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啥?”檸檬問我。


    “我的體質不怕這個。這種病毒對我沒用的。”檸檬解釋著說。


    “別他媽廢話了!”我扒開她的雙腿,她現在一丁點兒力氣也沒有,隻好用手按緊我的頭。


    我開始吮吸起來,檸檬的狀態也隨之改變,畢竟傷口所處的位置太尷尬了。


    如果再偏一點,這就是連我也吸不出的毒了,檸檬不介意,我自己都介意!


    我不小心舔了一口毒液,毒液酸不溜秋的。


    舔完後我急忙把毒液吐出來。


    檸檬突然紅了臉,她用手拉了拉我的手臂,小聲說:“哥,你舔得我好舒服。”


    “你這話聽了硬邦邦啊,能不能不要說出這麽歧義的話?”我問她。


    “真的。那毒對我沒啥效果的。我也不會被那種垃圾毒控製的。”檸檬說。


    “這是蠱毒嗎?”我問。


    “嗯。是蠱毒,所以我說它對我沒用嘛。”檸檬說。


    “那你剛剛還有氣無力地癱在那裏,嘴裏還說胡話。”我說。


    “我說啥胡話了?”檸檬像貓被踩了尾巴一樣,一個勁追問我。


    我隨口一說:“你真的想知道嗎?”


    “告訴我,不然殺了你。”檸檬忽然冷冷地說。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啊,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一次吧,聽好了啊,咳咳——”我清了清嗓子。


    “啊——哥哥——好大力啊……不要,那裏不行……我已經……嗯……”


    “你丫的!滾!”檸檬推了我一把。


    她當然知道我隻是開個玩笑的。


    我被她推著撞到了橫躺在中間的那條血淋淋的腿。


    不知為何,在這裏突然出現一根腿讓我覺得很詭異。而且地麵漆黑,卻唯獨顯露出一條腿來,更為這條腿添了神秘色彩。


    “這條腿……咋辦?”我問檸檬。


    “別亂動吧……要不咱們把它給吃了?”檸檬試探著問我。


    “臥槽?這腿很像我的腿啊,我忽然有種想法。”我隻感到渾身發涼。


    “吃了這條腿你自己的腿就沒了,後悔也已經晚了對不對?”檸檬問我。


    “對對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哇,賊難受。”我捂住胸口說。


    我的胸口悶悶的,而檸檬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檸檬,你給我把風,我幫她解蠱。”


    檸檬神神叨叨地說:“我知道你有鹹豬手,但人家還是個清純的女學生呢,你要是趁機對人家做什麽壞事了。”


    我心裏美滋滋地想,要是真把人家給救了,那女學生指不定怎麽感謝我呢。


    想是這樣想,做我還是要做的。


    我先是用水清洗她的耳朵,清洗完畢之後在裏麵貼上一小團麝香帖子,不一會兒裏麵的堅硬如石的蠱牆就碎了。


    而後我才拿鑷子把蠱一隻一隻挑出來,這裏麵也有一絲藥蠱,不過更多的是蟲蠱。


    蟲蠱就是最原生態的蠱,在別人身上下毒蟲,幹擾它,再配上下蠱者的法力,就能做到控製。


    其實屍體也可以控製,隻不過要放血灌入屍體之中才能完成通靈儀式。


    雖然灌入的血隻要三四百毫升,但對一個下蠱者來說失血過多絕非好事。


    通靈屍體是無法挽回的,除非通靈者被打死了,不然通靈屍體就永遠受控於通靈者。


    而蟲蠱控製則是可以挽回的,隻要弄走了蠱,一時三刻之內就能恢複正常。


    這也是蠱咒和通靈最大區別。


    我的記憶裏沒有關於蠱的記憶,我也不清楚解蠱下蠱是誰教我的,但是我就是會這些招式,好像它們從我出生的時候就存在我腦子裏似的。


    按照我莫名記得的解蠱過程,我成功地去除了這女學生身上所有的蠱蟲。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她清醒,這個倒是不難。


    “檸檬,用濕布擦擦她的下半身。”我說。


    “擦什麽地方?”檸檬問我。


    “當然是擦你覺得很敏感的地方啊,你覺得你身上什麽東西最敏感?”我問她。


    檸檬傻乎乎地想了會兒,然後大驚,“哇哇哇?你真變態,雖然我不懂這些,但你也不能這樣騙我啊。”


    “你終於也有不懂的地方了吧?讓我驕傲一會兒。告訴你吧,擦那個地方是為了防止喚靈時忽然來月事破了陣法導致靈魂外溢,嚴重時會直接灰飛煙滅。”我說。


    “雖然你們女生每個月也就那麽幾天時間來這個,每天也就那麽一小段時間,但是這個幾率還是有的,我可是個負責人的人。”我和檸檬解釋。


    做好準備措施之後,我用黑繃帶圍住女學生的臉,然後用雙手捂住她的耳朵。


    我默念:“下蠱人,你的蠱已經被我識破了。現在我訴求你快把魂魄解封,不然我咒得你世代五孫,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苗疆那邊的有些不正規的民間的文字解雇,就類似於此。


