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曹方剛才看到了楊瑾虛弱服藥時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之前被楊瑾色厲內荏的樣子給唬住了,心中不由得懊惱萬分。


    隻是他現在剛聽從楊瑾剛才的吩咐,自縛了雙手,又將手抱在了頭上,蹲在了牆角。


    加上身上還有傷,行動不便。


    中的飛刀上可能還有劇毒,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不要再逃跑。


    可是在他見到楊瑾服過丹藥之後,臉色迅速的變好,這種煩惱就沒有了,當下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楊瑾剛準備過去將這個搶自己包袱的賊給製住,卻突然看見那個賊眼中的懊惱之色突然變為了驚訝。


    似乎從他背後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楊瑾頓時一驚,心思電轉,就知道可能要不好。


    緊接著,身後就嗖嗖嗖地響起幾道破空之聲。


    “不好!有人偷襲!這家夥還有同夥!”


    想也不想,本就有所警惕的楊瑾突然將身子一貓腰,猛地向前一竄。


    右手中的飛刀憑著自身的感覺,全力向暗器破空之聲處射去。


    不等身形站定,左右兩手又是六把飛刀在手,沒有絲毫停頓,又同時急速地甩了出去。


    扔出飛刀之後,楊瑾將身子迅速貼牆,避免有人再從背後偷襲。


    將六把飛刀緊緊捏在手中,轉過頭向身後望去。


    奇怪?沒有人!


    剛才自己所站的地方,除了有三個小洞以及自己射出的幾把飛刀之外,後麵什麽都沒有。


    確實什麽都沒有,就連他剛才丟在地上的包袱也不見了。


    很明顯這是被偷襲他的那人,給施展某種手段快速地拿走了。


    楊瑾雖然見自己的包袱不見了,但臉上神色不變,也沒有去追。


    反而是一臉不懷好意向牆角那個搶包賊走去。


    “我看你剛才的樣子,好像是認出了剛才在我背後偷襲不成,又偷走了我包袱的那個家夥?


    說說吧!”


    “說什麽?”


    “先說說你是誰?


    還有剛才那個在我背後偷襲,偷我包袱的那個家夥是誰?”


    “老子“一陣風”曹方,至於偷你包袱的那家夥是誰?


    老子憑什麽要說?”


    “憑人為刀俎,你為魚肉!


    現在你被我擒下,身家性命都在我一念之間!


    要是你再嘴硬,你猜猜我會不會一怒之下要了你的命?”


    楊瑾也不廢話,直接拿曹方的性命威脅他。


    曹方一見楊瑾要下狠手,當即遞了軟話:“不過要說也行,你得先把飛刀上劇毒的解藥給我。


    等我身上的毒解了,我就告訴你,剛才偷你包袱的人是誰?”


    “哦?你還真知道?”


    楊瑾低頭看著蹲著的這個搶包賊,有些意外地點點頭:“本想詐一詐你,沒想到瞎貓碰到死耗子,你還真知道那家夥是誰!


    如此說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說著他忽然朝著搶包賊身後的巷子裏,說道:“你們怎麽現在才來?


    哎!可惜你們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


    要不然,我的包袱剛才也不會被人給搶走了!


    不過,還好,這個叫曹方的家夥似乎知道剛才搶我包袱的那家夥是誰?


    咱們現在問一問他!”


    楊瑾對著蹲在地上的搶包賊,也就是“一陣風”曹方背後說話,似乎是他的同伴趕了過來。


    蹲在地上的搶包賊,也就是“一陣風”曹方向身後的轉頭看去,卻發現什麽也沒有。


    發現上當了,他心中陡然一驚,就知道不好。


    可是沒等他再多想,隻覺得腦袋上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哐哐的猛砸了幾下,眼睛一翻,咕噔一聲就暈了過去。


    “楊兄弟,天還沒黑,你現在生火幹什麽?


    哦!這是打算要烤什麽東西吃啊?”


    我剛才聽衙門口值守站崗的弟兄說,好像楊兄弟你剛才從外麵扛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回來,這是怎麽回事?”


    “一陣風”曹方在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在說話,似乎跟別人問起了關於他的事情。


    醒來過後,動了動身子,曹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躺在地上。


    眼睛被一塊黑布蒙著,身子被繩子捆的很緊,後背和腿上的飛刀似乎還插在自己身上。


    另外,他還感覺到自己渾身冷嗖嗖的,好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直接光著身子被捆著扔在了地上。


    這讓他本想用藏在身上的小玩意,給弄開身上繩索的主意頓時落了空。


    就在曹方準備張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被人在身上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頓時把他要說話的打算給弄沒了。


    就聽用腳踢他的那人說:“董捕頭,您怎麽來了?


    沒想到這點小事還把您給驚動了?


