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拉稀拉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武青顏見李嬤嬤糾結的臉都青了,冷冷一笑:“雙喜,打包!別讓李嬤嬤等著急了!”


    “是,小姐。”雙喜不敢耽擱,上前幾步端起了飯桌上的盤子。


    李嬤嬤見狀,急中生智,忽然上前幾個大步,以自己那肥碩的身子朝著雙喜的身子就撞了去。


    “哎呦,我這頭怎麽忽然這麽昏?”


    雙喜哪裏想到李嬤嬤會突然朝著自己撞過來?當即腳下一個不穩,掉了手中的盤子。


    在大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若是飯桌上有一盤菜摔碎了,那這一桌子的菜隻可小輩人吃,長輩人不可再動一筷子。


    “啪嚓——”一聲脆響,裝著紅燒魚的盤子應聲而碎。


    看著那落在地上的盤子,李嬤嬤鬆了口氣,抬眼朝著武青顏看了去,滿眼的幸災樂禍:“我這老婆子年歲大了,腿腳有時就不聽使喚,眼下盤子碎了,二小姐這份心意恐怕是送不出去了,所以二小姐還是自己享用吧。”


    李嬤嬤以為,送不出去飯菜的武青顏此刻不是要大哭,就是要大罵,可她沒想到,武青顏的舉動再次讓她如遭雷擊。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武青顏一股風一般的跑到了她的麵前,不但的噓寒問暖著:“李嬤嬤可是有傷著了?快給我瞧瞧。”說著話的同時,還不忘伸手在她的身上又捏又摸的。


    看著武青顏那著急的樣子,李嬤嬤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再次被顛覆了。


    這二小姐究竟是抽的哪門子人來瘋?該怒的時候不怒,該哭的時候不哭,這究竟是真瘋還是假傻?


    武青顏瞧著李嬤嬤那呆楞的樣子,忽然勾起一絲詭異的微笑,翻轉手指晃出了一根銀針,直接紮在了李嬤嬤的腋下。


    腋下有著人類最為疼痛和敏感的神經,李嬤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紮,當即嗷嘮一嗓子的一蹦老高。


    而武青顏見此,順勢伸出了自己的長腿,趁著李嬤嬤落地的瞬間,掃了一下李嬤嬤的腳後跟,使得李嬤嬤整個人失去了平衡,一頭栽在了飯桌上的盤子裏。


    和她玩,這個老奴才還太嫩,不讓她送菜,好啊!那她把這些菜都塞進這個老奴才的嘴裏!


    戰爭,不見得要比誰狠,有的時候出其不意,才是獲勝的王道。


    “稀裏嘩啦——叮當——”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脆響,倒栽蔥插在盤子裏的李嬤嬤,浸了一臉的臭湯,塞了滿嘴的爛肉。


    濃重的臭味席卷了李嬤嬤的整個口腔,好不容易抬起麵頰的她,張開了嘴巴想要將肉吐出來。


    武青顏眼疾手快,伸手捂在了李嬤嬤的唇上:“李嬤嬤,這肉代表著大夫人的情分,可是吐不得啊!”


    李嬤嬤登時將那肉含在了嘴裏,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鼓起的腮幫子像是個脹氣的皮球,一張老臉花了濃妝,掛著湯汁,好不狼狽。


    武青顏見狀,拉著李嬤嬤,將她按坐在了圓凳上,看著那一桌子的臭魚爛蝦,笑了笑又道:“咱們大齊的規矩,下人碰了的東西,主子可是不能再碰,但這大夫人的心意,我又不舍得扔掉,所以就有勞李嬤嬤,把這一桌子大夫人的‘情誼’,都代替我收進你的肚子裏吧。”


    李嬤嬤現在是要瘋,真真是有苦說不出,哭喪著臉老淚縱橫:“二小姐,這……”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她根本都沒明白是怎麽回事,便一頭栽進了菜盤子裏,塞了滿嘴的肉。


    武青顏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又道:“別這那的了。”說著,親自拿起筷子放在了李嬤嬤的手上,“這菜涼了就不好吃了,李嬤嬤請吧。”


    李嬤嬤已經徹底崩潰了,瞧了瞧坐在一邊喝著茶水的武青顏,知道怎麽求情都沒用了,轉眼深呼了一口氣,捏子鼻子就開始狂掃起了桌子上的飯菜。


    站在周圍的那些個婢女,見了此情此景,無不是笑彎了眼睛,她們在府裏這麽多年,可沒少受這個李嬤嬤的氣,如今惡人終於有了惡報,她們雖然嘴上不敢說,但心裏都是倍舒爽。


    李嬤嬤吃著這些個爛肉,沒到一會,便是下腹疼了起來:“二,二小姐,我肚子疼……”


    “疼啊?”武青顏笑,忽然沉下了笑容:“忍著!大夫人可還在等著你一起去給老夫人朗誦經文呢,若是時間耽擱的久了,老夫人怪罪了下來,你擔待的起麽?”


