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真的?”老大兒子的病除了要花費大量的醫藥費外,能不能治好是不清楚。但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他先搞到錢,把孩子送到醫院才行。


    “當然是真的。”接下來寵隅把自己弟弟的病情給老大講了講,又把如今弟弟生龍活虎的樣子說給他聽,“夏花兒,把你的手機拿出來,讓大哥看看純木的照片!”為了讓自己的言語更具有說服力,寵隅記得夏花兒的手機上還有幾張寵純木的照片。


    “我的手機沒在我這裏。”夏花兒鬱悶的說到。


    “在我這裏!”猥瑣男趕緊拿了出來。


    老大接著手機,果真翻出了寵純木前後對比的照片,而且還翻看到了一個明顯富家子弟和夏花兒的合照,那個中的親昵關係,讓他不由得相信了夏花兒和寵隅剛才說的話。


    “看來你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就相信你們一次。”老大說著親自把寵隅和夏花兒頭上的頭罩拿掉,兩個人瞬間望見了光明。


    “大哥,你覺得我們兩個能打得過你們三個嗎?”揭開頭罩,寵隅渾身冷的直抖,她哆嗦著問老大。


    老大仔細望了她們一眼,“給她們兩個人拿件衣服,但不能鬆綁。”如果鬆綁了,他就雞飛蛋打了。


    寵隅望著他堅定的表情,隻得作罷。


    兩個人從後麵車座上拿出兩個人已經發出餿味的衣服,遞給了寵隅和夏花兒。二人隻得勉為其難的穿上,不然還沒被救出去,就凍死了,終歸不好。


    綁匪正要給上官綺羅打電話更換地址,卻沒想到竟然先接到了她的電話。


    “馬上更換地址,價格還按原來的定。”上官綺羅本來正懷疑為什麽這批人要換地址,卻恰巧接到了裴禮的電話,他竟然說想和她談談,上官綺羅一興奮,竟然告訴他自己如今不在市內,要談的話也要等明天。接著裴禮莫名其妙的說了很多肉麻的話,惹得上官綺羅警覺度降低,不由得跟他聊了好久。


    裴禮掛斷後,上官綺羅還樂滋滋了半天,忽覺不對勁。裴禮當天的態度那麽決絕,為什麽今天又打電話過來?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綁架寵隅的事情?


    不由得心裏一驚,便打了電話給綁匪,卻沒料到隻不過這短短的一個電話的時間,綁匪已經倒戈到寵隅那邊。在寵隅的忽悠和例證下,老大幾乎相信,唯有禪讓才能救活他兒子的性命,哪怕現在上官綺羅給他雙倍的錢,他也不會同意跟她合作。


    “好的,沒問題。”他爽快的答應後,便把新的地址發給了上官綺羅。


    上官綺羅這才覺得保險些。


    今天這件事情是她自己一手策劃的,市內的黑幫都不敢接這單子,大都知道夏花兒和寵隅和幾位大少的關係。她沒辦法,隻能到了海邊城市找幾個人解決,剛好遇到這個老大急缺錢,便讓他們綁架寵隅,她要過來排豔照威脅寵隅和秦一懶。


    “秦一懶。”正急衝衝趕往海邊城市的秦一懶,忽然接到了寵隅的電話。


    “你現在怎麽樣?”聽到聲音後,秦一懶莫名的心裏擔心起來,衝著她便吼道。


    “我很好,你聽我說,我和夏花兒如今被綁架,買通這幫匪徒的人是上官綺羅。”寵隅簡單把情況給秦一懶介紹一下,那言語之間,似乎二人的關係極其親密。


    “禪讓跟你一起來沒?”大概把事情講完後,寵隅忽然問起。


    “我在。”禪讓在那邊回答到。


    “待會這邊老大的兒子可能需要你救助。”寵隅長話短說。


    “我為什麽要答應你。”他禪讓如今隻答應了治好寵隅的病,對那個是綁匪的老大,他可沒那麽善良。


    “你如果不答應我,我馬上就會死在他們手裏。”寵隅說的一點不假,盡管這幾個人也許最後能找到她們,但也許已經是她們的屍體。


    “好吧。”無奈禪讓如今被寵隅緊緊的鉗製住了。


    望著從來都不可一世的禪讓,如今竟然被寵隅這個小女人威脅,童傷心和秦一懶都不覺得興致高了起來。


    接下來,幾人商討了計劃,寵隅便掛了電話,把地址發了過去。


    夜更深了,幾人並沒有把寵隅和夏花兒拉到傳說中的廢棄工廠,爛尾樓等地方,相反,倒是把她們拉到了一位溫馨的漁家小院。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老大的家。在從車上下來之前,老大把二人的手腳全部解開,“這裏是我的家,非常安全。我妻子和兒子都不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希望你們待會配合下,不要露出馬腳。”


    “沒問題。”沒想到老大還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其實遇到我妻子之後,我就洗手不幹了。但現在兒子生病實在沒辦法。”老大最後解釋道。


