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有氣無力


    雲落微微一笑,挑起眉頭,一臉溫柔的凝視著司宇,而後抬手溫柔的攀上司宇的臉頰,嬉笑著說道:“是嗎?可我怎麽覺得司總裁你如此的淡定呢?讓倫家頓時感覺有些挫敗感呢。”


    他再淡定,也抵不過她的小壞心,果不其然看到原本平靜如水的眼底猛地吹皺一湖波紋。


    騰出一直手,輕輕的拽住在自己臉上使壞的手,邪魅的雙眼一刻沒有停止看此刻在趴在自己身上的雲落。


    抬起她的手,溫柔的放在自己的唇邊,落下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纖細姣美的身子被他抱到懷裏。


    此刻,俏臀下的男性正火熱著,張牙舞爪地預告著要吃掉她。


    可他知道,雲落是不會那麽輕易的讓他就吃到。


    他可沒有忘記,他們之前一直都在冷戰,這兩天,懷裏的可人兒不斷的在想辦法整他。


    即使黑影不說,他也知道。


    隻是不願意壞了她的興致而已。


    倏地,司宇渾身一僵,眉頭微微皺起,隨即便滿臉笑意的看著懷裏的人說道:“寶貝,如果你再繼續下去的話,我不保證我什麽都不做,更不可能就這麽放了你,你還要繼續點火嗎?”


    看司宇微微眯起的雙眼,她就知道自己成功了,頓時笑得開心不已,眉眼處盡是萬般風情,桃花眼滴溜溜一轉,便足以勾走男人的魂魄。


    更是不顧司宇的警告,另外一隻自由的小手開始亂來,但也僅限於逗逗他而已。


    粉唇微揚,絲毫不懼他的慍怒,倒是覺得這樣的他蠻有意思的,不似平日的模樣,於是也就懶洋洋的繼續捋虎須,“你要是告訴我,說不定我會那你有點兒甜頭吃,可是你要是不告訴我,那麽,司宇,咱倆絕對玩兒完。”


    司宇無奈一笑,寵溺的看著自己懷裏的人兒,輕輕在她的發頂落下一個吻。


    寶貝啊,你是什麽樣子的性格,真當我不知道嗎?


    “這麽想知道?”司宇向後微微一靠,又將抱著雲落的手收緊了一些,以免她滑下去。


    雲落挑眉,聳聳肩,“我是想知道,但是最後還是得看看你要不要告訴我不是嗎?”


    “也對,話是這麽說的,所以我是不準備告訴你。”司宇說的極其的認真,就像是故意那般。


    早就料到司宇會這樣,所以雲落並不氣餒,她笑的沉著說道:“其實早就猜到你會這麽說了,好了,你可以鬆開老娘了,老娘現在沒心情理你了。”


    哼,臭男人,拐著彎兒的占了老娘便宜,還不告訴老娘想知道的事情,得了,老娘現在不樂意被你占便宜了。


    “鬆開。”臉色不自覺的沉了下來。


    司宇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看著雲落的雙眼,似乎有些無奈,但還是耐著性子說:“寶貝,真的跟蘇淺沒有任何關係。”


    “那你讓蘇淺來陪我啊。”雲落完全是下意識說出來的。


    這下輪到司宇挑眉了,“我這麽跟左衛說過。但是要蘇淺過來,還得打電話跟裴嘯天說一下,你要親自打嗎?”


    “我去,什麽時候淺淺不是自由身了,還有什麽時候淺淺的監護人變成是裴嘯天了?你怎麽就這麽聽裴嘯天的話,你要是再這樣下去,那你就直接跟裴嘯天過好了。”雲落怒。


    怎麽哪裏都少不了他裴嘯天。


    倏地,司宇眼神一眯,眼珠子不斷的來來回回的轉動著,像是在思考什麽。


    不消一會兒,便突然說道:“如果我現在問你,在你心中,我跟蘇淺誰最重要,你會怎麽回答?”


