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說這是你家,我告訴你,這兒已經不是你家了,老爺子已經你斷絕父子關係了。”老太太指著德子叔的鼻子說道。


    “少跟我來這一套,他說斷就斷啊,我怎麽不知道啊。對不起,我不知道的事兒?我不認。”德子叔一把拍掉老太太的手,擺出一副混不吝的模樣。


    “我告訴你們,我們爺倆兒的事兒,你們他媽的少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麽算盤,不就是想著等著我們家老爺子沒了,把我們家到房子給分了嗎,我告訴你們,門兒都沒有,隻要我還活著,這院子就隻能是我的。”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嘴給你撕爛。”也不知道是真的生氣,還是被對方說中了心底的秘密,一直指責德子叔的老太太頓時惱羞成怒,張開爪子就朝德子叔撲了過去。


    作為一個連自己老子都能坑的人,德子自然不會慣著一個老太太,一個反手就就把老太太推到了地上。


    “好你個三德子,連我媽你都敢推,今個兒我就替老爺子好好教訓教訓你”


    “別打了,都是一個院的,有話好好說,再怎麽說你們也是親戚啊。”老太太的兒子看到這一幕,立馬撲上去跟德子撕打在了一起。


    院裏的其它兩戶人家見狀則是衝上來開始勸架。


    “屁的親戚,就他媽一群臭要飯的,要不是我爸看她們可憐,早不知道餓死在那條街上,現在居然敢打我了。真是他媽是養了一群白眼狼。


    “你說誰是要飯的,誰是白眼狼。”被拉開到老太太兒子,聽到德子這麽羞辱自己一家,頓時火冒三丈,掙脫了旁人的束縛再次朝德子撲了過去。


    看著眼前亂糟糟的一幕,劉光齊皺了皺眉頭,不過他現在一點勸架的心情都沒有,直接繞過人群悄悄的來到了老爺子住的正房。


    進門之後劉光齊就看到一個七十多的老頭躺在床上,旁邊還有這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在邊上忙著端水給老爺子擦臉。


    “媽,我把光齊哥帶過來了。”


    “你來了,光齊,趕緊看看老爺子吧,跟德子兩句話沒說到一塊兒去,人一下子就暈過去了。”看到劉光齊進來,福林他媽立馬招呼著劉光齊坐到了床邊。


    這麽多年的鄰居也沒什麽好客氣的,劉光齊點了點頭,就把手搭在了老爺子的寸關上。


    這一號,劉光齊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幾天沒見這老爺子,身體居然已經糟糕到這個地步了。


    “怎麽樣了,光齊,要不要緊啊。”福林媽看到劉光齊皺眉,擔心的問道。


    劉光齊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拿出銀針在老爺子身上紮了起來。


    “呃啊”幾針下去,剛剛還雙目緊閉,麵如金紙的老爺子便吐出一口濁氣,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你來了,光齊,大晚上的麻煩了”愣了一會兒神後,老爺瞪著混濁的雙眼看向了劉光齊。


    “您太客氣了,老爺子您的身體可是”劉光齊剛想和對方說說,讓對方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老爺子就擺了擺手。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不行了,一天不如一天了,本來就沒幾天好活的了,再讓這小子一氣,我估計我是活不了幾天了。”聽著外麵的吵鬧,老爺子苦笑著搖了搖頭。


    “別說這不吉利的話,老爺子,您至少還能再活二十年呢。”一旁的福林媽說道。


    “再活二十年,我今年都七十了,再活二十年,那不成老妖精了。活不了了。”聽到福林媽的奉承,二爺搖了搖頭。


    “行了,我沒事兒了,光齊,你回吧,老是麻煩你,二爺這輩子不喜歡欠人情,但是二爺現在也沒錢給你,這家裏的東西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喜歡的,有的話就拿回去,就當是這些年我麻煩你的診費了,咳咳”老爺子看著劉光齊幹咳了幾聲說道。


    “二爺,您這話說的真的是太見外了,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街坊,搞這麽生分幹嘛?您先歇著,明天我讓淮茹給你送點藥過來。”劉光齊拍了拍二爺的手,起身朝外麵走去。


    “喲,這不是老劉家的大學生嗎?又來給那老不死的看病啊,幾年不見長個兒了”出了門,門外的戰事已經告一段落了,老太太的兒子因為長期營養不良,根本不是德子的對手,沒幾下就被德子摁在地上暴揍,即便是旁邊有人幫著也被德子懟了一雙熊貓眼。


    此時的德子就像是一個剛剛打完仗,得勝歸來的將軍,拿著一把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梳子,在那裏騷包的搗拾著他散亂的發型,看到劉光齊從屋裏出來,伸手就朝劉光齊肩膀摸了上去。


    看到對方那流裏流氣的模樣,劉光齊一抬手把對方到胳膊打到了一邊。


    “呀嗬,小家夥脾氣見長啊。不讓碰是吧,我還非碰你不可。”說著德子就伸出手朝劉光齊的脖子摟了過來。


    “哎幼”


