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發現了什麽?


    “噢。”寵隅如今也想不了那麽多,隻得轉過身到他的衣櫃中,熟料的翻找著他的襯衫。然後單獨的穿了一件,就又開始做可憐狀的站在秦一懶麵前。


    但此刻秦一懶已經不再望她一眼,而是饒有興趣的翻看著手中的資料,然後漠然的喊了一句,“下一個!”


    “什麽?!他竟然說下一個!”寵隅這會兒是真的慌了神,她連忙走上前,然後拉住秦一懶的手,求助似的說,“秦總裁,您剛才不是說隻要我能讓您滿意,工作就沒問題麽?”


    她的這句話,被後麵一個麵試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剛才這年輕男人還在為寵隅的美色所迷倒,如今望著她穿著高跟鞋,上身落魄的穿著秦一懶的上衣,下身空無一物的落魄樣,瞬間明白了剛才為何那麽久,她都沒有出來。


    秦一懶根本再也不看她一眼,反而衝著剛進來的麵試者微微頷首,那不可抑製的威嚴又從身體中緩緩散出。此刻冷靜的秦一懶臉上根本看不到剛才歡愉的痕跡,任何人都可以猜測,是她脫光了衣服在勾引秦一懶。


    聰明如寵隅,發現自己竟然賠了夫人又折兵。


    從頭到尾,秦一懶根本沒把她當回事,隻不過是發泄欲望的工具罷了。更何況以前的秦一懶似乎有句名言,送上門來的,如果可口,傻子才不吃。


    “來人。”秦一懶直接喊進來了顏傾城。


    “清理下麵試現場。”顏傾城推門進來便望見了狼狽不堪的寵隅,身上隨意裹著秦一懶的襯衣,有些不願意相信似的還盯著秦一懶。


    “寵小姐,稍後我們會通知您麵試結果。”顏傾城的心裏莫名的生出一絲快感,在她的記憶力,寵弄弄似乎還沒像今天一樣狼狽過。


    不過就拿她對總裁的傷害來講,這樣的狼狽,根本無法抵擋住那一分的傷痛。


    寵隅回過神來,衝著顏傾城禮貌的笑了一眼,然後挺胸走出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她到門口時,秦一懶看似不經意的抬頭又望了她一眼,然後便隨便找個理由打發走了那個麵試者。


    “傾城,剩下的人不用麵試了,我心裏有數。”秦一懶以為她會哭,或者大鬧,誰知道她竟然就那樣挺著胸看似還很驕傲的穿著他的襯衣走了。臨走之前,她似乎還將襯衣稍微改裝了一下,把頭發輕輕梳理成正常的模樣,看起來,竟然還透露出了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性感。


    這個女人,果真非同一般。


    不留下來,他自己的心估計都不樂意,秦一懶大筆一揮,唯一通過麵試的人,便是寵隅。


    望著失魂落魄的寵隅,跟傻子似的低頭狼吞虎咽的吃著麵條。夏花兒想說什麽,但又怕惹怒了她。通常說來,寵隅會有變態的時候,她變態的時候你千萬不要理她,不然她不是衝著你像瘋狗一樣狂吠,便是拉著你暴打一頓。


    當然事後她會真誠的向你道歉。可夏花兒才不稀罕她的道歉。


    如今,她隻能乖乖的回房,等到一個小時後寵隅恢複正常,再出來才好。


    果然一個小時後,寵隅已經開始哼著歌,翹著二郎腿,又開始往嘴巴裏扔櫻桃了。


    “花兒,你上次不會學不會扔櫻桃嗎?來,我教你。”望著夏花兒出來,寵隅連忙跑過去拉住她的手,然後告訴她扔櫻桃的秘籍。


    “得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夏花兒望著她憋的不行的樣子,實在可憐。


    “我被秦一懶擺了一道。”寵隅往嘴裏漫無邊際的塞著櫻桃,然後嘟囔著說。


    “什麽,你被他擺了一道?你不是大聲吆喝著什麽我寵隅又回來了,我要搶回屬於我的男人,怎麽又被他擺了一道呢?”夏花兒不禁對她有些不太相信了,本來還指望她幫助自己搶回童傷心呢。


    “但那人是秦一懶,如果他是個笨蛋的話,我又怎麽會喜歡他。”說著,寵隅臉上竟然流露出邪惡的表情,那色迷迷的模樣,讓夏花兒的身上瞬間起了無數雞皮疙瘩。


    “不會吧,麵試而已,你就把人家睡了?”夏花兒說話也都很隨意。


    “當然,不過我半推半就。”寵隅一想起這件事,貌似還很樂嗬,甚至還回味起來。


    “少在這惡心,說正題。”夏花兒真受不了她那花癡的樣子。


    “正題就是我被他上了,白白的上了。工作估計也沒戲了。”寵隅說著攤開了手,經過一個小時的消化,心中無比強大的正能量已經將寵隅的悲傷情緒全部清除。今天這件事情至少能夠看得出,秦一懶還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其次就是他如今還是無法跟其他女人結合,不然他也不會那麽幹菜烈火。


    想到這裏,寵隅竟然哈哈哈笑了幾聲,這男人,繞了一圈,還是她的,別人想搶都搶不走!


