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再發失蹤案


    家丁帶人而來,一行四人,個個英武不凡,一看到最前麵的那人,阿源的眼睛就大了。


    再往後看,不由得微微抽了幾口氣。


    秦謹疏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對家丁擺了擺手說道:“你先下去吧。”


    “是。”


    院中安靜下來,秦謹疏對著寧萱璃後麵的三個人說道:“怎麽,見了本王,不需要行禮嗎?”


    “哼,”最後麵的江塵子哼了一聲,“王爺的感覺不要太好,我等可不是真的給您當侍衛來的。”


    秦謹疏若有所思,“嗯,本王也覺得,不是真的就好,若是真的,隻怕是太驚悚了。”


    “驚悚?”江塵子的眼睛眯起,透出危險的意味。


    “二位,”寧萱璃開口說道:“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這裏可是赫平的府中,好多眼線看著你們呢。”


    秦謹疏微笑著點頭,隨後問道:“易家兄妹呢?難得那個小丫頭不會吵著跟來。”


    “當然吵,吵死了。”江塵子皺眉說道:“所以,被我放倒了。我們這才趕快溜出來,至於易苒恒那小子,現在惹上一個麻煩。”


    “噢?”秦謹疏眼中眸光一閃,晶晶閃亮,“你的意思……不會是說被救回去的那個1;148471591054062女子看上他了吧?以身相許?”


    “嘶……”江塵子抽了一口氣,“王爺果然睿智,你所猜不錯,正是如此。”


    “這不對啊,”秦謹疏的眉頭皺起,眼睛裏的卻是淡淡的笑意,微含了幾分戲謔,“若說要以身相許的話,那也輪不到易苒恒,應該是許給江公子你,或者是祝公子,昨天晚上出跑到這裏出生入死、殺人放火、投毒暗害的人,不是你們嗎?”


    “……”江塵子聽著他最後的那幾個詞兒,怎麽聽怎麽覺得不對勁兒,“王爺,我們可不敢當,別把這些都推到我們身上,你自己的功勞也不小。”


    “當真?”秦謹疏卻不再看他,轉了目光看著寧萱璃問道。


    “不錯,”寧萱璃點了點頭,“她說有家歸不得,怕赫平不會饒過她,想跟著易苒恒走。”


    “為奴為婢再所不惜?”秦謹疏微微挑眉,語帶譏諷。


    寧萱璃微微笑起來,江塵子再次審視了秦謹疏,陰陽怪氣的說道:“莫不是王爺經曆過這種事情吧?否則的話,怎麽會猜得這麽準?”


    “這不難,”秦謹疏卻沒有再說是什麽原因,對寧萱璃道:“多加注意,這個女子野心不小,往往說什麽都不要的人,最後往往什麽都要。”


    江塵子眼睛一亮,“王爺,你這話說得有水平,太對了。”


    “噢?”秦謹疏淡淡挑眉,“江公子一臉感同身受的樣子,莫不是經曆過種事?”


    “……”寧萱璃覺得,江塵子平時夠毒舌,秦謹疏總是一副冷冰冰的冷酷模樣,可是這人要是舌頭毒起來,有時候連江塵子都招架不住。


    青劍和阿源已經去守在了門口,有他們兩個人在,不用擔心有人靠近發現不了。


    秦謹疏這才說道:“昨天晚上知州府那麽亂,赫平依舊沒有忘了給京中傳遞我到來的消息。”


    他說著,伸出手指,指尖的一點白毛在風中顫抖,那是信鴿的毛。


    “這個赫平深藏不露,”寧萱璃沉思道:“昨天見到他覺得他並不精明,有些衝動,如果我們所知道的這些事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那麽,隻能說明此人深有城府,而且習慣扮豬吃虎。”


    “不錯,”江塵子點了點頭,“昨天遠遠的看到赫平,看他走路的架勢,下盤很穩,實力應該不俗,可是,他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息卻不高,由此可見,此人當真是深藏不露。”


    “不管他露不露,我們都要讓他露出來,”寧萱璃說道:“既然我們都來了,赫平也不會無視,下一步我們就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查那座荷花池,隻要查到在下麵真的有屍首,那就必須動他了。”


    “就算是沒屍首,”秦謹疏的目光寒澈如冰,“單憑他和秦謹離如此緊密聯係,也得動一動他。”


    “秦謹離縮在京城裏,不知道會琢磨出什麽壞事來,我覺得之前江氏和水億柔的事情,和他脫不了幹係,最好是想個法子,把秦謹離也給引來。”寧萱璃說道。


    秦謹疏沉思半晌,“這事兒需要好好的想想法子,我不在京中,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他是不會輕易出京的。若是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恐怕難以吸引他。”


    話音剛落,忽然聽到外麵似乎有擊鼓之聲,聲聲沉重,催人心肝。


    眾人皆是一愣。


    赫平好不容易把幾個姨娘打發走,卻看到秦謹疏的四個侍衛來了,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他本來想著今天就讓秦謹疏離開這裏,借口都已經想好了,可是,現在他的手下又找來了,看這架勢,是不想著走了?可若是如此,許多事情就都不太好辦了。


    他正想著對策,忽然聽到外麵有人擊鼓,轉頭看著身邊人說道:“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去看的人很快回來了,低聲說道:“大人,外麵有鄭家莊的鄭老漢前來報案,說是他的女兒翠姑失蹤了。”


    “失蹤?”赫平一挑眉,“他一個鄉下老頭子,知道不知道什麽叫失蹤?不會是兩個時辰不見人,就來報案吧?”