    雲落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司宇,她微微有些愣怔住了。


    這麽幼稚的問題,他是怎麽問出來的?


    而且方向反了吧,不是應該她問嗎?


    “宇哥哥,你這話讓我想到了身為女朋友的人問她男朋友,我跟你媽掉在水裏,你會先救誰的問題一樣。”


    司宇微微一笑,更是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說道:“其實,我就是想這麽問來著。”


    “你真幼稚。”雲落說完,就想直接從他身上離開,反正也問不出什麽了,為什麽還要讓他抱著吃自己的豆腐啊?


    “你還沒有回答我。”司宇堅持的說道,順便還將雲落更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雲落蹙眉,沒好氣的說道:“反正不會救你。”


    倏地,司宇漆黑的眸子顯得更加幽深沉默::“所以是說我在你的心中,還沒有蘇淺重要嗎?”


    “司宇,你好幼稚,這是能相提並論的嗎?你要再問我這麽幼稚的問題,老娘直接從你眼前消失,讓你再也找不到我。”說罷,她懶洋洋地轉了轉美眸。


    哼,她才不會生氣,跟司宇這根兒木頭生氣,最後氣的還是自己,她又不傻。


    因為雲落的話,司宇有一瞬間的愣神。


    而就在這個時間,雲落利索的掙開了司宇的懷抱,大步邁向了書房的茶幾邊上,坐在沙發上。


    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便皺起眉頭,好難喝啊。


    優雅地將杯子放下,她往後倚進沙發裏,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宇說:“司宇,你有事瞞著我,我生氣。你卻不知道要怎麽安慰我,隻會把我牢牢地控製在你身邊,可是你真覺得你可以控製我一輩子嗎?我們兩個之間的相處模式就一定要變成這樣嗎?”


    其實她十分的想念那個,每當她逃跑,他會在後麵追,卻又不會很快出現,等到她玩兒累了,或者有人欺負她的時候,他就會出現的司宇。


    現在的他,沒有時間陪她,也不會跟她說知心話,讓她覺得無聊又難受。


    雲落的話,再次讓他的眉頭深深皺起,臉色驟變。


    他本來想要好好的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後,就跟雲落兩個人好好的談談心,聊聊天,可現在直接被她埋怨,心中也是覺得有些微微的難受。


    所以,最終,他還是沉澱了烏漆漆的眸子,略顯不悅之色:“我沒有想要一直攔著你,不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雲落挑眉,微笑著說:“那你現在是怎麽樣呢?就算是我要出門,你也讓一大堆的人跟在我後麵,你說,我應該要怎麽想?”


    司宇剛想要解釋說那是為了她的安全,可雲落直接說道:“你不要總是說為了我的安全,以前你沒有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不是照樣每天都那麽過來了嗎?我是被人打了,還是被人罵了?”


    “總之,你想去哪裏,我都會讓你去,但是必須有人保護。”這是他最大限度的讓步。


    可是身為女王的雲落,會這麽老老實實的讓一個男人就把自己的路給鋪好嗎?


    “司宇,你憑什麽這樣?你真當我現在是你的所有物了嗎?先不說我們兩個的關係定沒有定下來。”


    “就算是定下來了,那麽我雲落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想要做什麽,沒有一個人可以攔得住我。”


    “即便是你,司宇,也不可能。”這些天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個別墅裏,也不過是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


    想去找蘇淺,她還要上班,自己的煩心事,不想要讓她跟著不開心。


    “你這是覺得我管的多了?”淡雅清冷的嗓音,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裏顯得更加不近人情,他優雅地上半身向前一探,雙手支在桌子上,墨眸微眯,一眨不眨地盯著坐在沙發上的她。


    雲落蹙眉,他眼中的冷讓她皺眉。


    看雲落的表情,司宇利眼一瞅,瞬間起身,將她打橫抱到懷裏,並順勢的坐到沙發上。


    就那樣,雲落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被司宇抱在懷裏。


    雲落蹙眉,這個男人又想要來這招?


