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會離開嗎
封衍微微抬眼，視線落在方薇身上，蹙眉。
方薇下定主意般，堅定的坐到封衍對麵，擋住了他的視線，神色堅定卻又透著害怕：“封總，為什麽是餘慕安？為什麽餘慕安可以？”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封衍眼皮一抬，眼神和臉色都冷了下來，像是要凍住世間萬物一樣，而他的姿態又是高高在上的，睨了方薇一眼，“你有什麽資格問？”
方薇的刷的一下子變得慘白，雙手緊緊攥成拳，指甲幾乎嵌近肉裏。
“封總，我知道我不該問，可是……我又不甘心，我在您身邊這麽多年了，知道您有多優秀，可我沒想到是餘慕安這樣的女人，留在您身邊。除了長得好看，我不知道她有什麽能力。”方薇的聲音發顫，“如果她可以，為什麽我不可以呢？封總，我什麽都不要，留在你身邊就好……”
“妄圖留在我身邊，已經夠貪心了，你還想要什麽？”封衍微微轉頭，如鷹隼般的目光直直看到方薇的心底，“你存了這樣的心思，我不怪你，你說出來，我就不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了。”
方薇臉色更白，喉嚨裏像卡了魚刺一樣，如鯁在喉，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榮旗銀行淮南路分行的行長退休了，方秘書，這次出差回去之後，收拾收拾準備上任去吧！區區一個行長，不在話下。”封衍合了下眼，清清淡淡的吩咐了。
方薇咬咬唇，點頭，心如死灰的答道：“是！多謝封總的提拔！”
這聲‘提拔’說的也真是違心，雖然從秘書到行長，看似職位升高了，可從總部調到支行，離開封衍身邊，明顯是降任了。
明升暗降，從此以後她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方薇那時候剛剛畢業，經過殘酷的考核訓練，從千軍萬馬中脫穎而出，才終於進入到榮旗銀行。從封衍身邊一個不入流的小秘書做起，一直到今天，六七年了，明明是一般大的年紀，方薇卻從來沒有看清過封衍。
對所有人都帶著淡淡的疏離，對工作之外的事都漠不關心，無論相處多久，封衍的內心都是封閉的……
到今天，也是讓方薇這個身邊的老人說走就走，沒有絲毫，哪怕一點點的留情。
“封總，大概沒有人會在你身邊呆夠一輩子。”
方薇有些失神的呢喃一句。
封衍瞳孔驟然緊縮，未等說話，突然覺得船身一晃，餘慕安脆生生的喊道：“封衍，我來了！”
餘慕安小心翼翼的上了船，坐在了封衍身邊，冷少卿也上來，吩咐船家開船。
船艙裏的氣氛有些僵，餘慕安自然也察覺到了，沒有說話，坐在船上看外麵掠過的景，盡量保持悠閑自得。
一路走水路，七拐八拐的回到了一家客棧門口，路上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下船的時候，冷少卿和方薇在先。
餘慕安隨後跟著，剛要出了船篷，封衍的聲音卻在身後幽幽響起：“生下孩子之後，你會離開嗎？”
餘慕安半彎著身子，詫異的回頭，“嗯？離開？”
封衍並沒有開口，隻是定定的看著餘慕安。
這封大總裁又吃錯什麽藥了？還是受什麽刺激了？當初可是他說，生下孩子來就沒她什麽事了，問這話，幾個意思？
“嗬嗬……”
餘慕安心思一轉，打起哈哈來，“我走能走去哪兒？天下之大，莫非你封衍的土，我還能跑的了？再說，賣身契都簽了。”
賣身契？
封衍眉毛輕微的跳了一下，緊繃的神色有了些許放鬆，自言自語道：“是啊，還有賣身契呢！”
餘慕安聳聳肩，率先走出船篷下了船。什麽嘛！有錢人也挺好哄的！
是夜，餘慕安照常與封衍睡在一起，相安無事。
第二天上午，封衍繼續去開會，下午帶餘慕安出去玩。這次去玩，不僅方薇沒有去，連冷少卿都不讓去了。
餘慕安心裏有些小小的不自在，跟封衍單獨去玩，怎麽想怎麽奇怪。不過幸好，在暗處有跟著的保鏢，餘慕安買的那一堆紀念品禮物，都有人拿著。
四天三夜，說快也很快，不知不覺就踏上了回榮城的歸途。
封衍那邊的會議，似乎也開得很順利。
餘慕安總覺得，封衍似乎變得有點兒平易近人了。
榮城大學。
這天上午，錢多多收到了來自青柵鎮的明信片，吃過午飯，順路去收取點拿明信片，路上正好遇到周若瑜。
“學姐。”周若瑜的臉色明豔了許多，“這是要去哪裏啊？吃過飯了嗎？”
