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照片裏被分屍的邱流棟,我的胃裏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就因為這張照片,我今年估計不會再想吃豬肉了,這麽惡心的場景,簡直刺激人的眼球。


    老警員估計也看出了我的想法,將照片拿回去之後就像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他對我很客氣,估計這都是董雨交代的,畢竟她也算是體製內說的上話的人。


    “我說人不是我殺得估計你們也不信...能讓我和你們董警官見一麵嗎?”


    氣氛很尷尬,一時半會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和老警員解釋人不是我殺的這個事實,想來想去我也隻能想到董雨了,現在的情況和她見一麵應該是個不錯的注意。


    “好的,你稍等一下,我現在就去聯係她。”老警員沒有多說什麽,看樣子我的這層關係確實已經被打通了。


    說著他就起身去打電話了,我被關在審訊室裏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趁著這個空擋我就開始回憶起了這件事情發生的始末。


    從昏迷前開始的記憶我都是有的,當初在那間屠宰室裏應該隻有我一個人,要是有什麽邪祟的話我應該也能看見。


    所以這就迎來了一個問題,那個關門關窗然後打暈我的究竟是什麽人,這個人不用多說我也能猜到就是這次命案的凶手,而我正好就是那個被他栽贓的人。


    接著就是這件事最詭異的地方,我的影子竟然發生了變化,而且是很突兀又很離奇的變化,那個長著角的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情況,而且為什麽我自己的影子會被傷到。


    想到影子,我立馬就起身觀察起了牆壁,靠著審訊室裏那盞高瓦數的台燈,我的影子被打在了牆上,我有些不敢去看,生怕看到一些我對付不了的東西。


    但是另一方麵我又想仔細的去看看,如果我的影子真的出了什麽問題,那我說不定也會出問題,要知道影子就是人的象征。


    我向牆壁上看去,發現我的影子還是好好的,除了比我高大一些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麽變化,而我頭上的那對尖角也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我不免放心了下來,好在我自己沒有出什麽事,要不然這麻煩可就大了,不過為了認真的檢查一番,我又自顧自的對著牆做了許多的動作。


    就像是照鏡子一樣,我怎麽動影子也跟著我怎麽動,不過我剛準備坐回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想到了我的影子被戳穿的手,我就將手掌給攤開了,手部的影子打在牆壁上,我赫然發現那手掌中間有些一絲淡淡的縫隙。


    雖然這縫隙不大,但我還是能看的很清楚,看著這條縫隙,我準備作死一回,人畢竟都是有好奇心的,何況那是我關乎我自己的事。


    被戳穿的是左掌,所以我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嚐試著去觸摸了一下那道裂縫所在的位置,手指一點點移動了過去,然後我對照著牆壁上的影子,輕輕的戳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我本人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那影子就如同過了電一樣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看到這一幕我頓時頭皮就是一麻,為什麽我的影子會變成這樣,這麽奇怪的現象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這影子平常都和我差不多,但是它也會受傷,也知道疼,剛剛我觸碰到傷口的位置正好又把它給刺激到了,現在我的影子疼的直哆嗦,而我卻看著牆壁說不出話。


    “喲,麵壁思過呢?”董雨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她在朝我開玩笑,而我現在卻沒有閑心搭理她。


    “怎麽了?話都不說?”董雨見我不回答她接著問到,而我始終看著牆壁上的影子,有心繼續作死一會。


    “相公,你到底怎麽了?”與此同時秦雪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被她一喊,我瞬間回過了神,影子的事被我暫時擱置到了一邊。


    “啊,沒...沒什麽。”


    “沒什麽?你知道嘛,你都快趕上柯南了,走到哪死到哪,出去買個菜都能碰上人命案子,還讓不讓我過個消停年了。”說到這董雨也帶上了些許的怨氣。


    我很不好意的撓了撓頭,然後坐會了椅子上,董雨坐在了我的對麵繼續問了我姓名、年齡的問題看樣子她對此還是樂此不疲的。


    “說說吧,這次是不是又發生靈異事件了。”問完話後,董雨顯然變得興奮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神都有些熱切了。