    終於,她覺得自己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想要發火的時候。


    抱著自己的男人卻率先發火了。


    要是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最了解雲落,那麽司宇敢說,除了他再沒有第二個人,即便是雲落自己都沒有他了解她了解的透徹。


    所以當感覺到雲落想要爆發的時候,他俯下頭,灼熱的氣息剛好吐在她敏感的耳後,嘴角勾著笑意,聲音更是寵溺的不行說:“我說過,你是我的人,那麽終身是我的人,你想要護蘇淺周全,我可以盡力幫你護她,可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再因為其他人而吵架,知道嗎?”


    知道嗎?還知道嗎?他們因為裴嘯天吵了多少次了?切……


    之後,兩個人就開啟了長達一分鍾的相互對視。


    他薄薄的唇角噙著高深的笑,注視著她久久不說話。


    可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話的話,自己懷裏的這個小妖精一定會把自己給憋死的,為了讓她解氣。


    他再次主動的說道:“寶貝,其實我們沒有必要為了其他的人一再傷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嗎?”


    司宇的話,讓雲落皺眉,她很鄭重地叫他的名字:“司宇,到底是誰一直因為其他人的關係讓我生氣的?”


    俊挺的麵龐上掛著他招牌式的笑。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底盡是關心,但同時也在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既然心裏有話,那麽今天就一下子攤開吧,當然,也得看看他的寶貝要不要跟他說了。


    她清清嗓子,目不轉睛注視他:“我記得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你想要幫裴嘯天去打壓嚴家,我可以不管,但是我也說過,不要將蘇淺牽扯進來,可是還是牽扯進來了。”


    司宇眉頭一挑,立即說道:“這可跟我沒有關係的,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裴嘯天是跟蘇淺認識的。”


    “你……”雲落還想要說什麽,但是突然之間覺得,說了也是白說,便不再說話。


    雲落的話說到一半,便不再說,這讓司宇著實錯愕了一下,緩緩抿緊唇。


    “為什麽不說了呢?”


    料想她不會回應,他微笑著挑眉繼續道:“怎麽,是覺得接下來的話題會讓我們再次吵架嗎?”


    雲落皺眉,不想要跟司宇說話。


    因為他說對了,她知道隻要自己開啟下一個話題,兩個人之間就不僅僅是吵架那麽簡單了。


    “嗯,現在看來,我們寶貝開始為了我們兩個之間的和諧相處做出努力了。”司宇笑的一臉得意。


    不錯,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去你的,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鬆手,不然老娘要叫非禮了。”這男人那雙眼睛早已經出賣了他。


    司宇淡笑著說:“嗯,喊吧,反正他們知道非禮勿視。”


    “啊……”雲落覺得自己要瘋了。


    “寶貝,還沒有開始,為什麽就叫的如此……”司宇一臉壞笑。


    雲落雙眼一眯,態度立馬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她雙手微微勾起司宇的脖子,言笑晏晏的說道:“這麽想?”


    他們這段時間冷戰,她連抱都不會讓他抱,而且從剛才看來,他確實是有點兒忍不住了吧?


    “你感覺不到嗎?”司宇故意的讓某處跟雲落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雲落一笑,淡然的說:“既然這麽想,我可以成全你,要不要我主動呢?”


    眼前的女子是他一生最愛的女人,她現在如此主動,怎麽能不讓他激動呢。


    於是雙手微微鬆開緊抓著她腰的力道。


    可接下來的事情,就讓他知道,雲落每次態度突然轉變絕對事有蹊蹺。


    已經掙開司宇懷抱的雲落,跟司宇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站在門口,一臉嫵媚微笑的說道:“臭男人,惹了我,還想舒服?你覺得可能嗎?”


    司宇挑眉,雙手向後隨意的搭在沙發上,微笑著看著被氣得炸毛的雲落說“為何不可呢?”


