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腹黑三,撿到你是我的福氣


    四兒一臉天塌下來的表情,杵在藥鋪的門口,見武青顏終於是來了,像是看見了親娘一樣的撲了過去。


    “掌櫃的,您可算是來了!”


    武青顏看著他擰成包子的臉好笑:“咱們的藥鋪,何時改成棺材鋪了?”


    四兒心驚膽戰,哪裏還有功夫和武青顏調侃?拉了拉她的衣袖,指了指門裏,壓低了聲音:“掌櫃的,三,三皇子來了。”


    武青顏點了點頭:“來了就來了唄。”


    她知道長孫明月會來,因為昨夜她和韓碩商量的正是如此。


    她在前廳拖延住所有人,然後韓碩放出西北將軍,長孫明月在外接應,直接把人送到她這裏,然後對外做出西北將軍瘋癲走失的假象。


    四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掌櫃的,要是沒啥其他的事,我,我就先走了。”


    武青顏點了點頭,一會她還要看西北將軍的傷勢,沒準半夜長孫子儒還要來換藥,四兒在這裏確實不方便。


    四兒眼看著武青顏點頭,連“明兒見”都來不及說,一溜煙的功夫已經跑出了幾米開外。


    武青顏瞧著四兒那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好笑的同時,又有些心酸。


    作為政權的皇子來說,應該是笑裏藏刀,表裏不一,外表看似溫和,實則內心陰狠,行事果斷是其次,拉攏人心才是主要。


    可是長孫明月,光是這四個字,足以讓大齊跟著顫上三顫,論大齊一品官員一直到平民百姓,哪個不知長孫明月的手段殘忍,心狠手辣?


    其實她開始是想不明白的,按照長孫明月的聰明才智,她能想到的事情,他也能夠想到才對,而且私底下,他是一個很安靜的人,或者說,給他一本書,他就能一天不開口。


    但是現在,當她慢慢接觸了長孫子儒之後,她才逐漸的明白了。


    想要辦好事情,總是要有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的,而長孫明月將所有的狠厲都抗在了自己的身上,把光耀的一麵留給了長孫子儒,讓他去拉攏大臣,在宮中慢慢1;148471591054062結黨。


    也就是說,他心甘情願站在黑暗之中,將所有的光明都留給了長孫子儒。


    邁步進屋,迎麵對上房中一邊喝茶,一邊看書的長孫明月,武青顏心下更酸,走到了他的身邊,蹲下身子,將麵頰放在了他的膝蓋上。


    “來了很久了?”


    長孫明月笑著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反手輕輕挑起一縷她烏黑的發,放在鼻息之間聞了聞:“不久。”


    感受著他的溫暖,武青顏難得矯情了一把:“等了了這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陪著你四處走走,咱們也瀟灑一點,吃美食,賞美景,去他的爾虞我詐,去他的明爭暗鬥。”


    飽滿的之間摩挲上了她的耳廓,瞧著她乖順如貓咪的模樣,唇邊的笑容更深:“好。”


    “長孫明月,你為何會對那把椅子不感興趣?”她輕輕揚眼,對視上了他姣好的麵頰。


    能坐上皇位,當上皇上,俯視天下,藐視蒼生,這樣的輝煌,不要說是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就她光是想想都全身舒爽。


    長孫明月微微挑眉,不安分卻很溫柔的手指,再次撫摸上了她不施任何胭脂,卻也凝脂如玉的麵頰。


    “以前隻是嫌皇權枯燥,並不是太過反感那把椅子,但現在……”他說著,深深看了她一眼,“是真的不想了。”


    “為何?”


    這個男人的想法,永遠都是讓她無法捉摸的。


    “皇上永遠是君,就連皇後也是臣,萬人之上,無人之下,就連他最喜歡的女人,也永遠不可能和他平起平坐。”


    武青顏愣愣的看著他眼中難得溫柔,心裏暖暖的如被三月春風輕拂而過。


    她看不透他,但他卻了解她,她想到的事情,他都想到了,甚至是想的比她還要全麵。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體貼入微,如此的麵麵俱到,能被她撿到,是她的榮幸。


    “主子,西北將軍醒了,但一直嚷著要喝酒。”韓碩從裏屋走了出來。


    武青顏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她此刻的心境,直接忽視掉韓碩,慢慢起身,在與長孫明月微微詫異的注視下,傾過身子,吻上了他的麵頰。


    韓碩驚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你,你這個女人……無,無恥!”


    這像什麽樣子?光天化日的就如此親吻一個男人!這還沒大婚就這般了,若是大婚了之後還了得?


    武青顏哼笑著直起了身子,瞄了一眼臉紅的像是猴屁股一樣的韓碩:“我親我自己男人是理所應當的。”


    韓碩本就不怎麽會說話,如今又瞧著她這麽理直氣壯,噎的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是一個勁兒的在那:“你,你……”像是隨時要咽氣了一樣。


    長孫明月摸了摸被她吻過的麵頰,無奈又寵溺的一笑,緩緩站起了身子,拉住了她的手:“你就能欺負韓碩寡言少語,走吧,進去瞧瞧西北將軍。”


    武青顏點了點頭,隨著長孫明月朝著裏屋走去,是該辦正事了。


    裏屋,已經醒來的西北將軍斜靠在床榻邊上,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微微抬起麵頰,當看見來人是長孫明月時,遮蓋在散亂長發下的雙眸一閃,隨後暴虐的推翻了麵前的桌子。


    “酒!我要喝酒!”


