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生氣了,用力一口咬下去,就聽到了一聲吃疼的聲音。


    真神奇,果凍還會說話。


    我的手開始胡亂的摸著,身體也不自覺的貼上去,隻是覺得那種暖暖的感覺很舒服。


    “是你先招惹我的。”我的耳邊傳來一聲沙啞的低吼聲,緊接著是衣服撕裂的聲音。


    我身上不斷落下滾燙的吻,而我隻想擁有更多。


    我不自覺地環上那個溫暖的物體,身體不停地扭動著,想要更靠近。


    然後我被騰空拋起再落下,短短一秒的寒冷也讓我無所適從,我支起身就要去尋找那個暖源。


    “真是主動的小野貓。”那個暖源沒有讓我失望,一下子就又貼合在一起。


    我感覺到有個柔軟火熱的東西一直在我身上親吻著,我微微睜開眼就看見一顆腦袋埋在我胸前。


    他的手不斷撫摸過我的身體,有些老繭的手掌滑過我的皮膚激起一堆雞皮疙瘩,我覺得刺激又舒服。


    身體原始的欲望刺激著我的感官,我想要更多。


    我身體扭動得更厲害,在無聲地控訴著他的溫柔。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渴求,一手控製住我的頭,不由分地就狠狠壓下唇,或舔或咬,最後纏起我的舌頭。


    他的手也沒有停下來,所到之處全都燎原一片。


    在他略微粗魯地動作中,我皺著眉叫了一聲,僅僅是短暫的疼痛,我就隨著他的節奏和力度在情欲中沉淪。


    興許是太久沒有經曆過情事,我似乎纏著他一整晚。


    最後隻隱約聽見他略帶嘲諷意味地說:“體力不好還敢放肆。”


    當時我要是有力氣,我一定要起來跟他好好爭辯一番!


    第二天,生物鍾準時叫醒我,宿醉過後的腦袋依舊疼得發昏,想著一會還要上班,我就掀開被子正要下床。


    “嘶”全身撕裂一般的酸痛,以及不著一縷的滿是曖昧痕跡的身子,特別是兩腰側烏青一塊,以及兩腿間的酸痛,讓我腦子瞬間被雷劈了一道似的。


    我不是沒有經曆過情事的少女,我當然知道造成這種感覺的是什麽。


    我開始警惕地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不是我家,但好像也不是酒店,直到浴室的門“唰啦”一下子拉開,我嚇得趕緊拿過被子裹住身子,就看著一個男的腰間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


    身材太好,我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


    再看向他的臉時,我是確確實實被劈得外焦裏嫩的。


    “你…你你…我…我…”我一下子不知所措。


    我跟他見的第四次麵是在床上,而我依舊不知道他的名字。


    “衣服在這,你去洗個澡吧,今天不用去公司了。”他拿過一個紙袋子放到床上,然後獨自走進了一個隔間,我看了眼,應該是衣帽間。


    我還沒恍過神,就呆滯地拿著衣服走進浴室。


    熱水衝下來的那一刻,我的腦子裏麵才開始閃過幾張零碎的畫麵,那畫麵就算是一閃而過也讓我羞愧得臉紅心跳。


    昨晚貌似是我主動的。


    這個認知在我腦裏麵跟原子彈爆炸一樣,腦袋開始一片空白。


    我潦草的結束洗澡這個環節,拿過衣服就要穿上,卻發現裏麵的衣服全都是嶄新的,包括內衣內褲,並且內衣還特別合適!


    我看著鏡子裏麵爆紅著臉的自己,這次才是人生中最丟臉的一次。


    我一直躊躇著要不要出去,但是想想這又不是酒店,我也沒有辦法呆到他離開才出來。


    我視死如歸地打開門,就看見他已經穿好衣服,西裝革履,正在對著鏡子打領帶。


    看到我出來,他也隻是瞟了一眼。


    我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幹什麽。


    “幫我煮個早餐。”


    “啊?”


    “早餐,當作報答我昨晚不僅給你提供住處,還提供特殊服務。”他打好領帶,一步就跨到了我跟前。


    我愣愣地看著他被陽光照得甚是耀眼的臉龐,一時間忘了反應。


    “神經病!”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覺得他在羞辱我,惱羞成怒地我往他小腿上使勁踹了一腳,走出去用力關上他家的房門。


    當我回到自己家的時候,我才舒了一口氣,靠在門上平複著我狂跳小心髒。


    天啊,我昨晚到底都幹了些什麽!


