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顧迪的另一麵
我蹙了蹙眉，看樣子他算準了我會在什麽時間出門，也不知道他來找我做什麽，走到車邊，笑著問道：“顧總是來找我的？”
顧迪一聽這話，輕輕的揚起了嘴角，說道：“不知道米小姐覺得這地方如何，不行的話，顧某在幫你安排。”
我連忙說道：“不用那麽麻煩，這地方已經很好了，多謝顧總。”
“對了顧總，租金多少，我把錢給您，不能讓您破費。”我說著便從包裏拿出了錢包。
顧迪的臉色一變，饒有興致的看著我說：“哎呦，那這租金可就貴了，米小姐錢包裏的那些錢加一起，好像都不夠。”
我一頓，看著顧迪笑道：“那房子您還是收回去吧。”
顧迪搖了搖頭，“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所以，米小姐也不要在和我談錢，太俗氣了。”
我見顧迪堅持，也不好拒絕，把錢包放了回去，跟顧迪道了句謝。
“米小姐其實不必時常跑去醫院，京城的醫院各種設備和措施都很齊全，根本不用擔心，更何況，米小姐就算住在醫院，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顧迪扭過頭笑著問我，“顧某說的可對？”
我點了點頭，顧迪說的的確沒錯，可玲瓏姐在醫院，我這顆心總是緊繃著，除非玲瓏姐醒過來，要不然，我真的沒法不緊張。
“顧總，我……”
顧迪擺了擺手，打斷了我的話，說道：“這樣，你今天剛到京城，就算給顧某個麵子，讓我請你吃頓飯，如何？”
聽著顧迪的話，我不得不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且不說玲瓏姐所在的醫院還是顧迪的地盤，單單是顧迪這個人，我也沒法得罪，點了下頭，任由著顧迪發動了車子，帶我去向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快到地方的時候，我在車裏，都能看見不遠處那燈火通明，人頭攢動的熱鬧之處，這種地方類似於之春省的夜港，隻不過臨近沒有海水，但裝飾卻足夠奇特，不時就有幾個打扮怪異的男男女女從兩側竄來竄去。
“下車吧，上次在之春省，顧某沒能請米小姐吃一頓飯，這次在京城，說什麽都要補回來啊。”
我聽著顧迪的話，從車子裏走了下來，顧迪告訴我，在京城這種城市，能看到這樣大規模的夜市實屬不易，畢竟夜市雖然熱鬧，但汙染也很嚴重。
我跟著顧迪慢慢的向深處走去，聽他說，這兩側的高牆是有了夜市之後，才圍起來的，高牆的另一側，就是車水馬龍的街道。
顧迪似乎是這裏的常客，不少人都跟他打著招呼，都是一臉諂媚的笑，但顧迪的臉色卻很平靜，而不知道是受夠了這種奉承，還是為了迎合身份，故意板起了臉子。
走了一會，顧迪才在一處熱鬧的攤位前停了下來，剛一坐下，一個看樣子差不對有六七十歲的老太太走了過來，看著顧迪說道：“小顧來啦，你可有時間沒來看我這把老骨頭了。”
我聽得一愣，小顧？看了一眼顧迪，卻見他的臉色沒有一絲的不悅，反而有些愧疚的說道：“老奶奶，這段時間太忙了，小雅呢？還沒放學？”
“放了放了，在裏麵幫我忙活呢，這幾天竟念叨你了，總是追著問我，顧哥哥什麽時候來啊，一會丫頭要是看見你來了，指不定高興成什麽樣呢。”老奶奶褶皺的皮膚堆了起來，笑了笑，“這是你女朋友吧？長得真好看。”
得，還被老奶奶給誤會了，我剛準備解釋，就聽顧迪說道：“老奶奶你去忙吧，還是老樣子，來兩份。”
“好好，你們聊，我去後麵張羅。”老奶奶慢悠悠的朝裏麵走去，我也沒計較剛才的事，扭過頭看著顧迪笑道：“顧總和這位老奶奶很熟？”
跟這位老奶奶歲數相仿的人，在這條街上有很多，但沒有一個人管顧迪叫小顧的，像他這種有身份的人，是不會在乎別人的歲數，稱呼才是最重要的，而他也沒給過那些人笑臉，倒是對這位老奶奶顯得太客氣了。
顧迪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傷感，認真的看著我說：“你見過哪個人付出從不要求回報？”
我一愣，沒太明白顧迪的意思，便說道：“沒見過，但應該是沒有的。”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聖人，富則兼濟天下，看起來美好，卻沒有人會為此付諸行動，那些有錢人捐錢捐物，也不過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種行業叫做媒體，那些貧苦的窮人，是根本不會進入到他人的視線，不求回報，太虛無了。
