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是這一拳打出去後就連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為什麽我會出手打人?或許是因為雄性想要保護雌性的本能。


    “哥們,你也太狠了吧?我們隻是想和你女朋友認識認識而已啊。”就在我疑惑的當間,背後忽然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這聲音聽著來者不善,而且還帶著一股呼嘯的風聲,聽到這我也有些數了,當即蹲下身子,朝著身後的人猛地踹了一腳,這一腳正中那人的胸口,而他揮過來的鐵棒卻砸了個空。


    被我踹飛之後,那人捂住了胸口,鐵棍脫手掉在我的麵前,拾起鐵棍後,我大概明白過來這些人有什麽目的了。


    “認識認識?怎麽個認識啊?是不是脫了衣服上床認識?”我冷笑著說到,這一刻我的底線被人摸到,往常那個和善的我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


    “上!”那人沒有再多言語,朝著身邊的幾個人喊了一聲,隻聽見嗖嗖嗖的幾聲呼嘯聲,那些人手持著各式各樣的家夥就圍了上來。


    我曾經不止一次聽說過比鬼神更可怕的就是人心,這一刻我也見識到了,那些人的表情絲毫沒有人情味可言,在他們眼中我就是一個獵物,幾乎連人都算不上了。


    當即一個瘦高個拿著鐵鏈朝我揮舞了過來,想到這我也沒必要客氣了,鐵棍脫手而出,正中那人的腦門,那人當場被我開了瓢,腦袋上一股殷紅的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我一把奪過那人的鐵鏈,朝著第二個向我撲過來的人就抽了過去,他身上的衣服被鐵鏈掃到之後瞬間就爛了,我拿著鐵鏈也找到了一回當陰差的感覺。


    平日裏我都見他們用鐵鏈鎖人,見的多了我自己也會了,手臂上忽然一疼,在我對付完兩個人之後,一人握著一把小刀就割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吸了口涼氣,再也不敢多想,鐵鏈一掃纏在了那人的脖子上,手上一用力也不知那人是死了還是暈了,身體軟趴趴的就倒下了。


    中了一刀之後,我的反應感覺迅速了起來,鐵鏈又是一掃,第四個拿著小刀的人就跑到了我的麵前,我想都沒想就蹲了下來,握著鐵鏈抽在了那人的腳上。


    隻聽見咯嘣一聲,接著那人捂著小腿就慘叫了起來,估計是骨折了,他們一共有八個人,此刻已經被我廢了四個,我也從沒想過現在自己那麽能打了。


    忽然有些興奮起來,看來以前師伯和師祖的那些毒打沒白挨,現在碰上這些普通人我隨便放到幾個都不是什麽問題。


    先前被我一拳放到的人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扶著那個被我踹飛的站在了遠處,地上東倒西歪的躺著四個,還有兩個拿著兩把小刀像是護衛一般。


    這兩人的小刀有些意思,應該是市麵上賣的那種蝴蝶刀,實用性不算很強,但是揮舞起來的觀賞性應該不錯,見我正看著他們,他們也揮舞起了手裏的刀。


    真像是蝴蝶一般上下飛舞了起來,要是他們沒有對秦雪動什麽歪腦筋的話,我想我也不會為難他們,想到這我的鎖鏈又掃了過去。


    打在兩人的手臂上又是咯嘣兩聲脆響,接著他們就跪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手臂慘嚎了起來,聽著像是殺豬一樣。


    我心想當初自己挨揍的時候魂都被揍出來了,你們這些算什麽啊,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後,我朝著那兩個顫顫巍巍的年輕人走了過去。


    他們的年紀和我差不多,看上去比我小一點點,穿著打扮像是小混混,剛剛圍著我跑的時候有些跑酷的味道。


    “現在,還想認識嗎?”我朝他們笑了笑,手上的鎖鏈一甩,鎖鏈抽到地上,一節一節的鐵索就這樣散了開來,當場就有幾節崩飛到他們的身上。


    “你...你完了,我們已經報警了!”先前那個來撩撥秦雪的人忽然喊了起來,我這才想起剛剛他似乎是在打電話來著。


    想到這些想耍流氓的家夥主動報了警,我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秦雪見我還要揍他們,忽然從背後抱住了我,被她這麽一抱我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我還想和他們說些什麽,身後警車的鳴笛聲也已經響了起來,好吧看樣子我又得進一回局子了,這警局都快成我第二個家了。


