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如今的現狀是這樣的,如果動手術,治療幾率是百分之十,而至癱瘓的幾率是百分之四十,至植物人的幾率是百分之五十。若是不治療的話,那便一直是植物人,也許時間久了會恢複過來。置於時間有多久,也不一定。”回答楚夫人的話,醫生不敢有半點隱瞞。他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充滿悲慟之情,表示對楚夫人的抱歉。


    “很抱歉省長、夫人,我們幾個水平有限,恐怕無法治愈楚公子。”他們不敢嚐試做手術,擔心會遇到什麽意外無法向楚省長交代。若楚省長怪罪下來,他們都吃不完兜著走。不如索性將問題說的嚴重些,這樣自己也能夠脫身而出。


    “那現在怎麽治療呢?”楚省長著急了,請來的專家竟然都說無法醫治,那怎麽辦?


    “據我所知,這座城市有一個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禪讓醫生,他來治療楚公子的病,應該還會有幾分把握。但聽說他這人脾氣比較古怪,不接受任何的金錢和權利的誘惑。”一位專家思考良久,對著楚省長建議到。


    “不管他是什麽人,隻要有治療小兒的希望,我便一刻不能放棄!”楚省長說完便準備拿起手中電話,讓人聯係禪讓。


    卻聽到了旁邊寵隅激動的聲音,“我怎麽就把禪讓忘了呢?當初我弟弟的病可是他治好的!”


    看著她興奮的表情,楚省長放下了手中的電話,“你認識禪讓?就是那個脾氣很古怪的醫生?”


    “我認識!楚省長,您讓我試試吧。”寵隅抱著負荊請罪的想法,希望能夠為楚蕭做點什麽。


    楚省長和楚夫人都點頭應允。


    次日晨,寵隅早早的便離開了醫院,打了車到禪讓的別墅裏去。


    在門口敲了無數次的門,別墅裏都沒人應承。寵隅不由得擔心起來,她撥通禪讓的電話,但卻聽到電話的聲音顯示,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她不由得擔心起來,難道禪讓也出什麽事了麽?


    不可能,這才一個晚上的時間,他不會出什麽事的。猛的想起來,以前這幾個兄弟喜歡在秦一懶的別墅裏通宵玩樂,她便直接奔向秦一懶的別墅而去,要到那裏打聽禪讓的下落。


    清晨的陽光照在秦一懶的身上,昨天晚上酒精的力量太過強大,再加上一個晚上的放肆,秦一懶感覺到頭疼的非常厲害。若不是伸出手摸到了身邊柔軟的寵隅,他才舍不得睜眼呢。


    手不停的在寵隅的身上充滿曖昧的揉搓著,秦一懶的意識逐漸清醒,他身體的欲望也再次得到了召喚。便猛的翻身趴在了寵隅的身上,睜開雙眸正打算一親芳澤時,卻發現身下的人並不是寵隅!


    竟然是和寵隅有幾分相似的顧小北!


    他不由得心頭生出一股惡心的感覺,就待他想轉身從她身上趴下時,卻抬頭望見了麵前穿戴整齊的寵隅。


    “不好意思,我在外麵敲門,房間裏沒人應,我以為你睡著了,所以從我的別墅那裏爬了過來。沒,沒打擾你們吧?”寵隅望著麵前這對赤裸的男女,很明顯昨天晚上有了一場激情風雨。那殘留的曖昧還在床上流轉,偌大的床鋪之上,那個叫做顧小北的女子像是蛇般纏繞著秦一懶,她對自己沒穿衣服絲毫不羞澀,相反倒是挑釁的望著寵隅。


    “我,我。”秦一懶沒想到昨天晚上的人竟然不是寵隅!早上一醒來時,他還擔心自己這次的縱欲會不會對寵隅的身體造成傷害,但在欲望的牽扯下,也就又消散了理智。


    如今的他望著寵隅悲痛欲絕的雙眸,心裏隻想著給寵隅解釋,便慌忙的穿上衣服,接著聽到了寵隅轉過身一句冷漠的話,“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然後秦一懶趕緊隨便拉了一件衣服,便到了大廳裏。


    寵隅的心境難以平複,一個晚上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讓她實在無法麵對,不過也可能自己需要重新認識秦一懶這個人了。但現在自己實在沒時間管秦一懶到底在和誰曖昧,也許下一個瞬間,他們倆就再也沒了關聯。那本來洶湧澎湃的要回來將秦一懶搶回自己懷裏的意願,如今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寵隅好不容易才控製住自己傷心的淚水不讓它決堤,這才安定的等著秦一懶的到來。


    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平靜的麵對偷情的他。


    秦一懶臨走前憤怒的望了一眼床上的顧小北,暫時沒時間來處理她的事情。


    “寵隅,你聽我解釋。”


    寵隅似乎從來沒這麽認真的觀察過秦一懶的別墅,貴氣的吊燈帶著磅礴的氣勢,恰若主人那般的霸氣。特質的水晶玻璃晶瑩的在周圍閃爍,將整座別墅照耀成一座華麗的城堡,但你走進望著這些五彩繽紛的裝飾時,又覺得缺少靈氣,就如同寵隅現在的心情一樣,死氣沉沉,任誰望見她,都提不起半點歡喜。


