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穿褲衩的一休哥
華衍愣了一下，語不驚人死不休：“那你要看我的嗎？”
“我幹嘛要看你的？”我捏緊他的褲帶，生怕他一衝動就把褲子給脫了。
“那你幹嘛看他們的？”華衍無辜地問。
“我，我，他放電視上了我就隨便看一眼，又不是我讓他們脫的！”
“那我脫了你也隨便看一眼。”
“變態！”我推開華衍，雙手呈投降狀走到光頭麵前問：“你不冷嗎？”
光頭打了個噴嚏說：“小姐你別怕，有我在他傷不了你。”
“嗬嗬，你誤會了他不是壞人。”我幫他把衣服從樹上拔下來，然後遞給他。
他試了兩下表示那幾塊布條並不能穿。
“我知道他不是壞人，他是鬼。”光頭把我拉到他身後，想護著我。
我其實挺心疼他的，看他的樣子就十二三歲吧，臉上還有嬰兒肥。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他明顯營養不良，身上沒幾兩肉全是排骨。
我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他卻拒絕了：“你是女孩子你穿，我不怕冷。”
“小和尚還挺會撩妹，你師父沒教1;148471591054062你佛門清規啊？”華衍斜靠在樹幹上，吊兒郎當地逗他。
小和尚也老實牙齒打顫地回答：“我不是和尚，不用守清規。”
“不是和尚你剃個光頭幹嘛？”我不解地問。
小和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方便，往河裏一咕咚就洗了，走大街上還有人給我丟錢。”
“也就是說你就是個普通小乞丐？那你敢往這荒山野嶺裏跑？”我驚訝地看著他，可又覺著不對，剛才他打佛珠的力度可不是一般小和尚能做到的。
“我不是普通小乞丐，我是普清大師的關門弟子。”小和尚說起來還有點驕傲，但是一看華衍就又嚴肅起來：“你別得意，師傅說邪不勝正，我勸你早點回歸正途，下輩子也好投個好胎！”
華衍不屑地嗤笑一聲，提腳就走，沈然看到小和尚問了句：“他是誰？”
小和尚自報家門：“我叫修一，是普清大師的關門弟子，不如我們聯手收了這隻厲鬼。”
沈然看了一眼華衍的背影，認真地回答道：“我不能收他，他是我朋友。”
小修一義憤填膺地打出去一顆佛珠：“同流合汙！自甘墮落！”
眼看華衍和沈然都走了，我隻好拍拍修一的肩膀說：“一休哥，天快亮了，不如你跟我們一起走，等太陽出來了你再打輛車回市區吧。”
“我叫修一！我不去市區我要去罐子村！”一休哥眼圈一紅，竟是要哭。
我連忙哄他：“別哭啊，別哭。你一個小孩子不要在外麵亂跑，現在還沒放寒假吧，你不讀書嗎？”
一休哥眨巴著小鹿似的眼睛看著我：“我沒錢念書。”
說完還吸了一下鼻子。
我不忍心地帶著他追上沈然，問他要了一件衣服。小孩子穿個褲衩在樹林裏走上一兩個小時，非得感冒了。
可一休哥還挺有骨氣，打死不肯穿。
“一休啊，你師父有沒有告訴你，人有善惡，鬼也有好有壞呢？”
“沒有，師父才認下我這個弟子就咽氣了。”一休哥說著兩顆大淚珠從眼角滾下來，別提多可憐了。
“那你這身本領從哪學來的？”華衍挑眉問。
一休哥不肯回答他，他便把我從他身邊拉走，警惕地跟我說：“你忘了上次害人的都是小鬼，這小屁孩來路不明，說不定普清大師就是他害死的，我們還是丟下他趕緊去罐子村吧。”
一休哥一聽罐子村，眼睛都亮了，拉著我的衣角乞求道：“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罐子村？”
“帶上你也行，可是你不能傷害自己人。他雖然是鬼，可是個不害人的好鬼，剛才他不是還救了我嗎？所以你不能再用佛珠打他。”我一本正經地警告他。
一休哥猶豫地點頭，然後一路上就黏著我說：“姐姐，普清大師不是我害死的，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快死了。然後他交給了我一本經書，讓我做他的關門弟子。”
“你那些本事都是在經書上學的？”
“是的，師父說我天賦異稟，將來能幹大事。”
“可你不是沒上過學嗎？認識字？”我疑惑地看了一眼華衍，華衍搖頭。
一休哥聲音又哽咽了：“我在罐子村上到初三就沒上了。爸媽出車禍死了，爺爺奶奶沒錢供我上學，我就出去打工，可是年齡太小，沒人要。”