    大概就是說一些詛咒的話驅蠱。也有向下蠱人求饒的,譬如下蠱人太厲害了,而且下的是降頭一類的大靈蠱時,就可以求饒。


    念完咒語後我猛拍那女學生的後背,不一會兒她的手動了動。


    竟然真的複活了,這讓我興奮不已,不過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死過,隻是中了蠱。


    她開口,稀裏嘩啦地哭了幾聲,然後又念叨著什麽。


    “你之前中了蠱,不過現在我已經幫你解開了,你安全了。先平複一下心情,然後準備跟我們逃吧。”我說。


    那女學生聽了,沙啞地說:“恩人,恩人,多謝救命。”


    “你現在很缺水,感謝的話別多說了。”我說。


    她掙紮著要起來,我又攔住了她。


    “哎,你昏了太長時間了,這麽長時間沒見光,突然見光會刺傷眼的。”


    在我的引導下,她慢慢地睜開了眼,慢慢地平複自己的心情。


    然後她才跟我說起關於她的事。


    她跟我一樣也姓李,叫李野舞,是一名地下盜墓隊的成員,那個盜墓隊裏精英還蠻多的,器材也很全,所以他們在墓地裏很少遇難。


    隻是後來出了事故,分成了兩隊,然後才漸漸被逐個擊破。而李野舞就是在這裏被飛降頭控製住了,她本能地掙紮,最終還是難逃被下蠱的命運。


    李野舞她自己對盜墓比較感興趣,平時網上的鏈接也經常翻,所以她對於盜墓很有一套方法。


    她有果斷性,性格也比較隨和,再加上我有恩於她,綜合來看,她確實能成為我們的協助者。


    李野舞是今年的一月份來到這裏的,因為時間倉促,她連製服都沒來得及換。


    不過幸運的是一月份入冬了,天氣偏寒,她的衣服還沒有弄髒。


    “你知道逃跑的路嗎?你還知道這個塔樓嗎?”我問李野舞。


    她說:“逃跑的路我不記得了,那時候我們往外跑,遇到了很多觸手,然後就被嚇回來了。”


    “嚇回哪?”我追問。


    “就是這個平台,我還記得那時我們來這裏發現了一條手。”


    “然後呢?”


    “我們當然是把它給吃了啊。哎哦?為什麽這裏會有一條腳?”李野舞問。


    在她擺弄那條腿的時候,我和檸檬對視了一眼。


    “你覺得她可疑嗎?要不要把她打昏?”檸檬說。


    我搖了搖頭,這時李野舞看向我,“我們最好還是別出去了。上次我就是出去了才遭到襲擊的。”


    “不出去在這裏也是遲早餓死的。檸檬,你還有符紙嗎?”我問。


    “符咒就有,符紙的話沒多少了,這些本是拿來畫金符救命的。”檸檬說。


    “你畫得出來麽你?”我問。


    “當然畫不出,不過如果遇到絕世高手了呢?”檸檬說。


    “你還在幻想啊?”


    “那個什麽七星道士。”


    “別開玩笑了,你不是說那是假的嗎?”我一邊說一邊捋起左手臂的袖子,那七道“星”痕還在,一點都沒變樣。


    李野舞雖然沒什麽力氣,但她做起飯來很有一套。


    她找到幾根木條,竟然燃起了一團火。


    她很熟練地拿小刀將腿放血,切皮,割肉,然後用木條把這些肉串成肉串。


    “你要幹嘛?”我問。


    “煮飯啊。你難道不知道嗎?”李野舞說。


    檸檬也被肉香吸引來了。


    “等等,姑娘,你吃的可是人肉哎!”檸檬說。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這有什麽關係呢?”


    看她那熟練的動作,應該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我們團隊裏有人死亡的時候,我就會把他的屍體煮熟分給大家吃,人肉還是蠻不錯的。我們也約好了,誰死就吃誰,隻要能順利走出去,這種事看淡就好。”李野舞說。


    我睜大眼睛問她,“你吃得下去嗎?”


    “當然吃的下去,怎麽吃不下去?”


    “吃人肉犯法!”我說。


    李野舞被我逗笑了,“隨便進入墓地,還帶著盜墓工具,這也算犯法吧。”


    “性質不一樣,這是野墓。”


    “那也是墓。”李野舞一邊說一邊把烤熟的肉塞進嘴裏,“在這裏即使犯罪了也不會有警察來抓的啦,指不定我哪天就又會死在這裏了。”


    鑒於食物不多,檸檬也吃了一口,驚奇地發現並不是那麽難吃。


    兩個姑娘吃得津津有味,還邀請我一起吃,我能幹那種事嗎?


    “你們願意就吃吧,我不攔你們。不過我是絕對不吃的,我感覺吃了人肉……就像是背叛了人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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