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拿走!”誰知道夏花兒這個吃貨,看到最愛吃的奶油蛋糕,不僅不歡樂,反而好像很厭惡似的。寵隅不明所以,夏花兒隻得自己將蛋糕扔到腳下的垃圾桶裏,然後又捂著嘴巴,幹嘔了幾聲。


    “你不是吧?”這是典型的懷孕症狀。


    “你們在一起了幾天,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寵隅就不明白了,避孕措施還需要給她講嗎?


    “我真倒黴,每次都吃藥的,就那次酒醉之後竟然忘記了。”夏花兒也很沮喪,別人懷孕懷不上,她的寶寶卻每次都來得讓人心不甘情不願。


    “你打算怎麽辦?”寵隅也沒法責備她。


    “我想自己偷偷的把孩子生下來。”夏花兒的目光中有說不出的淡定,似乎經過了一上午的深思熟慮,她做了這個艱難的決定。


    “為什麽?為什麽不告訴他,然後讓他承擔應該的責任呢?”這不是太便宜童傷心了嗎?


    “寵隅,我和他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便是他的家人真的同意,我也無法和這麽大的家族相處。我又不會八麵玲瓏,真的嫁過去,也說不定是離婚的命。更何況他家人也許就不同意呢?”夏花兒盡量在控製自己說話的情緒,但是語氣中的傷感還是無法隱藏。


    “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的。”寵隅的眸中閃出關切的同情。夏花兒本有著和諧溫馨的家庭,若不是遇到童傷心,她的人生路不該是這樣的。


    “比我經曆的還痛苦嗎?”夏花兒淺笑著,低頭想喝口咖啡,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揚手喊服務員,“麻煩,拿杯清水。”


    接著轉過頭冷靜的麵對寵隅,“年紀大了,做決定也不那麽難了。不要為我擔心,我不是還有你嗎?”夏花兒的淚水滑落在臉頰,卻有絲毫沒有一點哀傷,更像是像往事告別的模樣。


    “打算怎麽做個了斷?”寵隅心疼的望著夏花兒。


    “不辭而別,從此消失在他的世界裏。我夏花兒與他童傷心,再無瓜葛。”夏花兒說完悲愴的將清水一飲而盡,“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寵隅走過去,將顫抖的夏花兒摟在懷裏,心裏湧出對童傷心的無限恨意。


    晚八點,璀璨pub。燈紅酒綠,姹紫嫣紅,這家pub並不算太吵,相反倒還有著幾分清新的味道。


    這也是寵隅選擇這家pub的原因。


    璀璨pub分幾個區域裝飾,寵隅和楚蕭相約的區域由古典格調的柵欄圍成,一間間的看似獨立,卻又能在某個角度看清楚柵欄裏的人,。既保證隱私,又為搭訕提供充足條件。


    若房間的人並不想被搭訕,可以關閉房門。


    寵隅今天穿著淡紫色的波西米亞長裙,上衣是刺繡的t恤,整個給人一種清新脫俗之感。遊走在雕欄玉砌中,更具幾分韻味。亞麻色卷發不知何時被她裝扮成黑色的直發,在舉手投足間,更添幾位古典之美。


    “寵隅,你來了?”推開門,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寵隅本坦然自己的先到,卻轉身看到了楚蕭的身影。


    他今天竟然穿著中山裝來璀璨pub,若不是在這紅木輕雕的裝扮裏,別人肯定會認為他是在拍古裝戲。但如今站在這複古味極濃鬱的場景中,竟然平添幾分民國時期的附庸風雅。古典的金絲邊眼鏡,更將其書卷氣展露無遺。


    寵隅不覺得多望了幾眼,“楚蕭,你今天真有民國沈從文的範兒。”在眾多的民國作者中,寵隅最喜歡沈從文。因為他的視域中,總有萬般美好的邊陲小鎮,而那裏總會住著一個青翠的姑娘,在和那些英俊的後生談一場不知道結局的愛情。


    “那你豈不是猶如江南女子張兆和?婉約中透露幾分睿智,清雅中更彰顯與眾不同。”楚蕭安靜的凝視著寵隅,絲毫不掩飾眼神中的喜歡和愛戀,那份讚歎更是溢於言表。


    “不過若是你的頭發剪至脖頸間,那更會多幾分趣味。”楚蕭說完便微笑的跨步走入包廂內,然後似乎忘記關門。


    更或者是為了讓四周的人,看他那美麗的朋伴?


    “三少,今天為什麽要來璀璨?”本來幾人之間的約定,本該在裴禮家旁邊的pub,可不知道為何,今天秦一懶臨時起意,竟然換到這間。


    “管他呢,反正到哪裏都是同樣喝酒。”童傷心明顯情緒不佳,他看到不看幾個人,就想找個地方坐下來。


    “等下。”還未做到沙發上,秦一懶卻一把把他拉起。


    他隱約看到了楚蕭的身影,在那邊古典區域裏閃爍不定。


    “我們不妨去體驗下古典的韻味,說不定會遇上幾個穿越到現在的姑娘,然後成就一段姻緣也未嚐不可。”望著沮喪的四個人,主要邀約者秦一懶動情的催促著大家。


    “隨便吧。”童傷心先打頭陣,在古典區域找到一個絕佳的看美女的位置。


    那是一塊開放的空地,桌子是古代的茶幾,上麵除了可以擺放美酒之外,還可以飲茶談天。最重要的是,各個包廂裏的美女,隻要是不關門的,都可以盡收眼底。


    裴禮一看這位置不錯,便也不再嘟囔,連忙坐下,衝著服務員喊道,“小姐,上酒!”


