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酒杯忽的放下,他抓起女人的手摟上了自己的頸項,然後輕輕一帶,冷雪盈就坐到了他的腿上,想也不想的低頭就吻上了女人的唇,那一天,那一晚,莫曉亦就是這樣仿如精靈般的走進他的世界的,以為她是雞,卻不想她給他的卻是她生命裏的第一次,想到那抹紅,他的心一顫,也許就是從那一晚開始,她留給了他震撼,還有,一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愛戀。


    人總是失去方知,知道自己愛上她的時候,卻隻有思念瘋長,而她,已經不見了。


    那些過往,就是這樣的諷刺。


    他忽的笑了,舌鑽進了冷雪盈的口中,女人的舌立刻纏了上來,“哼啊……禦……”那淺淺的呻吟聲媚到了骨子裏,他該喜歡的,可每一次聽到的時候就是覺得好象少了點什麽,那是不一樣的感覺。


    就象是……就象是少了真實感一樣。


    兩隻小手纏著他的脖子越來越緊,軟軟的,讓他的腦子裏再次閃過當年那夜的情形,身形突的一起,水君覺抱起冷雪盈便走向了馨園的vip包廂。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情形。


    隻是,懷裏抱著的卻不是同一個女人。


    “禦……”女人更緊的偎到他的懷裏,胸前的柔軟有意無意的蹭著他的胸膛,他卻沒有舒服的感覺,有的隻是被酒精麻醉了的微痛,胸口,仿佛要爆炸了一樣。


    驀的,一抹光線倏的閃過,冷雪盈的身子一僵,下意識的道:“禦,好象有人在拍照?”常年的拍戲生活讓她對於相機和攝像頭都尤其的敏感,水君覺絕少在人前這樣抱她的,這絕對是第一次,她卻巴不得,若是真的能取代元潤青,那才是她的美事,莫曉曉已經出局了,想到這個,她的心底一陣雀躍,那笨女人嫁給了木離,那就再也不能與水君覺在一起了。


    可,她知道水君覺最討厭的是什麽,就是那些關於他和女人的新聞,所以,她還是適時的提醒了一下他,這樣,若是以後有照片什麽的被登出來,也都與她無關了,因為,她警告過他了。


    男人根本連停都沒停,就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冷雪盈在心底裏低低的笑開了,她巴不得照片被登出來,身子柔軟如蛇般的貼向男人,嘴裏更嬌更媚的低呼著他的名字,“禦……啊……嗯……”


    那是馨園專屬於他的vip包廂,早就被他常年的包下了,除了他,其它人沒有進去的權利。


    就是在這裏,莫曉亦褪去了一身的衣物,可那一晚,他卻沒有要她。


    手,放下了懷裏的女人,一腳踢上身後的門,他看著冷雪盈道:“脫衣服。”


    那樣的眼神帶著霧一樣的朦朧灑在冷雪盈的身上,今晚的水君覺有些奇怪,可,他讓她脫衣服呢,脫吧,反正,她心甘情願,恨不得他立刻就要她呢。


    手指快速的脫著衣服,正在進行中時,突的,男人又道:“誰讓你脫的那麽快了,慢一點動作。”記憶裏莫曉亦的動作是尤其的慢的,就是那慢,讓他怎麽也移不開視線的看著她。


    冷雪盈的手一滯,隨即繼續乖巧的脫著衣服,動作頓時慢下了許多,就仿佛看小片時的慢進動作一樣。


    她是演員,她覺得她已經領會了水君覺的話的意思了,原來,他喜歡的是這樣的。


    可,才脫了兩下,水君覺的吼聲就傳來了,“誰讓你這麽慢的?”


    她錯了嗎?


    一下子,冷雪盈不知道要怎麽動作了。


    水君覺衝了過來,大手抓住了她的手,有些不耐煩的道:“要這樣……這樣……你懂沒?”


    她不懂了,真的不懂了。


    手抬起來,居然都不知道要怎麽落下去了。


    “唉。”冷雪盈聽到了一聲低低的歎息,隨即,男人一下子抱起了她,他抱著她大步就到了沙發前,再把她輕輕放在了沙發上,然後,水君覺的吻便鋪天蓋地的落下來,他有些說不出的熱情,跟以往的他一點也不象,確切的說是今天的水君覺一點也不象是他了。


    她聽他柔聲道:“叫我君……”


    冷雪盈欣喜的心都在顫了,他這樣讓她喚他君是不是因為她於他是特別的呢?


