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我能做的你做不了,你懂嗎?


    從表麵上來講,長孫明月並不能和司馬錦翻臉,因為現在在朝野上,還有一大部分的官員都在和司馬錦的父親掛鉤。


    況且他現在是皇上,有著許多連他都左右不了的無可奈何……


    長孫明月隨著司馬錦站起了身子,緩緩朝著裏屋走了去。


    武青顏並沒有起身,也並不打算看那些個無聊的詩詞歌賦,反正她現在還有肚子,不如趁著他們不在的時候,她再吃一點。


    “皇上,不如讓濮陽提點也一起?畢竟是玩賞詞歌賦,人多也是熱鬧一些。”


    長孫明月看著再次拿起筷子的武青顏,看出了她一臉不想來的樣子,眉眼一轉,點了點頭:“濮陽提點過來。”


    長孫明月你奶奶個熊!


    武青顏現在真恨不得一腳踹在他那張白玉似的麵頰上。


    長孫明月倒是好脾氣,明知道武青顏現在在心裏對著自己大卸八塊,卻還是平靜的站在原地,微笑著等著她起身。


    司馬錦沒想到堂堂的皇上竟然會等一個官員,皺了皺眉,聲音多少是不樂意的:“麻煩濮陽提點的動作快一些,皇上可不是總如此有耐心的。”


    她真的想不通,為何長孫明月會對這個過氣的皇後如此的不同尋常?


    武青顏現在是趕鴨子上架,不想去也要去,在長孫明月的注視下,她咬了咬牙,終是將筷子甩在了桌子上,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了身子。


    裏屋,一看就是經過細心的裝飾,不但是窗欞和床幔都細致精美的讓人讚歎,就連書櫃書桌也是上等的好。


    以前武青顏還是皇後的時候,倒是聽聞過宮裏有這麽個芙蓉齋,不過長孫子儒當時告訴她,那裏不過是一處很長時間不用的舊宅而已,雖然是離著龍吟殿進,但因為太過破舊而一直沒有將其他的妃嬪安排在這裏。


    可是如今,瞧瞧這屋子裏的裝飾,瞧瞧那些嶄新的家具,武青顏恍然,長孫明月可是沒少在這裏搭錢才是,不然明明是處舊宅,怎麽就弄得如此雅致?


    透過窗子,還能看見後院圍著許多的太監,似乎是在忙著重修外麵的院落,天寒地凍的,一個個冷的直哆嗦,


    轉眼,武青顏將目光落在了拉著長孫明月坐到書桌後麵的司馬錦身上,不得不說,長孫明月對這個司馬錦確實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隻是……


    她不生氣也不難受,更談不上吃醋。


    因為她知道,長孫明月根本就不喜歡這個女人,一切的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就像她這般為了他出生入死的女人,他都能說翻臉就翻臉,司馬錦又何德何能?能走進長孫明月的心?


    當然,千萬別讓給知道司馬錦和長孫明月曾經就有瓜葛,尤其還是在長孫明月和她1;148471591054062睡在一張床的時候,不然她真的有可能控製不住的殺人。


    “皇上,您來看看這首詞。”司馬錦笑著將長孫明月拉到了書桌後麵,緩緩攤開了一幅畫。


    武青顏完全沒興趣的站在一邊,一雙眼睛左瞟右看著。


    長孫明月掃了一眼武青顏,薄薄的唇角揚起了幾分弧度,隨手拿起了毛筆,在畫卷上沒寫完的詞上,又落下了幾筆。


    說實話,長孫明月寫的是什麽意思,司馬錦完全不知道,她讓長孫明月來的目的,不過是想要多和他靠近幾分。


    所以……


    一盞茶的功夫,司馬錦整個人已經栽在了長孫明月的身上。


    武青顏將裏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之後,最後才把目光收回來,下意識的朝著書桌的方向掃了一眼,徑直對上了司馬錦的一雙眼睛。


    司馬錦沒有半分的回避,笑的妖嬈,雖不曾說話,但眼中的意味卻尤其的明顯:我能給他的,你永遠都給不了,所以省省吧。


    武青顏瞧出了這意思,好笑了,她本就沒打算繼續和長孫明月有什麽好嗎?這女人還真是有妄想症。


    完全不受挑釁的她,好脾氣的點了點頭:你想要拿去就是了,和我說什麽?我又不是他媽?


    司馬錦沒想到武青顏麵對她的挑釁竟然是這樣的一種態度,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裏的她,悶悶的咬住了嘴唇。


    武青顏挑了挑眉,繼續看向了別處。


    “皇上,皇上……”一個小太監匆匆的跑進了門,直接跪在了長孫明月的麵前,“剛剛西北將軍來報,說是邊關發生動亂。”


    長孫明月蹙起長眉,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西北將軍現在在哪?”