    秦一懶帶著極度愧疚的懺悔聲驚擾了寵隅全神貫注的觀察,便扭過頭來,衝著秦一懶沒事的微微一笑,“秦總,您有什麽需要向我解釋的?”宛若她並不是寵隅,更或者她其實也不在乎秦一懶到底和誰在一起。


    “我想說我和顧小北是因為……”秦一懶剛張口,卻被寵隅禮貌的打斷,“秦總不好意思,我是來向你請教幾個問題的,其他無關的事情我不需要了解,也不想了解。”臉上淡淡的笑容依然僵硬,但寵隅還在死撐著。


    你沒時間去和他討論到底是怎麽和顧小北上床的,切記!


    望著寵隅若無其事的笑容,秦一懶又覺得自己可能太過在意了。有什麽好解釋的?她根本就不想聽。於是便也將心頭的痛強壓住,客氣的問寵隅,“不知道寵小姐這次來到底有何貴幹?”


    冰冷的聲音有將寵隅拒之十萬八千裏之感,一句寵小姐滂沱了寵隅內心的最後堤壩。但她並沒有將自己的虛弱與滂沱展現出來,而是繼續用最難看的微笑問秦一懶,“我想問下,昨天晚上之後,你見過禪讓嗎?”


    “他出國了。”秦一懶心中的傷感又平添了幾分,原來你一大早到我家來,並不是勘察我和誰在一起,而是要問別的人。不覺得心裏難受的緊,“他去哪裏了你知道嗎?”


    禪讓怎麽會好端端的出國了呢?寵隅不禁慌張起來,“他還回來嗎,他要去多久?你有他在國外的聯係方式嗎?”一連串的疑問從寵隅的嘴中迸射而出,而她臉頰上的淚水再也無法掩蓋,頃刻間如滂沱大雨,順著臉頰紛紛滑落。在淚水中,那種對於禪讓的關切更加明顯,秦一懶的心情猛的一沉,原來她的淚水,是因為禪讓的離去而流。


    昨天晚上禪讓喝了很多酒,在快結束的時候,他對大家說,“我要出國了,不知道要去多久。你們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聯絡我。”


    “我沒有。”禪讓是留了一個聯係方式的,但告訴大家如果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不要騷擾他。秦一懶望著寵隅臉上的淚水,心裏的嫉妒狂熱的席卷他的整個身軀 ,因此他甚至未加詢問寵隅到底因何而找禪讓,便拒絕了她。


    寵隅盯著秦一懶的眼睛,“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聯係方式嗎?求求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真的很需要他。”寵隅激動的情緒,更讓秦一懶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沒有,如果他聯係我,我會告訴你。”秦一懶的聲音冰冷,他渾身已經沒了再說話的力氣。


    寵隅最後望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別墅。


    望著寵隅柔弱的背影,秦一懶真想走上前去,將她擁在懷裏,問她到底因何而哭泣。但仔細想想,他還用問麽?寵隅肯定是因為禪讓而哭,她對自己和顧小北在一起絲毫沒有反應,卻對禪讓的離開痛苦萬分。起身來到櫃子旁,秦一懶拿起一杯酒,搖晃著倒入喉中。


    “我先走了。”正當他沉浸在對寵隅的難過中時,卻聽到了房間裏顧小北清脆的聲音。


    “你以為這裏是你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秦一懶莫名的望著顧小北,期望在她的身上尋找寵隅的影子。


    “昨天我隻是路過這裏,是你把我拉進別墅的,因此,不是我想來。另外,如今也不是我要走,是我清楚你絕對不會留下我,因此,也不是我想走。”顧小北的聲音輕柔,加上這擲地有聲的幾句話,聽起來竟然和最初的她有大大的不同。甚至她猶如另一個寵隅似的,無端的闖進了他的生活。


    顧小北決然的表情盯著秦一懶,“我知道你愛寵隅,不是我。但我願意當做她的替代品,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找我。”說完,顧小北留下了一張自己的名片。


    赫然已經是知名時尚雜誌的女主編,怪不得說話都和往常不同了。秦一懶望著又一個女人從自己的別墅裏走出去,忽然覺得有無限的落寞。


    便不加控製的快跑兩步,一把將顧小北攔腰抱起,轉而快速奔回房中。


    被他抱在懷裏的顧小北,嘴唇浮上了一抹笑意,男人果真如書上所說,你不需要他了,他反倒依賴於你。


    原本淩亂的大床此刻在顧小北的收拾下已經變得一塵不染,井然有序,抱著顧小北近來的秦一懶,看到如此幹淨的臥室,忍不住心情大好。他將顧小北慢慢的放在床上,然後將她的柔軟的發輕輕的拂在耳後,默默的望著她,猶如望見寵隅本人。隻不過顧小北比寵隅更加消瘦罷了,顧小北的眼睛也不比寵隅的圓潤,二人說起話來的神態和笑容的模樣,都極其的相似。秦一懶忍不住寵溺的輕吻了她的臉頰,“顧小北,你這個小壞蛋,如今為何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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