    自從這個家夥被鬼大姐上身之後,腦袋都有些不正常了,整天都期待著能有靈異事件發生,現在還真的陪她給碰上一個。


    “喂,死人很好玩嗎?你不是警察嘛,查案子最重要好不好。”我有些無語的說到,這個家夥怎麽一聽到靈異事件就這幅德行了。


    邱流棟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他畢竟也是一條人命啊,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董雨竟然最關心的是這個。


    “這還用你說嗎?上頭臨時成立了一個調查小組,專門解決這次的事件,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你可以據拒但是下場就是立馬槍斃。”董雨義正言辭的說到。


    聽說要槍斃,我頓時老實了下來,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開玩笑,不過我仔細的想了想,我還真的有可能會被拉去做替罪羊。


    “這件事影響很大,手段又極其惡略,上頭知道事情有古怪,不過為了社會安定,這件事必須盡快結案,肖華你如果不想做替死鬼的話那就努力的去辦吧。”


    董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到,我心裏也是咯噔了一下,看樣子我猜的一點都沒錯,這件無頭案估計要我來頂替罪名,想到這我就算不答應也不行了。


    秦雪聽完之後也緊張的握著我的手,董雨把這件事的輕重緩急都給她解釋了一遍,她也深知如果這件案子查不出結果來,那麽隻能用我的命來換回社會的安定了。


    “好,我...”我正準備答應董雨的要求,卻聽見耳邊出來了驚呼之聲,這慘叫聲是秦雪發出來的,直接嚇的把後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怎麽了?”我有些焦急的問到,順著她驚恐的目光看去,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大灘的血跡,見到她正握著我的左手時,我大概明白了一些情況。


    “出什麽事了?天呐,你受傷了?讓我看看!”董雨起身看向了我們這裏的情況,秦雪的手上已經滿是血跡了,而這血看樣子是我那影子造成的。


    “別緊張,大概沒事...”我隨口說到,讓她們兩個都消停下來,接著就說出了我在那間屠宰室裏的見聞,包括我的影子受傷的事。


    影子可以說是人的一部分,在我們村至今還有這麽一個習俗,剛出生的孩子必須拿到太陽下照一照。


    如果影子濃就說明這個孩子魂很穩重,成長的路上會毫無阻礙,如果影子淡的話,那這個孩子小時候就不能像別的孩子一樣出去玩耍,特別是亂葬崗之類的地方是絕對不讓去的。


    影子可以說就是魂的體現,我自己摸自己的手的確摸不到什麽東西,但是秦雪卻不一樣,她本身就是魂體,雖然常人看起來她是在觸摸我的肉體實則是在觸摸我的魂體。


    這血不是她的,而應該是從我那受傷的影子裏流出來的,聽我解釋完了這些東西,董雨也似乎想明白了什麽,但是很快的她又緊張了起來。


    “那魂受傷了怎麽辦?要不要給你找個醫生,流這麽多血不會出事吧?”董雨很焦急的問到,她現在可不希望我出事,畢竟她還指望著和解決這件案子。


    “我不知道,第一次遇上這種事,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具體的還得請師祖來給我看看。”我搖了搖頭,隨即安慰了一下秦雪。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下午的事,我或許都想不到影子也會受傷。


    聽我說要去找師祖,董雨立馬就帶著我出了警局,她可巴不得師祖能和這件事扯上一點關係,這樣以來事情就能好辦的多。


    不過我卻有些不忍心,師祖年紀那麽大了,我也不想他多操勞,這件事還是交給我自己來辦畢竟妥當。


    出了警局,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我被上繳的那些手機錢包之類的東西也都還給了我,看了看時間師祖現在應該正在睡覺,我是真的沒好意思把他叫醒給我治傷。


    “哎,慢點慢點,師祖還在睡覺呢,我們還是別去打擾他了。”董雨提了車就要走,我連忙阻止住了她。


    她也停下了手頭的動作若有所思了起來,畢竟她也要求師祖辦事,老爺子的生活習慣她更是清楚,所以聽我說完之後也沒有急著去見師祖。


    “嗯,說的有道理,怎麽樣吧我帶你去見幾個人。”董雨點了點頭,隨後很認真的衝我說到。


    “見幾個人?誰啊?”我有些好奇的問到。


    “參與這次調查的人唄,一會你就知道了,這裏麵估計還有你認識的人呢。”董雨神秘一笑便開始打起了電話,不一會的功夫她那邊安排妥當,而我也對她所說的人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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