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前輩他說,這本書是他自己寫的,記載了他這一輩子對武學之道全部的總結感悟。”


    楊瑾繼續瞎編亂造:“他老人家因為這次要辦的事情十分危險,前途生死未卜。


    不想這本書會隨他失傳埋沒,所以臨行前托我替他好好保管一段時間。


    等他辦完事,安全回來之後,再來我這裏拿走取回。”


    楊瑾現在除了編造那本無中生有的秘籍之外,為了安全,還暗中點了點張有福。


    意思是梁雲霄很可能隨時會回來,讓張有福別對他楊某人起什麽壞心思。


    張有福似乎沒聽出楊瑾話裏的意思,好像隻是對那本書興趣不小。


    緊接著問楊瑾,“楊瑾,這寒山劍派的梁雲霄為什麽會托你保管這本書啊?”


    “這我倒不知道,梁前輩當初讓我保管那本書的時候也沒說!”


    假話販子楊某人依舊謊話連篇,


    “我想可能是梁前輩他知道我不識字,不擔心我在他取回這本書之前,會趁機學會書裏麵的武功。


    又或者他老人家要做的事情很緊急,一時之間沒找到可以托付的人手。


    又不想這本書失傳,或者落到別人手裏,所以才不得已暫時讓我保管吧!


    說實話,老爺子,在今天之前,我根本沒拿這本書當回事。


    隻不過是因為梁雲霄前輩他傳我武功,對我有恩。


    出於報恩的心思,我才要小心地保管這本書。


    要不然也不會這麽輕易地就將這本書放在包袱裏弄丟了。


    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把那本書再怎麽也要貼身放著才放心。


    隻是因為這次包袱被“無影飛抓”裴應這樣惦記,還被他搶走了,我現在才覺得這本書應該不一般!”


    “不錯,你說的有道理!”


    張有福似乎信了楊瑾的話,點了點頭。


    然後又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楊瑾,既然這本書在你的手中有段日子了,那你有沒有翻閱過這本書的內容啊?


    你不會連看都沒看過一眼吧?”


    “說實話,老爺子,梁前輩的這本書我還真的大體的翻了翻……”


    “咦!”


    一聽楊瑾看過那本書的內容,張有福眼中精光一閃,輕咦了一聲。


    沒等楊瑾說完,他就插口問,“你既然看過,那這本書裏都有什麽內容?”


    楊瑾見三號工具人成功入套,繼續編瞎話說:“老爺子,說真的,這本書我沒仔細看過。


    不過為了不負梁前輩當初的重托,也為了以後不會將這本書弄錯,我還是將這本書大體的翻了翻。


    這本書除了幾幅圖畫,大都是一些文字。


    因為我之前不認字,所以根本就沒有記住裏麵的內容,隻是把裏麵的圖畫大概記住了。”


    “這麽說來,書裏的文字你沒記住,卻把裏麵的圖畫大概記住了。


    那麽那些圖畫是什麽樣子的?”


    張有福對楊瑾嘴裏的這本書似乎很關心,緊盯著楊瑾的眼睛,就等楊瑾說出那本書的內容。


    楊瑾這個老男人看著張有福這個老狐狸這般異常的表現,心中的某個猜測更加確定。


    繼續編瞎話:“那本書裏的圖畫有十多幅,大多畫的都是些人在打坐練功的圖,人像上麵還畫著許許多多的線條穴位。


    這些東西大同小異,我隻是大概地看不了下,根本沒記清。


    不過,倒是有一幅圖畫的不是人在打坐練功,我對這幅圖印象很深。


    那幅圖好像畫的是一個太陽,又或者是個大火球,栩栩如生,很逼真傳神。


    至於其他的都是些打坐練功的圖,我就沒怎麽記清。”


    楊瑾說的這些話半假半真,隻不過最關鍵的是他說的最後這幾句。


    他為了能引張有福上鉤,就把《少陽神功》秘籍中的最鮮明的一幅圖,拿來跟張有福說了。


    果然,張有福在聽到楊瑾說那本書裏有幅圖畫的似乎是太陽時,身子不禁一顫,手中的羊肉串差點掉到炭火裏。


    張有福隻是一瞬間立即醒悟過來,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太過激動,差點失態。


    連忙將手中的羊肉串拿好,又恢複了懶散之態。


    緊接著則是繼續有意無意地跟楊瑾套話。


    “楊瑾,你也跟著老頭子我讀了七八天的書了。


    現在也認識不少字了,那你今天去取那本書的時候,就沒有看過這本書的名字?”


    “我當然看過!”


    張有福聲音有些顫抖,“你既然看過,那……那本書叫什麽名字?!”


    “我不知道!”


    “你看過,你還不知道?”


    張有福有些難以置信,猶如一盆涼水潑頭,瞬間頭發都差點氣炸了。


    他此刻真想把楊瑾的腦袋一刀劈開,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那本書他看過竟然還不知道書的名字?真是豈有此理!”


