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神秘組織


    武恒英驚恐的看著黑衣人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的刀尖就在不遠處,直直的指著自己的哽嗓咽喉,隻要再往前進一點,刀鋒就會割斷自己的脖子。


    黑衣人的目光炯炯,深若寒淵,沒有一點起伏波瀾,在這樣的目光中,武恒英有些招架不住。


    他的腿一軟,幾乎要摔倒在地,黑衣人此人卻收了刀,一言未發的轉身離去,他身後的那四個黑衣人也無聲的跟了上去,很快,他們就融入了黑夜之中,仿佛他們從來都沒有來過。


    可是,這滿地的屍首,鮮血橫流,濃烈的血腥氣在空氣中橫衝直撞,武恒英真切的明白,這一切都不是夢。


    黑衣人走出沒有多遠,便聽到馬蹄聲響,他停下腳步,在暗中攏了目光望去,隻見一人在夜色中策馬而來。


    那人端坐在烏錐馬上,身材頎長,身後的披風翻卷如雲,烏發高束,一張臉在月色中清晰顯露。


    翼王,秦謹離。


    黑衣人微微挑眉,無聲的笑了笑,看著秦謹離快速而過,真奔方才的院落而去。


    秦謹離很快到了院子前,他翻身下馬,等了片刻也不見裏麵有人出來,便拴好了馬,上前去叫門,手剛剛觸碰到門扇,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秦謹離不由得一怔,什麽情況?半夜不鎖門?家丁怎麽做事的?


    他暗自在心裏嘀咕,推門走進去,一路往裏走也沒有看見個人影,可越往裏走,他越覺得有些不對。


    這處宅子並不大,統共也沒有幾層,用不了幾步就到了武恒英住的第二層院子,還未進院,秦謹離抽了抽鼻子,仿佛空氣中有點血腥氣,他心頭一沉,手慢慢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腳步的步子加快,目光環視著四周,太安靜了,別說人聲,連個蟲鳴聲都沒有,連風聲似乎都在此刻停止。


    不對勁。


    秦謹離抽出寶劍,華光一閃,他提劍上前,越往裏走越覺得空氣粘膩,那股子血腥氣也更加的濃烈,和著粘濕的空氣撲麵而來。


    他一步跨進院裏,覺得腳下似乎有什麽東西,低頭一瞧,一隻靴子赫然踩到了血裏,月光中那紅色有些詭異,上麵的血液沒有凝固,隻是微有些粘。


    秦謹離心中大驚,也越發的警惕,他快步跨進了院中,舉劍環視四周,做出一個防守的姿態,目光所及之處卻隻見滿地的屍首,大片大片的鮮血淋漓流淌,在地上奇異的勾畫著,散落的兵器閃著慘白冰冷的光,一絲聲息也無。


    這個的寂靜和血腥,讓秦謹離的眼前一黑,胸口一陣的惡心,此時,還在廊下的武恒英看到又有人來,以為是黑衣人去而複返,抽出腰間的佩刀,壯著膽子顫抖著說道:“你到底是誰?別過來!”


    秦謹離一聽,急忙穩了穩心神,上前了幾步道:“太子殿下,是我。”


    “你是誰?”武恒英現在理智還剩下三成,他的眼前發花,耳朵裏嗡嗡作響,心也在咚咚的狂跳,他早已經沒有心思去看來人究竟是誰。


    “我,秦謹離。”秦謹離心中咯噔一下,這家夥不會是嚇傻了吧?


    他盡量把聲音放低,語速放緩,說道:“太子殿下,我是秦謹離,我剛剛到這裏,這是……怎麽了?是怎麽一回事?”


    一聽到是秦謹離,武恒英微微閉了閉眼睛,隨後他靠著柱子慢慢滑下,身子軟綿綿的坐在了台階上,嘴裏喃喃的說道:“我他媽怎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你問我,我問誰?”


    秦謹離上前幾步,滿地的屍首讓他心頭發冷,走到台階前看到那個武恒英的貼身侍衛也死在這裏,心中暗叫不好,不會是……武恒英的人都死了吧?


    他轉頭望去,武恒英閉著眼睛順著氣靠坐在那裏,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沒有了血色,額角的發早已經濕透,粘在額角的皮膚上,看上去越發顯得皮膚蒼白,他手中握著刀柄,指尖都在微微的顫抖。


    看起來,的確嚇得不輕。


    秦謹離吞了一口唾沫,低聲說道:“太子殿下,你沒事吧?”


    這一場的殺伐來的莫名,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更不知道對方是誰。


    秦謹離看著臉色蒼白的武恒英,把他扶進了屋內,為他倒了一盞茶壓了壓驚,這才問道:“殿下,是什麽樣的人?”


    “我不知道,”武恒英搖了搖頭,“來人也不說話,穿著黑衣,戴著麵具,隻露出一雙眼睛,誰知道是什麽人?他們來了就殺人,把我手下的那些……都殺了個幹淨,另外,不家……”


    秦謹離的呼吸一滯,“還有?還有什麽?”


