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瑾房間的密室裏,曹方和裴應這一對難兄難弟正在大口吃飯,而楊瑾卻在一旁看著。


    他之前因為在神捕門食堂吃飯和在大牢裏審問劉二的事耽擱,所以回來得有些晚。


    曹方他們早上就沒吃飽,現在還真的有些餓了。


    在楊瑾送飯進來之後,和他略一寒暄之後,他們二人就不顧形象大吃起來。


    曹方很快就吃完了,衝楊瑾不好意思地說道:“實在是有些餓了,吃相不雅,讓公子見笑了。”


    楊瑾不在意地說道:“沒什麽,當初我餓肚子的時候,吃相比你們難看多了。


    肚子裏沒食,饑餓如火的滋味,我比你們更清楚。


    對了,昨晚你說你為了擺脫追兵逃命,把身上衣服都扒了個精光,他怎麽還穿著衣裳?”


    楊瑾一指還在吃飯的“無影飛抓”裴應,他實在有些好奇。


    曹方是怎麽能在背著一個人的情況下,還把自己扒個精光的。


    昨晚和今天早晨因為時間太緊,沒來得及問清楚,現在有時間了,他自然想弄明白。


    曹方聽楊瑾問這個,不禁臉上一紅,不過密室裏光線不好,沒人看得出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先脫光衣服之後,才背上我師兄的。


    他當時因為腿上有傷,行動不便,被人給擒住了,身上的東西也都被人搜了個一幹二淨。


    那些人當時為了逼我和張老爺子現身,還想對他繼續出手用刑,我就使了個計謀,才把他救了出來。”


    楊瑾發覺裴應和曹方兩師兄弟之間的關係真的很不好。


    即使現在曹方說昨晚救了他的事情,還在扒飯的“無影飛抓”裴應也沒有停下手中的筷子,完全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


    對於這其中的因由楊瑾有些不理解,但裴應自己很清楚,要不是他的這個渾蛋師弟曹方從中搗鬼。


    他早拿著遊龍幫幫主尤同和平陽城金風細雨樓萬管事的銀子遠走高飛了。


    哪裏還會落到今日這種被人打斷雙腿,寄人籬下,還要遭人滿世界追殺的這種活罪?


    對於曹方這個渾蛋師弟,裴應一向很討厭,兩人從學藝時就互相看不對眼,關係不睦。


    隻不過以前學藝的時候,上麵有師傅壓著,兩人才維持著表麵的和平。


    自從二人的授藝恩師死了之後,兩人就徹底的分道揚鑣了。


    沒想到這四五年沒見,剛一見麵,曹方這個混蛋就給他找這麽大的一個麻煩。


    裴應想到這裏,心中怒氣橫生,忍不住就又狠狠地在心裏給曹方重重的記了一筆。


    至於到底是使了什麽計謀救了裴應,曹方沒仔細說,楊瑾也沒問。


    曹方當然不敢說,他昨晚救裴應耍的那個手段,是拿張有福做了擋風牌吸引了那些追殺他們的人的火力。


    對當時張有福的處境可是相當的不利,現在他當著楊瑾的當然不敢將昨晚他做的事情說出來。


    想到張有福,曹方就問楊瑾:“公子,那位張老爺子現在怎麽樣了,他沒什麽事吧?


    還有您丟失的那些東西怎麽樣了,找回來了沒有?”


    曹方很迫切地知道張有福現在怎麽樣了,昨天他為了逃命,可是狠狠地坑了張有福一把。


    聽到曹方這麽問楊瑾,還在扒飯的“無影飛抓”裴應也不由得停下了筷子。


    他對昨天那個老家夥的心機手段到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對曹方現在問的這些也不由得也十分上心。


    想到張有福對自己做的事情,裴應可是恨怨交加,對這老家夥可是又恨又懼。


    現在他一聽曹方跟楊瑾打聽張有福的事情,當然支起耳朵聽了起來。


    在裴應看來,張有福那個老家夥人老成精,自己這個在皇宮大內都隨意出入的江湖老手都在他手裏完全不是對手。


    他最後能甩脫追兵,遁走逃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老家夥不僅武功太過高強,而且心機手段也是極為了得陰狠,尤其是心狠手辣。


    自己昨天被他逮住以後,幾次想耍計謀,使手段想要施展絕頂輕功偷偷從他手裏逃脫,卻都被他輕易看穿。


    甚至為了能從自己嘴裏拿到情報,那老家夥還用重手法把自己的這雙腿給打斷了。”


    “無影飛抓”裴應他的這身武功大多都在他的輕功身法上,也可以說是在他的這雙腿上。


    可雙腿現在卻被張有福用重手法打斷,他的這身武功這輩子基本就算是被張有福給廢了。


    不僅是武功,就憑他現在雙腿上的嚴重傷勢,以後能不能恢複過來能再用雙腿走路都是問題。


    裴應現在落到了這步田地,可想而知,心裏對張有福的恨意有多大。


    不但這樣,張有福這個老棒子昨天為了自己能逃脫那些江湖高手的圍堵追殺。


    最後竟然還拿他這個斷了腿的人當人肉擋箭牌。


    把他丟在那群追殺他們的武林高手中阻攔追兵,他卻趁著機會先逃了。


    裴應落到那些追殺他們的人的手裏,可沒少受罪,要不是曹方救他出來,後麵他可能會更慘!


