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潛規則
我拿起電話，剛準備破口大罵。“雅姐，你還沒起床嗎？劇組的人都在等你呢。”
小白在電話裏催促著我，他的聲音總是那樣溫和動聽，帶著沙啞的磁性。
“現在幾點了？”
我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現在已經八點多了啊，雅姐，你再不來的話，導演要生氣了，我已經看到他的臉開始綠了。”
白飛突然低聲告誡。
我直接掛了電話，我靠，八點半了，都怪程洋那個家夥，沒事趁我熟睡的時候折騰的，這下好了，我終於遲到了。
“就知道你在心裏責怪我。”我的耳邊，赫然響起一個男人慵懶的聲音——程洋！原來昨天晚上，他沒走，一直躲在我床下！
我更來氣了。根本就沒有心情理會他。我起床，選了今天要穿的戲服，拉上行李箱，轉身就出了門。
“你這個女人，你怎麽就不理我呢？”
程洋交叉著胳膊，在我的身後抱怨著，目光似看透一切。
我現在在趕時間，我根本就不想理會程洋，他反正是鬼，愛跟著我就跟著我唄。
遠遠地，我就看到了導演和白飛，白飛果然說的沒有錯，導演抽著雪茄，臉綠著。可能是因為我是難得找來的女主角，導演也沒有說什麽。
“導演，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對著導演點頭哈腰，除了道歉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我不擅奉承，那些潛規則的更想不到。
“上車吧。”他停下抽煙，看了看我胸前。
我吐了吐舌頭，朝白飛做了個鬼臉。“謝謝你啊，晚上請你吃夜宵”。
“女人，你這個樣子還真是可愛。”我就知道程洋肯定會跟過來的。
“你給我走開，誰要你誇。”
我原本還有點不安的心情，因為程洋的出現而完全煙消雲散了。
“你真不識好歹。”程洋有點生氣了，我一天都沒有怎麽理他。
白飛在旁聽了，嚇了一跳。他看不見程洋，詫異地看著我。“雅姐，你在跟誰說話？”
“我……我練習台詞呢！”我流著虛汗，連忙解釋道。
“有這幾句嗎？”白飛趕忙拿出劇本。
一路上，導演在車上和我們說了一下大概的拍攝地點，因為拍的是陰魂，所以必須要去古老的苗寨，那樣才能拍出該有的詭譎氛圍。
就好像那個恐怖片《山村老屍》，導演想借此片拿個獎。但我和白飛知道他的功底怎樣，聽了就嗬嗬嗬。
我坐在那裏，根本就沒有聽導演的講述，很有些心不在焉。
反正我也不怕，陰婚嘛，我又不是沒有經驗，而且還是跟我的那個差不多，到時候本色出演就可以了。我借口要喝水，去了道具車上。
我閉著眼睛，突然想到了蘇岸的那條短信。蘇岸也真是夠無聊了，被程洋教訓的還不夠。明知道我的身邊有男鬼，他還敢這樣的要挾我。真是神經病。
我忍不住又低聲罵了他一句。
要不是當時為了錢，我早就一腳踹開這樣的男人了。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想到這些我的頭就有點疼痛。
“王靜雅，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程洋見我無視他的存在，更加生氣了。
“你煩死了，跟著我，我都默許了，你還要怎麽樣嘛。”
我本來就心裏有些煩躁，現在更加煩了。
“剛才，誰允許你身邊的那個男人給你擦汗了？”
程洋莫名其妙的跟我說了這麽一句。
“誰？”
我根本就沒有注意，我一直在想著自己的事。
“你們劇組的男主角，你再不讓他停止他那個愚蠢的動作的話，我就真的要發火了。”
我感覺到了一陣涼意從我的身上升起。很明顯，這次程洋是真的生氣了。
我下了車，冷冷瞥了他一眼，走到白飛身邊：“白飛，以後咱倆不要走得太近，靠太近了，不利於揣摩劇本，醞釀感情。”白飛聽了，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扯出一抹還算是和藹的笑容，對於白飛，我有點歉意。
“雅姐，我是關心你嘛。”
“真的不需要，我想休息一下。”我繼續保持微笑。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想程洋肯定會第一個吃了我吧。這個男人，我也是無語了，他的醋意怎麽會這麽濃。我對白飛有點歉意，都是程洋那個家夥。
“你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碰，你要記住這一點。”
程洋跟了過來，再次對我宣誓著主權。
我沒有理會程洋，神經病，走著瞧吧，我會叫你馬上滾蛋。
“女人，你再罵一句，你信不信我真的會讓你到不了那個拍攝基地？”他鬱悶地咆哮。我聽到程洋這樣說，立馬不說話了。