    “……”


    “1;148471591054062我會讓你想要的。”司宇曖昧的一說。


    雲落眉頭一皺,一陣惡寒,看向司宇的眼神都變得惡狠狠,說:“司宇,你個沒沒下限的臭男人,你去shi吧。”


    盯著被猛地關上的門,司宇隻是無奈的寵溺一笑。


    他的寶貝,向來如此。


    淩晨,蘇淺睡得十分不安穩,夢總是斷斷續續的出現,總是不停的困擾著她。


    這一次她的夢中總是有一個男人在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若你離去,這個世界對於我來說,僅餘一個蒼白的深夢,生命隻剩下殘絲,像孤星飄忽在晨昏兩界,無法著陸。”


    夢中,她無數次的在問著那個男人,“你是誰?”


    可是他卻不回答她,有的也隻是那麽一句話而已。


    倏地,她的夢中突然闖進來一個人,一個同樣看不清楚臉的男人,隻見兩個男人對話,可是內容她卻聽不到。


    她甚至仿徨無措的大聲的叫自己到底是在哪裏。


    可是最終無奈的是兩個男人並沒有準備要理會她的意思。


    但卻在蘇淺想要放棄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卻猛地朝著她撲來,她大驚……


    “啊……”驚叫出聲,夢中醒來。


    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她深深的記得,那個男人雙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她好怕,渾身無力。


    噩夢的後遺症,就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微微蹙眉。


    打開床頭的等,從床上起來,她現在需要冷靜一下,必須要自己冷靜一下,不然她就平靜不下來。


    看著窗外已經微微有些泛白的天邊,她走到窗戶邊上,隨手拉開窗簾,看著微微有些霧氣的窗戶。


    下意識的就直接將窗戶給打開了。


    現在正是冬季時刻,外麵的冷也不是他們能受得住的。


    一陣清晨風似乎要吹進人的骨子裏,她心底發寒,狠狠地甩了甩頭,才算是清醒了過來。


    但她卻並沒有著急的將窗戶關上,而是就那麽站在窗邊,她自打昨天下班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這個房門,她放肆的讓自己在洗手間哭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手機關機,她不想跟任何人聯係。就那麽一直躲在洗手間裏哭著,撕心裂肺。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那一刻哭的那麽傷心難受過,即使自己的第一次平白無故的丟了自己,她都沒有那麽樣哭。


    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也不知道自己哭的理由到底是什麽?


    是覺得自己可憐?是覺得自己太倒黴?是覺得自己無依無靠?是覺得自己的身邊沒有阿維?是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要注定這樣?還是覺得做空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多餘的?


    亦或者是知道裴先生並非是她想象中那種謙謙君子的模樣而傷心難過呢?


    蘇淺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隻是覺得心裏一陣陣的難受,更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疏導自己。


    所以她現在站在這窗邊,讓冷風盡情的垂著,也好讓自己可以冷靜一下。


    左衛一早到公司的時候,就看到了裴嘯天已經在辦公了。


    昨天爺去了哪裏,他並不知道,隻是爺吩咐說去過司總那裏,就可以直接回公寓去了。


    所以現在看到裴嘯天正在辦公,他還是有些擔心,想要問,可那畢竟不是自己應該要問的話。


    就隻能站在一邊,也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麽。


    “昨天的事情辦得不錯。”裴嘯天突然開口說道。


    左衛一愣,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爺,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過爺,現在事情已經按照我們預想的方向發展了,您還在擔心什麽?”左衛不解,他想不到其他的原因可以使得爺那麽愁眉不展。


    裴嘯天放下手中的筆,微微向後,斜靠在沙發椅上,有些無奈的搖頭說道:“表麵上,是我們占了上風,可是我們卻不知道他在私底下進行了什麽。”


    “爺,是在擔心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他們暗中進行著什麽交易?”左衛皺眉說道。


    可是應該不可能。


    “對,在我們看不著的地方,應該會有。”裴嘯天現在也不確定,他也是昨天才得到的這個消息。


    左衛臉色微沉說道:“我覺得應該不可能吧,要是真的有的話,難道我能能不知道嗎?還有蔣維一直都在注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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