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我負了他，也騙了我
我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的斑駁的景色，隨著飛機的升空，漸漸的從視線中遁去，化成了一個又一個密集細小的黑點。
我回去的事情隻有牡丹姐知道，在機場出口，看到了美玲，想來，是牡丹姐告訴了她我回來的消息。
“小米。”美玲對著我揮了揮手，其實我早就看到她了，穿著一身火辣的齊肩短衫，配著一條紫色的短裙，在夏末這個並不火辣的天氣裏，已經很少有人會穿成美玲這個樣子了。
“你今天不忙？”我笑著問了問美玲，平時在這個時間段，美玲忙得暈頭轉向，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媚娘都不會放她離開，我走了之後，紫荊花隻剩下美玲這一個紅牌了。
“你不知道，這幾天之春省出了件大事，所有場子都關門了，避避風頭。”
我聽著美玲的話看了她一眼，她這些年賺的錢不少，就算是離開了紫荊花也能養活自己，待在那裏，不過是為了更加充實她物質的生活，少開幾天工對她來說，就當是放假休息，不過紫荊花關門，這還是讓我倍感意外。
“場子的後台不是很硬嗎？”
我走到一輛白色的高爾夫前，把行李放進了後備箱裏。
這輛車是美玲之前的一位金主送給她的，養了美玲很長時間，後來舉家搬遷，去了美國。
“硬有什麽用啊？這兩天裏，之春省副省級的幹部下台了好幾個，我聽一個金主說的，好像是財政廳的副廳長被雙規，然後捅出來好多大人物。”美玲發動了車子，接著說道：“之春省多少年都沒出現過這種大事了，那可是副省級啊，再進一步，就到中樞了，可惜了，全都倒了。”
我一愣，財政廳的副廳長？那不是趙永德嗎？我聽到這個消息，不自覺的蹙了蹙眉。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突然了，一個副省級幹部被雙規，那基本上就是捅破天的大事，趙永德在這個位置上這麽多年，都沒出過半點紕漏，怎麽可能突然就出事？
我隱約覺得，趙永德的這件事很有可能和我有關係，不是我敏感，隻是這時間上麵實在是太湊巧了。
江文軒讓我到京城放鬆幾天，說白了，就是讓我避避風頭，而就在這幾天裏，趙永德就出了事情，我很難不把他和我聯想在一起。
可既然如此，江文軒為什麽沒給我打個電話？
我突然覺得有些頭疼，美玲在一旁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她和牡丹姐一樣，都以為我的那件事早就過去了。
“小米，你想吃什麽，這幾天在醫院肯定沒吃好吧？”
聽著美玲的話，我回過了神，說道：“什麽都行，你定吧。”
“好，西邊開了家西餐廳，我去過幾次，味道還不錯，咱們就去那吧。”
我點了點頭，在車上美玲又問了問我關於玲瓏姐的事情，手術成功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我把玲瓏姐恢複的狀況大體一說，美玲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小米。”
美玲突然叫我，我看了看她，問了句怎麽了。
“你……”美玲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什麽，我看著美玲覺得她今天似乎有些不對頭，就追問道：“我怎麽了？”
“沒事。”美玲搖了搖頭，看著她這幅樣子，我心裏有些犯嘀咕，也沒在言語，她要是想說的話，不用問也就告訴我了。
這家西餐廳的環境還算不錯，周圍是幾條巷子，相比於鬧市區來說，倒是個吃飯的好地方。
點好了餐後，美玲捂著肚子說不舒服，我問她是不是來那個了，美玲點了點頭，就急匆匆的走去了衛生間。
我有些擔心的想要跟過去，剛站起身，麵前的位置，卻坐下了一個人。
我愣了一下，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米小姐看到我似乎很不高興。”
他拿起餐巾，在手裏繞了個圈，冷笑著看向我。
我有些不高興的看了看美玲離開的方向，怪不得在車上她吞吞吐吐的，感情是把我給賣了。
“童總何出此言，在這個城市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見童總一麵，都沒那個榮幸，我又怎麽會不高興呢？”
我坐了下來，童遠出現在我麵前，就不會輕易的放我離開。
我低著頭，不想去看他，可內心卻有一股力量在促使著我正視他，我很想把他忘得一幹二淨，可他卻似乎不打算放過我，沒完沒了的糾纏我。
童遠並沒有說話，拿起一張報紙放在了我的麵前。