我都忘記了，這個男人會知道我心裏的想法。鬼，有時候比人還通靈。
一路上，我一直保持著沉默。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那真的是一個古老的苗寨，黑瓦黑木，崎嶇的小路，茂盛的雜樹。房子雖然看上去有點破舊，可是那裏的人卻是非常的熱情。
“哎呀，李導，你終於來了，我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啊。”
寨子裏一個村長模樣的人見到我們立刻迎了上來，滿臉堆著討好的笑容。
“是啊，幾天前就聯係你們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女主角，這不，剛找到了女主角，我們就趕來了。”
李岩客套地說著，但看也不看村長一眼。他身邊，馬上圍聚了許多年輕的苗族姑娘。李岩猥瑣的小眼一個一個地打量著，我一陣惡心，感覺到想吐。
劇組的人都在忙忙碌碌地幫著把道具從車上搬了下來。我走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要在平時，我願意幫他們幹點雜活。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程洋吹了聲低低的口哨，果然是無處不在啊。
“要你管？”
“怎麽不要我管？你現在懷著的可是我們的孩子。”
程洋帶著一些的憤怒。經過程洋的提醒，我才想到了我去做的檢查。
“你還說？我還沒有問你，那個孩子怎麽會長得那麽的快？”我更加生氣了。
我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真的是有點難受。“你去做過了檢查還來問我幹什麽？”
“你不要提檢查的事情了，我不想聽。”
我發現我的脾氣真的變得好差，難道真的和懷孕有關係嗎？
“好了，看在你懷著我的孩子的份上，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尤其是夜晚。”
程洋居然會這樣好心？
他肯定是想要夜晚的時候滿足他的欲望。呸！反正我是不會
相信他心存了善念。
“誰要你在我的身邊，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我突然倔強起來。我轉身離開了原先站著的地方。我的心裏不敢再亂想著什麽，我想程洋都會知道。
白飛這個時候找到了我，他對我道，“雅姐，你的房間收拾好了，導演指明了讓你睡在那間房裏。”
“是我一個人睡還是跟美工睡一起？”
這個是我現在最關心的問題了。
“導演說了，為了讓你有個好的狀態，所以你是一個單間。這苗寨旅館少，咱們這一個月，都得將就。不過你不用害怕，大家都在一個旅館裏。”
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我衝著白飛笑了笑：“這樣安排挺好的。”就算是程洋騷擾我的話，我也不怕被別人撞見了。要不然我肯定會被當作神經病。
我的手機在我口袋裏震動，我不耐煩地掏出一看，又是蘇岸的騷擾短信。“小甜甜，要我來陪你嗎？我聽說苗寨晚上都會鬧鬼哦。”
這個男人真是陰魂不散，比程洋還要討厭，我沒好氣地回了過去：“不用。我喜歡鬼。”
到了晚上，苗寨村長請我們劇組吃飯。這村長也不傻，他知道通過電影宣傳，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個寨子。如果以後搞開發旅遊的話，可以在村裏多辦農家樂。
說實話，苗寨的飯很香。稻花魚、辣椒炒土雞、玉米烙餅，每個人都吃得很香。我看著身邊晃來晃去的程洋，心想，鬼吃飯嗎？好像程洋在我身邊，除了喝水，從來沒吃過飯。
我故意端著飯碗借口要去井邊喝水。這苗寨周圍沒有工廠，所以井裏的水一直很甜。程洋說話了。“王靜雅，你的飯量很大嘛，這麽能吃！”
我跟著劇組，一路顛簸到了這裏，路越走越陡，越走越崎嶇，許多人都暈車，將早上吃的都吐出來了。中午又忙著整理東西，這一氣忙到了晚上，能不餓嗎？
我端著陶瓷大碗，故意夾了一塊雞肉在程洋的眼皮底下晃了一晃，笑道：“香嗎？想不想嚐一嚐？”程洋不挖苦了，反而將身子轉過去，頭抬著仰望天空，支開話題道：“原生態就是好，看著星鬥也比在城市裏大。”
“真的不吃？”我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和程洋接觸了幾天，我發覺這家夥性格複雜，說有分裂症也不為過。一會兒溫柔無比，一會兒狂躁不安。一會兒對我甜言蜜語，一會兒又板起臉冷若冰霜。哎……這做鬼啊，到底和做人不一樣！我想我不能按照人的要求來要求一個鬼，盡管還是一個帥鬼。
