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硝煙再起,大齊營地的危在旦夕!


    武青顏知道,如今段染他們,肯定是和當初自己的感受是相同的,村民是何等的無辜?竟然為了一己私利殘害了整個村子,這樣的人就是活著,也不過是浪費糧食的敗類罷了。


    隻是相對的,那些陪同一起死了得將士卻很無辜,他們還那麽年輕,有的甚至是連因為什麽都不知道,就這麽的死了。


    “主子打算接下來如何?”秦月歎了口氣,這事弄成這般,倒是很難辦。


    如果說要給那些枉死的士兵報仇的話,就要殺了那個侏儒,但若是殺了那個侏儒的話,他又是何其的無辜?若是沒有孫統領等人,他的村子和心上人也不會消失。


    但要是不殺了那個侏儒,戰士們的憤怒又要如何平息?畢竟不能將此事宣揚出去,孫統領是武博弈手下的統領,若是大家知道孫統領竟然是這樣的人,第一個被動搖和牽連的就是武博弈,如今戰事一波接著一波,若是在這個時候,武博弈的威信一旦被動搖,那麽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秦月想到的事情,自然也是武青顏想得到的,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不辭辛勞的將那小矮子從山洞裏麵給帶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


    外麵,再次響起了號角聲,段染連話都不顧上說的直接拿著自己的頭盔跑了出去。


    武青顏愣了愣:“怎麽了?”


    秦月歎了口氣:“應該是又開始打仗了吧。”


    武青顏點了點頭,顧不得再休息,直接從床榻上走了下來,一邊拎起不知道誰早已給她準備好的藥箱,一邊急匆匆的朝著武博弈的營帳走了去。


    “師傅,您這是要去哪裏啊?”麟棋緊隨其後。


    秦月卻是一把拉住了他,看了看武青顏離去的方向,緩緩道:“咱倆還是先去其他太醫那裏準備著吧,主子去的那個方向是西北將軍的營帳。”


    這麽一說,麟棋算是了然了,隨著秦月一同朝著其他太醫的營帳走了去。


    武青顏走進營帳的時候,武博弈正要往外走,他見了武青顏,二話不說的就一把推開了她:“有什麽事情等我回來了再說。”


    武青顏真是懶得和他吵架,直接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銀針,插在了他的頸窩處。


    武博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慢慢感覺自己逐漸酥麻的四肢,當即怒從心起:“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竟然還敢用針紮我?你知不知道……”


    “戰場上雖然少了你,但是指揮的人卻多了一個長孫明月。”武青顏說著,費勁巴拉的連扶帶扛的將他拖到了軟榻上。


    她一邊打開藥箱有條不紊的準備著,一邊淡淡的又道:“我不知道戰場上少了你,那些將士們能支撐多久,但我知道若是你就這個德行的出去,第一個死的就會是你。”


    武博弈知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武青顏分析的很正確,但他怕若是他不出現的話,戰場上的士兵會少了主心骨。


    不過,不容他多想,武青顏便是將一個軟怕塞在了他的嘴裏:“咬住!”


    武博弈愣了愣,正要問幹嘛讓他跟狗一樣,卻忽然感覺膝蓋一涼,垂眼看去,隻見武青顏已經用手術刀劃開了他的傷口。


    雖然武青顏已經給他紮了麻醉針,但這個時候的藥材,不比現代,所以還是會有所疼痛,可能這樣的疼痛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但對於武博弈來說,卻是要比直接什麽都不用,在身體上動刀來的好一些。


    不過,皮肉雖然並不是那麽疼,但骨頭就不好說了,畢竟骨頭上並沒有任何的麻醉錯失。


    武青顏在割掉了已經爛掉的皮肉之後,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緩了口氣的同時,朝著武博弈看了去:“現在才是真格的。”


    武博弈嘴裏咬著軟巾,並不太方便說話,隻是對著武青顏點了點頭。


    武青顏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將手術刀放在了他膝蓋的骨頭上,武博弈猛地渾身一顫,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了下來,不過饒是如此,他卻並沒有哼出一聲。


    此時他膝蓋處的骨頭已經大麵積呈現出了黑色,武青顏必須一層一層的輕輕刮掉,留下最裏麵的一層,然後上藥。


    雖然說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卻很麻煩,而且整個過程必須小心謹慎,不可薄也不可厚。


    整整的兩個時辰過去了,就連外麵再次逼退掉敵軍的將士們都回來了,武青顏這邊還沒有處理完武博弈骨頭上的毒。


    麟棋和秦月回來的時候,見武青顏仍舊在專心致誌的忙活著,也是不敢聲張,自顧自尋了一處椅子坐下,安靜的等待著。


    不知道是不是營帳內太過安靜了,武青顏忽然覺得有些窒息,為了緩解氣氛,她忽然輕輕地開了口:“武博弈,你是我第二個見過的,可以能夠挺過刮骨的人。”


    武博弈此時已經摘下了口中咬著的軟巾,笑了笑,顯得有些無力:“第一個是誰?”


