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弄沒再掙紮,隻是身體非常僵硬。


    秦一懶的手大而溫暖,剛好將她形狀完美似水蜜桃的胸部一手掌握。手下的觸感好極了,他捏了捏,見她露出一臉痛苦之色,咬著她柔潤耳垂,輕聲安撫道:“乖女孩兒,你乖乖的,我不會弄傷你。”


    瓣開她臀部,他一個挺身,從身後入了去,那種姿勢他可以進的深入,可那種痙攣似的疼痛卻讓弄弄的酒醒了大半,她想起了和顧希白的第一次,她的身體於是很僵很僵。


    秦一懶察覺到了,扭過她的臉,見她緊閉雙眼,一臉蒼白,尖尖下巴繃得很緊,他不由得有些不耐,“別露出這種快要死的表情,搞的好像我在強-奸你似的……”


    睫毛在顫抖,弄弄卻沒有睜眼,隻說,“我不願意,你還要來,和強-奸有區別嗎?”


    “是你自己送上我的床來的不是嗎?”秦一懶開始前後聳動,語氣有些粗重,“一次兩次有什麽區別?你放心,你乖乖跟著我,我會叫禪讓去看你弟弟。”


    “真的嗎?”弄弄睜開眼望著他。


    她眼中巨大的期望讓他心中一軟,語氣也柔和了,喃喃道:“我保證是真的……弄弄,迎合我,弄弄……”


    雙手慢慢移動,她攀上他的脖子,昂起頭,微微一笑,那種嬌憨嫵媚笑容讓他差點就瀉了,俯下身,他開始一下一下吻她嬌豔似花瓣的唇,唇邊喃喃著她的名字,“弄弄……弄弄……這名字取的真好……弄弄……”


    這個名字是她自己取的。


    當頭頂煙花綻放的時候,弄弄昂起頭沉溺在那種快感之中,不知為何,在那種極致的快感中弄弄卻感到莫名的悲傷。


    強烈的太陽光從窗簾縫隙中傾瀉出來,灑在床上赤身裸體的寵弄弄身上,那些或深或淺的曖昧痕跡,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有些猙獰。


    她拿手擋了擋,陽光穿過她指縫落在纖長的睫毛上跳躍,過了幾秒鍾她似乎清醒了過來,睜開眼,刺眼的光讓她下意識的再次緊閉上眼。


    等適應了光線再睜開眼,看到一片狼藉空空如也的房間時,弄弄還有些迷惑。


    “秦一懶?”


    她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房間回蕩,那種空曠的感覺讓人心碎。


    她希望他隻是出去了,或者還在浴室,她下意識的懼怕男人將她吃幹抹淨之後將她當做垃圾一樣扔掉,因為那會打擊她的信心,粉碎她的希望。


    可當她將房間裏裏外外都翻遍也沒看到秦一懶時,弄弄終於覺得心慌了。


    甚至來不及穿戴好,她拉開皮包翻找手機,這才發現禪讓根本沒給她留名片,她連他的電話都沒有。


    一時間,弄弄隻覺得心慌意亂。


    被玩弄和失-身,她想,沒有什麽事兒比如今更糟糕,可下一刻當她拿起手機看到閨蜜夏花兒昨夜淩晨發來的那條短信時,弄弄隻覺得和這事兒比起那些都是小事。


    ————弄弄,打你手機不通,莫非在和顧小白愛愛?速回,寵純木有危險!


    讓秦一懶和禪讓見鬼去吧!


    再也沒心思糾結這些,打電話定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弄弄收拾了幾件東西直奔機場,不巧的卻是在機場再次見到了那個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


    顧希白正和旁邊的人說話,頭微微一偏,卻見弄弄背著包匆匆走來,人群中人來人往,她穿著並不顯眼的淺灰色衛衣,並不是很顯眼,他卻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


    “寵弄弄?”


    弄弄腳步一頓,點了點頭,“顧先生。”


    “顧先生?弄弄,你還真是隻認錢不認人,”顧希白嘴角一挑,沒有追究的意思,“這麽巧,你也回x市?我看你似乎趕的很急,出什麽事兒了?”


    “有點兒麻煩。”弄弄不願多說,“反正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是不是。”


    “對。”顧希白輕佻一笑。


    來的時候寵弄弄是和顧希白一起來度假的,去的時候還是一起去,心境卻不一樣,她被他拿一千萬打發拋棄,兩個人脫離了包養與被包的關係,如今再也不沾半點兒邊了。


    沒有繼續對顧希白強顏歡笑的必要,弄弄漂亮的臉蛋兒顯出幾分淡漠,輕點下頭,“我去趟洗手間。”


    沒有等他同意,她和他擦肩而過。


    顧希白挑了下眉,側目看到她消失在人流中,身邊的人突然好奇地發問道:“顧總和這位美女認識?”