    李嬤嬤一愣,差點沒哭出來,這武青顏還真是好樣的,竟然把她自己說過的話又還給了她。


    吃吧,不吃怎麽辦?李嬤嬤死的心都有了,忍著腹中的絞痛,再次拿起了筷子。


    站在一邊的雙喜,何時見過李嬤嬤如此狼狽過?早已憋笑的紅了麵頰。


    差不多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李嬤嬤實在是坐不住了,這上難吞下要拉的感覺,都快要了她半條命了。


    武青顏見此,知道李嬤嬤已經忍耐到了極限,當即開恩的對著李嬤嬤一揮手:“下去吧。”


    李嬤嬤如獲大赦,雙手捂著自己的屁股,“蹭”的一下就躥了起來,再是顧不得好不好看,急吼吼的朝著茅房奔了去。


    武青顏見此,對著李嬤嬤的背影又提著嗓子喊了一聲:“李嬤嬤,剩下的這些飯菜,我就讓這些婢女給你打包回去了,到底是大夫人的心意,總是不能浪費了不是?”


    正在前麵跑的李嬤嬤聽聞一會回去還要吃,當即雙腿一軟,一個狗吃屎的啃在了地麵上,本就忍不住的屁股受到了驚嚇,當即“撲哧……”一聲的拉了出來。


    周圍的婢女見狀,均是捂住了鼻子,武青顏笑的合不攏嘴,估摸著這個老奴才今兒算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不過她還有一堆的活沒幹,可沒時間在這裏看這個老奴才拉稀,趕緊吩咐那些婢女打包的打包,1;148471591054062去抬人的抬人。


    待這群人終於是離開了院子,雙喜才笑著走了過來,直對武青顏豎起大拇指:“小姐,您真是神了!李嬤嬤那個老奸巨猾的人,都逃不出您的五指山!”


    武青顏揉了揉雙喜的頭:“她有張良計,咱們就有過牆梯,一會你去廚房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多餘的菜和米,拿回來一些,咱們自己在小廚房裏做。”


    雙喜是徹底被武青顏振奮了心情,點了點,拍了拍胸脯:“小姐放心,奴婢這就去。”語落,朝著院子口走了出去。


    看著雙喜離開的身影,武青顏收斂起了麵頰上掛著的笑意,轉身進了屋子,翻找起了自己從山上帶下來的一堆瓶瓶罐罐,拿出其中的一瓶,打開蓋子,圍著屋子的一轉了一圈,將那瓶子裏清灰色的粉末,盡數倒在了她所走過的所有地方。


    這些藥粉都是武青顏親手調製的,無色無味,卻顆粒沉重,除非大雨衝刷,不然絕對不會被風吹散,把這些東西灑在地上,若是當真有人半夜前來窺視她們,一定會在地麵上留下腳印。


    武府不比她和雙喜在山中,這裏處處存在著險惡,她必須要做到小心謹慎,才不至於無疑踩進別人的陷阱。


    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雙喜回來了,手裏拎著一些碎肉和一些青菜,武青顏先是聞了聞那些菜和肉,見並沒有其他的異味,才讓雙喜去做飯。


    等兩個人吃過晚飯了之後,已經是戌時三刻了,折騰了一天,兩個人都是又困又乏,便直接關了房門睡下了。


    夜涼如水,淡淡的月光灑在斑駁的樹影上,清風徐來,刮帶著地麵上的垂柳搖曳生姿。


    “悉悉索索……”


    院子裏一陣輕微的響動聲,使得屋內床榻上的武青顏瞬間睜開了雙眸,抬眼朝著窗口處望去,隻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武青顏順然起身,悄無聲息的走到了窗邊,仔細的聽了聽外麵的動靜,卻隻聞得院子裏一片安靜。


    狐疑之下,武青顏伸手推開窗子,隻見空蕩蕩的院子裏,正有一物眨著一雙寶藍的眼睛,蹲坐在院子裏。


    四目相對之下,那物猛然而起,蹭蹭幾個小跑的朝著窗口跑了來,待到了窗下,忽然一個起身,用一雙肥碩碩的大爪子,扒在了窗框上。


    武青顏見此,先是一愣,隨後竟然是笑了,因為這物不是其他,正是當初她在山上看見的那條阿拉斯加犬。


    那阿拉斯加見武青顏笑了,搖了搖尾巴,隨後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小字條。


    武青顏順勢打開,之間細如食指的紙條上,隻寫了四個字“跟著狼爵。”


    “原來你叫狼爵。”武青顏將字條揣進了袖子裏,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走吧,去見你的主人。”說著,順窗而越,手腳靈活且麻利。


    她還正愁怎麽去找他呢,沒想到他倒是先想起了她,這樣也好,她今兒晚上就連要了診金帶把婚給退了!


    狼爵十分通人性,見武青顏跳了出來,也不再遲疑,無聲無息的走在前麵給她帶起了路。


    武青顏跟在狼爵的後麵,越走心越驚,狼爵帶著她所走的路線,根本不是大路,全是武府裏的一些偏僻小路,這些路既隱蔽的很好,又能簡短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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