    “懶得搭理你,你還得寸進尺,真是上趕著找抽。”像這種人渣,劉光齊真的是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直接一個擒拿把他摁在了地上。


    “打的好,”看到德子被製服,周圍的人鄰居紛紛拍手叫好。剛剛被德子摁在地上暴揍的老太太兒子伸手就是一鼻竇蓋在了德子的後腦勺。


    “他媽的,小兔崽子,你搞偷襲,我不服,有本事咱們找個地方單練。”


    “單練是吧,行,我成全你。來,來。”聽到這話,劉光齊鬆開了德子,劉光齊原本是急著回家當昏君呢,被這家夥一搞現在是一點兒興致都沒有了。


    興致沒了,但是這一肚子的火他得找個地方撒出去,眼前這個傻逼正合適。


    “行啊,小子,幾年不見長本事了。我今個兒非的好好教訓教訓。”被劉光齊鬆開的德子,活動了一下筋骨,一邊撂著狠話一邊就朝劉光齊撲了過來。


    眼瞅著對方就要撞到自己肚子上,劉光齊漫不經心的抬起了自己的膝蓋,結果正好頂在了對方的臉上,趁著對方捂著鼻子慘叫到時候,劉光齊接連兩個肘擊狠狠的砸在對方的後背,然後劉又揪著對方的衣服,把這家夥甩到了垂花門的台階上。


    “你一個敗家子有什麽可豪橫的,還以為這是十年前呢。單練,還單練嗎?”劉光齊走到德子麵前,狠狠的給了對方幾個耳光,解了解心裏的怨氣。


    “不練了,不練了。”見識過劉光齊帶著戰鬥力後,德子哪裏還敢跟劉光齊炸毛,捂著流血的鼻子,一邊搖頭一邊朝後退去。


    “我告訴你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跟二爺頂嘴,我聽見一回,我揍你一回。什麽東西,給我滾一邊去。別擋道。”感覺氣撒的的差不多了,劉光齊在德子身上踢了一腳然後走了出去。


    劉光齊原以為自己教訓了對方一頓,德子會收斂點。最起碼老實幾天,但是他太低估對方的紈絝程度了。


    “幹嘛的,福安”第二天中午劉光齊拿著給二爺包好的藥,騎著自行車從醫館回到南鑼鼓巷,剛進胡同口,就看到一個十二三歲到小男孩倒騰著兩條腿朝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不好了,光齊哥,二爺不行了,我媽讓我叫你過去看看。”福安聽到劉光齊的聲音,立馬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看著劉光齊焦急的說道。


    “怎麽回事兒,昨天不還好好的嗎。”劉光齊聞言推著車子朝西跨走去。


    一進門還是同樣的場景,不過今天的德子叔卻沒了昨天到囂張,被西院的幾個年輕人圍在中間,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一看就是犯了眾怒,被人群毆了一頓。


    “光齊,”看到劉光齊到來西院到人全都一臉殷切的看著劉光齊,相比於中跨的勾心鬥角,西院的氣氛要和諧許多,沒那麽多的算計。


    當然也有可能是住的人不多,鬥不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這才一個晚上老爺子怎麽就成這樣了。”劉光齊走進屋了,看著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的老爺子,劉光齊再次號起脈,虛弱的脈再次讓劉光齊皺起了眉頭,如果說昨天晚上老爺子或許還有幾個月的活頭兒,那麽現在就隻剩下幾天時間了,甚至隨時都有可能咽氣。


    “還不是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又從家裏偷了個東西準備出去賣,讓老爺子看見了,罵了他一句,結果他一下把老爺子給推到了地上。我可憐的老哥哥啊,這麽大歲數了那經得起他這麽折騰啊。”昨天晚上那個老太太看著床上的老爺子抹起了眼淚。


    “你少在這兒貓哭耗子,我爸怎麽知道我拿東西了,還不是你通的風,報的信兒,把我爸扶了出來。你不就是想借著我的手把我爸給氣死嗎,我狼心狗肺,那你是什麽東西,喂不熟的狼。


    “還嘴硬。找打。”看到德子敢汙蔑自己老娘,老太太頓時兒子上去就是一腳。


    “你她媽的,你敢踹我。”挨了一腳德子直接暴起陳旁邊幾個年輕人不注意,一下子摟著老太太的兒子的脖子,將老太太頓時兒子按在地上了。


    劉光齊一邊施針,一邊冷眼看著眼前這場鬧劇,雖然德子不是個好人,但是通過德子剛才那番話,他忽然覺得旁邊這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或許真的沒安什麽好心,可能真的向德子說的那樣再圖老爺子都跟你房子。


    “咳咳”劉光齊正想著躺在床上的二爺突然猛烈到咳嗽起來,還沒等邊上到福林媽給他順口氣,嘴角就咳出絲絲鮮血。


    “老爺子,”看到這一幕眾人也顧不得拉架全都圍了過來。


    “您醒了老哥哥,你這回可是把我們給嚇壞了。”看著醒來的老爺子,老太太一拍大腿就握住老爺子的手幹嚎起來。


    “光齊啊,幫二爺個忙行不行。”老爺子的目光在周圍這群人身上環顧了一圈後,最終把目光落在了劉光齊身上。


    “誒,您說?隻要我能幫的上?”