    “鄭老漢說,已經是第三天了。”


    “真他娘的會添亂。”赫平本不想去,可是一想現在秦謹疏在府中,若是驚動了他,恐怕不太好處理,隻好壓住火氣,耐住性子說道:“去瞧瞧。”


    家人頭前帶路,赫平也沒有換衣服,隻穿著一身便服就到了門房處,遠遠的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漢站在那裏,一身粗布衣衫,腰間紮著帶子,在一側綁成一個結,褲腿卷起來,沾了一些泥土,腳上穿著一雙黑色布鞋。


    看到赫平走過來,老漢立即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幾步來到赫平的近前,“撲嗵”一聲跪了下去,“大人,大人!求您幫幫草民吧。”


    “怎麽回事?好好說。”赫平往後退了一步說道。


    “大人,草民的女兒翠姑前天去山上采草藥,平時都是太陽下山之前到家,可是那天卻沒有回來,草民來了幾次,衙役們說,不到時間不能報案,今天都是第三天了!還請大人幫助草民找一找吧。”


    鄭老漢說著,眼睛裏流出渾濁的淚來,他抬手抹了抹,手掌粗糙,歲月的紋裏刻下深深的痕跡,指間長著不少老繭。


    “三天?你的女兒長得什麽模樣?為何要一人上山?你確定她去上山了嗎?不會是有什麽其它的事情吧?”赫平皺眉問著,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語調微揚,帶著幾分詢問。


    “草民家境不好,老婆子早逝,隻有這麽一個女兒相依為命,草民以前是砍柴為生,漸漸年紀大了力不從心,翠姑很懂事,上山挖些草藥換錢貼補家用,城裏三草堂經常收她的草藥,大人不信可以去查,那天翠姑帶著小鏟和竹筐去的,一定是去了山上。”


    赫平一聽,心知不假,可現在府中的事情這麽多,哪裏有功夫理這種破事,若不是因為秦謹疏在府中怕驚動了他,他根本不會出現見這個老漢。


    他看了看四周,“這樣吧,本官安排人手進山找一找,你回去等消息吧。”


    “大人……”鄭老漢當然不願意就這麽被人打發,他還想再說什麽,赫平一擺手,他身邊的人立即上前,扶起鄭老漢連推帶哄的說道:“行了,大人知道了,不都說了安排人找嗎,找到就能通知你,快走吧,走吧。”


    赫平轉身回了府,鄭老漢喊了幾聲無果,最終無奈又擔憂的離去。


    赫平走近府中,在拐角處停住,看到那個家人進來,便問道:“打發走了?”


    家人道:“回老爺的話,打發走了。”


    “嗯,記住,這幾天要嚴守大門,像這種人絕對不能靠近,府中住著什麽人都知道吧?萬事都要小心些,若是砸了老爺的飯碗,你們的狗命也別想要了!”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記住了。”


    赫平轉身離去,他走到半路,忽然停下腳步,轉頭望了望,方才覺得身後有人,莫非是自己的錯覺?他晃了晃頭,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好好的一場婚宴成了這般晦氣的事,是不是那個女人與自己八字不合,事情才會這麽糟糕的?


    他胡思亂想,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一個人影一閃,快如閃電一般回到了秦謹疏所住的院中。


    “王爺,”阿源拱手說道:“屬下方才去門口察看,是一個老漢來報案,說是他的女兒失蹤了三天。”


    “噢?赫平怎麽說?他受理了嗎?”秦謹疏問道。


    阿源搖了搖頭,“沒有,看他的樣子是不想管的,應該是顧及著王爺在府中,怕驚擾到了您,所以才出去說了兩句,隻說會派人尋找,讓老漢回去等消息。”


    秦謹疏並不意外,赫平現在這麽多事情要處理,他本身也不是什麽愛民如子的好官,這種時候不會去理這種事情反而是最正常的。


    寧萱璃若有所思,好端端的一個姑娘,怎麽會失蹤了?先是有劉佩環被強娶,現在又有一個姑娘失蹤,這錦州城似乎並不平靜啊。


    “在想什麽?”秦謹疏看著她問道。


    “沒什麽,覺得有些不太尋常,”寧萱璃一時也想不出頭緒來。


    “要不然這樣吧,”秦謹疏知道她性子雖冷,可內心卻是善良,“我會安排人手,去老漢家走一趟,把事情摸摸清楚再說。”


    “如此最好不過。”寧萱璃點頭說道。


    正說著,赫平的聲音從院門外響起,“王爺,您在嗎?”


    寧萱璃等人立即垂首站立,秦謹疏等一下才回道:“赫大人,請進。”


    赫平從院外走進來,一臉的笑意,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掠,“王爺昨天晚上睡得如何?想必是一定是沒有休息好,下官真是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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