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則“航天院院長秘書神秘失蹤,其實另有隱情”的新聞登上了頭條,獲取了大眾最高的關注度。文章指出,張天霖的秘書王忠良,原本是軍人出身,由於這個身份受到了張天霖的懷疑,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將其暗中殺害……


    新聞一出,各種媒體就將航天院的大門圍得水泄不通,堅持讓張天霖出麵解釋。航天院的工作人員不得不從大樓後邊的小門進出,有些工作處於停擺狀態,可見影響之大。


    張天霖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聯合政府秘書處的電話,正是秘書長張鳴元本人打來的。


    “老張,想必你已經看到了今天新聞,有什麽想法?”張鳴元開門見山地說。


    “張秘書長,我認為這件事是有預謀的。”張天霖鎮靜地說,“這些媒體整天不幹正事,淨報道這些八卦新聞。”


    情急之下,張天霖忍不住抱怨,可是,他忘記了秘書長的身份。


    “張院長的意思是說我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嗎?”張鳴元冷冷地說。


    張天霖這才猛然醒悟,聯合政府的媒體由秘書處管轄,張鳴元是第一負責人。


    於是,他當即賠笑道:“秘書長別誤會,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這個新聞有點嘩眾取寵,似乎還有些轉移注意力的意圖……”


    “轉移注意力?”張鳴元不解地問道,“轉移什麽注意力?”


    “這個嘛,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現在航天院的大樓已經被媒體堵得嚴嚴實實,我先把這個事情處理掉,再詳細跟您匯報,您覺得怎麽樣?”


    “這樣也好,”張鳴元有些不耐煩,“主席今天早上已經過問了,一定要妥善處置。要不是我事先做好準備,可能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


    張天霖聽出了話中意味,立即笑道:“多謝秘書長擔待,等這件事結束了,老張我一定當麵答謝。”


    張鳴元“嗬嗬”笑了幾聲,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狗仗人勢的東西!”


    張天霖忍不住罵了一句,盡顯鄙視。


    航天院大樓門前,外聯部的發言人正在接受媒體的采訪,但是效果不佳。


    記者們不買賬,一致要求張天霖當麵回應。


    此時,阿道夫與周然已經在張天霖的辦公室待了一個小時了,三人還在討論這個“陰謀”的目的。


    盡管發言人已經派人催促好幾次了,但是張天霖都沒有理會。


    “這幫記者整天就會抓一些吸引眼球的消息,不管是否屬實就發布出來,難道就沒人管了?”阿道夫嘟囔著說,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滿。


    “嗬嗬,”周然冷笑一聲,“媒體的工作由秘書處負責,也就是張鳴元負責。”


    “這個臭狗屎!不知道怎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阿道夫忍不住罵道。


    “唉,現在的社會啊,實心幹事者不受重用,溜須拍馬的人反而很吃香。”周然竟然也一反常態的抱怨起來,看來這位秘書長的名聲的確不怎麽好。


    “他今天早上已經給我打電話了。”張天霖說。


    “說了什麽?”


    “還能說什麽,無非是讓我盡快解決這件事。”張天霖冷笑說,“說不要擴大影響,嗬嗬。”


    “想必院長也沒給他好臉色吧,”周然說,“我知道您一向看不慣他的作風。”


    “盡量不要得罪他。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和地位,還不足以動我。”張天霖不屑地說,顯然沒有把張鳴元放在眼裏。


    “咱們商量一下怎麽反擊威廉姆斯,他這次做得有些過分了。”


    阿道夫聽到他這樣說,登時興奮起來。他早就對張天霖的一再忍讓不滿意了,這次終於可以好好出口氣了。


    “怎麽反擊?”周然問。


    “正要聽聽你們的意見。”


    “這個簡單。”阿道夫急不可耐地說,“既然他們采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咱們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我有個朋友是做私家偵探的,要想找出他們的汙點,簡直輕而易舉。”


    “可以考慮。”張天霖同意,“周教授呢?”


    周然一向正直,打心眼裏瞧不上威廉姆斯等人的做法,但是他又不願采用同樣的方式進行“報複”,那樣與他們何異?


    不錯,當你討厭一個人的時候,最愚蠢的行為就是以同樣的方式對待他。


    於是,他說道:“阿道夫教授的辦法自然會起作用,但是我不建議那樣做。”


    阿道夫聽他這麽說,立馬就急了,反問道:“為什麽?”


    “阿道夫,你我都是一名教授,我們這種身份的人做這樣的事終歸是不合適的。”


    “但是他們現在就這樣做了,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


    “那好吧,”周然說,“我舉一個不十分恰當的例子,希望你不要生氣。”


    “甚麽?”


    “如果一隻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反咬回去嗎?”周然冷靜地看著他。


    阿道夫聽完一愣,覺得有點道理,可是又咽不下這口氣。


    短暫的沉默在三人中間傳遞著。


    “哈哈哈,周教授的這個例子好。”張天霖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就是一群瘋狗,亂叫亂咬,我們自然不能跟他們一樣。”


    “那、那要怎麽辦?”


    “馴服他們。”周然說。


    “啊呀,”阿道夫有點不耐煩了,“我說周教授啊,你有話就直說,不要這麽磨磨唧唧的。”


    周然笑了笑,說:“其實我認為這件事很好解決。”


    “首先,他們詆毀院長這件事,隻需要您出去解釋一番就行,記者不會去計較其中的真相,他們想要的隻是關注與流量。其次,”他不由得站了起來,“我們想要徹底地打敗他們,需要一件武器,一個殺手鐧。”


    說完這些,周然望向張天霖。


    張天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阿道夫問道:“甚麽樣的武器能一舉擊敗他們呢?”


    周然說:“這個主要取決於院長是否有更深的用意......”


    阿道夫見狀,更加疑惑地望著他,接著又看了看張天霖。


    “你是說‘基因改造’?”張天霖問。


    “是的,”周然答道,“就目前形勢來說,我們與‘擴張派’的爭論沒必要再繼續進行下去,這是無休止的爭鬥。他們的歪門邪道恰好表明了他們已經黔驢技窮了,想通過這種手段打亂我們的計劃,消耗我們的精力。我認為,這正是最關鍵的時刻,隻要我們能夠給他們一記重拳,就意味著我們離勝利不遠了。”


    “老周說得有道理,可是現在‘基因改造’還沒進行活體實驗,恐怕……”阿道夫向張天霖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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