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東西讓我震驚,我緊緊的盯著那個盒子,長方形的,深黑的顏色,有些嚴肅,又有些神秘。


    這裏麵裝的會是什麽,我有些困惑。


    輕輕的拿起那個盒子,我轉身看向陸北宸,他走了過來,笑著打開了盒子。


    一陣迷人的藍光在盒子裏閃爍,就像陽光下的大海似的,光芒是那樣的迷人,我被這耀眼的藍色深深的吸引住了。


    陸北宸拿起那顆藍寶石項鏈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回過神來,仔細的看著這枚藍寶石,可不正是陸北宸送我的那顆。


    “帶上它,你以後就不能再離開我了,我將它喚作‘唯愛’,此生唯愛你。”陸北宸深情的說著。


    我看著陸北宸眼中的情意,有些茫然。


    他怎麽能對我這麽好呢,如果他稍微殘酷一點,說不定我們會斷的更加徹底。


    可是現在,不,喬楚楚,你不能心軟,想想你的爸媽,你不能和陸北宸在一起,我告誡著自己,我不能自私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應該多為其他人考慮一些。


    順手摘掉了唯愛,我逃出了房間,我有些迷茫,需要重新找到自我。


    我一直向前走著,我的腳已經好了大半了,現在基本上可以行動自如了,這多虧了陸北宸的悉心照料。


    他為什麽要如此溫柔的對待我,讓我難以割舍,其實我的心裏是深愛著他的,可是現實逼迫我們不得不分離。


    我一路走著,不知不覺竟來到了我家,也就是我爸媽住的地方。


    看著眼前熟悉的房子,我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回來這麽久,我都沒有來這裏看看,也沒有去陪我爸媽說說話。


    “爸,媽,我回來了,你們在家嗎?”我大聲的喊著,淚水已經濕了我的臉。


    “喊什麽喊,神經病啊?”


    一盆涼水突然從天而降,正好從我的頭上澆到了腳下。


    我抹了把臉上的水漬,剛抬頭,就看到一個尖酸刻薄的女人正手拿水盆站在門口瞪著我。


    “你是誰?”我疑惑的問道。


    她怎麽會出現在我家,自從我爸媽走了後,家裏一直都上著鎖,這個陌生的女人是怎麽住進來的,而且看樣子還住了很久了。


    “我當然是這裏的主人了,反倒是你,幹嘛在我家門口大喊大叫,知不知道這樣很討厭啊?”那個女人盛氣淩人的說著,一點兒好臉色都沒有。


    “大嬸,請問你是怎麽住進來的?”


    我顧不上和她鬥嘴,我現在隻想知道是誰給她權利,讓她住在這裏的。


    “大嬸,你竟然管我叫大嬸,我很老嗎?”那個女人放下盆子,朝我衝了過來。


    “大姐,是誰讓你住在這裏的,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裏是上了鎖的。”不想和她糾結毫無意義的事情,我直接嚴肅的開口問道。


    我爸媽死的那麽慘,我不能再讓家裏的房子無緣無故的被人住了。


    “小丫頭,你怎麽和我說話呢,這房子當然是我掏錢買來的了。”那個女人驕傲的說著,似乎買得起房是特別偉大的事情。


    “大姐,你有房產證嗎?”我繼續問道。


    我爸媽把房產證放在哪裏隻有我知道,那個地方十分的隱蔽,我不相信她能找得出來,就算她幸運的找到了,我也要把房子買回來。


    “你這個小丫頭,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跑到人家門口要房產證,查戶口啊你。”那個女人手叉腰朝我吼道。


    我一心想著房子的事情,都沒有力氣和她爭吵了。


    “大姐,你把這房子賣給我吧,多少錢我都願意出,隻要你肯賣給我。”我乞求著,已經顧不得問她是怎麽得到這房子的了。


    “你想買?”那女人笑著問我。


    我急切的點點頭,這房子是我爸媽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我不能失去它。


    “看你這樣,大概也買不起吧,我說了也是白說。”那個女人打量著我,譏諷的說道。


    我看了自己一眼,渾身都濕透了,確實挺狼狽的,不過為了爸媽的房子,我怎樣都無所謂。


    “阿嚏——”一陣冷風吹來,我打了個寒戰,秋天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


    “丫頭,你先回去吧,買房的事情我們慢慢說,不著急。”那個女人說完就扭著水桶腰回去了。


    我追了過去,她啪得一聲關上了門。


    “阿嚏——”