    “回皇上的話,西北將軍在宮門口。”


    長孫明月點了點頭,連和司馬錦示意一下都沒有,直接朝著門口走了去。


    司馬錦哪裏想到這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她的目的明明還沒達到,她還沒刺激完那個賤人!


    武青顏瞧出了她的小心思,撇唇笑了,轉身隨著長孫明月朝著門外走了去。


    女人有的時候就是缺心眼的,司馬錦也不想想她要勾引的男人是誰,對於長孫明月來說,現在天下的蒼生大於一切,當百姓的安慰和一個女人相提並論時,長孫明月隻要不傻,肯定是要先顧忌百姓的。


    江山,江山,若是連百姓都不能穩定,又何來的穩固江山?


    司馬錦將武青顏的譏笑,當成了對自己的一種侮辱,再是忍不住的她,忽然匆匆的上前了幾步,一把推在了武青顏的後背上。


    武青顏沒想到司馬錦竟然敢直接動手,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她,被司馬錦推得整個人朝著前麵栽了去。


    司馬錦看著重心不穩的武青顏,正要得意的笑出聲,卻不料已經走到了門口的長孫明月,猛地一個轉身,想也沒想的伸出了手臂,將武青顏攬在了自己的懷裏。


    他所作的一切,好似行雲流水一般,完全沒有掙紮和多想的功夫,似乎他對武青顏伸出援手,完完全全是出自他的本能一般。


    熟悉的氣息,將自己團團包裹,武青顏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被長孫明月抱在了懷裏。


    她想要掙紮的推開他,他卻更加攬緊了她的腰身:“可是傷到了哪裏?”


    武青顏詫異的抬起頭,剛巧對上了他毫不加掩飾的擔憂眸子,這樣的他,和那晚挾持的他,好像是兩個人一般,讓她分不清楚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我沒事……”呆愣了許久,武青顏才緩緩開了口。


    她的聲音,像是一記警鍾敲響在了長孫明月的耳邊,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他僅是一瞬,眼中有萬卷無奈閃過,隨後那雙漆黑的眸子,便是又平靜了下來。


    鬆開了懷裏的她,長孫明月再次恢複成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既然沒事就走吧。”


    武青顏愣了愣的點了點頭,再次隨著他出了門口。


    屋子裏的司馬錦,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死死捏緊了手裏的手帕,恨不得直接將武青顏給碎屍萬段了。


    她剛剛看見了什麽?


    皇上竟然對那個女人流露出了擔憂?這是為什麽?難道說皇上喜歡那個女人?


    不會,絕對不會的!


    一定是那個女人犯賤的想要勾引皇上,對,沒錯。


    司馬錦咬了咬牙,轉身走到了窗邊,緊緊盯著那跟在長孫明月身後離開庭院的武青顏,怨恨的白下了麵頰。


    以前她勾引先帝,現在她又勾引長孫明月!夠了,真是夠了!不行,她必須要想個辦法,讓這個賤女人離開皇上!


    ……


    宮門口。


    武博弈早已統領好了自己手下的將士,一排排英姿颯爽的站在宮門前待命。


    武青顏隨著長孫明月下了馬車,遙一見宮門口那站的筆直的士兵們,心裏忍不住一凜。


    剛剛她不過是以為,邊關動亂沒準是匪盜作祟,可是現在看武博弈的樣子,似乎不單單是匪盜那麽的簡單。


    長孫明月似乎也是知道事情並不樂觀,長長的眉在眉心擰成了個疙瘩。


    武博弈連跪安都省了,直接大步走到了長孫明月的麵前,毫不避諱身邊的武青顏,壓低了聲音道:“皇上,這次的動亂應該是其他三國聯手,如今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大齊連換了兩任帝王的事情,各國已經傳開,趙國本就對大齊虎視眈眈,又怎能錯失這次的機會?”


    長孫明月聲音發沉:“可有確鑿的證據?”


    武博弈點了點頭:“前來傳信的暗衛說,在邊關看見了趙國的猛將軍,雖然現在那些在邊關作亂的人還不曾打出趙國的旗號,但依照屬下之見,應該就是趙國無疑,況且暗衛也說過,那些在邊關作亂的人,說的根本就不是大齊話。”


    武青顏雖然是不懂得帶兵打仗,但如今武博弈說的如此直接,她也算是聽了個明白。


    以前在長孫子儒還在位的時候,就曾經提過趙國,雖然是個小國家,卻一直野心不死,總是想要壯大自己的國家,所以趙國總是想要拉攏周邊的小國成聯盟國。


    她油然記得,當初趙國不過是剛剛和其他幾個國家結盟,不想現在竟已開始行動。


    再次朝著愁眉不展的長孫明月看了去,武青顏也是擰緊了眉頭。


    長孫明月,麵對幾國之間的挑釁,這次你又該怎麽做?也是打算像長孫子儒那般,選擇息事寧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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