    除了懊惱和不應該的人發生了一夜情,更讓我惱怒的是我變成了和陳致遠一樣的人。


    我是那麽痛恨陳致遠的背叛,而我現在,說不上是報複,隻是我已經不能理直氣壯地去指責他,出軌也不是我離婚勝算裏的其中一條了。


    不知道是昨晚的酒還在肚子裏麵鬧騰,還是我對自己的惡心,我忍不住跑到廁所幹嘔著。


    我用冷水不斷打濕我的臉,我甚至有些不認識鏡子裏麵的那個自己,滿脖子的曖昧印記。


    越看越刺眼,我拿手不停地扣著,直到血肉模糊也無濟於事。


    有些事情發生了,你可以選擇性失憶,但是人的細胞具有記憶功能,你的身體會替你記著所發生過的一切。


    那些都是我無法磨滅的。


    反正我跟陳致遠之間早就撕破臉皮了,隻是道德不允許我做這種事情而已,那自然而然就發生了我也是抗拒不了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我安慰著自己。


    我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把那身新衣服全都扔進垃圾桶裏。


    我想起程青昨天也是被帶走的,不放心地打了個電話過去,很久電話那頭才響起程青沙啞又疲倦的聲音。


    這聲音跟我今早的何其相似,不用多想,差不多就是被同一種方法折騰了。


    “程青你…在家?”我小心翼翼地確認著,就怕帶走程青的不是申助理。


    程青那頭停頓了好久,才說:“是在我家裏。”


    我這才舒了一口氣,好在程青還是好好的。


    “沒事就好,你繼續睡吧。”說著我就掛了電話。


    我又開始苦惱脖子上那堆東西,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收斂一點,這個樣子讓我怎麽去上班啊!


    我生氣又無奈地拿著遮瑕膏一遍又一遍地塗抹在那些印子上,卻總覺得還是很明顯,最後翻箱倒櫃找出一條絲巾,圍在脖子上我才好意思走出門去上班。


    我今天剛進辦公室就聽見同事們在議論紛紛,嚇得我趕緊拿起手機確認自己的脖子,應該不會是我。


    我坐下來了才搞明白他們討論的是設計部某個很有名的設計師這次多獎的作品。


    “susanna真的好厲害啊!又獲獎了!”


    “對啊對啊!這次的設計也特別棒!”


    “好羨慕哦,我也想成為設計師,站在國際舞台上。”


    “就你?做夢吧!”


    “susanna可是畢業於u設計專業的,有這實力是明顯的,咱們啊,隻能想想咯!”


    他們很是歡快,讓我有些好奇,我問鄰桌娜娜要過雜誌,看到獲獎作品那一刻的時候,我的怒火瞬間直衝頭頂!


    這幅海邊的小木屋明顯就是我的那副,雖然有所改動,但是百分之八十用的都是我的設計!


    我再一看那個被同事們視為傳奇的女神級人物,嗬!不就是當初給我麵試的那個盛氣淩人的女人還會有誰!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把手裏麵的雜誌都抓皺了。


    我這人這輩子最討厭別人搶走我的東西了!


    我用力把雜誌摔在桌子上,火冒三丈就朝著設計部走去,在電梯裏麵我就已經想好了一百句罵susanna的話。


    電梯一到我就怒不可遏地衝出去,推開設計部的大門我就厲聲喊著:“susanna呢?讓她給我滾出來!”


    而周圍卻投來一堆疑惑的目光,繼而有些人開始表示看好戲的態度。


    見到沒人回答我,我又問了一聲,終於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色包臀裙的女人扭著水蛇腰走了出來。


    我怒得紅了眼睛,瞪著那張看了就像讓我潑硫酸的臉,咬牙切齒地問她:“剽竊別人的設計你不心虛嗎?”


    可惜susanna還真的沒有心虛,反倒是好笑地朝我走過來,傲氣地開口,“說話是要負責的,你說誰剽竊?”


    “我說你!那副作品明明是我的!”我握緊了拳頭,控製住自己不去撕她的臉。


    ‘哈哈哈哈!你是哪來的就說我剽竊你的作品?你有那個資本嗎?”susanna狂傲地笑了一下,眼神裏麵滿是不屑還有憤恨。


    我生氣得伸手就要往她那張不知道整了多少次的臉上打去,突然就被抓住了手腕。


    我回過頭看,是申助理。


    “總裁讓你上去一趟。”說著拉著我就坐上了電梯。


    第二次踏進頂樓我已經沒有了欣賞的心情,我一把推開總裁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怒目切齒地瞪著辦公室裏麵的那個男人。


    卻在看清他的臉時,瞬間變得瞠目結舌。


    他不就是早上才跟我分開的一夜情對象!


    "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你是我們公司的總裁?”我有些惱羞成怒,他一直都是認識我的,而我連上過床也隻能稱呼他為“那個男人”。


    “你也沒有問過我啊。”他手裏拿著筆撐在下巴上,表情很是悠哉。


    我看了一眼辦公桌上麵的牌子,燙金字體四四方方地寫著——總裁陸北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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