我淡漠的看了一眼，卻因為報紙上的內容，睜大了雙眼。
這是一張京城娛樂報刊的版麵，整整一個版麵，隻放了幾張照片和一段文字。
文字寫的是什麽，我並沒有注意，可照片上的那兩個人，讓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顧迪和我。
拍攝的場麵，就是那天晚上在夜巷中，我我渾身浸濕了汽油被顧迪抱在懷裏的畫麵，還有一張照片，或許是因為角度的問題，隻拍到了顧迪的正臉，但我還是能看得出來，這是在那天上車後，他親了我的畫麵。
我在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突然覺得周圍有一雙眼睛在時刻的盯著我，那種洞穿一切的感覺，讓我不寒而栗，怒火中燒。
我抬起頭，看著童遠說道：“你監視我？”
童遠的雙眸猛地一縮，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你是我的人，監視你有何不可。”
“童總，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人？”我忍著怒火，目光灼灼的看著童遠。
我突然覺得他這個人不僅心狠手辣，而且還卑鄙無恥。
監視我也就算了，拍這些照片是為了什麽？羞辱我嗎？
我突然有種錯覺，在童遠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種叫背叛的東西。
我冷笑著看了看他，我和他之間那微不足道的關係，早就在那個雨夜的傍晚，被大雨衝刷的一幹二淨，別說我和顧迪沒什麽，就算是有什麽，他也沒權利幹涉。
“你是不是我的人，你不清楚？”童遠寒著臉著說道：“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底線，你要自由，我給了你，但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你不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站起身，拎起了包，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我對童遠說道：“第一，我和你之間沒什麽關係，你不需要把寬容放在我的身上，第二，自由是別人給我的，而不是你，第三，我想做什麽，你無權幹涉。”
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完了這些話，轉身離開的時候，我都能感受到童遠那滔天的怒火。
如果他來找我，隻是為了對我說這些，又何必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不知道走了多遠，兩處的建築物讓我有些陌生，街道兩側不少商販都開始忙碌起來，準備在這個夜晚降臨之前，結束這一天的辛勞。
我的腳步越來越慢，呼吸越來越淺，腦海裏都是童遠出現在我麵前的那一幕。
怪不得大多數人對於初戀，都難以忘懷，所有女人，都忘不掉拿走自己第一次的那個男人。
我突然覺得，童遠就如同一個夢魘般紮根在了我的心底，揮之不去。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轉過身，看著虎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下意識看了看他的身後，卻沒有發現童遠的身影。
“童總並沒有來。”虎子看出了我的心思，我看向他，不知道他找我幹嘛。
“米小姐，有時間的話，我想和您聊聊。”
他嘴上這麽說，人卻已經走了過來，我想拒絕怕是也沒作用。
……
我和虎子走進了一間咖啡屋，在一處靠牆的卡座坐了下來。
“兩位，喝點什麽？”服務員帶著職業的微笑走了過來，我點了杯咖啡，虎子要了杯水。
我拿著湯匙攪拌著快要融化的糖塊，“說吧。”
虎子看了看我，出聲說道：“童總的感情問題，我本不應該過問，可我……”
我放下湯匙站了起來，“如果是這件事，抱歉，我沒時間。”
我轉過身，虎子在身後說道：“如果米小姐能聽完我說的話，你一定不會後悔。”
我站在原地沒動，心裏竟多了幾分期待。
“是童遠讓你來的？”
“不是，童總並不喜歡手下人幹涉他的私事。”虎子說：“我跟了童總十年，從一個隻知道拿著砍刀的混混，變成了今天這幅西裝革履的樣子，我的一切都是童總給的，我不想讓米小姐誤會童總。”
我蹙眉，轉過身看著虎子說道：“誤會？”
“沒錯。”虎子直視著我，點頭說道：“你真的以為童總在趙永德這件事上沒幫你嗎？”
