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營地上的意外來客,驚動所有人!


    一晃,又是幾天的時間過去了。


    營地上詭異的讓人不然而立,當然,並不是那個侏儒又來索命了,而是武博弈從武青顏失蹤了之後,便是一直黑著一張臉,滿滿的生人勿近,就連送飯的士兵都不敢麵對他,每天都是將飯菜放在他的營帳前,便匆匆的離開了。


    此時的主營帳裏,秦月看著來回度步的武博弈神色凝重,忽然見一個隊長匆匆的走了進來,當他滿懷希望的看去時,卻見那隊長對著武博弈搖了搖頭。


    “屬下無能,該搜索的地方已經全部搜查過了,當仍舊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武博弈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咣當!”一聲巨響,桌子上的沙盤抖了幾抖,隊長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麽大的人,就這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給我找!再去給我找!”


    隊長不敢耽擱,趕緊點了點頭,起身衝出了營帳。


    武博弈愁眉不展,看著那剛剛落穩在桌子上的沙盤,慢慢捏緊了雙拳。


    放眼這整個邊關就這麽大的地方,可是他足足派人搜索了五天,卻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難道武青顏真的會憑空消失?


    一直在別處的麟棋,聽聞了找尋武青顏的隊長回來了,本是興匆匆的衝進了主營帳,可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秦月便是一把拉住了他,然後在他期待的注視下,無奈的搖了搖頭。


    麟棋不敢相信的後退了幾步:“不會的,不會的……師傅絕對是不會出事的,曾經咱們在宮裏的時候,師傅不是也消失過嗎?但是結果呢?沒幾天便自己出現在了咱們的眼前,這次肯定也是一樣的,一樣的……”


    秦月多少還是無奈的,不過他卻並不是一個喜歡沉浸在悲傷裏的人,上前幾步,看著武博弈麵前的沙盤,穩了穩有些發緊的嗓子,輕輕地開了口。


    “不知道武將軍都是派那幾名隊長搜查了哪裏?”


    武博弈本是正怒從心起,猛一轉身見是秦月開了口,壓了壓自己往上翻湧著的火氣,沒有感情的回:“附近的村莊,偏僻的城鎮,該搜查的地方都搜查了。”


    秦月聽了此話,也像是被人扼殺了希望一樣,不過幾個大男人光是這麽沉默著也不是個辦法,索性轉移了話題。


    “皇上那邊可是有什麽消息?”


    一提這個,武博弈便是更生氣了,從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可長孫明月那邊別說是寫信了,就是連口信都不曾有一個。


    難道他當真是想錯了嗎?長孫明月是真的一直都在利用著自己的妹妹,對自己的妹妹根本就一丁點的感情都沒有?


    “將軍!”一個士兵匆匆的衝了進來。


    麟棋當即就抓住了那士兵的手臂:“怎麽了?可是我師傅有什麽消息了?”


    士兵搖了搖頭,在麟棋垂頭喪氣的同時,對著武博弈口齒不清的道:“將,將軍……營地上,出,出大事了!”


    難道是又有人失蹤了?


    武博弈當即抽出了佩刀,霍霍的直接衝出了營帳,根本就不曾聽見那士兵在後麵喊著什麽。


    其實不光是他,就是麟棋和秦月也沒聽清楚,因為他們一聽說這個不好了,便是都繃緊了神經,快速的跟隨在武博弈的身後朝著營地走了去。


    此時的營地上,所有的士兵都排成排的站著,幾名隊長紛紛站在隊伍的最前麵,見武博弈走了出來,不禁都是鬆了口氣。


    武博弈走過去,隻見一輛很是樸素的馬車停在營地的入口處,雖然附近的士兵們都是已經舉起了手裏的長毛,但是那坐在馬車上的人,卻沒有丁點想要走下馬車的意思。


    武博弈皺了皺眉,問著身邊的幾位隊長:“怎麽回事?”


    幾位隊長均是搖了搖頭:“這馬車上的人神秘的很,無論我們如何協商,馬車上的人就是不肯走下馬車。”


    武博弈聽聞,眉頭皺的更緊:“既然如此的話,直接驅逐出去。”說著,轉身又要走回營帳。


    其中的一名隊長趕緊拉住了他,顫顫巍巍將手裏的一塊令牌遞了過去:“不是屬下們不想,而是不敢,這是剛剛馬車裏遞出來的,還請將軍過目。”


    武博弈接過那令牌,隻是一眼便渾身一陣,再次不敢置信的朝著那馬車看了看,有那麽一刻,以為是自己眼睛花掉了。


    為何會在這裏,可以看見羽林的令牌?