    “你應該說,小二,來壺酒會更恰當些。”望著忽然間變得文縐縐的裴禮,禪讓打趣到。


    “你們還別打趣我,”看到秦一懶也加入到嘲笑的隊伍中,裴禮反唇相譏,“你們昨天晚上為之爭風吃醋差點不顧兄弟情義大打出手的寵隅美女呢?怎麽今天沒陪你們兩個來?”


    “對啊,這種場合似乎很吻合寵隅的風格。三少,不會是寵隅今天來了,你才故意到這裏的吧?”一語驚醒夢中人,聽到童傷心的分析,裴禮和禪讓的目光也變得在人群中遊離起來。


    “據可靠消息,似乎並未發現目標。”裴禮拍拍秦一懶的肩膀,向他匯報道。


    “再幫忙看看我們家夏花兒在不在?”每當童傷心鬱悶之時,他便會質問父母為何給他取了這麽一個傷感的名字。


    “不在。”裴禮沒好氣的說。


    童傷心也搜尋一圈,未曾見到夏花兒的身影,“你說你們好好的得罪寵隅幹嘛?現在不僅她跑了,連夏花兒都被她拐走了。”童傷心一臉怨氣的望著秦一懶和禪讓。


    “別吭聲,目標出現。”裴禮剛想坐下時,猛然發現好像角落裏,有個人影很像寵隅。


    “發現目標,就是寵隅!”童傷心興奮的盯著寵隅的方向,準備快步跑過去看個究竟。


    秦一懶和禪讓表情很緊張,但是動作卻略微遲緩。他們繼續坐著品著杯中的茶,隻不過眼睛卻不時地飄向寵隅。


    包廂裏,寵隅正在谘詢楚蕭和秦氏合作的事情,“這些合作中,秦氏集團派去的人都是哪些呢?”


    拿住包裏的一份文件,寵隅輕聲問著楚蕭。


    等到坐定後,楚蕭才清楚原來寵隅找他來,是為了過問秦一懶公司的事情。


    “你懷疑這些人?”楚蕭的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原本以為二人在沈從文和張兆和中糾纏後,終歸會回複到男婚女嫁這個話題,卻沒想到寵隅話題一轉,直接詢問他和秦氏集團合作的商業機密來。


    “我並不是懷疑這些人。”寵隅目前沒有證據當然不能信口開河。


    “那我稍後把這批名單轉發給你。”楚蕭溫柔的笑道,“幸虧我們和秦氏集團隻是合作關係,而不是競爭關係。不然我告訴你這些信息,可真是犯了商業中的大忌了。”楚蕭說著將寵隅提供的文件裝入包裏。


    “為表感謝,我先幹為敬。”寵隅說著拿起手中的酒杯,像楚蕭微微頷首。


    “少喝點,對身體不好。”楚蕭沒料想寵隅真的會幹掉那一大杯酒,連忙伸出手來阻止。身體也因為阻止而略微欠身,這下對麵的秦一懶終於看清楚了楚蕭和寵隅曖昧的動作,他竟然站起身來奪她的酒杯!


    “楚蕭,我沒關係的。”寵隅情緒不佳,她顫抖著想推開楚蕭的阻止,嘴裏還嘟囔著說自己沒關係。


    但楚蕭已經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連忙從對麵走過來,抓住寵隅的手,將酒杯從她的手裏奪下。


    “放下寵隅!”不明所以的童傷心,剛奔過來,還以為楚蕭是要灌寵隅酒呢。便一個上前,冷不防的打楚蕭一個措手不及,而寵隅手中的酒杯也鏗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寵隅看著楚蕭忽然被人推倒在地,還以為是pub裏搗亂的人,趕緊扶起來楚蕭,然後抬頭質問那個搗亂的人,“你要做什麽?!”


    等抬起頭看見是童傷心後,不禁詫異道,“童傷心?”


    “這男人跟你什麽關係,你這麽護著呢?難道就不記得我們秦少了嗎?”童傷心沒想到寵隅竟然嗬護一個灌自己酒的男人,他的語氣中很是輕蔑和不解。


    聽得出他的輕蔑,寵隅隻是低聲說道,“我的事和你無關。”邊說邊把楚蕭從地上扶起來,然後安放在旁邊的沙發上,輕聲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楚蕭望著寵隅關切的眼神,心裏有說不出的開心。


    “是不是傷到這裏了?我先幫你揉揉。”此時明顯因寵隅而起,若不是她在,童傷心也不會出現。


    對,童傷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你找我有事麽?”望著一遍詫異的童傷心,寵隅不冷不熱的問他,忽的想起他對夏花兒的種種不恥,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們家夏花兒呢?”童傷心也懶得管寵隅的事情,便隻問她夏花兒。


    “你別你們家你們家的喊,夏花兒跟你有什麽關係?”不提夏花兒,寵隅的心情還好些。這一提夏花兒,寵隅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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