“難道不是嗎？”擺在眼前的事實，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米小姐不是商場中人，你根本不了解有多少人都在盯著童總，他每走一步，都會引來無數目光，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你以為童總注資財政廳，是為了逼迫你嗎？”虎子搖了下頭，說道：“趙永德是個瑕疵必報的主，仗著位高權重，就算童總與他好言相勸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你，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以注資為名調查趙永德的私有財產，你知道扳倒一位副省級的幹部，需要走多少流程，浪費多少人脈，承擔多大的風險嗎？”
虎子的麵容有些激動，我的心裏又何嚐不是充滿了驚訝。
我本以為趙永德倒台和江文軒有關係，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童遠在背後出力。
“既然如此，他為什麽不當麵跟我說？”
虎子看了看我，說道：“如果可以，童總就不會和米小姐發展到現在這種狀況，童總的心裏是有你的，我從來都沒見過，童總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更不會為了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自己所說過的話。”
我怔在原地，虎子站起了身，“我已經說的夠多了，米小姐可以當做從沒見過我，我隻是不希望，讓你對童總的誤會，越來越深。”
我不知道虎子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隻知道我坐在咖啡屋裏，要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
我放了很多糖，咖啡都被溢出了杯子，可我還是覺得十分苦澀。
既然他是為了我好，為什麽不告訴我實情？還在那個雨夜，說出了讓我撕心裂肺的話。
我終於知道童總在看到報紙上的照片時，為什麽會顯示出那樣的氣憤。
或許在他看來，我終歸是負了他，但在我看來，卻是他騙了我。
我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的斑駁的景色，隨著飛機的升空，漸漸的從視線中遁去，化成了一個又一個密集細小的黑點。
我回去的事情隻有牡丹姐知道，在機場出口，看到了美玲，想來，是牡丹姐告訴了她我回來的消息。
“小米。”美玲對著我揮了揮手，其實我早就看到她了，穿著一身火辣的齊肩短衫，配著一條紫色的短裙，在夏末這個並不火辣的天氣裏，已經很少有人會穿成美玲這個樣子了。
“你今天不忙？”我笑著問了問美玲，平時在這個時間段，美玲忙得暈頭轉向，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媚娘都不會放她離開，我走了之後，紫荊花隻剩下美玲這一個紅牌了。
“你不知道，這幾天之春省出了件大事，所有場子都關門了，避避風頭。”
我聽著美玲的話看了她一眼，她這些年賺的錢不少，就算是離開了紫荊花也能養活自己，待在那裏，不過是為了更加充實她物質的生活，少開幾天工對她來說，就當是放假休息，不過紫荊花關門，這還是讓我倍感意外。
“場子的後台不是很硬嗎？”
我走到一輛白色的高爾夫前，把行李放進了後備箱裏。
這輛車是美玲之前的一位金主送給她的，養了美玲很長時間，後來舉家搬遷，去了美國。
“硬有什麽用啊？這兩天裏，之春省副省級的幹部下台了好幾個，我聽一個金主說的，好像是財政廳的副廳長被雙規，然後捅出來好多大人物。”美玲發動了車子，接著說道：“之春省多少年都沒出現過這種大事了，那可是副省級啊，再進一步，就到中樞了，可惜了，全都倒了。”
我一愣，財政廳的副廳長？那不是趙永德嗎？我聽到這個消息，不自覺的蹙了蹙眉。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突然了，一個副省級幹部被雙規，那基本上就是捅破天的大事，趙永德在這個位置上這麽多年，都沒出過半點紕漏，怎麽可能突然就出事？
我隱約覺得，趙永德的這件事很有可能和我有關係，不是我敏感，隻是這時間上麵實在是太湊巧了。
江文軒讓我到京城放鬆幾天，說白了，就是讓我避避風頭，而就在這幾天裏，趙永德就出了事情，我很難不把他和我聯想在一起。
可既然如此，江文軒為什麽沒給我打個電話？
