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著身體的一陣抽搐,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舒服——”我拍了拍祁琪的手,然後才看祁琪一臉疲憊的模樣。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我問。


    “傻瓜,跟我還計較什麽。不知道你今晚吃錯了什麽藥了,反正我是怕了你了。”祁琪急忙抽紙擦拭自己的身體。


    “也給我一張……”


    “你的不用啦。”祁琪喃喃。


    “為什麽?”我一愣。


    “我來幫你啊。”


    “你真賢惠……”我忍不住說。


    “米都下鍋了,幹脆就煮熟吧。”祁琪喃喃。


    過了一陣子,門忽然被敲響了。


    一道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那個剛剛那個小姐在嗎?”


    “誰啊這是?”我茫然。


    “哦!你先去隔壁房間等一下吧!我先準備一下!”祁琪急忙應了一聲。


    “這就是我剛剛接的那個客人啊。


    據我觀察,他應該是第一次,好像是個富家子弟,用的起最新牌子的智能手機呢。


    我看到他,就把他帶回來了。”祁琪說。


    “那太好了!”我的腦海裏忽然回憶起了以前的場景。


    祁琪以前確實接過這麽一個人。


    “你先勸勸他,讓他加價。然後你用手幫他搞出來,我下點迷魂香,咱們多賺點,以後幾天就不接了。”我抱著祁琪,說。


    “為啥不接?”祁琪問。


    再過幾天,屠夫可就要來了。


    “心疼你啊!”我笑了笑。


    “你真好。”祁琪也笑了笑,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深呼吸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透過門上的小縫兒,我果真看到了對麵的場景。


    一間小房間裏隻有一張雙人床,有一名小男孩躺在上麵,還穿著衣服,可褲襠早已經立起了帳篷。


    祁琪開門,走了進去,輕輕撩起自己的浴袍,露出整條大腿來。


    她穿的是透明的小皮衣,乍一看就像沒穿一樣。


    那男孩抬起頭來,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這果然是個富家男孩,穿的衣服是當時的流行寬,挺洋氣。但是來這種地方,他心裏也有些害怕,應該是在網上搜著來的,祁琪的熱情很快就讓他沒了顧慮。


    袍子一直上撩,忽然,露出了一抹粉紅。


    那是內褲。


    男孩咽了口口水。


    “第一次吧?”祁琪一邊問,一邊躺到了床上。


    那男孩立馬端正身體。


    “去過好多次了。”憋了許久,男孩才急快地說。


    祁琪一笑,摟住他,“去過那麽多次了還害羞!放心吧,你是交了錢的,就應該享受到這種服務!”


    男孩兒又咽了口口水。


    “你還那麽小,去這種地方可不太好,熟悉流程嗎?”祁琪試著問。


    男孩搖了搖頭。


    祁琪撫媚一笑,“隻要你出的夠多,保證你今晚上舒舒服服的哦。”


    “要多少?”男孩問。


    祁琪看了看他鼓起的錢包,趴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串數字。


    而後,祁琪命令男孩脫下褲子,按照我吩咐的開始流程了。


    看到這兒,我才想起迷魂香的事兒。


    在櫃子上翻找了一會兒,我才找到一根竹筒,急忙捅進小孔裏,吹了一吹。


    祁琪那邊也完事了,少年身形顫抖著,把雙手張開。


    “舒服吧?”祁琪問。


    少年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睡吧——睡吧——”


    大概五分鍾後,祁琪才洗完手,來到我的房間來。


    後半夜,是我和祁琪的主場。


    “你終於來了。”我把她抱到床上,脫去睡衣。


    “你幹嘛?不會吧?你……”


    “跟你商量件事兒。”我把身子湊了上去。


    “什麽?”


    “這幾天聽我的,不要再接客了,過得再苦都不能。實在不行,我有掙錢的法子。”我說。


    “不接客,哪來的錢?”祁琪問,“你這麽小,怎麽能掙錢呢?”


    “你別問了,我自有方法。”我說。


    ……


    次日,一大早,收費的人便來了。


    因為這是小城,我和祁琪那時隻是一對小夫妻,並沒有多少勢力。


    再說了,做這種皮肉交易本來就容易讓人抓住把柄,沒有勢力,自然不能讓警察抓住。


    所以就會有專人來收保護費。


    “咚咚咚——”敲門聲很急促。


    “我去。”祁琪從被窩裏爬起來,我也便耷拉著拖鞋跟上了。


    “交保護費了!”一名穿著老警服的胖子喊到。


    “多少?”祁琪問。


    “八百。一個月。”警服胖子說。


    八百……


    祁琪昨天接客,也就拿了一千二百多塊,這還是她哄著那青澀男孩兒才得到的結果。


    “這也太多了吧?”祁琪問,“為什麽這幾天這麽多?”


