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不能娶你了
封衍微微張開嘴，啟聲：“我不能娶你了。”
池嫣然瞳孔猛然一縮，眼球猛地震顫。有些話自己說出來跟別人說出來，感覺是截然相反的！
許久之前，她池嫣然躲著封衍，一麵矜持的不要他負責，一麵想用逃跑的辦法吸引封衍的注意，她以為自己在封衍心中還是有些地位的。她也以為，她真的可以豁達到不需要封衍的憐憫……
隻是這一刻，封衍說不會娶她了，她的心髒才像漏了個窟窿一樣，疼得鮮血直流。
“當年在池叔叔麵前，我也說過要娶你的話，今天當著池叔叔的麵，我又親自推翻了這些話。”封衍說不清自己現在什麽心情，好像很沉重，又好像很輕鬆。他道：“當得知有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我本來隻想要孩子，想著自己有了後代之後，交給你撫養，我也可以跟你成親過一輩子，可是……事情的發展，總是超乎我的想象。”
“漸漸地，我發現孩子母親在我心裏的地位，比那個未出生的孩子都要重。我想把最好的給她，我想把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所有的承諾，都許諾給她。”
“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吧，是我執意要餘慕安留在我身邊的。”
封衍這一番話說完，池嫣然許久沒有回神。
池嫣然隻見到過封衍冷峻的表情，現在這樣憧憬的目光，簡直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臉。
“先生，很喜歡安安嗎？”池嫣然終於開口，眼淚掛在眼眶上，倔強的不肯落下來。
封衍忍不住放空了目光，悠然開口，“很喜歡。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滿腦子想的都是她了。會忍不住回憶跟她做過的事，會忍不住想讓她陪在自己身邊，會忍不住憧憬未來會跟她做什麽……想來想去，卻發現在自己唯一不能想象的，就是以後沒有她的日子。你說，我是不是很喜歡她？”
言語往往比刀子還鋒利。
池嫣然的心髒一抽一抽的疼，卻忍不住問道：“那先生以前，可曾對我有一點點這樣的想法？”
一陣寒風吹來，封衍的話比寒風還冷，“沒有，對其他人，都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封衍向來是不給人留任何情麵的，就算池嫣然，也不會有特殊。
雖然他知道這樣會傷害人，可事實就是事實，長痛不如短痛。
“嗚……”池嫣然一下子捂住嘴，嗚咽著哭了起來。
封衍心下不忍，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抬了好幾次手，才將手放到池嫣然的肩上，鼓勵似的拍了拍，“嫣然，我可以……”
“封衍！”池嫣然一橫心念出他的名字，往前一衝，張開手臂，猛地抱住封衍的身子，手臂收緊，腦袋靠到封衍的身前，哭的嗚嗚的，“我好後悔啊！我好後悔……”
話中的意思，兩個人都明白。
封衍沒有推開池嫣然，任由她抱著自己。
其實，封衍說要娶池嫣然的話，一次都沒有當著池嫣然的麵說。池嫣然也是從封衍母親口中得知，封衍說了這樣的話，而她從未確認過。
她在後悔沒有答應，她在後悔她的一次次的逃跑……
最終，封衍成了別人的。
“當年我說要娶你時跟你說的話，我還記得。”封衍開口，“那時候我對池叔叔承諾，我娶你之後，可以保證你生活無憂，可以保證你不受人欺負，你有什麽要求，我能做到的，就絕不推辭。而且，你可以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封衍推著池嫣然離開自己身前，緊盯著她，道：“我現在，依然可以保證你生活無憂，可以保證你不受人欺負，你有什麽要求，我能做到的就不會推辭。你也依然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除了，你不能再是封太太。”
“就不能留在你身邊嗎？”池嫣然淚眼朦朧的抬著頭，“我什麽都不要……”
“嫣然。”封衍語重心長的拒絕道：“不行，如果讓你留在我身邊，傷害的，會是你和餘慕安兩個。”
“就算我什麽都不要也不行嗎？”池嫣然再次傷心的哭了起來。
