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接下來怎麽辦,現在是魏大小姐被殺!這可是殺害皇族的罪名啊。”


    “這丁家,當真是不給自己留後路了!”


    “是啊!”


    “也不知這事,要如何才能收場。”


    “馬上就能看到結果了!”


    震驚過去,眾人的注意力,馬上又轉回了魏大小姐身上。


    原來皇族也可以死得這麽慘!高高在上的皇族,其實和普通人比也沒多出些尊貴。


    有些人沒明說出來,心裏卻這般想著。


    有些人為丁家揪了一把汗。


    場上的丁一銘,卻沒多少後怕,他把大刀一立,張目看向觀眾席。在舒長煙那邊停留了一下,又看向別處。


    父親一直沒有正麵出現,現在自己和妹妹已經贏得了複仇戰,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出現。自己的表現,他看在眼裏了嗎?他覺得怎樣?


    丁念兒從後台走了出來,噙著笑站到了丁一銘身邊。


    掃視了一眼,丁念兒看向皇家莊出的主持人,高聲說道,“哥哥已經贏了決鬥,為何不宣布結果?”


    上一次與劉大得比賽,皇家莊也噤聲不宣布結果。如果不是劉大得自己認輸,還不知道皇家莊要怎麽宣判。


    這一次,那主持人更是憋著口氣不敢說話。


    聽到丁念兒質問,那主持人心中念頭轉了幾轉,厲聲喝道,“放肆,你們公然殺害皇族,還敢在這裏耀武揚威,來人,將丁家人全部拿下!”


    果然會是這樣。


    早知道皇家莊隻是皇族的狗腿罷了。


    丁念兒一點不驚訝,丁一銘卻怒不可遏地護在丁念兒前頭,“還有沒有公理了,這裏明明白白規定了,在這主競鬥聲決鬥,生死不論。我在決鬥時殺了對戰的人,又怎麽了?”


    “規矩是皇家莊定的,皇族卻在皇家莊之上。不管什麽規矩,對皇族,都是例外。這是三歲小兒都應該知道的道理,你們還不認罪伏誅?”


    “憑什麽?!”丁一銘顯然被氣到了。


    丁念兒拉住了丁一銘的手,“哥哥,沒必要動氣。”她踮著腳又湊到丁一銘耳邊道,“我們被欺負,父親說不定就會出現了。不然,他怕是會直接離開!”


    丁一銘聽了,心裏的怒氣立刻消了一半。比起這些不公平,父親出現才是最主要的。


    向來張牙舞爪不受半點委屈的丁念兒這時候竟然軟弱下來沒有反抗,任憑著皇家莊的人扣住了肩膀。


    但也隻是到此為止,肩膀剛被人扣住,那兩隻手,就‘唰’地彈開。扣丁念兒肩膀的人哇哇叫著拍打著手,原來,那兩隻手,竟是自燃了。


    當然,傻子都知道不會是自燃。


    一聲淩厲低沉的聲音如泰山壓頂般從頭上傳來。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動丁家!”


    主競鬥場的上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穿著月白衣袍,戴著麵具的男子。


    有見識過的傭兵工會人員喊道,“吳書!這位就是靈皇吳書!”


    當然,不用這人辨認,大家也已經想到了是誰。普通修煉者誰能飛在空中,唯靈皇級別而已。


    不過,也有人此時看了丁念兒一眼,‘嗯,這丁念兒的歪門手段,是個例外!’


    吳書飛入場中,原本要抓丁家人的人手,停止了動作,甚至還後退了幾步。


    丁一銘一見到吳書,眼睛裏立刻發出光亮,向他奔了幾步。“爹——師傅!”


    觀眾席上的舒長煙也一下子站了起來。


    吳書的態度卻很冷漠疏遠,他向著丁一銘略一頷首,“小娃娃你認錯人了!”


    丁一銘詫異,現場卻不容他繼續詢問說辯。


    魏熵已經從後麵出來,眼裏滿是威脅之意,“不知先生是哪國人士,歸何處管轄?我雖沒去過大國,但大國的名人,也多有遠交。”


    即便是靈皇,也不能肆無忌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雖則他們懼怕靈皇,但不代表沒有能與靈皇媲美的靠山。


    不管怎樣,他魏氏可是皇族!就算是吳書,做事也得講究些分寸,想一想後果。


    吳書看了魏熵一眼,有麵具遮掩,看不到他的神情,“夏琉伯呢?丁家已贏了決鬥,按照約定,夏琉伯當以死謝罪!這是夏琉伯自己應承的,應不至於當著大家的麵,言而無信吧!”


    出口完全不賣魏熵的臉麵。魏熵臉色一沉,冷著聲音道,“這是父親應承的事情,當然得父親做主。問題是,從昨日父親便不見了,又有人以父親威脅我們就此認輸。這兩次決鬥輸戰,都是被迫無奈。這次的比賽,根本就不公平,若想我皇族言而有信,就不要用這些卑鄙手段。”


    人群聽了這話,漫上了恍然之色,原來竟是丁家使了卑鄙手段,劉大隊長輸戰,才使魏大小姐出戰。就說皇家怎麽可能輸給一家子平民百姓。


    丁一銘神情一緊,他知道這一戰,一定是丁念兒設計才使得魏大小姐出戰。被魏熵說卑鄙,他不知當如何反駁。


    丁念兒卻笑了笑,以奸製奸罷了,被敵人說成卑鄙,這是一項榮幸。


    他想抓娘親,自己就抓了他的父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隻可惜,魏熵這個做兒子的,根本不關心父親,若不是如此,他昨夜怎麽在人前把丁念兒三個字給漏了,還說這事與丁家無關。


    當時應芸去陳家,可是丁念兒帶去的。應芸不可能沒說出自己。


    丁念兒看向吳書,她比較關心吳書會如何說。


    吳書聽了魏熵的申辯,一點沒猶豫就斥道,“胡扯!夏琉地區是你們的,皇家莊也歸你們管,這裏,是你們說了算。丁家處於弱勢,要贏你們皇家,豈能容易?還說抓夏琉伯,若能輕易抓了他,丁家需要通過複仇挑戰來報仇?你們不願承認輸戰,何不痛快點,就說夏琉伯不肯認罪,你們反口了就是。在場誰又敢說你皇家的過錯?若我不在,說不得丁家就吃了虧,既然我在了,就休想反咬丁家一口!”


    人群中於是又換上了另一副恍然之色。皇族言而無信,也不是第一次了。


    魏熵正要發火,四皇子卻押著夏琉伯走了進來。


    “我皇族怎能言而無信,當初是本皇子許下的誓約,此時也由本皇子做主應諾!”


    仿佛打魏熵的臉一般,夏琉伯雖然低著頭,卻穿著華麗,滿麵容光,哪有半點被抓過的跡象。


    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四皇子把正躲在何處的夏琉伯給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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