    “這工資在提高,我們這行的不也得提高啊?”警服胖子說。


    “上個月還是六百的。我們倆這都是小本生意,一個月的錢也就夠裹住自己的生活。你這一下子收這麽多,我們吃不上啊。”祁琪和他討價還價。


    “嘿嘿。你也不看看,你們走的是什麽生意?


    我也是小本生意啊!你們這生意要是被傳出去了,警察抓住了,你們就是公眾那什麽,我也得落個包庇的罪名,傳出去了誰都不好收。


    我的風險也蠻大的啊。”胖子說。


    祁琪為難地看了我一眼。


    “可以等過幾天嗎?”我問。


    “哎呀!不行不行不行!你們總是拖,這回不行了!要麽交錢,要麽呢,肉償!”胖子很是囂張地說。


    一言既出,場麵尷尬至極。


    “好吧。”祁琪為難地說,說罷,正欲掏錢。


    到月底了,開支正是最大的時候。


    祁琪幹的活風險大,遇到的顧客多種多樣,而且是“幹就有錢,不幹就沒有”的活兒,不如別人一般,每月有固定的工資。


    這是2010年,勞力普遍的工資水平還在每個月兩三千的情況,而房租每個月就要一百五,再加上水電費衛生費,我和祁琪那時生活得確實極為拮據。


    那時我也沒什麽想法,祁琪不忍心讓我出去賣麵子掙錢,她本性善良,想不到那些裝作斷手斷腳去火車站要錢的法子。


    在我朦朧的記憶中,我和祁琪之前一直都是交的六百的保護費,從來不曾漲價。


    現在卻出了變動。


    或許心魔裏的一切都變了,不知那個胖子還會不會照常來這裏。


    難道說,屠夫胖子不是我心中的心魔?我隻知道在殺死屠夫之後,我就失去了祁琪。


    或許心魔正是讓我失去祁琪的那人。


    “給……”祁琪說。


    “不行!”我急忙攔住祁琪。


    胖子伸手欲拿錢,我卻急忙在他手上拍了一下。


    “這筆錢我們有打算了,還希望你體諒一下。”我說。


    胖子的態度立馬就變了。


    “你說什麽?”他厲聲問。


    “噗——”我結了幾個印,手中忽然閃爍一股黑光。


    我現在的法力並不高,隻能引導祁琪身上的陰氣進行合聚,黑光一出,胖子渾身都抖了抖。


    “阿青,你幹嘛呢!”檸檬急忙攔我。


    “不交保護費,你是不想做生意了嗎?!”胖子大喊到,“行啊,不想交保護費還敢開這種皮肉房子,給我收拾東西,卷上鋪蓋立馬滾出去!你是要等我送你出去呢?還是讓房東親自來通知你?啊?”


    “你幹嘛啊。不好意思啊,他還小,容易衝動……”祁琪連忙解釋。


    “誰出門在外都不容易。


    各有各的難處,如果你硬要那人逼到絕境的話,那麽你也不會獲得什麽好處。”我冷冷地說。


    “哦?你的意思是你拖欠保護費用還強詞奪理了咯?”胖子警察喝到。


    “嗬嗬。”我冷笑一聲,“我知道一種苗疆蠱蟲,能無聲無息地侵入人體,輕則神誌不清,昏迷不醒,重則三刻即亡,慘絕人寰。”


    “你……你他媽的,算你狠,那就再忍你五天,五天再不交,你就是叫天王老子也沒用!”胖子警察也有些害怕了,罵了幾聲,往後退去。


    那胖子走後,祁琪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這樣一說,咱們和他的管子不就破了嗎?那以後還怎麽混下去啊?就算是連帶交房租水電,一千二也夠了,大不了我再出去接客就行了。”祁琪說。


    “你以為如果我們和他的關係好了,他會這麽頻繁地來催嗎?”我問祁琪。


    “可是……”


    “算了吧。我就是為了不讓你接客才這麽說的。你聽好了,這幾天絕對不能出去接客。你從小就身子弱,得多吃點好的補補,等過幾天我上街給你買兩條排骨去。”我抱住她,說。


    “噗——”祁琪笑了,“你個小鬼買過菜嗎?說吧,為什麽不讓我去接客?咱們都幹這麽久了。”


    “隻是這幾天不接而已。”我說。


    “為什麽這幾天不接?咱們的錢可是很吃緊的。”祁琪問。


    “不接就是不接,這幾天都不能接!”我強硬地說。


    她當然不能接客了,因為這幾天那屠夫了就要來了。


    隻不過現在我把理由告訴她,她會以為我是傻子,說了也隻是會起反作用而已。


    “你先別急著上床啊!告訴我為什麽?”祁琪癱倒在床上,捂住自己的胸口上的我的手,問我。


    “不安全!”


    說罷,我把頭深埋進她的胸口。


    祁琪好像忽然虛脫了,癱軟在床上,過了許久才說:


    “你變了。我感覺你好像突然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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