“晚了，嫣然。”封衍眯了眯眼，心情複雜卻神色堅定，“當我撤回去找你的保鏢的時候，你就應該意識到，有些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或許我應該感謝你沒有答應我，我要娶你的請求，這樣，才讓我有機會遇到餘慕安。”
這話無疑是深水炸彈，讓池嫣然本就傷心的心情更加跌落穀底。
池嫣然哇的一聲，恨不能哭到山崩地裂，身子一顫一顫的，像是要哭斷氣了一樣。他的意思是，她成全了他跟餘慕安嗎？
封衍一句話都沒有說。
或許他本來就是這樣鐵石心腸，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人，他就是這樣無動於衷。
就算看著池嫣然哭得這麽傷心，他也一句話不說，任由池嫣然發泄著情緒。
如果在他麵前哭的是餘慕安，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哄著餘慕安不哭了，因為餘慕安一哭，他的心才疼。
不知過了多久，池嫣然的哭聲才漸漸停止，隻剩下淺淺的，抽抽搭搭的聲音。
封衍見池嫣然心情平複，可以聽進話了，啟聲又道：“我已經給你找好了新房子，你的行李現在估計已經搬過去了，今晚你就可以去你的新家生活了，以後，你不再是無家可歸，那裏就是你的家。”
果真是雷厲風行，做的滴水不漏……
池嫣然嘴唇微微顫抖，違心的說著：“謝謝先生。”
“你如果不恨我，我就已經寬心了，謝我的話，我自己都覺得羞愧。”封衍歎了口氣，轉身對著池嫣然父親的墓碑鞠了一躬，“池叔叔，對不起。”
池嫣然緩緩閉上眼，眼淚卻還是從眼縫中擠出來。
其實，就算先生要娶她，先生的母親也不會答應讓她做封家當家人的妻子的，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隻是……
“我還要去看看爺爺，你要一起去嗎？還是在這裏等著？”封衍掃了池嫣然一眼。
“我……就在這裏等著吧！”池嫣然睜了睜眼，嗓音沙啞的開口。
“嗯。”封衍頷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便轉身離開。
池嫣然看著封衍高大的背影，眼神更加眷戀。
是不是她做了手術之後，會有更多機會呢？雖然，不會再有孩子，可是……她會像一個正常女人一樣，可以滿足先生生理上的需求，或許這樣……先生就不會嫌棄她了。
封衍微微張開嘴，啟聲：“我不能娶你了。”
池嫣然瞳孔猛然一縮，眼球猛地震顫。有些話自己說出來跟別人說出來，感覺是截然相反的！
許久之前，她池嫣然躲著封衍，一麵矜持的不要他負責，一麵想用逃跑的辦法吸引封衍的注意，她以為自己在封衍心中還是有些地位的。她也以為，她真的可以豁達到不需要封衍的憐憫……
隻是這一刻，封衍說不會娶她了，她的心髒才像漏了個窟窿一樣，疼得鮮血直流。
“當年在池叔叔麵前，我也說過要娶你的話，今天當著池叔叔的麵，我又親自推翻了這些話。”封衍說不清自己現在什麽心情，好像很沉重，又好像很輕鬆。他道：“當得知有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我本來隻想要孩子，想著自己有了後代之後，交給你撫養，我也可以跟你成親過一輩子，可是……事情的發展，總是超乎我的想象。”
“漸漸地，我發現孩子母親在我心裏的地位，比那個未出生的孩子都要重。我想把最好的給她，我想把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所有的承諾，都許諾給她。”
“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吧，是我執意要餘慕安留在我身邊的。”
封衍這一番話說完，池嫣然許久沒有回神。
池嫣然隻見到過封衍冷峻的表情，現在這樣憧憬的目光，簡直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臉。
“先生，很喜歡安安嗎？”池嫣然終於開口，眼淚掛在眼眶上，倔強的不肯落下來。
封衍忍不住放空了目光，悠然開口，“很喜歡。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滿腦子想的都是她了。會忍不住回憶跟她做過的事，會忍不住想讓她陪在自己身邊，會忍不住憧憬未來會跟她做什麽……想來想去，卻發現在自己唯一不能想象的，就是以後沒有她的日子。你說，我是不是很喜歡她？”
言語往往比刀子還鋒利。
池嫣然的心髒一抽一抽的疼，卻忍不住問道：“那先生以前，可曾對我有一點點這樣的想法？”