    武青顏大功告成,一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草藥敷在了他的骨頭上,一邊淡淡的道:“長孫明月。”


    其實也正是因為靜下心來,她才能夠想起第一次見到長孫明月的情形,說實話,那一次她的印象特別深刻,也是第一次覺得長孫明月是條漢子。


    她一邊將吸完了殘血的草藥拿出來,一邊慢慢縫合著他的傷口:“那個時候我總是在想,果然人是不可貌相的,明明看似那麽柔弱的一個男人,竟能從刮骨到清理傷口,全程都是微笑麵對的,甚至有那麽一刻,我都懷疑那傷口究竟是不是在他的身上。”


    武青顏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慢慢變得柔和了起來,營帳內的人都注意到了,卻隻有她自己不曾察覺到。


    落在地上的簾子,被掀起來,一個欣長的人影走了進來,武博弈愣了愣,卻並沒有開始,而是聽武青顏繼續又道。


    “可能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有些害怕他,畢竟一個對自己都能下死手的男人,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不過後來我發現,他似乎並不如看似的那般冷漠,他其實也是有溫柔的一麵的,尤其是他在笑的時候,特別的好看,雖然我從來不曾告訴過他。”


    武青顏剪短了縫合完成後剩下的線頭,聳了聳肩,將工具扔回到了藥箱裏:“不過我想應該是沒有那個機會了吧……”


    她轉身的同時,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本是想要抻個懶腰放鬆一下的,卻沒有想到,竟看見這營帳內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好多的人。


    有麟棋,有秦月,還有……長孫明月。


    長孫明月?是的,長孫明月……


    武青顏冷冷的朝著一邊擠眉弄眼的麟棋看了看,又轉眼瞧了瞧捂著唇小聲咳嗽的秦月,一張老臉紅了又紅。


    從這兩人的表情可以明顯的看出,她剛剛的變相表白,已經全都被不該聽見的那個人聽了去,再一想起昨兒晚上發生的事情……


    武青顏垂眼朝著地麵看了去。


    武博弈皺了皺眉:“你在找什麽?”


    武青顏汗:“地縫。”


    武博弈:“……”


    不過長孫明月卻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似乎昨兒晚上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又或者是他完全沒聽見武青顏的話似的。


    上前幾步,看了看武博弈膝蓋處已經被包紮起來的傷口,淡淡的開了口:“需要幾天可以下床走路?”


    武博弈搖了搖頭,他並不是大夫,這些事情他哪裏又會知道?


    武青顏覺得,人家都不搭理自己了,自己還熱臉去貼冷屁股有些犯不上,所以也不回答。


    長孫明月等了半晌,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武青顏的身上,不耐其煩的又問:“難道你也不清楚嗎?”


    武青顏這才發現,人家剛剛的話是對著自己說的,清了清嗓子:“起碼一個星期,也就是七天,當然,那還是往好了說,若是他本身就屬於不合的肌膚,可能時間還要更長。”


    長孫明月皺了皺眉:“如此一來就不好辦了。”


    武博弈從沒見過長孫明月有這般愁眉的時候,不過大致的想了想,也能明白問題出在哪裏。


    “可是又有傷亡的將士?”


    長孫明月如實道:“現在能上戰場的將士,已經不足開始的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


    這個數字不單單讓武博弈為之一振,更是讓秦月也是一愣,1;148471591054062這話雖然說的含蓄,但隻要懂得一點打仗的人,就會明白這個數字意味著什麽。


    能上戰場的人不足三分之一,也就是少之又少,而其他國家的敵軍還在強攻,長此以往,營地上的士兵將會全部消耗的沒有任何體力。


    況且若是說支援的話,其他幾國的支援能力肯定是要比大齊強上百倍,離得近不說,他們還會同樣虎視眈眈的盯著大齊的主城,若是長孫明月不求助援軍的話,長孫明月早晚會成為其他幾國的戰利品,而長孫明月一旦調動援軍,那麽其他的幾國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攻打大齊的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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