    那個渾身是血的家夥不過是我抓的一個小賊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


    你現在生火,打算是烤什麽?還有你抓的那個人呢?”


    “烤點羊肉,墊墊肚子。


    我這不是有點餓了嘛,就想烤點羊肉串墊墊肚子。


    說實話,董捕頭,我烤的羊肉味道很不錯的。


    您要不嫌棄,要不,一會兒東西烤好了,您也坐下來等會兒一塊吃點。


    這東西做起來簡單,熟得快,一會兒就好。


    至於董捕頭你說的那個人啊?


    呶!就是這個家夥,叫什麽“一陣風”曹方的,剛才在路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搶我的包袱……”


    “……”


    曹方一聽後麵說話的這個聲音,就知道是那個打傷自己,並把騙他回頭,把他敲暈的少年。


    少年這時和那個中年人的對話,突然讓他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捕頭?這麽說,這地方是似乎是什麽衙門?


    那這位“董捕頭”是什麽人?哎!不好!莫非這位“董捕頭”是平陽城神捕門的八品鐵衣捕頭“笑麵虎”董成不成?


    要是真的是這廝,那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自己怎麽會被這奸詐的小賊給弄到了神捕門衙門來了?


    他媽的!自己不會這麽倒黴吧,竟然會真的落在了董成這個王八蛋狠人的手裏?


    還有,這個捆自己的少年怎麽會是神捕門衙門的人?


    這可怎麽辦?!自己現在落到神捕門的手裏,怎麽可能會有好果子吃!


    怎麽辦?……”


    曹方一想到自己現在很可能是被弄到了神捕門衙門裏,不僅雙腿一緊,遮身的褲頭上不僅有了幾分濕意。


    他現在可不敢說話了,隻能裝暈,想聽聽神捕門的人。


    特別是神捕門的八品鐵衣捕頭“笑麵虎”董成,接下來,會如何的處置發落自己。


    曹方當下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點的聲音都不敢弄出來,硬生生的光著身子躺在地上繼續裝暈。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笑麵虎”董成是個什麽樣的人,可曹方他自己對這個王八蛋可是一清二楚。


    “董成這個王八蛋可是標準的狠人一個,別看表麵上整天臉上笑眯眯的,看著挺和氣,似乎和誰都和藹可親,沒紅過臉。


    可是這家夥背地裏為人卻尤其陰險,手段更是極其的毒辣。


    整個平陽城內的三教九流隻要是惹到他,落到了他的手裏,能囫圇個活下來的寥寥無幾,幾乎沒有。


    看來自己這次麻煩大了!”


    現在和董成說話的正是楊瑾,他打暈“一陣風”曹方之後,就發現自己所在的巷子離神捕門不遠。


    當即就把昏過去的曹方直接從神捕門衙門的大門口給扛了進來。


    之後將曹方除了底褲,給脫了個精光,經過一陣細致到極致的搜身之後,把他蒙住眼睛,就捆得結結實實的,給扔在了地上。


    楊瑾剛才雖然服用過“參茸養身丸”,暫時把損失的氣血給恢複了過來。


    但是丹藥能恢複氣血,卻不能充饑止餓。


    他這時候腹中饑如火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兩眼也餓得直冒綠光。


    所以就打算先吃些東西充饑之後,再來審問曹方。


    因為早上吃的是狗肉煲,中午也沒回來吃,所以早上讓張有福捎來的羊肉正好還在,他就想弄些羊肉烤著來吃。


    他剛把羊肉處理好,正準備點火燒炭。


    這平陽城神捕門的原副總捕頭,八品鐵衣捕頭董成,聽到楊瑾把一個渾身是血的家夥扛進了神捕門,就過來問一下是怎麽回事?


    楊瑾一邊將自己包袱被搶的經過有選擇地講給了董成聽。


    另一邊則手裏不停,將醃漬好的羊肉拿過來,準備穿串,然後再烤。


    這些羊肉剛才已經被他切成一個個的羊肉塊,又放在一個陶盆裏。


    和切好的香料、薑片混合在一起,加上鹽、黃酒攪拌均勻,已經放在那裏慢慢的醃了一會兒,現在已經入味了。


    楊瑾將盛羊肉丁的陶盆放在案板上,右手拿起一支原先做好,放在案板上的竹簽子。


    三隻手指輕輕捏住,猶如持劍一般,接著左手在羊肉盆裏一抓,隨手一拋,將手裏的羊肉塊拋在空中。


    隨後楊瑾右手疾出,那竹簽子竟一瞬間劃過空中飛舞的那幾顆羊肉丁,將它們快速的穿了起來。


    速度之快,猶如閃電一般,就連一旁的神捕門八品高手董成都吃了一驚。


    因為作為八品高手的他,竟然沒能夠看清楊瑾剛才這一手,是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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