“剛剛吃好。”錢多多看了看周若瑜，“若瑜，今年的校花選舉榜單我看了，到現在為止，你還是第一名，比第二名多好多票，一定要加油啊！”
周若瑜衝錢多多一笑，有些害羞，“老師規定我們表演班的女生都要參加，所以報名了，沒想到有這樣的成績，讓多多學姐見笑了。”
“這說明若瑜你有實力！”錢多多誇了一句，告別道：“我還要去那邊一趟，咱們有空再聊吧！”
“哎，學姐！”周若瑜上前幾步，急著問道：“安安學姐還沒有回來上學嗎？”
錢多多搖搖頭，“沒有，身體不舒服要養著，哪能這麽快回來。”
周若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聯係不上安安學姐，這都半個月了，如果安安學姐回來，多多學姐一定要告訴我啊！”
“嗯。”錢多多微微頷首，跟周若瑜揮手告別。
周若瑜歎了口氣，思緒慢慢飄遠。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同一時間，榮城小白宮。
餘慕安穿著睡衣從樓上下來，張媽媽道：“餘小姐，過來吃飯了。”
“唔，好。”餘慕安打了個哈欠，昨天回來的晚，將禮物又送出去，睡覺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沒想到今天一早醒來，已經中午。
封衍正好準備離開，餘慕安一看，問：“封衍，你不吃飯嗎？”
“吃完了。”封衍睨了餘慕安一眼，“下次起來這麽晚，不給飯吃。”
餘慕安不滿的衝封衍做了個鬼臉，想到什麽，問：“我明天能回學校嗎？”
“想好了？”封衍抬眉。
“嗯！”餘慕安使勁點點頭。雖然她覺得她並不想回學校，可是，不能浪費學費啊！而且，有悖她作為學生的天職啊！
“今天下午醫生來給你檢查身體，沒事的話，可以回去了。”封衍哼聲。
餘慕安大喊一聲‘yes’，連忙應了聲，高高興興的往餐廳走去。
輕嗤著，封衍瀟灑的轉身，隨手接過傭人拿過來的外套，一邊穿著一邊大步離開客廳，往辦公區走。
餘慕安在他後麵狗腿的揮了揮手，喊著再見，聲音都能聽出幾分笑意。
“封先生。”
剛到辦公區，就看到迎麵走來的愛德華。愛德華在封衍麵前幾步遠站定，“餘小姐的父親找您。”
“哦？”封衍揚了下眉，並不是太過驚異，“怎麽找到的？”
“餘小姐的父親往帝豪集團總部的客服部打去電話，客服部打過小白宮來確認的。”頓了頓，愛德華說道：“餘小姐的父親希望見封先生一麵。”
封衍重新邁開腳步往辦公區走，點頭，“給我他的電話。”
“好的，封先生。”愛德華隨後跟上去。
十分鍾後，封衍單獨的辦公室裏，他坐在大辦公桌後，掛斷電話，衝守在門外的助理喊道：“備車，去櫻花大道63號。”
“是，封先生。”
封衍將手機收回來，吩咐將今天下午的行程都推掉，起身，準備離開。
櫻花大道，顧名思義，因為路兩側種滿櫻花樹而得名，每年春天這裏都吸引無數遊客來參觀。那些粉色的小花掛在樹梢惹人愛憐，若是一陣風吹來，花瓣飄零，唯美的像是進入另一個夢幻的世界。
可現在是秋天，隻有光禿禿的樹，沒有花。
櫻花大道63號是一家咖啡店，封衍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坐在窗邊的餘正庭。他不知道為什麽餘正庭會喊他來這裏。
叮鈴……
推門而進的時候，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侍者淺淺的‘歡迎光臨’讓封衍身子都放鬆下來。
店裏的人不是很多，餘正庭抬頭就看到封衍，心裏更加矛盾。
這個男人，榮城頭一號的人物，無論是家世、背景、手段、長相、氣場，完完全全是碾壓任何人的，怎麽會……跟自己那個女兒攪在一起了？
雖然他們家也不算差，可跟封家比起來，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餘老師。”封衍來到餘正庭身邊，客氣又疏離的開口。
“嗯，請坐吧！”餘正庭指了指自己對麵的座位。
“謝謝。”封衍微微頷首，從容的坐了下來。
有侍者拿著菜單過來，兩人分別點了一杯咖啡，話都不多。
“安安她還好嗎？”餘正庭率先開口，語氣中透著絲絲縷縷的無奈和歎息。
“幾天前才被父母痛斥到離家出走，換做是誰，應該都不是太好。”封衍淡淡開口。
這件事，遑論誰的對錯，先在心理上給餘正庭一擊，也算是給餘慕安爭取機會了。