    “認識,還挺熟。”他意味不明一笑。


    對顧希白這個人寵弄弄很有幾分奇怪的複雜心思,她一邊怨恨他拿錢砸了她,踐踏他的自尊,一邊感謝他在關鍵時刻拿錢救了她,沒有讓她墮落到人盡可夫的地步。


    這兩種情緒融合成一種複雜的感覺,讓她不想麵對他,隻希望一輩子遠離他。


    冰冷的水拍在臉上,她抬起頭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的樣子,一時間有些迷惑,那真是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可那種漂亮卻讓她覺得那麽陌生,她幾乎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從洗手間出來,弄弄直接辦理了登機手續。索性的是她上了商務艙,不用再麵對頭等艙的顧希白,這讓她稍稍鬆了口氣。


    當飛機飛上高空的時候,從窗口望著外麵的藍天白雲,弄弄心情驟然低落。


    在這個異國他鄉,她被顧希白拋棄,被年畫侮辱,被禪讓玩弄,還和她這一生最大的恥辱,秦一懶上了床,在一夜過後,更像是被當成垃圾一樣扔掉……


    她抿著唇,唇邊流露出一絲對秦一懶的恨意。


    飛行了十幾個小時之後,飛機終於落在b市。


    夏花兒極目眺望,在等待了兩個小時之久後,終於看到了隨著人流一起出來的寵弄弄。


    “弄弄,弄弄……”她跳起來,揮了揮手。


    安檢過後,弄弄托著行李走出來,夏花兒撲上去,一把將她緊緊抱住,“小妞兒,你怎麽才來,我等了這麽久,等得花兒都謝了。”


    “你不是夏花兒麽,怎麽會謝?”弄弄唇兒一撇,淺淺笑,“夏花兒,有你真好。”


    “那是當然。”夏花兒嫵媚一笑,退開兩步,左右張望,“顧小白沒和你一起回來?他就這樣讓你一個人回來了?也太沒良心了吧!”


    “我被他拋棄了。”


    “怎麽可能?”


    見弄弄不像在說笑,夏花兒一驚,她一直以為顧希白對弄弄是特別的,雖然是包養關係,可有朝一日他們能修成正果也未必,畢竟小言裏不都這樣寫的嗎?可現在弄弄居然被拋棄了?


    “怎麽回事?顧小白他瞎眼了嗎?居然不要你!”


    弄弄勉強笑笑,眉間有一絲疲憊,“我和他從來就不是你想那種和諧關係……先走吧,回去再和你細說。”


    她並不擔心會在這裏遇到顧希白,那個人此刻想必已經走貴賓通道出去了。


    “好。”夏花兒點頭,接過她的行李,“我的車送保修去了,我們隻能坐出租車回去了,沒關係吧?”


    “沒關係。”弄弄伸手招來出租車,“你知道,我早沒有了挑剔的資格,夏花兒,看你現在蹦蹦跳跳的,純木是不是已經脫離了危險?”


    弄弄並沒有看著夏花兒,她卻從她的話中聽到了一絲不尋常的緊張,為了調節氣氛,她故意笑嘻嘻道:“沒關係的弄弄,劉醫生說寵純木生命力頑強著呢,他現在雖然還是植物人,可是已經基本脫離危險了,雖然……,醒來的機會很……,”她又忘了眼弄弄,見她還是沒什麽表情,聲音又低了兩份,“可是,有劉醫生坐鎮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的。是我太過緊張了,一點兒風吹草動就忍不住膽戰心驚,真不該半夜打那麽多電話給你……噯,對了,你這次見到那個禪讓了嗎?”


    “見到了,但和沒見一樣。”


    “啊……他是不是不願意過來?也對,他那種人那種身價,別說請他了,就說見他都是難上加難,你能見到他已經不錯了……”


    弄弄點頭,沒多說什麽。


    伸手招了出租車,她將行李扔到後備箱,轉到前麵和夏花兒先後上了車,夏花兒報了地名從副駕駛側頭過來問她,“弄弄,坐了這麽長時間飛機你也累了,先回家休息再去醫院看純木,有意見沒?”


    亦然一副女王的樣子。


    弄弄於是笑起來,“夏女王,你都安排好了我能有什麽意見。”


    “我那是為你好……”夏花兒一笑,眼睛看著後視鏡,驟然她兩眼放光,大叫道:“瑪莎拉蒂,瑪莎拉蒂……弄弄你看,是瑪莎拉蒂……啊啊啊啊,我什麽時候才能坐上我夢寐以求的瑪莎拉蒂啊!”


    夏花兒的理論邏輯是,車子比男人可靠,要男人不如要車,要車就要瑪莎拉蒂。又要男人又要車,就必須得要開著瑪莎拉蒂的男人。當然,現在這還隻是個夢想。


    弄弄往後麵看去,果然是顧希白在去迪拜時開的那倆瑪莎拉蒂。


    當時出國前弄弄還想著等回來後有機會帶著夏花兒去膜拜一下,沒想到她卻被拋棄了,還真是世事弄人。


    嗤了一聲,她垂下了眼。


    出租車已經啟動,在夏花兒失望的表情中瑪莎拉蒂漸漸變成一個小點。


    不管是人還是車,弄弄明白,這將是她和顧希白的最後一次交集,無論以後如何,這個占據她身體足足一年的男人,終究是和她再沒有交集。


    車子停在錦江小區。


    電梯直達十八樓,夏花兒拿鑰匙開了門,一到家,弄弄就全身癱軟在沙發上,“花兒,我好累。”


    夏花兒放下行李在她身邊坐下,見她眼下青色與眉間疲憊,有些心疼。


    “家裏沒什麽吃的,我給你下婉麵條,你先睡會兒,好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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