顧迪扭過頭看了看老奶奶的背影，他對我說：“我本來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人，可你知道嗎？剛才站在你麵前的這個老奶奶，她用一生的積蓄讚助了十二個孤兒念完了大學，而她的孫女，卻每天陪著她撿廢品討生活，過著最底層的日子，受著數不清的白眼和謾罵。”
“有很多人都看不上她的這種做法，他們都覺得隻有自己日子過好了，才有資本去幫助別人，可那些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人，卻有誰去做了這樣的事，老奶奶這一輩子積攢的錢，足夠她生活的富足，也不用這個年紀還每天起早貪黑。”顧迪摸了摸鼻子，說道：“但老奶奶活的很快樂，小雅也很快樂，她們的確貧窮，可那雙起滿了繭子的雙手，卻養活了更多的人。”
昏黃的燈光籠罩在顧迪的臉上，他的表情很淡，像是訴說著一件跟他並不相關的事情，但我卻能感受得到，他內心的波動。
“可這本來就是個自私的社會，像老奶奶這樣的人，太少了，他們的存在，在有些人的眼裏，是赤裸的嘲諷。”我承認顧迪的話給了我很大的感觸，可現在這個世界，就是好人不償命，壞蛋活千年。
顧迪歎了口氣，似乎是有些壓抑，“沒錯，老奶奶的做法的確受到了別人的諷刺，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看見她被幾個混混圍在了中間，拿著棍子打翻了老奶奶辛辛苦苦撿來的東西，還在言語上攻擊著她。”
“你知道當時我是什麽樣的心情嗎？”顧迪的眼神變得有些陰狠，猙獰刻在了臉上，手裏抓著的酒杯都發出了咯咯的聲音。
“我恨不得殺了他們，為什麽這個社會就容不下這樣的人？他們做錯了什麽？就是因為貧窮就活該受別人的欺辱？那些自恃清高的人，又有幾個能做到老人家這個地步？”
我聽著顧迪的話，心裏有些堵。
他說的沒錯，欺貧不欺富早就變成了這個社會的法則，窮人和富人之間，隔著一條難以逾越的溝壑，就連法律，也不過是兩種對等的人之間，才會產生相應的公平。
這就是現實，我很慶幸，顧迪他這樣的身份能看到社會底層的這種問題，而不是每天花天酒地，醉生夢死。
我看著顧迪突然覺得他這個人在今晚的夜空中，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如果是其他人聽到了顧迪的這番話，或許會在背地裏嘲諷他，譏笑他，認為他這樣的身份，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別人。
可他們沒想過的是，正因為顧迪這樣的身份，才不能站穩立場的說一句實話，他不單單代表他自己，還有他背後的勢力。
上層人在勾心鬥角的時候，誰會管下麵人的死活？
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從不遠處跑了過來，看見顧迪的時候，臉上都笑出了花。
“小雅，過來讓哥哥抱抱。”顧迪伸出雙手，蹲在了地上，要不是我知道他的身份，根本看不出來，這樣一個平易近人的男人，竟然會是中樞官員的公子。
“顧哥哥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奶奶騙我呢。”小雅高興的跑到了顧迪身邊，卻推開了顧迪想要抱住他的雙手。
顧迪一愣，小雅捏著衣角，一雙明亮的眼睛不停的眨動，“不要了，小雅該弄髒哥哥的衣服了。”
我突然覺得胸口一緊，眼角有些濕潤，喉嚨裏堵得滿滿的，卻找不到地方發泄。
小雅的衣服的確很髒，黑漆漆的沾滿了泥土，但我卻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幹淨的女孩。
“小雅，來，讓姐姐抱抱。”我泛紅著眼睛走到了她的麵前，用手摸著她的頭發。
小雅退後了一步，看著我的眼眸中充滿了疑惑，我笑了笑，“我是你顧哥哥的朋友，你長得真好看，長大了一定是個大美人。”
小雅將目光看向顧迪，顧迪笑著點了點頭，刮著小雅的鼻子，說道：“以後你就會像這個姐姐一樣漂亮。”
“真的嗎？”小雅一臉天真的看著我們，見我們點頭，又有些沮喪的說道：“可班裏的同學都不愛和我玩，他們都說我又醜又髒……”
我吸了吸鼻子，把小雅抱在了懷裏，“姐姐告訴你，他們都是胡說的，是嫉妒你，知道嗎？”
“你沒騙我？”
“當然了，姐姐從來不騙人。”
小雅開心的笑了，嘟著嘴巴說：“我就知道他們是騙我的，顧哥哥經常誇我，他們就是嫉妒我！”
小雅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小紅花遞了過來，“顧哥哥你看，我又拿到小紅花了。”
顧迪摸了摸小雅的頭，笑著說真棒。
小雅卻並沒有因為顧迪的話而高興，突然低下頭，抖動著雙肩，哭著說：“可小雅以後就再也拿不到了。”