封衍微微抬眼，視線落在方薇身上，蹙眉。
方薇下定主意般，堅定的坐到封衍對麵，擋住了他的視線，神色堅定卻又透著害怕：“封總，為什麽是餘慕安？為什麽餘慕安可以？”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封衍眼皮一抬，眼神和臉色都冷了下來，像是要凍住世間萬物一樣，而他的姿態又是高高在上的，睨了方薇一眼，“你有什麽資格問？”
方薇的刷的一下子變得慘白，雙手緊緊攥成拳，指甲幾乎嵌近肉裏。
“封總，我知道我不該問，可是……我又不甘心，我在您身邊這麽多年了，知道您有多優秀，可我沒想到是餘慕安這樣的女人，留在您身邊。除了長得好看，我不知道她有什麽能力。”方薇的聲音發顫，“如果她可以，為什麽我不可以呢？封總，我什麽都不要，留在你身邊就好……”
“妄圖留在我身邊，已經夠貪心了，你還想要什麽？”封衍微微轉頭，如鷹隼般的目光直直看到方薇的心底，“你存了這樣的心思，我不怪你，你說出來，我就不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了。”
方薇臉色更白，喉嚨裏像卡了魚刺一樣，如鯁在喉，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榮旗銀行淮南路分行的行長退休了，方秘書，這次出差回去之後，收拾收拾準備上任去吧！區區一個行長，不在話下。”封衍合了下眼，清清淡淡的吩咐了。
方薇咬咬唇，點頭，心如死灰的答道：“是！多謝封總的提拔！”
這聲‘提拔’說的也真是違心，雖然從秘書到行長，看似職位升高了，可從總部調到支行，離開封衍身邊，明顯是降任了。
明升暗降，從此以後她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方薇那時候剛剛畢業，經過殘酷的考核訓練，從千軍萬馬中脫穎而出，才終於進入到榮旗銀行。從封衍身邊一個不入流的小秘書做起，一直到今天，六七年了，明明是一般大的年紀，方薇卻從來沒有看清過封衍。
對所有人都帶著淡淡的疏離，對工作之外的事都漠不關心，無論相處多久，封衍的內心都是封閉的……
到今天，也是讓方薇這個身邊的老人說走就走，沒有絲毫，哪怕一點點的留情。
“封總，大概沒有人會在你身邊呆夠一輩子。”
方薇有些失神的呢喃一句。
封衍瞳孔驟然緊縮，未等說話，突然覺得船身一晃，餘慕安脆生生的喊道：“封衍，我來了！”
餘慕安小心翼翼的上了船，坐在了封衍身邊，冷少卿也上來，吩咐船家開船。
船艙裏的氣氛有些僵，餘慕安自然也察覺到了，沒有說話，坐在船上看外麵掠過的景，盡量保持悠閑自得。
一路走水路，七拐八拐的回到了一家客棧門口，路上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下船的時候，冷少卿和方薇在先。
餘慕安隨後跟著，剛要出了船篷，封衍的聲音卻在身後幽幽響起：“生下孩子之後，你會離開嗎？”
餘慕安半彎著身子，詫異的回頭，“嗯？離開？”
封衍並沒有開口，隻是定定的看著餘慕安。
這封大總裁又吃錯什麽藥了？還是受什麽刺激了？當初可是他說，生下孩子來就沒她什麽事了，問這話，幾個意思？
“嗬嗬……”
餘慕安心思一轉，打起哈哈來，“我走能走去哪兒？天下之大，莫非你封衍的土，我還能跑的了？再說，賣身契都簽了。”
賣身契？
封衍眉毛輕微的跳了一下，緊繃的神色有了些許放鬆，自言自語道：“是啊，還有賣身契呢！”
餘慕安聳聳肩，率先走出船篷下了船。什麽嘛！有錢人也挺好哄的！
是夜，餘慕安照常與封衍睡在一起，相安無事。
第二天上午，封衍繼續去開會，下午帶餘慕安出去玩。這次去玩，不僅方薇沒有去，連冷少卿都不讓去了。
餘慕安心裏有些小小的不自在，跟封衍單獨去玩，怎麽想怎麽奇怪。不過幸好，在暗處有跟著的保鏢，餘慕安買的那一堆紀念品禮物，都有人拿著。
四天三夜，說快也很快，不知不覺就踏上了回榮城的歸途。
封衍那邊的會議，似乎也開得很順利。
餘慕安總覺得，封衍似乎變得有點兒平易近人了。
榮城大學。
這天上午，錢多多收到了來自青柵鎮的明信片，吃過午飯，順路去收取點拿明信片，路上正好遇到周若瑜。
“學姐。”周若瑜的臉色明豔了許多，“這是要去哪裏啊？吃過飯了嗎？”
“剛剛吃好。”錢多多看了看周若瑜，“若瑜，今年的校花選舉榜單我看了，到現在為止，你還是第一名，比第二名多好多票，一定要加油啊！”