我拿起電話，剛準備破口大罵。“雅姐，你還沒起床嗎？劇組的人都在等你呢。”
小白在電話裏催促著我，他的聲音總是那樣溫和動聽，帶著沙啞的磁性。
“現在幾點了？”
我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現在已經八點多了啊，雅姐，你再不來的話，導演要生氣了，我已經看到他的臉開始綠了。”
白飛突然低聲告誡。
我直接掛了電話，我靠，八點半了，都怪程洋那個家夥，沒事趁我熟睡的時候折騰的，這下好了，我終於遲到了。
“就知道你在心裏責怪我。”我的耳邊，赫然響起一個男人慵懶的聲音——程洋！原來昨天晚上，他沒走，一直躲在我床下！
我更來氣了。根本就沒有心情理會他。我起床，選了今天要穿的戲服，拉上行李箱，轉身就出了門。
“你這個女人，你怎麽就不理我呢？”
程洋交叉著胳膊，在我的身後抱怨著，目光似看透一切。
我現在在趕時間，我根本就不想理會程洋，他反正是鬼，愛跟著我就跟著我唄。
遠遠地，我就看到了導演和白飛，白飛果然說的沒有錯，導演抽著雪茄，臉綠著。可能是因為我是難得找來的女主角，導演也沒有說什麽。
“導演，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對著導演點頭哈腰，除了道歉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我不擅奉承，那些潛規則的更想不到。
“上車吧。”他停下抽煙，看了看我胸前。
我吐了吐舌頭，朝白飛做了個鬼臉。“謝謝你啊，晚上請你吃夜宵”。
“女人，你這個樣子還真是可愛。”我就知道程洋肯定會跟過來的。
“你給我走開，誰要你誇。”
我原本還有點不安的心情，因為程洋的出現而完全煙消雲散了。
“你真不識好歹。”程洋有點生氣了，我一天都沒有怎麽理他。
白飛在旁聽了，嚇了一跳。他看不見程洋，詫異地看著我。“雅姐，你在跟誰說話？”
“我……我練習台詞呢！”我流著虛汗，連忙解釋道。
“有這幾句嗎？”白飛趕忙拿出劇本。
一路上，導演在車上和我們說了一下大概的拍攝地點，因為拍的是陰魂，所以必須要去古老的苗寨，那樣才能拍出該有的詭譎氛圍。
就好像那個恐怖片《山村老屍》，導演想借此片拿個獎。但我和白飛知道他的功底怎樣，聽了就嗬嗬嗬。
我坐在那裏，根本就沒有聽導演的講述，很有些心不在焉。
反正我也不怕，陰婚嘛，我又不是沒有經驗，而且還是跟我的那個差不多，到時候本色出演就可以了。我借口要喝水，去了道具車上。
我閉著眼睛，突然想到了蘇岸的那條短信。蘇岸也真是夠無聊了，被程洋教訓的還不夠。明知道我的身邊有男鬼，他還敢這樣的要挾我。真是神經病。
我忍不住又低聲罵了他一句。
要不是當時為了錢，我早就一腳踹開這樣的男人了。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想到這些我的頭就有點疼痛。
“王靜雅，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程洋見我無視他的存在，更加生氣了。
“你煩死了，跟著我，我都默許了，你還要怎麽樣嘛。”
我本來就心裏有些煩躁，現在更加煩了。
“剛才，誰允許你身邊的那個男人給你擦汗了？”
程洋莫名其妙的跟我說了這麽一句。
“誰？”
我根本就沒有注意，我一直在想著自己的事。
“你們劇組的男主角，你再不讓他停止他那個愚蠢的動作的話，我就真的要發火了。”
我感覺到了一陣涼意從我的身上升起。很明顯，這次程洋是真的生氣了。
我下了車，冷冷瞥了他一眼，走到白飛身邊：“白飛，以後咱倆不要走得太近，靠太近了，不利於揣摩劇本，醞釀感情。”白飛聽了，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扯出一抹還算是和藹的笑容，對於白飛，我有點歉意。
“雅姐，我是關心你嘛。”
“真的不需要，我想休息一下。”我繼續保持微笑。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想程洋肯定會第一個吃了我吧。這個男人，我也是無語了，他的醋意怎麽會這麽濃。我對白飛有點歉意，都是程洋那個家夥。
“你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碰，你要記住這一點。”
程洋跟了過來，再次對我宣誓著主權。
我沒有理會程洋，神經病，走著瞧吧，我會叫你馬上滾蛋。
“女人，你再罵一句，你信不信我真的會讓你到不了那個拍攝基地？”他鬱悶地咆哮。我聽到程洋這樣說，立馬不說話了。
我都忘記了，這個男人會知道我心裏的想法。鬼，有時候比人還通靈。