    我揉了揉鼻子,現在才聞到身上有一股怪味道,也不知道這女人把什麽水潑到了我身上,大概是刷鍋水吧。


    我看到了袖子上的一片菜葉。


    輕聲笑了下,原來我也有這麽狼狽的時候啊,被人潑了一盆泔水,嗬嗬,真是夠了。


    我坐在家門前抬頭仰望著星空,明亮的星星一閃一閃的,爸媽是哪顆呢,我幼稚的猜測著。


    他們也許正在看著我,看著他們的寶貝女兒被人欺負。


    “你怎麽還不走呢?”那個女人又出來了,穿著一身廉價睡衣。


    “我不會再喊了,您繼續休息吧。”我平靜的說道。


    我就想和爸媽多待一會兒,陸北宸家比這裏還可怕。


    “真是有病吧。”那個女人自言自語了一番就進去了。


    原來是出來看我笑話的,我還以為她會帶給我什麽好消息呢。


    我真是個傻子,沒帶手機,也沒有帶錢,就這樣躺在人家門口,不是神經病是什麽。


    “楚楚,你在哪兒?”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到陸北宸在叫我,我下意識的就想逃跑。


    迅速站了起來,腦袋暈沉沉的,我腳下一個不穩又摔回到了地上,撲通一聲,這次好像摔得很慘。


    打了個噴嚏,我努力坐了起來,我竟然看到爸爸站在我麵前。


    “爸,你快扶我起來,我想回家。”看著我爸伸過來的手,我很自然的搭了上去。


    我爸將我打橫抱起,然後上了一輛車。


    “阿嚏!爸,你怎麽還有車呢?”我好奇的問著。


    我爸伸手摸了下我的額頭,然後我抓著他的手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我做了一個甜蜜的夢,在夢中,我又回到了小時候,我爸媽一直陪在我身邊。


    依依不舍的睜開眼睛,我嚇了一跳,陸北宸怎麽會在這裏,還有我為什麽會躺在醫院。


    “楚楚,你醒了?”


    “我怎麽會在醫院?”我疑惑的問著陸北宸。


    我記得昨天晚上似乎看到爸爸了,他還送我回家。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昨天晚上的該不會是陸北宸,我悄悄瞅了他一眼,更加肯定了這個猜測。


    陸北宸麵帶笑意的看著我,而且是不懷好意的笑,一看就知道我昨天晚上糗大發了。


    我趕緊躺了回去,用被子緊緊捂住了臉,早知道是這種情況我就不醒來了。


    那我昨天晚上不是一直在叫陸北宸“爸爸”了。


    天呐,好丟人,我的臉一直在發燙,整個被窩都熱烘烘的,悶得我透不過氣來。


    如果可以,我真想掐死自己算了,怎麽每次的狼狽樣都會被陸北宸撞見呢,昨天晚上我渾身都是泔水味。


    不活了,我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想死來形容了,這真的是巧合啊。


    我的心情發生了劇烈的變化,最終,我以一個三十多歲女人的鎮靜壓製住了所有的負麵情緒。


    從床上坐起來後,我深吸了一口氣。


    “陸北宸,謝謝你昨天晚上送我來醫院。”


    “不用客氣,我是你的丈夫。”陸北宸溫柔的說道。


    還好他的語氣裏沒有嘲笑的意味,否則我會瘋掉的。


    我下了床,陸北宸忽然朝我伸出了手,我本想躲開他的手,誰知他竟然十分迅速的從我頭上取下了一片菜葉。


    看著躺在他手心裏的菜葉我大叫了一聲跑出了病房。


    陸北宸絕對是故意的,我的頭發明明已經洗過了,他竟然還留了一片爛葉子在我頭上,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躲在衛生間,我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直到沒有一點異物出現我才緩緩走了出來。


    陸北宸送我回來我十分感謝,可他竟然取笑我,昨天晚上我那麽可憐,他還把這些當作笑料。


    太過分了,我氣勢洶洶的回到了病房,看著陸北宸得意忘形的坐在床邊,還翹著二郎腿,我更加地生氣,剛想發火,他就把一份文件遞到了我麵前。


    我愣怔的看著他,張著嘴不知道要說什麽。


    陸北宸簡直是我的克星,我接過文件,放棄了和他算賬。


    打開那份文件,我吃驚的看著上麵的內容,越看越生氣,這竟然是姐姐賣了爸媽房子的合同。


    “她怎麽能這麽做!”我不可思議的說著,她可是爸媽的親生女兒。


    “楚楚,那家人已經搬走了,東西一樣都沒少,你現在可以回去看看了。”陸北宸輕聲的說著。


    “你幫我買回了房子?”我肯定的問道。


    不是陸北宸還能是誰呢,還有誰現在肯幫我。


    “楚楚,你不要太傷心了。”陸北宸輕輕的抱著我,柔聲安慰道。


    我怎麽都想不明白,姐姐為何要賣掉爸媽的房子。


    那是我們從小到大生活過的地方,充滿了美好的回憶,她怎麽能將這些隨便丟棄,而且還賣給了那樣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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