    警車上下來的都是我的一些熟麵孔,這些人有幾個都是在董雨手底下當差的人,原本還是怒氣衝衝的樣子,但是見到我這種老麵孔之後他們有和善了起來。


    “誰報的警啊?”說話的警察我也認識,是董雨手底下的一個副隊長,名字我不記得了,但是外號我還記得,似乎是叫洋子。


    “是我,警察同誌,他打人,地上的這些都是他打殘的。”對麵的哥們激動的說到,從施暴者變成受虐者的他讓我覺得有些可笑。


    “肖兄弟,是這樣嗎?”洋子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地上這些半死不活的家夥問到。


    “嗯,是我打的,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和他熟悉而想逃避責任。


    “好,我知道了。”洋子點了點頭,隨後從腰間取出了一副手銬,那兩個青年一臉竊喜的看著我,隨後臉上卻出現了驚恐。


    他們本因為洋子是要銬走我,但是沒想到他拿著手銬卻將他們兩人給銬了起來。


    “警察同誌,您這是什麽意思?”那兩青年疑惑不解的問到。


    “你們涉嫌強奸罪,現在以強奸未遂的罪名逮捕你們,跟我們回局子裏走一趟。”洋子沒有和他們多廢話,將這兩人丟給了手下之後又和我聊了起來。


    “肖兄弟,還滿意嗎?”洋子詢問了一下我的意見,我這心裏頭有些不是滋味,估計黑幫大哥就是這種感覺,可我什麽時候當上黑幫大哥的?


    “洋大哥...其實你不用這樣,我就是一普通小市民。”我連忙擺了擺手,對於他的做法我挺滿意的,但是聽他的語氣我就有些不習慣了。


    “是嗎,那天我們在軍屬大院對付那東西的時候,可是您親自帶著那東西跑的,這一點我還沒忘。”洋子說著就遞過來一支煙,看樣子是想和我套近乎。


    “我不會抽...”我將煙推了回去,看著他繼續問到。


    “找我是有事吧?”他會對我怎麽客氣,我覺得這其中還是有些原因的,既然和警察局扯上關係,我猜這背後董雨一定又出了不少的力。


    “您真聰明,董隊長正找你呢。”樣子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指了指他的警察。


    不用他說我也明白,拉著秦雪的手就坐進了車裏,洋子親自給我們開車,看來我這還是貴賓待遇。


    我想起了柯受良的那首大哥,自己就好像是剛剛出獄的大哥一樣,坐在車裏拉著心愛的女人還有些感慨。


    這僅僅隻是一個瞬間,我忽然感覺到了不一樣的人生,也許是我最近電視劇看的有些多,又或許是無聊才會生出這樣的感慨,道士當久了,就連我的思想都不正常了。


    一路上洋子都在和我聊他生活中發生的那些怪事,從前他不信這個,直到他上次親自參與之後,生活中的那些詭異邪乎的事才讓他引起了注意。


    “肖兄弟,能麻煩您給我畫兩張黃符嗎?我女兒最近好像不太平,我想您畫兩張黃符給她,我心裏也能踏實一點。”洋子忽然開口說到。


    “您的女兒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我有些好奇的問到。


    洋子雖然一口一個兄弟的叫著,可他確確實實比我打了二十來歲,估計女兒都和一樣大了,照理說這麽大的人不應該被邪祟輕易的纏住,一定是有什麽原因的。


    “我也不知道她怎麽了,就是感覺怪怪的,我去請過兩個先生,也都說她沒有中邪。”洋子回憶了一下,然後和我聊起了她的女兒。


    “怪怪的?具體的呢?”我聽完更加疑惑,再怎麽怪那也要怪的具體點,聽著他模棱兩可的話我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怎麽說呢,她以前挺開朗的,就是最近上班之後,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不怎麽和我說話了,就連我老婆和她說話她也總是心不在焉的,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那她的行為舉止也變了?”我繼續問到,鬼上身的第一表現就是變化,親人都能感覺到的變化那基本上就能確定是鬼上身了。


    “也不是,她的一些習慣還是和往常一樣,她就是變得有些冷漠了,感覺對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致。”洋子繼續說著。


    這症狀我好像見過,而且不止一回,隨即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洋叔,您女兒是不是短頭發、小圓臉,今天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啊?”


    車忽然熄火,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響了起來,洋子回過頭不可思議的盯著我看了起來,仿佛是在確認他的記憶有沒有出現偏差。


    “肖兄弟,我帶著你回過家嗎?”


    我搖了搖頭,他接著說到。


    “那你怎麽認識我女兒的?她今天穿的什麽你都知道?”


    洋子接著說到,而我的心猛地就是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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