上到初三，怎麽也十五歲了吧？
“你今年幾歲？”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頂多也就一米六。
“十七歲了，我上學早，出去的時候才十三。”
十七歲的孩子看上去怎麽這麽小隻？難怪打工都沒人要，不管擱哪看上去都是童工吧
“你在外麵賺不到錢，為什麽不回罐子村？”
“爺爺奶奶不讓回，他們說不要我了，讓我在外麵自生自滅。”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點奇怪。
一般來說死了爹媽的孩子，爺爺奶奶應該更疼愛才是，怎麽會小小年紀就把他趕出去打工呢？
興許一休哥覺得我們兩人一鬼中就我正常點，所以粘著我不停講話。
一路下來倒也平靜，養鬼人沒再來找我們麻煩，隻是我們已經打草驚蛇，養鬼人那邊肯定早有準備。
上車後，一休哥說什麽也不肯坐副駕駛，硬要挨著我坐。要不是看在他是個孩子的份上，華衍能直接把他丟出去喂狼。
“你們去伏牛山做什麽？我奶奶說那山上鬧鬼。”一休哥套在沈然寬大的衣服裏，跟個小小人兒似的。
華衍逗他：“山上那些鬼都是我朋友，我找他們玩兒去。”
“你還說他不是惡鬼！伏牛山上的鬼專害人性命，他們是一夥的！”一休哥激動地站起來，小光頭砰地撞在車頂上，我都替他疼。
“我就是惡鬼，待會找個寬敞地方就把你剝皮抽筋，烤來吃了。”華衍故意做出凶煞的模樣。
一休哥可憐巴巴地抓著我的衣袖：“姐姐，你先跑，我掩護你。”
我哭笑不得的瞪華衍：“他就是個孩子，你嚇他幹什麽？”
回頭又跟一休哥解釋：“他騙你的，伏牛山上的鬼到處作亂，我們是來替天行道收了它們的。”
“你？”一休哥懷疑地上下打量我。
華衍和沈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頗有點狗咬呂洞賓的感覺。
“小鬼，把你師傅給你的經書拿出來瞧瞧。”華衍賊兮兮地說。
一休哥義正言辭道：“休想！”
“你衣服都脫光了身上也沒見著經書，該不會把它藏褲衩裏了吧？我告訴你你這可是大不敬！”
華衍愣了一下，語不驚人死不休：“那你要看我的嗎？”
“我幹嘛要看你的？”我捏緊他的褲帶，生怕他一衝動就把褲子給脫了。
“那你幹嘛看他們的？”華衍無辜地問。
“我，我，他放電視上了我就隨便看一眼，又不是我讓他們脫的！”
“那我脫了你也隨便看一眼。”
“變態！”我推開華衍，雙手呈投降狀走到光頭麵前問：“你不冷嗎？”
光頭打了個噴嚏說：“小姐你別怕，有我在他傷不了你。”
“嗬嗬，你誤會了他不是壞人。”我幫他把衣服從樹上拔下來，然後遞給他。
他試了兩下表示那幾塊布條並不能穿。
“我知道他不是壞人，他是鬼。”光頭把我拉到他身後，想護著我。
我其實挺心疼他的，看他的樣子就十二三歲吧，臉上還有嬰兒肥。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他明顯營養不良，身上沒幾兩肉全是排骨。
我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他卻拒絕了：“你是女孩子你穿，我不怕冷。”
“小和尚還挺會撩妹，你師父沒教1;148471591054062你佛門清規啊？”華衍斜靠在樹幹上，吊兒郎當地逗他。
小和尚也老實牙齒打顫地回答：“我不是和尚，不用守清規。”
“不是和尚你剃個光頭幹嘛？”我不解地問。
小和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方便，往河裏一咕咚就洗了，走大街上還有人給我丟錢。”
“也就是說你就是個普通小乞丐？那你敢往這荒山野嶺裏跑？”我驚訝地看著他，可又覺著不對，剛才他打佛珠的力度可不是一般小和尚能做到的。
“我不是普通小乞丐，我是普清大師的關門弟子。”小和尚說起來還有點驕傲，但是一看華衍就又嚴肅起來：“你別得意，師傅說邪不勝正，我勸你早點回歸正途，下輩子也好投個好胎！”
華衍不屑地嗤笑一聲，提腳就走，沈然看到小和尚問了句：“他是誰？”
小和尚自報家門：“我叫修一，是普清大師的關門弟子，不如我們聯手收了這隻厲鬼。”
沈然看了一眼華衍的背影，認真地回答道：“我不能收他，他是我朋友。”