我蹙了蹙眉，看樣子他算準了我會在什麽時間出門，也不知道他來找我做什麽，走到車邊，笑著問道：“顧總是來找我的？”
顧迪一聽這話，輕輕的揚起了嘴角，說道：“不知道米小姐覺得這地方如何，不行的話，顧某在幫你安排。”
我連忙說道：“不用那麽麻煩，這地方已經很好了，多謝顧總。”
“對了顧總，租金多少，我把錢給您，不能讓您破費。”我說著便從包裏拿出了錢包。
顧迪的臉色一變，饒有興致的看著我說：“哎呦，那這租金可就貴了，米小姐錢包裏的那些錢加一起，好像都不夠。”
我一頓，看著顧迪笑道：“那房子您還是收回去吧。”
顧迪搖了搖頭，“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所以，米小姐也不要在和我談錢，太俗氣了。”
我見顧迪堅持，也不好拒絕，把錢包放了回去，跟顧迪道了句謝。
“米小姐其實不必時常跑去醫院，京城的醫院各種設備和措施都很齊全，根本不用擔心，更何況，米小姐就算住在醫院，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顧迪扭過頭笑著問我，“顧某說的可對？”
我點了點頭，顧迪說的的確沒錯，可玲瓏姐在醫院，我這顆心總是緊繃著，除非玲瓏姐醒過來，要不然，我真的沒法不緊張。
“顧總，我……”
顧迪擺了擺手，打斷了我的話，說道：“這樣，你今天剛到京城，就算給顧某個麵子，讓我請你吃頓飯，如何？”
聽著顧迪的話，我不得不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且不說玲瓏姐所在的醫院還是顧迪的地盤，單單是顧迪這個人，我也沒法得罪，點了下頭，任由著顧迪發動了車子，帶我去向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快到地方的時候，我在車裏，都能看見不遠處那燈火通明，人頭攢動的熱鬧之處，這種地方類似於之春省的夜港，隻不過臨近沒有海水，但裝飾卻足夠奇特，不時就有幾個打扮怪異的男男女女從兩側竄來竄去。
“下車吧，上次在之春省，顧某沒能請米小姐吃一頓飯，這次在京城，說什麽都要補回來啊。”
我聽著顧迪的話，從車子裏走了下來，顧迪告訴我，在京城這種城市，能看到這樣大規模的夜市實屬不易，畢竟夜市雖然熱鬧，但汙染也很嚴重。
我跟著顧迪慢慢的向深處走去，聽他說，這兩側的高牆是有了夜市之後，才圍起來的，高牆的另一側，就是車水馬龍的街道。
顧迪似乎是這裏的常客，不少人都跟他打著招呼，都是一臉諂媚的笑，但顧迪的臉色卻很平靜，而不知道是受夠了這種奉承，還是為了迎合身份，故意板起了臉子。
走了一會，顧迪才在一處熱鬧的攤位前停了下來，剛一坐下，一個看樣子差不對有六七十歲的老太太走了過來，看著顧迪說道：“小顧來啦，你可有時間沒來看我這把老骨頭了。”
我聽得一愣，小顧？看了一眼顧迪，卻見他的臉色沒有一絲的不悅，反而有些愧疚的說道：“老奶奶，這段時間太忙了，小雅呢？還沒放學？”
“放了放了，在裏麵幫我忙活呢，這幾天竟念叨你了，總是追著問我，顧哥哥什麽時候來啊，一會丫頭要是看見你來了，指不定高興成什麽樣呢。”老奶奶褶皺的皮膚堆了起來，笑了笑，“這是你女朋友吧？長得真好看。”
得，還被老奶奶給誤會了，我剛準備解釋，就聽顧迪說道：“老奶奶你去忙吧，還是老樣子，來兩份。”
“好好，你們聊，我去後麵張羅。”老奶奶慢悠悠的朝裏麵走去，我也沒計較剛才的事，扭過頭看著顧迪笑道：“顧總和這位老奶奶很熟？”
跟這位老奶奶歲數相仿的人，在這條街上有很多，但沒有一個人管顧迪叫小顧的，像他這種有身份的人，是不會在乎別人的歲數，稱呼才是最重要的，而他也沒給過那些人笑臉，倒是對這位老奶奶顯得太客氣了。
顧迪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傷感，認真的看著我說：“你見過哪個人付出從不要求回報？”
我一愣，沒太明白顧迪的意思，便說道：“沒見過，但應該是沒有的。”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聖人，富則兼濟天下，看起來美好，卻沒有人會為此付諸行動，那些有錢人捐錢捐物，也不過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種行業叫做媒體，那些貧苦的窮人，是根本不會進入到他人的視線，不求回報，太虛無了。
顧迪扭過頭看了看老奶奶的背影，他對我說：“我本來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人，可你知道嗎？剛才站在你麵前的這個老奶奶，她用一生的積蓄讚助了十二個孤兒念完了大學，而她的孫女，卻每天陪著她撿廢品討生活，過著最底層的日子，受著數不清的白眼和謾罵。”