    夏花兒驚悚的望著傻乎乎的寵隅,擔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冰涼,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花兒,我們出去玩。”第二天一大早,寵隅便將床上的夏花兒拉起來。


    “去哪玩?”隻要聽到去玩的事情,夏花兒絕對拍手讚成。


    “春暖花開,我們到海邊別墅去住兩天。”寵隅晚上做夢的時候想起來那首海子的詩,“我有一所房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耐不住心裏的癢癢,決定出去走走。


    “沒問題!”不用做飯不用洗衣服,還能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簡直就是夏花兒此生的夢想!


    “等下我的電話。”聽到夏花兒同意,寵隅便拉著她準備走,夏花兒當然對自己的美貌有自信,所以才願意就這樣睡眼惺忪的被她拉走。


    “純木,你怎麽打我電話?”原則上,寵純木是從來不打夏花兒電話的。


    “花兒姐,我姐的手機怎麽關機了,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聽到是純木,寵隅趕緊伸長了腦袋。聽到他一說,才想起來,“純木,我手機昨天沒電了。也沒來得及充,這幾天我要和夏花兒到海邊去玩,你有事打她電話就行了!”寵隅趕緊給弟弟解釋。


    “好的,那你們好好玩,我也沒什麽事。”寵純木就是擔心姐姐會出事。


    “放心吧。”寵隅大大咧咧的說。


    “喂,純木你記得下次回來給我帶一袋大麻花回來。”兄妹倆說話,夏花兒一直插不上嘴。好不容易插上嘴,她趕緊說上一句話,誰知道那邊的寵純木已經將電話掛了。


    “我的麻花,我的麻花!”夏花兒衝著已經沒音的電話使勁的喊著。


    “我們到海邊吃螃蟹,你還惦記著麻煩?”寵隅鄙視的望了眼夏花兒。


    果真,夏花兒滿臉喜悅的盯著寵隅,“對哦對噢。”


    兩個人於是便隨便換了件衣服,然後背了隨身包,就決定到海邊別墅看風景去啦。


    “總裁,寵小姐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顏傾城在秦一懶的命令下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都不通。


    “繼續打。”且不說秦一懶現在急需人才,經曆了昨天的魚水之歡,他的身體竟然在夜晚時不自覺的想她,迫切的想要見到她!


    “是。”顏傾城當著秦一懶的麵,撥通寵隅的電話。


    依然是冷冰冰的,“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秦一懶的腦海中猛然間浮現出那天上官綺羅帶著彪形大漢在她門口堵截的事情,不由的擔心起來。


    “你先出去吧。”她昨天那麽強烈的想要這份工作,今天怎麽又銷聲匿跡了呢?秦一懶沒心思再在辦公室坐了,而是驅車開往別墅。


    距離別墅十米遠的十字路口,秦一懶忽然停下了車。他發現自己的別墅門口依然站著上官綺羅,他的眉頭不由皺了皺,隨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便從車上下來,直接走到寵隅家門口。


    聽到隔壁忽然有了拍門聲,上官綺羅也不由得轉身看了下。


    赫然發現了敲門的人竟然是秦一懶!


    難道這個男人已經跟寵隅又勾搭上了!上官綺羅心裏的憤怒肆意蔓延,但她的表情卻是心止如水。她漠然的望著秦一懶,緩緩向他走來。“一懶,你怎麽瘦了?”


    秦一懶以為上官綺羅又會抱著他痛哭流涕,卻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冷靜的望著他說話。秦一懶的心中對上官綺羅還是有幾分觸動的,畢竟最初那艱難的日子,都是她一直在身邊陪伴。


    不過一想起來她的陰謀詭計,竟然想著將他辛辛苦苦打來的江山全部毀掉,就不覺得心裏生出一股強烈的厭煩。


    “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嗎?”秦一懶又將視線放回寵隅的家,敲著門焦急的問。


    “一懶,你跟我說說話行嗎?我知道錯了,我和四少之間,什麽都沒有。”上官綺羅以為秦一懶不會將那些董事和他扯上關係,所以無辜的繼續哭喪著臉說到。


    “怎麽,那些董事回去沒向你報告。他們的詭計被我發現了?”秦一懶不想看她繼續裝下去,索性把事情挑明。


    “董事?你說什麽董事?”心裏砰的一聲,上官綺羅發現自己似乎低估了秦一懶。但是表情卻依然無辜,若不是秦一懶知道了她的嘴臉,指不定還會被她迷惑呢。


    “上官綺羅,你直接告訴我,這三年你打算要我多少錢?”秦一懶斜瞥了一眼,目光中充滿鄙視,你想要什麽直接說!


    “一懶,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你的人!”上官綺羅終於使出了殺手鐧,還是抱住了秦一懶。


    幸虧很快來了兩個身材矯健的女人,她們毫不顧忌的把上官綺羅的手指掰開,兩個人直接把她拉到距離秦一懶兩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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