小修一義憤填膺地打出去一顆佛珠：“同流合汙！自甘墮落！”
眼看華衍和沈然都走了，我隻好拍拍修一的肩膀說：“一休哥，天快亮了，不如你跟我們一起走，等太陽出來了你再打輛車回市區吧。”
“我叫修一！我不去市區我要去罐子村！”一休哥眼圈一紅，竟是要哭。
我連忙哄他：“別哭啊，別哭。你一個小孩子不要在外麵亂跑，現在還沒放寒假吧，你不讀書嗎？”
一休哥眨巴著小鹿似的眼睛看著我：“我沒錢念書。”
說完還吸了一下鼻子。
我不忍心地帶著他追上沈然，問他要了一件衣服。小孩子穿個褲衩在樹林裏走上一兩個小時，非得感冒了。
可一休哥還挺有骨氣，打死不肯穿。
“一休啊，你師父有沒有告訴你，人有善惡，鬼也有好有壞呢？”
“沒有，師父才認下我這個弟子就咽氣了。”一休哥說著兩顆大淚珠從眼角滾下來，別提多可憐了。
“那你這身本領從哪學來的？”華衍挑眉問。
一休哥不肯回答他，他便把我從他身邊拉走，警惕地跟我說：“你忘了上次害人的都是小鬼，這小屁孩來路不明，說不定普清大師就是他害死的，我們還是丟下他趕緊去罐子村吧。”
一休哥一聽罐子村，眼睛都亮了，拉著我的衣角乞求道：“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罐子村？”
“帶上你也行，可是你不能傷害自己人。他雖然是鬼，可是個不害人的好鬼，剛才他不是還救了我嗎？所以你不能再用佛珠打他。”我一本正經地警告他。
一休哥猶豫地點頭，然後一路上就黏著我說：“姐姐，普清大師不是我害死的，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快死了。然後他交給了我一本經書，讓我做他的關門弟子。”
“你那些本事都是在經書上學的？”
“是的，師父說我天賦異稟，將來能幹大事。”
“可你不是沒上過學嗎？認識字？”我疑惑地看了一眼華衍，華衍搖頭。
一休哥聲音又哽咽了：“我在罐子村上到初三就沒上了。爸媽出車禍死了，爺爺奶奶沒錢供我上學，我就出去打工，可是年齡太小，沒人要。”
上到初三，怎麽也十五歲了吧？
“你今年幾歲？”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頂多也就一米六。
“十七歲了，我上學早，出去的時候才十三。”
十七歲的孩子看上去怎麽這麽小隻？難怪打工都沒人要，不管擱哪看上去都是童工吧
“你在外麵賺不到錢，為什麽不回罐子村？”
“爺爺奶奶不讓回，他們說不要我了，讓我在外麵自生自滅。”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點奇怪。
一般來說死了爹媽的孩子，爺爺奶奶應該更疼愛才是，怎麽會小小年紀就把他趕出去打工呢？
興許一休哥覺得我們兩人一鬼中就我正常點，所以粘著我不停講話。
一路下來倒也平靜，養鬼人沒再來找我們麻煩，隻是我們已經打草驚蛇，養鬼人那邊肯定早有準備。
上車後，一休哥說什麽也不肯坐副駕駛，硬要挨著我坐。要不是看在他是個孩子的份上，華衍能直接把他丟出去喂狼。
“你們去伏牛山做什麽？我奶奶說那山上鬧鬼。”一休哥套在沈然寬大的衣服裏，跟個小小人兒似的。
華衍逗他：“山上那些鬼都是我朋友，我找他們玩兒去。”
“你還說他不是惡鬼！伏牛山上的鬼專害人性命，他們是一夥的！”一休哥激動地站起來，小光頭砰地撞在車頂上，我都替他疼。
“我就是惡鬼，待會找個寬敞地方就把你剝皮抽筋，烤來吃了。”華衍故意做出凶煞的模樣。
一休哥可憐巴巴地抓著我的衣袖：“姐姐，你先跑，我掩護你。”
我哭笑不得的瞪華衍：“他就是個孩子，你嚇他幹什麽？”
回頭又跟一休哥解釋：“他騙你的，伏牛山上的鬼到處作亂，我們是來替天行道收了它們的。”
“你？”一休哥懷疑地上下打量我。
華衍和沈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頗有點狗咬呂洞賓的感覺。
“小鬼，把你師傅給你的經書拿出來瞧瞧。”華衍賊兮兮地說。
一休哥義正言辭道：“休想！”
“你衣服都脫光了身上也沒見著經書，該不會把它藏褲衩裏了吧？我告訴你你這可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