“有很多人都看不上她的這種做法，他們都覺得隻有自己日子過好了，才有資本去幫助別人，可那些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人，卻有誰去做了這樣的事，老奶奶這一輩子積攢的錢，足夠她生活的富足，也不用這個年紀還每天起早貪黑。”顧迪摸了摸鼻子，說道：“但老奶奶活的很快樂，小雅也很快樂，她們的確貧窮，可那雙起滿了繭子的雙手，卻養活了更多的人。”
昏黃的燈光籠罩在顧迪的臉上，他的表情很淡，像是訴說著一件跟他並不相關的事情，但我卻能感受得到，他內心的波動。
“可這本來就是個自私的社會，像老奶奶這樣的人，太少了，他們的存在，在有些人的眼裏，是赤裸的嘲諷。”我承認顧迪的話給了我很大的感觸，可現在這個世界，就是好人不償命，壞蛋活千年。
顧迪歎了口氣，似乎是有些壓抑，“沒錯，老奶奶的做法的確受到了別人的諷刺，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看見她被幾個混混圍在了中間，拿著棍子打翻了老奶奶辛辛苦苦撿來的東西，還在言語上攻擊著她。”
“你知道當時我是什麽樣的心情嗎？”顧迪的眼神變得有些陰狠，猙獰刻在了臉上，手裏抓著的酒杯都發出了咯咯的聲音。
“我恨不得殺了他們，為什麽這個社會就容不下這樣的人？他們做錯了什麽？就是因為貧窮就活該受別人的欺辱？那些自恃清高的人，又有幾個能做到老人家這個地步？”
我聽著顧迪的話，心裏有些堵。
他說的沒錯，欺貧不欺富早就變成了這個社會的法則，窮人和富人之間，隔著一條難以逾越的溝壑，就連法律，也不過是兩種對等的人之間，才會產生相應的公平。
這就是現實，我很慶幸，顧迪他這樣的身份能看到社會底層的這種問題，而不是每天花天酒地，醉生夢死。
我看著顧迪突然覺得他這個人在今晚的夜空中，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如果是其他人聽到了顧迪的這番話，或許會在背地裏嘲諷他，譏笑他，認為他這樣的身份，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別人。
可他們沒想過的是，正因為顧迪這樣的身份，才不能站穩立場的說一句實話，他不單單代表他自己，還有他背後的勢力。
上層人在勾心鬥角的時候，誰會管下麵人的死活？
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從不遠處跑了過來，看見顧迪的時候，臉上都笑出了花。
“小雅，過來讓哥哥抱抱。”顧迪伸出雙手，蹲在了地上，要不是我知道他的身份，根本看不出來，這樣一個平易近人的男人，竟然會是中樞官員的公子。
“顧哥哥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奶奶騙我呢。”小雅高興的跑到了顧迪身邊，卻推開了顧迪想要抱住他的雙手。
顧迪一愣，小雅捏著衣角，一雙明亮的眼睛不停的眨動，“不要了，小雅該弄髒哥哥的衣服了。”
我突然覺得胸口一緊，眼角有些濕潤，喉嚨裏堵得滿滿的，卻找不到地方發泄。
小雅的衣服的確很髒，黑漆漆的沾滿了泥土，但我卻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幹淨的女孩。
“小雅，來，讓姐姐抱抱。”我泛紅著眼睛走到了她的麵前，用手摸著她的頭發。
小雅退後了一步，看著我的眼眸中充滿了疑惑，我笑了笑，“我是你顧哥哥的朋友，你長得真好看，長大了一定是個大美人。”
小雅將目光看向顧迪，顧迪笑著點了點頭，刮著小雅的鼻子，說道：“以後你就會像這個姐姐一樣漂亮。”
“真的嗎？”小雅一臉天真的看著我們，見我們點頭，又有些沮喪的說道：“可班裏的同學都不愛和我玩，他們都說我又醜又髒……”
我吸了吸鼻子，把小雅抱在了懷裏，“姐姐告訴你，他們都是胡說的，是嫉妒你，知道嗎？”
“你沒騙我？”
“當然了，姐姐從來不騙人。”
小雅開心的笑了，嘟著嘴巴說：“我就知道他們是騙我的，顧哥哥經常誇我，他們就是嫉妒我！”
小雅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小紅花遞了過來，“顧哥哥你看，我又拿到小紅花了。”
顧迪摸了摸小雅的頭，笑著說真棒。
小雅卻並沒有因為顧迪的話而高興，突然低下頭，抖動著雙肩，哭著說：“可小雅以後就再也拿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