    武青顏擰了擰眉,側眼朝著身邊的長孫明月看了去,她剛剛絕對不會看錯,這個西北將軍並沒有瘋,他是故意在長孫明月的麵前裝瘋。


    韓碩滿是戒備的看著他,手中握著的長劍慢慢提起,蓄勢待發。


    長孫明月卻握住了韓碩的手,一邊示意他把劍放下,一邊鬆開了武青顏的手,朝著西北將軍走了去。


    西北將軍眼看著長孫明月離自己越來越近,渾身慢慢僵硬了起來,雙手拘謹的抓著身上的褲子。


    武青顏瞄著他的動作,心下微微詫異,一個人一般有這樣的動作,不是害怕就是敬畏,可這個西北將軍曾經不是一直扶持長孫明月的嗎?


    正常來說,扶持應該是合作的關係,亦或是朋友的關係,是平等的,可眼下這個西北將軍怎麽會露出這樣的拘謹?


    “博弈,你還是老樣子。”長孫明月溫潤一笑,忽而快速伸手,“啪啪”幾下,便是點在了西北將軍武博弈的穴道上。


    武博弈一個愣怔,人已經動彈不得了。


    長孫明月微微轉身,對著武青顏又是一笑:“可以給他檢查傷勢了。”


    武青顏這個驚訝啊!一時半會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她原本以為長孫明月那般溫潤的過去,是想和武博弈敘敘家常,聊聊過往,然後以言語感動武博弈。


    可,可是啊!


    他竟然就這麽含著微笑的點了武博弈的穴道,讓武博弈連動都動不了。


    轉身拎起自己的藥箱,武青顏再次感慨:“腹黑三永遠是腹黑三,就算是表麵表現的再過純良無害,也改變不了陰風陣陣的本質。”


    長孫明月微微一笑,垂眸不語。


    武青顏不知道長孫明月的點穴能持續多久,擔心一會這毛驢子再破了穴道,那可就麻煩了,所以她先掏出了一顆軟骨散,塞進了他的嘴裏。


    雖然被點了穴道,完全不能動彈,但武博弈卻誓死不吞軟骨散。


    武青顏眼看著他要吐出藥丸,直接伸手捂在了他的唇上,不容許他掙紮,騰出另一隻手卡在了他的腮邊,不過是一送一推,隻聽“嘎嗒!”一聲,他的下巴便是脫了臼。


    這下,武博弈連自己的嘴巴都控製不了了,隻能怨恨的瞪著武青顏。


    武青顏輕鬆加一塊的強迫著他吞進了軟骨散,接著又是一送一推,便是接上了他的下巴。


    韓碩在一邊看的有些汗毛直豎,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剛剛還說主子陰風陣陣,豈不知你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


    武青顏懶得和他耍嘴皮子,直接送客:“慢走不送,請走到門外把門關上,謝謝。”


    韓碩胸悶:“你……”這禍害真是他克星!


    長孫明月知道她不喜被打攪,轉身邁出了門檻:“韓碩,走了。”


    韓碩不死心也沒辦法,跟著出了門口,卻仍舊心有餘悸:“主子,西北將軍可是您帶出來的徒弟啊!您真不怕被那禍……皇子妃給玩死了?”


    長孫明月隻是沉默,並沒有繼續開口。


    隨著兩個人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了門外,武青顏恍然大悟,怪不得武博弈剛剛那麽畏懼長孫明月,原來他竟然是武博弈的師傅。


    她以前隻當長孫明月不過隻是會一些防身的本事,沒想到他竟然武功如此了得。


    垂眼,瞧著武博弈還在死命的瞪著她,她也不再耽擱,一邊解開了他的衣衫,一邊笑著歎:“有那麽一個陰人當師傅,真不知是你的榮幸還是悲哀。”


    除去了他的衣衫,武青顏擰了擰眉,還真是一看就是上過戰場上的人,滿滿一後背的傷疤,大傷套著小傷,要是在遠處看,都快趕上一副地圖了。


    拉過他的手臂,她職業性的想要先測一下的他的脈搏,可當她的手指觸碰到一道凹凸不平的痕跡時,心下猛然一驚。


    像是想到了什麽,她快速站起了身子,先是看了看他的左手腕,緊接著又卷起了他的褲腳,當她發現他的一雙手腕與一雙腳腕都有一道幾寸長凸起的傷疤時,她不自覺的慢慢捏緊了雙拳。


    她就一直納悶,這個武博弈怎麽說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寇的將軍,怎麽就這麽軟趴趴的說被囚禁就被囚禁了?


    原來……原來他竟然是被人挑斷了手筋和腳筋!


    好一個武府,好一個武振剛,真是沒有最狠,隻有更狠!為了幫太子謀權,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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