    裴應想到這些,就對張有福這個弄得他如此之慘的老家夥,恨得牙根直癢癢。


    恨不得現在就生吞活剝了張有福這個老家夥才罷休!


    “張老爺子現在沒事,已經安全回來了,就是受了點小傷,沒有什麽大礙。


    昨晚他擺脫了追兵就回去了,隻不過我的東西到底是沒有拿回來,被人從老爺子手裏又給搶走了。”


    楊瑾在睜著眼睛胡說八道,他可不想讓曹方他們知道張有福現在的真實情況。


    他還想借張有福的虎皮在曹方他們這裏弄些好處,榨些油水呢。


    哪裏能讓他們知道張有福這個老狐狸已經離開平陽城了?


    剛才他一見曹方二人這麽緊張張有福的事情,尤其是曹方的反應很奇怪。


    他比裴應的反應還強烈,問到張有福的時候,不但心跳如鼓,而且滿頭是汗。


    楊瑾就猜到昨天的事,其中很可能有別的貓膩,不然曹方不會是現在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他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究竟為何如此的關心張有福的事。


    但這並不妨礙楊瑾找到機會,借機敲竹杠從這兩師兄弟這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要是操作得好,他甚至還能得兩個免費的工具人。


    楊瑾看著曹方裴應他們兩人的眼中不懷好意,他腦筋轉得很快。


    之前他收留曹方裴應他們本來就是不安好心,另有圖謀。


    現在見到這兩師兄弟的反應,自然就更不可能把張有福離開平陽城的事情說出來了。


    隻聽他話音一轉,對曹方說:“先不提那些糟心的事情了,現在最要緊的是你師兄腿上的傷勢怎麽樣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讓他能好得快一些?


    隻要有,盡管跟我說,我去想辦法,怎麽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麽殘廢下去。


    我這次來,還拜托董捕頭他在神捕門的藥房裏拿了一些治療骨傷極為有效的靈藥來,你們看這些用不用得上?”


    “謝謝公子關心,讓公子費心了!”


    裴應一聽楊瑾這麽關心自己的傷勢,不由得感激地看了楊瑾一眼。


    可是想到自己腿上的傷勢,他眼中神采一暗,對楊瑾說道:“隻是在下的傷勢實在是有些太重!


    腿骨都被那位張老爺子昨晚用重手法給打斷了,隻怕是好不了了。


    現在不僅腿上的筋脈受損,最重要的是腿骨斷成了好幾截,隻怕是這輩子是難以恢複了。”


    他對於自己的腿傷很清楚,不僅筋脈嚴重受損,最重要的是腿骨斷成了好幾截。


    如此嚴重的傷勢,這輩子隻怕是恢複無望,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灰心喪氣。


    又想到楊瑾丟失的東西沒找回來,他又有些慚愧地對楊瑾說道:“本來小人這次受傷完全是咎由自取!


    本就是見利忘義之下,暗地裏對公子出手偷襲。


    不僅偷走了公子的包袱,最後還累得公子的寶物被人給奪走了。


    公子不但好心地收留了我,還這樣不計前嫌,為在下的傷勢操心,實在……實在是讓裴應慚愧得緊!……”


    楊瑾看到裴應現在慚愧無比的樣子很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收買人心就是要從對方最關心的地方入手,裴應現在最關心的就是他雙腿的傷勢能不能恢複。


    恰巧他楊某人有一個方法能用來試一試。


    “一旦自己所想的這個方法管用,還怕裴應這個“無影飛抓”將來不為自己所用?


    到時候自己對他有再造之恩,想從他身上得到自己眼饞許久的輕功功法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磨磨唧唧像什麽樣子,我與你師弟曹方大哥是不打不相識。


    聽說他在江湖上劫富濟貧,除暴安良的俠義之舉,十分敬佩他的為人。


    對他在江湖上做的那些充滿俠義胸懷的事情很是佩服。


    你是他的師兄,不看僧麵看佛麵,就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我也不會眼睜睜看到你雙腿殘廢不管的!”


    盡管楊瑾心中有為裴應治傷的打算,但還是要大義凜然地表演一番,順便也收買一下曹方的人心。


    楊瑾暗地裏偷瞄了一樣,效果很不錯,曹方看他的眼神裏充滿感激。


    “裴先生,要說別的傷勢,我可能還真沒有別的辦法,但是對於斷骨之傷我還是有一些辦法的。


    以前我做乞丐的時候,有次雙腿也斷成了好幾截,幸虧一位過路的江湖高人當時見我可憐。


    不但仗義出手治好了我的腿傷,還教了我一些治療斷骨之傷的獨門手段。


    對於筋脈損傷這些傷勢,我沒有辦法,但是對於斷骨之傷的將養之法我如今倒是有幾分手段。


    你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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