    他此刻真的有點抓狂想打人,不過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強作鎮定,畢竟是江湖老油條,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楊瑾見張有福臉憋得鐵青,不再逗他,開口胡編,“老爺子,那本書封麵上麵的字和你教我的根本不一樣。


    所以我就算看了也不認識,我隻是知道那本秘籍名字是四個字!”


    楊瑾當然不能將那本書的名字說出來,因為自己一旦說出來,後路就沒有了。


    所以現在說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讓張有福自己腦補聯想就夠了。


    他在何府拿的那本書,名字確實是四個字,文字也不是用張有福教他的文字書寫的。


    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張有福也有八九分確定楊瑾丟的那本書,應該就是自己印象中的那本神功秘籍。


    他此刻強忍激動,裝作鎮定地說道:“楊瑾,現在再討論書的名字還有裏麵中內容已經不重要了。


    當務之急,是應該盡快的把東西幫你從“無影飛抓”裴應手裏再拿回來才是!”


    說完,他又對曹方說道:“曹方,這“無影飛抓”裴應既然是你師兄,而你又提前知道他會對楊小子動手,那麽你一定知道他現在的下落了。


    識相的,就馬上說出來。


    隻要能順利拿回東西,老頭子做主,放你一馬,不再追究!


    若是不然,楊瑾的東西真被你們弄丟了,你和你師兄,在老頭子這裏想好死都難!


    快說吧,你師兄“無影飛抓”裴應現在在哪?”


    曹方有些為難:“老爺子,您有些為難我了。


    我師兄裴應他作為江湖上有名的大盜飛賊,向來居無定所,我真不知道裴應現在在哪?不過,……”


    見張有福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眼睛直幽幽地盯得自己發毛。


    曹方不敢再隱瞞,隻得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他接著又說道:“……不過,我雖然不知道他現在可能在哪?


    但我知道那包袱裏的東西一定去哪裏,而且也知道最後會到了誰的手裏。”


    “哦?”


    張有福有些不明白,“既然你不知道“無影飛抓”裴應的下落,又怎麽會知道楊小子包袱裏的東西一定去哪?”


    沒等曹方回答,楊瑾先說了,“看來這“無影飛抓”裴應也不過是別人手裏的刀。


    為的就是讓他從我手裏弄到那本書。


    我想,裴應應該是不知道那本秘籍的事情。


    隻怕是別人隻是讓他偷我那包袱,卻並沒有說要什麽東西吧?”


    不等曹方回答,楊瑾又繼續說道:“想想也是,那本書梁雲霄前輩臨走之時偷偷留給我的。


    除了我和他之外,知道我這裏可能有梁雲霄前輩這本書的事情的人很少。


    我與這“無影飛抓”裴應素不相識,他怎麽可能會知道這件事情?


    想來,一定是有其他什麽人告訴他的。


    而且你剛才也說了,那些人還安排了人在客棧那裏一直盯著。


    隻是,那些人是怎麽會知道我把東西藏在那裏,還認定我一直會回去取的?


    看來,那盯上我的人,一定對我了解不少!


    同時也知道梁雲霄前輩的不少秘密!


    曹方你說,你是怎麽知道你師兄“無影飛抓”裴應盯上我的?”


    楊瑾明著是問曹方,實際裏是在暗地裏告訴眾人,尤其是告訴張有福,這本書的事情還有其他人知道。


    他的目的當然就是想來一出無中生有,借刀殺人,順便打草驚蛇,敲山震虎的連環計。


    就是想借張有福的手,將和這件事有關的人全部或者將一大部分人除掉,敲山震虎。


    這樣一來,他在短時間內就能安全了,不必每天都要小心提防被人暗算。


    所以說,行走江湖,不但要武功高強,身手不凡,有過硬的靠山背景才更重要!


    “有了張有福這個老狐狸,大高手幫自己把水攪渾,楊某人在短時間內想必在這平陽城就沒人敢惹了吧?”


    其實在抓到了曹方之後,楊瑾當時就反應過來了。


    他知道他之前的懷疑沒錯,確實是有人在盯著自己,特別是在包袱真的被偷走之後,就更確定了。


    如果說曹方的第一次出手,可能是因為貪財起意,想搶他的包袱。


    那麽在他擒下曹方露了一手不凡的暗器功夫之後,竟然還有人在他背後偷襲。


    而且目的不是為了和他交手,而是一擊就退,拿了他的包袱就跑,根本不多做糾纏,很明顯就是衝著他手裏的包袱來的。


    既然知道了有人在暗中盯著了自己,楊瑾怎麽會什麽都不做,而是任由對方在暗地裏對付他。


    所以他就想到了一個借刀殺人,敲山震虎的計劃。


    隻不過他剛開始想借的不是張有福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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