    曾經,她與一個與他有過交往的女人閑聊過,那女人說水君覺隻準叫他禦的,之前,他也是讓她叫他禦,可是現在,他讓她叫了一個特別的字‘君’,“君……”軟軟噥噥的喚著他,他現在讓她幹什麽她都願意。


    那樣的柔聲一喚,若是換個男人一定連骨頭都會酥了,她這聲音可不是蓋的,她是演員呀,可從來沒用過配音,每一次都是用自己的原聲來配的電影電視劇。


    可,男人卻真的忽的停住了,“剛剛你……你叫我什麽?”


    “君……君呀……”她以為他是嫌她叫得次數少了,所以,急忙又叫了兩聲,聲音依然媚到不行。


    卻不想,水君覺突的冷冷道:“誰讓你叫我君的?”


    那眼神讓冷雪盈全身的感覺仿佛一下子被凍住了一樣,“你……是你讓我叫的呀。”她絕對沒撒謊,這是真的,是他讓她叫的。


    “我讓你叫我君了?不……可……能……”他吼著,聲音就要震破房頂了,讓她頓時如風中的落葉一般,除了抖就隻剩下抖了。


    冷雪盈慌了,亂了,“禦……你別……別這樣看我……”那眼神,仿佛要將她撕爛一樣,讓她現在隻想要逃離他,不然,真的很有可能被撕爛的。


    不過,她沒有被撕爛,而是整個人忽的被抓起,然後被用力的一擲……


    痛……


    無邊的痛襲來,原本仿似在天堂裏的歡娛一下子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盛怒,她軟軟的身體被拋在了牆上,再沿著冷硬的牆迅速滑下,掉落在地板上。


    真涼。


    冷雪盈顫抖著,驚恐的望著水君覺,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水君覺,太嚇人了。


    也是到這個時候,她才看到穿著衣服的他的衣服下擺此刻正時不時的往下滴著血,她這才想到他之前的傷……


    明明傷了,還要跟她……


    可,更讓她納悶的是他剛剛明明是全身心的投入的,可是轉眼間就變了,他居然把她擲在了牆上,眼看著他的分身還粗粗壯壯的立在他的褲子前,她以為他可以回心轉意的再要她的,不是說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嗎?


    可她錯了。


    她聽見了男人的又一聲低吼,“滾……”


    這一聲,就象是野獸在狂吼一樣,讓她嚇壞了,急忙的撿起地上的自己的衣物,也顧不得穿齊整了,直接的套上外衣,然後光著腳丫就退到門前,卻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今晚的遭遇,她停下來,轉過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張了張唇,下定了決心才道:“禦,你……你真的讓我走?”


    “我讓你滾,聽見沒有?”


    再不遲疑的拉開門,冷雪盈驚慌失措的閃了出去,她不敢再留下了,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被撕爛,水君覺這是怎麽了?


    難道是醉了?


    是的,他喝了好多酒,渾身都是酒味。


    一定是醉了。


    冷雪盈這樣安慰著自己,隻希望下次他會忘記今晚的事而再要她一次,倉皇的離開了馨園,她發誓若是下次他再叫她,她一定要去酒店,絕對不來馨園這個讓她感覺詭異的地方。


    水君覺坐在沙發上,怔怔的望著包廂裏的某一點,他醉了嗎?


    可是醉了卻可以清楚的想起曾經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也還記得莫曉亦一直喚著他的名字是什麽。


    君,那是隻有莫曉亦才可以喚他的。


    莫曉曉也喚過,可是,她聰明的改成喚他水水了。


    君。


    水水。


    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稱呼,可此刻想起,這兩個稱呼帶給他的感覺卻都是愉悅。


    他喜歡聽莫曉亦叫他君。


    他好象也喜歡莫曉曉叫他水水時的聲音。


    隨意的理了理衣著,胸口還是痛,不住的有血水沿著紗布滲出來,滑落到肚臍上,他卻全然不管,隨手按下鈴,“我要酒,給我送酒來。”


    繼續的喝酒,就在馨園的燈紅酒綠中一杯一杯的喝下。


    他是這樣的頹廢,頹廢的就好象是五年前的那些日子。


    那個晚上,水君覺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後,他醉倒在了包廂裏的沙發上,睡著了。


    “媽咪,你快來,你看電視,水叔叔在電視上呢。”莫曉亦正在廚房裏給強強弄吃的,就聽強強在廚房外喊道。


    醫院的電視她很少看,強強也從不看新聞的,一直都在看動畫片,怎麽現在居然看起了新聞了,她最討厭那些官場上的新聞了,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所以,強強叫他的,她沒有出去。


    卻不想,強強又叫了起來,“媽咪你看,水叔叔抱著一個女人,那是什麽地方?好多人呀,好亂……”


    水叔叔抱著一個女人?


    莫曉亦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快步的走了出來,電視裏的畫麵背景分明就是馨園,而畫麵中的特寫果然是水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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