    羽林令牌在大齊總共就有三塊,一塊在韓碩的手上,一塊在三大元老那裏,還有一塊在他這裏,這令牌雖然看似很是普通,但實則威力無窮,無論在大齊的什麽地方,隻要一拿出羽林令,那麽這個人便可以一路暢通無阻,想要去哪裏都可以,而且這令牌還可以調動兵馬,糧草。


    當初先帝頒出羽林令的時候,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為了行軍打仗時的所需,隻要掏出羽林令,便是會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隻是這段時間,大齊國泰民安,可就在他自己都快忘記了有這令牌存在的事情時,竟然有人拿著令牌站在了他的麵前。


    那麽……


    馬車裏的人究竟是誰呢?


    武博弈帶著好奇和試探,再次朝著那馬車走了去,站定在車窗時,語氣恭敬的開了口:“不知道馬車裏所坐的是哪位大臣?既拿出了羽林令,為何不出來相見?”


    他認為,這馬車裏坐著的,有一大部分的可能是濮陽元老,雖然他不明白武青顏換了一個身體之後,怎麽就成了濮陽元老家的千金,但宮裏誰都知道濮陽元老愛女心切,如今聽聞女兒有事,急匆匆的趕來也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然,就在武博弈自我認定是濮陽元老的時候,馬車裏忽然響起了一聲輕笑,雖然是很輕很輕,但武博弈卻還是聽了個清楚。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雙唇動了半天,竟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怎麽會是他?!


    周圍的將士卻不知道武博弈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為何就呆愣在了原地上,有幾個隊長以為那馬車裏坐著的人不善,可還沒等他們上前站定在武博弈的身邊,便是瞧著武博弈竟單膝微微彎曲,緊接著實打實的跪在了地上。


    這……


    周圍的將士均是愣住了。


    武博弈在眾人的詫異之中,對著馬車恭恭敬敬的道出了聲音:“微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什麽?竟然是皇上嗎?


    皇上怎麽會突然來這種地方?而且要是他們沒看錯的話,好像連個隨從都沒有,就隻是這一輛的馬車啊!


    不過他們雖然是詫異,見武博弈都跪下了,他們也是不敢不跪,紛紛跟著彎曲了身子。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時間,整個營地響起了將士們的呐喊聲,很是整齊。


    秦月和麟棋隨著眾位將士跪在營地之中,麟棋是驚訝的,秦月更是驚訝的,因為誰也沒想到,一直遲遲沒有任何消息的長孫明月,就這麽突如其來的殺了過來。


    不過更多的,他們卻是終於鬆了口氣,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長孫明月已經成為了他們當中不可替代的主心骨,似乎隻要他出現,便總是有希望將武青顏給救出來。


    在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的同時,緊閉的馬車門終於緩緩的被打開,一直素白的手,首先展露在了眾人的眼前,緊接著,便是一個欣長的身影,從馬車裏慢慢走出,穩穩的站定在了地麵上。


    漆黑的眸子多既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如刀削一般,麵若中秋之月,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筆直的垂落至鞋麵,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裏,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


    這樣的仿佛有著與世隔絕空洞,又有著讓人隻可遠看不可褻玩的男子,不是長孫明月還能有誰?


    長孫明月在一片寂靜之中,當先對著跪在自己身邊的武博弈無奈的笑了:“本是不想要弄得人盡皆知,你倒是好,很怕別人不知道朕來了一樣。”


    武博弈忍著心裏的狂喜,淡淡的道:“皇上就是皇上。”


    他並不是想到了馬車裏的人會是1;148471591054062長孫明月,而是他認出了長孫明月的聲音,有著那樣臨危不亂,哪怕是大敵當前也能坦然笑出來的人,除了長孫明月之外,這世上便再是沒有第二個人。


    長孫明月一邊示意著武博弈起身,一邊掃了一眼其他的將士,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稍加的示意了武博弈一眼。


    武博弈會意,親自引領著長孫明月緩緩朝著自己的主營帳走了去。


    麟棋在一邊看的直眨眼睛,小聲詢問著身邊的秦月:“我說,咱倆是要跟著一起過去嗎?”


    秦月皺了皺眉,瞄著長孫明月離去的身影舉棋不定。


    說實話,以前他還是很願意靠近長孫明月的,雖然那個男人看似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但實則他並沒有一丁點的架子,隻不過是相對來說習慣了冷漠和疏遠。


    但是現在……


    人家是名副其實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和麟棋又是什麽身份?哪裏能不經過通傳就主動靠近到皇上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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