一陣寒風吹來，封衍的話比寒風還冷，“沒有，對其他人，都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封衍向來是不給人留任何情麵的，就算池嫣然，也不會有特殊。
雖然他知道這樣會傷害人，可事實就是事實，長痛不如短痛。
“嗚……”池嫣然一下子捂住嘴，嗚咽著哭了起來。
封衍心下不忍，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抬了好幾次手，才將手放到池嫣然的肩上，鼓勵似的拍了拍，“嫣然，我可以……”
“封衍！”池嫣然一橫心念出他的名字，往前一衝，張開手臂，猛地抱住封衍的身子，手臂收緊，腦袋靠到封衍的身前，哭的嗚嗚的，“我好後悔啊！我好後悔……”
話中的意思，兩個人都明白。
封衍沒有推開池嫣然，任由她抱著自己。
其實，封衍說要娶池嫣然的話，一次都沒有當著池嫣然的麵說。池嫣然也是從封衍母親口中得知，封衍說了這樣的話，而她從未確認過。
她在後悔沒有答應，她在後悔她的一次次的逃跑……
最終，封衍成了別人的。
“當年我說要娶你時跟你說的話，我還記得。”封衍開口，“那時候我對池叔叔承諾，我娶你之後，可以保證你生活無憂，可以保證你不受人欺負，你有什麽要求，我能做到的，就絕不推辭。而且，你可以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封衍推著池嫣然離開自己身前，緊盯著她，道：“我現在，依然可以保證你生活無憂，可以保證你不受人欺負，你有什麽要求，我能做到的就不會推辭。你也依然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除了，你不能再是封太太。”
“就不能留在你身邊嗎？”池嫣然淚眼朦朧的抬著頭，“我什麽都不要……”
“嫣然。”封衍語重心長的拒絕道：“不行，如果讓你留在我身邊，傷害的，會是你和餘慕安兩個。”
“就算我什麽都不要也不行嗎？”池嫣然再次傷心的哭了起來。
“晚了，嫣然。”封衍眯了眯眼，心情複雜卻神色堅定，“當我撤回去找你的保鏢的時候，你就應該意識到，有些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或許我應該感謝你沒有答應我，我要娶你的請求，這樣，才讓我有機會遇到餘慕安。”
這話無疑是深水炸彈，讓池嫣然本就傷心的心情更加跌落穀底。
池嫣然哇的一聲，恨不能哭到山崩地裂，身子一顫一顫的，像是要哭斷氣了一樣。他的意思是，她成全了他跟餘慕安嗎？
封衍一句話都沒有說。
或許他本來就是這樣鐵石心腸，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人，他就是這樣無動於衷。
就算看著池嫣然哭得這麽傷心，他也一句話不說，任由池嫣然發泄著情緒。
如果在他麵前哭的是餘慕安，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哄著餘慕安不哭了，因為餘慕安一哭，他的心才疼。
不知過了多久，池嫣然的哭聲才漸漸停止，隻剩下淺淺的，抽抽搭搭的聲音。
封衍見池嫣然心情平複，可以聽進話了，啟聲又道：“我已經給你找好了新房子，你的行李現在估計已經搬過去了，今晚你就可以去你的新家生活了，以後，你不再是無家可歸，那裏就是你的家。”
果真是雷厲風行，做的滴水不漏……
池嫣然嘴唇微微顫抖，違心的說著：“謝謝先生。”
“你如果不恨我，我就已經寬心了，謝我的話，我自己都覺得羞愧。”封衍歎了口氣，轉身對著池嫣然父親的墓碑鞠了一躬，“池叔叔，對不起。”
池嫣然緩緩閉上眼，眼淚卻還是從眼縫中擠出來。
其實，就算先生要娶她，先生的母親也不會答應讓她做封家當家人的妻子的，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隻是……
“我還要去看看爺爺，你要一起去嗎？還是在這裏等著？”封衍掃了池嫣然一眼。
“我……就在這裏等著吧！”池嫣然睜了睜眼，嗓音沙啞的開口。
“嗯。”封衍頷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便轉身離開。
池嫣然看著封衍高大的背影，眼神更加眷戀。
是不是她做了手術之後，會有更多機會呢？雖然，不會再有孩子，可是……她會像一個正常女人一樣，可以滿足先生生理上的需求，或許這樣……先生就不會嫌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