我突然覺得有些頭疼，美玲在一旁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她和牡丹姐一樣，都以為我的那件事早就過去了。
“小米，你想吃什麽，這幾天在醫院肯定沒吃好吧？”
聽著美玲的話，我回過了神，說道：“什麽都行，你定吧。”
“好，西邊開了家西餐廳，我去過幾次，味道還不錯，咱們就去那吧。”
我點了點頭，在車上美玲又問了問我關於玲瓏姐的事情，手術成功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我把玲瓏姐恢複的狀況大體一說，美玲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小米。”
美玲突然叫我，我看了看她，問了句怎麽了。
“你……”美玲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什麽，我看著美玲覺得她今天似乎有些不對頭，就追問道：“我怎麽了？”
“沒事。”美玲搖了搖頭，看著她這幅樣子，我心裏有些犯嘀咕，也沒在言語，她要是想說的話，不用問也就告訴我了。
這家西餐廳的環境還算不錯，周圍是幾條巷子，相比於鬧市區來說，倒是個吃飯的好地方。
點好了餐後，美玲捂著肚子說不舒服，我問她是不是來那個了，美玲點了點頭，就急匆匆的走去了衛生間。
我有些擔心的想要跟過去，剛站起身，麵前的位置，卻坐下了一個人。
我愣了一下，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米小姐看到我似乎很不高興。”
他拿起餐巾，在手裏繞了個圈，冷笑著看向我。
我有些不高興的看了看美玲離開的方向，怪不得在車上她吞吞吐吐的，感情是把我給賣了。
“童總何出此言，在這個城市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見童總一麵，都沒那個榮幸，我又怎麽會不高興呢？”
我坐了下來，童遠出現在我麵前，就不會輕易的放我離開。
我低著頭，不想去看他，可內心卻有一股力量在促使著我正視他，我很想把他忘得一幹二淨，可他卻似乎不打算放過我，沒完沒了的糾纏我。
童遠並沒有說話，拿起一張報紙放在了我的麵前。
我淡漠的看了一眼，卻因為報紙上的內容，睜大了雙眼。
這是一張京城娛樂報刊的版麵，整整一個版麵，隻放了幾張照片和一段文字。
文字寫的是什麽，我並沒有注意，可照片上的那兩個人，讓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顧迪和我。
拍攝的場麵，就是那天晚上在夜巷中，我我渾身浸濕了汽油被顧迪抱在懷裏的畫麵，還有一張照片，或許是因為角度的問題，隻拍到了顧迪的正臉，但我還是能看得出來，這是在那天上車後，他親了我的畫麵。
我在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突然覺得周圍有一雙眼睛在時刻的盯著我，那種洞穿一切的感覺，讓我不寒而栗，怒火中燒。
我抬起頭，看著童遠說道：“你監視我？”
童遠的雙眸猛地一縮，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你是我的人，監視你有何不可。”
“童總，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人？”我忍著怒火，目光灼灼的看著童遠。
我突然覺得他這個人不僅心狠手辣，而且還卑鄙無恥。
監視我也就算了，拍這些照片是為了什麽？羞辱我嗎？
我突然有種錯覺，在童遠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種叫背叛的東西。
我冷笑著看了看他，我和他之間那微不足道的關係，早就在那個雨夜的傍晚，被大雨衝刷的一幹二淨，別說我和顧迪沒什麽，就算是有什麽，他也沒權利幹涉。
“你是不是我的人，你不清楚？”童遠寒著臉著說道：“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底線，你要自由，我給了你，但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你不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站起身，拎起了包，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我對童遠說道：“第一，我和你之間沒什麽關係，你不需要把寬容放在我的身上，第二，自由是別人給我的，而不是你，第三，我想做什麽，你無權幹涉。”