一路上，我一直保持著沉默。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那真的是一個古老的苗寨，黑瓦黑木，崎嶇的小路，茂盛的雜樹。房子雖然看上去有點破舊，可是那裏的人卻是非常的熱情。
“哎呀，李導，你終於來了，我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啊。”
寨子裏一個村長模樣的人見到我們立刻迎了上來，滿臉堆著討好的笑容。
“是啊，幾天前就聯係你們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女主角，這不，剛找到了女主角，我們就趕來了。”
李岩客套地說著，但看也不看村長一眼。他身邊，馬上圍聚了許多年輕的苗族姑娘。李岩猥瑣的小眼一個一個地打量著，我一陣惡心，感覺到想吐。
劇組的人都在忙忙碌碌地幫著把道具從車上搬了下來。我走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要在平時，我願意幫他們幹點雜活。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程洋吹了聲低低的口哨，果然是無處不在啊。
“要你管？”
“怎麽不要我管？你現在懷著的可是我們的孩子。”
程洋帶著一些的憤怒。經過程洋的提醒，我才想到了我去做的檢查。
“你還說？我還沒有問你，那個孩子怎麽會長得那麽的快？”我更加生氣了。
我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真的是有點難受。“你去做過了檢查還來問我幹什麽？”
“你不要提檢查的事情了，我不想聽。”
我發現我的脾氣真的變得好差，難道真的和懷孕有關係嗎？
“好了，看在你懷著我的孩子的份上，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尤其是夜晚。”
程洋居然會這樣好心？
他肯定是想要夜晚的時候滿足他的欲望。呸！反正我是不會
相信他心存了善念。
“誰要你在我的身邊，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我突然倔強起來。我轉身離開了原先站著的地方。我的心裏不敢再亂想著什麽，我想程洋都會知道。
白飛這個時候找到了我，他對我道，“雅姐，你的房間收拾好了，導演指明了讓你睡在那間房裏。”
“是我一個人睡還是跟美工睡一起？”
這個是我現在最關心的問題了。
“導演說了，為了讓你有個好的狀態，所以你是一個單間。這苗寨旅館少，咱們這一個月，都得將就。不過你不用害怕，大家都在一個旅館裏。”
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我衝著白飛笑了笑：“這樣安排挺好的。”就算是程洋騷擾我的話，我也不怕被別人撞見了。要不然我肯定會被當作神經病。
我的手機在我口袋裏震動，我不耐煩地掏出一看，又是蘇岸的騷擾短信。“小甜甜，要我來陪你嗎？我聽說苗寨晚上都會鬧鬼哦。”
這個男人真是陰魂不散，比程洋還要討厭，我沒好氣地回了過去：“不用。我喜歡鬼。”
到了晚上，苗寨村長請我們劇組吃飯。這村長也不傻，他知道通過電影宣傳，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個寨子。如果以後搞開發旅遊的話，可以在村裏多辦農家樂。
說實話，苗寨的飯很香。稻花魚、辣椒炒土雞、玉米烙餅，每個人都吃得很香。我看著身邊晃來晃去的程洋，心想，鬼吃飯嗎？好像程洋在我身邊，除了喝水，從來沒吃過飯。
我故意端著飯碗借口要去井邊喝水。這苗寨周圍沒有工廠，所以井裏的水一直很甜。程洋說話了。“王靜雅，你的飯量很大嘛，這麽能吃！”
我跟著劇組，一路顛簸到了這裏，路越走越陡，越走越崎嶇，許多人都暈車，將早上吃的都吐出來了。中午又忙著整理東西，這一氣忙到了晚上，能不餓嗎？
我端著陶瓷大碗，故意夾了一塊雞肉在程洋的眼皮底下晃了一晃，笑道：“香嗎？想不想嚐一嚐？”程洋不挖苦了，反而將身子轉過去，頭抬著仰望天空，支開話題道：“原生態就是好，看著星鬥也比在城市裏大。”
“真的不吃？”我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和程洋接觸了幾天，我發覺這家夥性格複雜，說有分裂症也不為過。一會兒溫柔無比，一會兒狂躁不安。一會兒對我甜言蜜語，一會兒又板起臉冷若冰霜。哎……這做鬼啊，到底和做人不一樣！我想我不能按照人的要求來要求一個鬼，盡管還是一個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