周若瑜衝錢多多一笑，有些害羞，“老師規定我們表演班的女生都要參加，所以報名了，沒想到有這樣的成績，讓多多學姐見笑了。”
“這說明若瑜你有實力！”錢多多誇了一句，告別道：“我還要去那邊一趟，咱們有空再聊吧！”
“哎，學姐！”周若瑜上前幾步，急著問道：“安安學姐還沒有回來上學嗎？”
錢多多搖搖頭，“沒有，身體不舒服要養著，哪能這麽快回來。”
周若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聯係不上安安學姐，這都半個月了，如果安安學姐回來，多多學姐一定要告訴我啊！”
“嗯。”錢多多微微頷首，跟周若瑜揮手告別。
周若瑜歎了口氣，思緒慢慢飄遠。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同一時間，榮城小白宮。
餘慕安穿著睡衣從樓上下來，張媽媽道：“餘小姐，過來吃飯了。”
“唔，好。”餘慕安打了個哈欠，昨天回來的晚，將禮物又送出去，睡覺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沒想到今天一早醒來，已經中午。
封衍正好準備離開，餘慕安一看，問：“封衍，你不吃飯嗎？”
“吃完了。”封衍睨了餘慕安一眼，“下次起來這麽晚，不給飯吃。”
餘慕安不滿的衝封衍做了個鬼臉，想到什麽，問：“我明天能回學校嗎？”
“想好了？”封衍抬眉。
“嗯！”餘慕安使勁點點頭。雖然她覺得她並不想回學校，可是，不能浪費學費啊！而且，有悖她作為學生的天職啊！
“今天下午醫生來給你檢查身體，沒事的話，可以回去了。”封衍哼聲。
餘慕安大喊一聲‘yes’，連忙應了聲，高高興興的往餐廳走去。
輕嗤著，封衍瀟灑的轉身，隨手接過傭人拿過來的外套，一邊穿著一邊大步離開客廳，往辦公區走。
餘慕安在他後麵狗腿的揮了揮手，喊著再見，聲音都能聽出幾分笑意。
“封先生。”
剛到辦公區，就看到迎麵走來的愛德華。愛德華在封衍麵前幾步遠站定，“餘小姐的父親找您。”
“哦？”封衍揚了下眉，並不是太過驚異，“怎麽找到的？”
“餘小姐的父親往帝豪集團總部的客服部打去電話，客服部打過小白宮來確認的。”頓了頓，愛德華說道：“餘小姐的父親希望見封先生一麵。”
封衍重新邁開腳步往辦公區走，點頭，“給我他的電話。”
“好的，封先生。”愛德華隨後跟上去。
十分鍾後，封衍單獨的辦公室裏，他坐在大辦公桌後，掛斷電話，衝守在門外的助理喊道：“備車，去櫻花大道63號。”
“是，封先生。”
封衍將手機收回來，吩咐將今天下午的行程都推掉，起身，準備離開。
櫻花大道，顧名思義，因為路兩側種滿櫻花樹而得名，每年春天這裏都吸引無數遊客來參觀。那些粉色的小花掛在樹梢惹人愛憐，若是一陣風吹來，花瓣飄零，唯美的像是進入另一個夢幻的世界。
可現在是秋天，隻有光禿禿的樹，沒有花。
櫻花大道63號是一家咖啡店，封衍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坐在窗邊的餘正庭。他不知道為什麽餘正庭會喊他來這裏。
叮鈴……
推門而進的時候，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侍者淺淺的‘歡迎光臨’讓封衍身子都放鬆下來。
店裏的人不是很多，餘正庭抬頭就看到封衍，心裏更加矛盾。
這個男人，榮城頭一號的人物，無論是家世、背景、手段、長相、氣場，完完全全是碾壓任何人的，怎麽會……跟自己那個女兒攪在一起了？
雖然他們家也不算差，可跟封家比起來，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餘老師。”封衍來到餘正庭身邊，客氣又疏離的開口。
“嗯，請坐吧！”餘正庭指了指自己對麵的座位。
“謝謝。”封衍微微頷首，從容的坐了下來。
有侍者拿著菜單過來，兩人分別點了一杯咖啡，話都不多。
“安安她還好嗎？”餘正庭率先開口，語氣中透著絲絲縷縷的無奈和歎息。
“幾天前才被父母痛斥到離家出走，換做是誰，應該都不是太好。”封衍淡淡開口。
這件事，遑論誰的對錯，先在心理上給餘正庭一擊，也算是給餘慕安爭取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