    竟然把寵隅和夏花兒這兩個被綁架的人眼圈都勾紅了。


    到了院子裏,老大輕輕叩門,不一會兒,便聽到了窸窣的穿衣聲。緊接著就聽到輕輕的開門聲,聞聲望去,在月色的光亮下,寵隅和夏花兒望見了一個賢淑的女人,她的眉眼間都是柔順,她抬頭望著自己的丈夫。似有幾分責備他歸家這麽晚,但一看到丈夫的身後還有幾個朋友,臉上的責備之意就忽的消失,幻化成了誠摯的歡迎。


    這一個小漁村的女子,竟然知道在外人麵前為自己的丈夫留下尊嚴,怪不得這麽英俊帥氣的老大甘心為了她而收手,寵隅心中暗讚。


    “趕緊進來吧,這麽晚了肯定都累壞了,趕緊洗洗澡,在我們家歇歇腳。”女人聲音溫柔,親和力極強。她的目光在寵隅和夏花兒臉上和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便回房間裏拿了兩套衣服,“這兩位姑娘先去洗洗吧。”


    說著便領著二人到了浴室內,邊走邊大聲說著,“你們估計不會用我們家的浴室,我教會你們怎麽用。”待幾人都看不到她們時,那女人忽然衝著寵隅和夏花兒喊道,“你們趕緊從窗戶上跳出去!趕緊走!”


    聽完她的話,寵隅和夏花兒臉上都閃出了疑惑。


    “我知道他最近做的是什麽事,我聽到他打電話了。”女人淚水已經淹沒了雙眸,她知道這兩個女孩應該就是被她丈夫綁架的人,“請你們走了之後不要怪罪我的丈夫。”她的臉上充滿了哀求。


    夏花兒都被她的感動給弄哭了。


    寵隅真誠的望著她,然後抓住了她柔弱的手,“我們年紀應該差不多,就容我喊你一聲姐姐吧。”寵隅輕聲說道,“您的丈夫是一個好人,他之所以肯接這次的生意,就是為了你們的孩子著想。你放心他已經把事情全部告訴我們了,我能找到人救你們的孩子。”


    寵隅的一席話,惹得那女人淚水更多了。


    她沒想到會發生這等怪異之事,如今讓她們逃跑都不肯,還說能治好她們孩子的病。


    寵隅安慰了一番,便徑直拉著夏花兒去洗澡了。


    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個夜晚。


    首先來到的人肯定是上官綺羅,如今老大的妻子和兒子已經轉移到了附近的村子裏,唯有寵隅和夏花兒還在房子裏。


    瑪莎拉蒂停在了房子外麵,上官綺羅一個人拎著箱子便過來了。


    “她膽子還真夠大的。”在窗戶上望著上官綺羅,夏花兒說到。


    “你不要小看她,待會一定要注意別讓老大倒戈了。趕緊給童傷心打個電話,問他們多久能到。”寵隅本以為上官綺羅絕對不會一個人來,誰知道望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心底以生出一絲惶恐。


    這女人這麽大方的過來,肯定給自己留了後路。


    “你們到哪了?上官綺羅已經到了。”夏花兒壓低聲音。


    “我們也很快就到了。”童傷心連忙說,然後正打算衝著夏花兒說幾句話,電話卻被秦一懶搶了去。


    寵隅也一把拿過了夏花兒的電話。


    “秦一懶。”


    “寵隅。”


    二人齊聲喊出對方的名字,如果現在不知自己改了名字,寵隅會覺得這種情境好像在以前的日子裏經常出現。彼此關心之時,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喊出對方的名字。


    “他們去了幾個人?”


    “上官綺羅一個人來的。”


    又是異口同聲的一句話,二人都把最重要的事情全部搬了出來。


    “你聽我說,現在沒時間了。”如今不是浪漫的時候,寵隅也不想和秦一懶玩心有靈犀。“上官綺羅肯定還留有後路,你們到原來的那個別墅裏查查,或者進來時,現在周圍的製高點或者關鍵進出點多進行查看。以免會遭遇埋伏。另外,他們的兒子如今在隔壁的村子裏,最好讓禪讓先去一趟,不然這邊出現了狀況,也不好收拾。”寵隅話音剛落,電話這頭的秦一懶便聽到了上官綺羅那讓人惡心的聲音,“寵隅你穿成現在的模樣,簡直和村姑差不多!”


    語氣中的得意和惡毒,讓電話那頭的秦一懶直想把電話摔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進行,上官綺羅卻好像已經發現了她的電話,緊接著秦一懶就聽到了電話嘭的一聲,斷線了。


    “你們是怎麽做事的?讓她們拿電話!”上官綺羅的臉色都變黑了,但她很快又平複下來。如今隻是她一個人過來,如果沒有充足的條件讓這幾個人滿意的話,那麽今天這場談判就極有可能結束。


    “王冰是吧。”上官綺羅將手中的箱子往桌子上一放,便衝著老大喊道。


    “正是在下。”老大臉上閃出一絲疑惑,她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馬上將她們兩個給我重新綁上!”上官綺羅憤怒的衝著王冰說道。如今王冰搞不清楚她的底細,隻能按照她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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