    武恒英指了指後院的方向,“還有那些後院的人,我看到黑衣人去過,還聽到了叫聲,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秦謹離暗自咬牙,心中不由得痛惜,宛兒是自己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如果就這麽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他心中難過,臉上卻露出關切之情,“太子殿下還是不要操心那些了,保重自己要緊,其它的事情,本王會處理的。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查看一下。”


    武恒英點了點頭,靠著床頭微閉上了眼睛。


    秦謹離快步離去,腳步聲剛剛消失不久,武恒英就慢慢睜開了眼睛,惶恐慢慢的退去,一層層的疑惑和憤怒壓上來,這些人究竟是誰派來的?秦謹離來得如此巧,究竟真的是巧合還是根本他就是凶手?故意到這裏來賣好的?


    無論如何,自己在這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帶來的人無一幸免,他秦謹離就要負最大的責任!


    秦謹離此時心急如焚,他一路奔向後院,後院中的那些家丁丫環全部喪命,雖然留在這裏的人並不多,但是沒有一個活口這種狠絕還是讓人心驚。


    他的心在胸膛裏咚咚的跳著,絞盡了腦汁在想究竟是什麽人下這樣的狠手,忽然聽到有腳步聲響,他握著劍,冷聲問道:“誰?”


    劍光所指之處,有一個人顫抖著從花架後麵走了出來,聲音裏帶著哭腔說道:“王爺,是妾身……”


    秦謹離先是一愣,隨後一喜,“宛兒,是你嗎?”


    “是,是我。”宛兒雙手緊緊抓著初擺,身子微微的顫抖,頭發微散,發間的釵子斜斜險些掉落,額角的汗濕透了發,顯得十分的狼狽。


    可這些都不要緊,在秦謹離看來,此時最大的驚喜就是她還活著。


    秦謹離幾步到了她的麵前,握住她的手說道:“宛兒,這是怎麽一回事,是誰下的手,你看到了嗎?”


    宛兒的臉色蒼白,嘴唇顫抖,她抬頭看著秦謹離,眼圈發紅,“哇”的一聲抱住他手臂哭了起來。


    秦謹離暗自發急,便是此時又不能過急的催促,他耐著性子拍著她的後背,低聲的安慰著,良久,宛兒慢慢的停止的哭聲,輕輕的抽泣著說道:“王爺見諒,妾身失儀了。”


    “別說這些了,究竟是怎麽回事?”秦謹離扶住她的肩膀問道。


    1;148471591054062宛兒擦了擦淚,抽泣著說道:“王爺,妾身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妾身本來在小廚房那邊,想著去花園子采摘一點時鮮的花兒來做湯裏的點綴,剛到花園子裏就聽到這邊有慘叫之聲,妾身嚇壞了,就急忙在花叢中藏了起來,後來聽不到聲音了這才慢慢走出來,剛走到這裏就被王爺發現了。王爺……這到底是怎麽了呀?”


    她說罷,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秦謹離歎了一口氣,看她這樣子,也是什麽沒有什麽,指望著從她這裏找出點什麽線索來是不可能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宛兒,別哭了,沒事了,本王不是來了嗎?一會兒本王回去的時候就把你帶回王府去,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這一夜對於武恒英來說是一生都難以忘記的一夜,對於秦謹離來說,也是匪夷所思的一夜。


    次日清晨,寧萱璃剛剛起了床,還沒有來得及吃早膳,祝洛就向她匯報了這件事情。


    寧萱璃不由得一驚,“全都死了?”


    祝洛點了點頭,“是的,除了武恒英,他帶來的人無論是暗中的還是明外的,無一幸免。甚至……”


    “甚至什麽?”寧萱璃隱約覺得,似乎並不是這麽簡單。


    “甚至包括武恒英散在京城中其它地方的勢力,換句話說,那些追隨他到這裏來的人,都死了,不隻那個別苑中的,隻是……他現在還有可能不知道,因為那些勢力都是與他單線聯係,沒有事是不能聯係的,”祝洛解釋道。


    “全部?”寧萱璃暗自抽了一口氣,武恒英身為太子,偷偷來這裏,雖然不能大張旗鼓的帶很多人,但是身為太子之尊,所帶的人也不會少到哪裏去,而且肯定都是精英,而這些人,卻無一幸免,在一夜之間都遭到了滅殺。


    且不說此人的手段武功極高,隻說這狠絕之心,就足以讓人膽寒。


    這京城之中各種人物是越來越多,而且,事情也越來越複雜了。


    寧萱璃沉吟了片刻,對祝洛說道:“可曾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嗎?有沒有什麽痕跡留下?”


    祝洛微微搖了搖頭,“沒有,一絲也沒有,武恒英和秦謹離也正在為此事發愁奇怪,一般來說,又不是單獨行動的刺客,這麽多人同時出動,總會有些痕跡留下,可……”


    他說到這裏,突然一頓,眉頭也微微一皺,像是想到了什麽。


    寧萱璃微挑眉道:“怎麽?”


    祝洛猶豫了一下說道:“屬下也隻是猜測,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屬下隻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或者,沒有痕跡,就是最大的痕跡。”


    “什麽意思?”寧萱璃疑惑道:“你想到了什麽人?”


    “青銅龍王。”祝洛一字一字說道:“據說這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實力強悍,高手如雲,他們從來不說話,身上、兵器上、刀口上都不會有什麽特定的痕跡,或者說是一點痕跡也沒有,人人都戴一個青銅麵具,據說麵具之上有龍形的花紋,所以又稱青銅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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