    “你肯定能,我,我想請你做個見證,我要立遺囑。咳咳咳”二爺喘著粗氣艱難的說道。


    “立遺囑!”


    “立遺囑?”聽到老爺子要立遺囑,周圍的人人立馬露出了不同到表情,老太太一家是欣喜,覺得可以得償所願了,德子的驚慌,感覺大事不妙,其它鄰居則是帶著一絲期盼,希望可以從老爺子這兒分到一點好處。


    “不能立,立什麽遺囑。不能立。你個老不死的,想把我的東西送給別人門兒都沒有。”眼瞅著原本屬於自己的財產就要被老爺子分給外人,徐德整個人都癲狂了,麵目猙獰的朝病床上的老爺子撲了過來,周圍的人攔都攔不住。


    “給我老實點兒。”看到徐德那副凶相,劉光齊自然不會不管,一個窩心腳直接把對方踹了回去,然後趁著對方還沒爬起來,幾根銀針快速的插在對方的關節和要害部位,隨即徐德就發出來殺豬般的慘叫。


    “按住他了,別讓他亂動。老爺子您說,我記。”製服了暴走的徐德,劉光齊拿出紙筆坐回來了老爺子身旁。


    “多謝了,光齊,”見劉光齊準備好東西,老爺子就開始口述遺囑,最先分的是家裏東西,念情誼,老爺子給院子裏每家每戶都分了點,雖然不是什麽金貴的東西,但是也足夠這些鄰居高興的了。


    分完這些不值錢的東西,老爺子又從床底下那裏兩個小箱子。


    “這個箱子給德子,大夥覺得沒問題吧。”


    “沒問題,”


    “應該的”聽到老爺子這話,老太太一家和院裏的鄰居紛紛點頭附和,畢竟徐德是老爺子親兒子,分點東西那是合情合理的事兒。


    雖然分了點東西,但是一旁的徐德依舊是罵罵咧咧的。


    “你要是在沒完沒了,我就拿針把你嘴給縫上。”聽到徐德越罵越難聽,劉光齊目光一冷,拿出一根針冷冷的看了徐德一眼。


    看到劉光齊冷漠的眼神,徐德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然後閉上了嘴巴。


    “這個箱子,呼呼呼”確定了迪哥箱子到歸屬,老爺子正要分配第二個箱子,嘴裏突然傳來了風箱一樣的聲音,老爺子的胸口也是劇烈到起伏起來。


    “光齊,你快給看看,這是怎麽了,快給看看。”老太太一家看到這一幕頓時急了,從立遺囑開始他們家還什麽東西都沒得著呢,要是老爺子現在就嘎了那他們其不是臉那些鄰居都不如。


    “沒事兒。”看著老太太一家那害怕吃不著肉到樣子,劉光齊總算是明白了知人知麵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這句老話是什麽意思了。


    輕輕的在老爺子身上幾個關鍵部位揉了揉,剛剛看起來快要斷氣的老爺子立馬好了許多,不過臉色卻是變得更差了點。


    “快點記吧”劉光齊本想再幫老爺子按一按,緩解一下疼痛,但是一旁的老太太卻是急不可耐的催促起來。


    聽到這話劉光齊本想懟她一句,但是二爺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打開箱子,劉光齊打開箱子一看,裏麵居然放著一對碩大的粉彩天球瓶,足有六十公分高,而且還是乾隆年間的,上麵畫著九個栩栩如生的蟠桃,看的劉光齊哈喇子都快流出來,這可是真正的好東西。


    別的不說,光是這碩大的器型,就是難得一見。一千件天球瓶裏都不一定遇見一個這麽大的,而且還是一對。


    “哇”其它人雖然不懂,但是看到這麽大一對花瓶也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對花瓶,一個給福林媽,這麽多年麻煩你了,又是洗衣,又是做飯的。咳咳咳”老爺子一邊咳嗽,一邊把天球瓶分配了出去。


    “您這是幹什麽啊。”


    “拿著吧,我這人不愛欠人情。放好了,這是個物件,那天家裏要是遇見困難了,把它賣了,說不定能幫你們度過一道難關。”


    “老舅,我們的呢。”


    “老不死的,你居然把我的東西分給別人”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對天球瓶的價值,但是敗家子徐德卻是一清二楚。


    看到老爺子把這麽貴重的東西說送人就送人,徐德頓時氣的牙咬切齒對著老爺子就是破口大罵。


    “剩下這個就給你了。”麵對自己兒子到怒罵,老爺子全當沒有聽到,那剩下的那個天球瓶送給了老太太。


    “謝謝您了,表舅。”得到了老爺子都跟你饋贈,老太太一家頓時喜作一團。


    “最後就是這個房子裏。”見瞅著家裏東西東西已經到了分的差不多了,老爺子終於說到最關鍵的東西,房子。


    聽到老爺子提起房子,鄰居們倒是沒什麽反應,徐德和老太太一家卻是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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