔的眼神變得黯淡下來,他套戒指的手也猛的垂了下來,顯得有些無力的說到,“我先去洗洗澡。”


    然後就很隨意又略帶煩躁的將戒指仍在了桌子上,轉身離開了客廳。


    仿若剛才的求婚隻不過是一場表演而已,如今導演忽然喊卡,局中人的秦一懶也便停了下來。


    顧小北詫異的望著忽然離去的秦一懶,又抬頭望了望那從來沒開過的閣樓的門窗,想起來那剛才的哐當聲音,應該是從隔壁的房間裏傳出來的。


    那隔壁的房間的女主人是誰?不就是寵隅嗎?


    想到這裏,顧小北的心裏又生出幾分恨意,她轉頭瞧了一眼那顆戒指,不自覺的便嚐試著戴到自己的手指,誰知道還未套進去,卻聽到了秦一懶的呼喊,“放下!”


    看著他的臉上青筋暴露,顧小北不太理解他的憤怒都低因何而來。


    這戒指本來不就是給我的嗎?怎麽如今我不能自己將它試戴?


    除非,除非這戒指本來就不是買給自己的。


    顧小北又望了望那高高在上的閣樓,想起什麽似的,轉眼仔細盯著戒指看了看,果真,那不是自己的尺寸。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寵隅的尺寸。她的指頭要比自己更加圓潤一些,而自己的手指太過幹澀,記得方奕又一次領她去買戒指的時候說到,“你這手指,真相是終日在灶台前蹲著的灰姑娘,隻有幾分骨頭,沒有一點的潤澤之感。”


    想起方奕寵溺的眼神,如今又望著秦一懶那恢複冷漠的表情,顧小北快速的從剛才輕微的幸福感中抽身,將戒指靜靜的放回到桌子上。然後衝著秦一懶莞爾一笑,“不好意思,一懶。我太過著急了,我竟然忘記,訂婚戒指必須得由新郎親自戴上,才有意義。”然後,將身上的那層衣物隨意的揮掉,起身從秦一懶旁邊優雅的走開。


    到了秦一懶的背後,眼神中立馬迸射出無法控製的憤怒和怨恨。


    秦一懶也忽的轉身,顧小北趕緊換成了滿足的笑容,但秦一懶依舊未曾望她一眼,而是直直的盯著對麵的閣樓。


    就知道她在,所以他才會表現的那麽賣力。


    就知道她在,所以才會把這枚戒指倉促拿出。


    隻是如今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倉皇逃走了,為何心底的大石頭卻更加沉重?


    自己不就是為了報複嗎?想我秦一懶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走了寵隅,會有顧小北,以後還會有別的女人相繼出現,你訂婚,我也能訂婚。你結婚,我當然也可以。


    但為何自己心底卻依然輕鬆不起來?


    到底哪裏出了差錯?


    秦一懶頹唐的坐在沙發上,怔怔的望著對麵的閣樓,卻再也沒有望見他內心最渴望的身影。


    “寵隅,你怎麽了?”夏花兒夢中口渴,便醒來到客廳接杯水來喝,剛將水灌進口中,卻聽到了樓梯上一陣倉皇下樓的聲音。便一下子將口中的水全部咽下,差點嗆住,正想衝著寵隅大喊時,卻抬頭猛然發現她那沒有一點血色的小臉,不由得關心問出了開口那句話。


    寵隅好像沒聽到夏花兒的聲音似的,從樓下奔下,然後便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去哪裏,望著她呆呆的模樣,夏花兒連忙跑上閣樓去探探究竟。


    推開門,便望見了顧小北正溫柔的從身後攬著秦一懶,那樣的動作,讓一個對性愛之事略有體驗的夏花兒,清晰的知道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這女人,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去看這些事情?


    就在她準備下樓時,卻感覺到秦一懶的目光直射過來,他忽然發現閣樓上又出現了一身身影,略帶驚喜。但是望見是夏花兒時,卻不由得黯淡下來。


    距離不算遠,夏花兒二點零的視力看的清清楚楚。


    她不覺得有些奇怪,但實在不想在欣賞現場版的春宮圖,便也緩緩的下了樓。


    隻是在下樓的過程中,她忽然想起來,剛才秦一懶的目光中,好似有所期待。對麵閣樓的門大開著,難道秦一懶是有意的在這裏上演這幅春宮圖,為的就是讓寵隅崩潰麽?


    這男人真的很變態!


    夏花兒堅定的又給秦一懶貼了標簽,然後便決定下樓安慰寵隅,告訴她,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來愛。


    卻沒想到,她到樓下後,寵隅已經恢複了正常。


    她正慢條斯理的坐在茶幾麵前,自己悠哉的泡起茶來,一小杯一小杯的,很是享受。


    全然沒了剛才的那種倉皇和無措,“花兒,來喝茶。”


    望著從樓上走下來的夏花兒,她竟然拿起一杯茶,放到她的麵前。


    夏花兒連忙將自己的手撫上了她的額頭,“寵隅小妞,你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寵隅笑嘻嘻的將她的手從額頭上扒開,“我當然被嚇到了,但是還不至於嚇傻。你沒看到姐正在這喝茶壓驚呢?”說著,優雅的抿進一口茶。


    “不錯,好茶!”一句話,把夏花兒差點嚇趴下。


    “你還是正常點說話吧。”夏花兒有了一種想拿起手機撥打禪讓電話的衝動。


    “我很正常,你剛才不是也看到了嗎?是不是很香豔刺激?”寵隅歪著頭,看著夏花兒笑著說。


    “再刺激已經收場了啊,再說我也沒那嗜好。”夏花兒沒好氣的說。


    “你不用擔心我,這種場景我早在迪拜都已經見識過了,那時候顧希白和年畫的春宮圖,更加香豔。”寵隅低頭又輕抿了一口茶,繼續說到,“隻不過讓我心裏難過的是,我本就不喜歡顧希白,所以那時候我一門心思的想到底該給他要多少錢。但今天望見的可是秦一懶,他在我心中有多少分量你應該是清楚的。”


    說話間,寵隅飲茶的速度逐漸放慢,仿若又回憶起了剛才的痛苦。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覺得這樣也好,至少讓我有了很好的機會與往事決裂。我對秦一懶的感情再深,也必須從此打住。因為,他要和別人結婚了。”盡管寵隅盡量輕描淡寫,但是夏花兒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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