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完了這些話，轉身離開的時候，我都能感受到童遠那滔天的怒火。
如果他來找我，隻是為了對我說這些，又何必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不知道走了多遠，兩處的建築物讓我有些陌生，街道兩側不少商販都開始忙碌起來，準備在這個夜晚降臨之前，結束這一天的辛勞。
我的腳步越來越慢，呼吸越來越淺，腦海裏都是童遠出現在我麵前的那一幕。
怪不得大多數人對於初戀，都難以忘懷，所有女人，都忘不掉拿走自己第一次的那個男人。
我突然覺得，童遠就如同一個夢魘般紮根在了我的心底，揮之不去。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轉過身，看著虎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下意識看了看他的身後，卻沒有發現童遠的身影。
“童總並沒有來。”虎子看出了我的心思，我看向他，不知道他找我幹嘛。
“米小姐，有時間的話，我想和您聊聊。”
他嘴上這麽說，人卻已經走了過來，我想拒絕怕是也沒作用。
……
我和虎子走進了一間咖啡屋，在一處靠牆的卡座坐了下來。
“兩位，喝點什麽？”服務員帶著職業的微笑走了過來，我點了杯咖啡，虎子要了杯水。
我拿著湯匙攪拌著快要融化的糖塊，“說吧。”
虎子看了看我，出聲說道：“童總的感情問題，我本不應該過問，可我……”
我放下湯匙站了起來，“如果是這件事，抱歉，我沒時間。”
我轉過身，虎子在身後說道：“如果米小姐能聽完我說的話，你一定不會後悔。”
我站在原地沒動，心裏竟多了幾分期待。
“是童遠讓你來的？”
“不是，童總並不喜歡手下人幹涉他的私事。”虎子說：“我跟了童總十年，從一個隻知道拿著砍刀的混混，變成了今天這幅西裝革履的樣子，我的一切都是童總給的，我不想讓米小姐誤會童總。”
我蹙眉，轉過身看著虎子說道：“誤會？”
“沒錯。”虎子直視著我，點頭說道：“你真的以為童總在趙永德這件事上沒幫你嗎？”
“難道不是嗎？”擺在眼前的事實，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米小姐不是商場中人，你根本不了解有多少人都在盯著童總，他每走一步，都會引來無數目光，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你以為童總注資財政廳，是為了逼迫你嗎？”虎子搖了下頭，說道：“趙永德是個瑕疵必報的主，仗著位高權重，就算童總與他好言相勸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你，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以注資為名調查趙永德的私有財產，你知道扳倒一位副省級的幹部，需要走多少流程，浪費多少人脈，承擔多大的風險嗎？”
虎子的麵容有些激動，我的心裏又何嚐不是充滿了驚訝。
我本以為趙永德倒台和江文軒有關係，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童遠在背後出力。
“既然如此，他為什麽不當麵跟我說？”
虎子看了看我，說道：“如果可以，童總就不會和米小姐發展到現在這種狀況，童總的心裏是有你的，我從來都沒見過，童總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更不會為了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自己所說過的話。”
我怔在原地，虎子站起了身，“我已經說的夠多了，米小姐可以當做從沒見過我，我隻是不希望，讓你對童總的誤會，越來越深。”
我不知道虎子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隻知道我坐在咖啡屋裏，要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
我放了很多糖，咖啡都被溢出了杯子，可我還是覺得十分苦澀。
既然他是為了我好，為什麽不告訴我實情？還在那個雨夜，說出了讓我撕心裂肺的話。
我終於知道童總在看到報紙上的照片時，為什麽會顯示出那樣的氣憤。
或許在他看來，我終歸是負了他，但在我看來，卻是他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