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身體不舒服怎麽不跟我和大有說啊,還非要一個人去地裏幹活?這不是讓人說我們不孝順嗎。”


    兩人進屋後,劉光齊把老頭兒扶到了炕上,老頭兒的兒媳婦也挺著大肚子跟了進來,雖然嘴上是在埋怨老人逞能,但是劉光齊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這個婦人其實是在擔心老頭兒的身體。


    “唉,大有忙著煉鐵,你又大著肚子,這地裏的活兒我不幹誰幹,總不能讓地裏的莊稼荒了吧,真要是荒了,那咱們來年吃什麽”


    老頭擺了擺手說道


    “都怪我,爸,不該這個懷孕。”


    孕婦一臉自責道。


    “呸呸,這是什麽話,你現在肚裏懷的可是我們老田家的命根子。我還指望著你給我生個大孫子呢。”


    老頭兒一聽臉色就是一變,連忙呸了幾下。或許是動作有點大牽扯到了老腰頓時疼得老頭兒齜牙咧嘴。


    “大夫,對不住啊,家長裏短的讓你看笑話了。”


    “沒事兒,家長裏短的挺溫馨。那咱們開始吧”


    “麻煩您了,大夫。”


    老頭兒的兒媳見狀立馬給劉光齊騰出一塊地方。


    “您貴姓啊,老同誌”


    “免貴姓田。”


    劉光齊一邊給老頭兒號脈一邊跟對方嘮起了家常,很快劉光齊就通過聊天和診斷知道了對方的病根,病因很簡單,其實就是早些年在山裏淘金時落下的病根。


    知道了症狀和病因,劉光齊就開始施針治療。劉光齊的施針手法很樸素,沒有武俠裏描繪的那麽花裏胡哨,要是真和裏寫的那樣,那是給人看病呢,還是給人表演呢。


    針灸講究的就是一個穩準狠,有的時候快點也更好。還飛針,小心飛到病人頭上去。


    “爸,你怎麽了。”


    就在劉光齊拿出艾葉給老頭兒艾灸的時候,一個青年漢子突然推門闖了進來,動靜大的差點兒沒把劉光齊手裏的艾條給嚇掉了。


    青年進來後直接奔到了炕邊,一臉緊張的看著躺著炕上的老頭兒。


    “沒事兒,老毛病了,你不在爐子那邊盯著,你跑回來幹嘛,趕緊回去吧。你剛當上村長,讓人家看見就不好了。”


    老頭兒看到自己兒子從煉鋼到地方跑回了家,連忙支起胳膊準備把他攆回去。


    “我怎麽回來了,要不是廣平跑到爐子哪兒跟我比劃,說你讓人扶回家了,我都不知道你腰疼又犯了。你怎麽不說呢。真是的。快別動了趕緊躺下吧。”


    老人的兒子一看就是個孝順兒子,看到老頭滿身的銀針連忙把老頭按到了炕上。隨後扭頭看著劉光齊問道。


    “大夫,我爸這病嚴重不嚴重,能不能治啊。”


    “老毛病了,治療是一方麵,主要還是養,隻要以後不幹重體力活應該就沒什麽問題。”


    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劉光齊強裝鎮定道。雖然他叫不出來眼前這人的名字,但是他從小到大沒少看對方演的電視劇,劉光齊記憶最深刻到一部金太郎的幸福生活。


    看來自己又不知道亂入到那部電視劇裏了。


    “那就好,能治就好。您是城裏來的劉大夫吧。”


    聽到劉光齊這話,老頭兒長出了一口氣,隨後看著劉光齊問道。


    “您見過我?”


    “沒見過,隻是我們金山公社的醫生我都知道,突然冒出一個一個沒見過的大夫,除了是城裏來的劉大夫,那肯定沒別人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田有,是金牛坨的村主任。”


    “你好,田主任,我是城裏來的醫生,我叫劉光齊。”


    “田主任,能不能麻煩您跟咱們村的人都說一下,就說我來了,如果他們身體有什麽不舒服可以過來找我。我免費給他們看,不收錢的。”


    “沒問題,沒問題,我這就去通知他們。您就在我家等著,她媽趕緊給劉大夫倒點水。”


    田有一聽還有這好事兒,拔腿就往外跑去。


    很快得到通知的村民就蜂擁到了田有家,劉光齊一直忙活到了下午六點才算停了下來。


    就這還是田有勸回去了一大半,要不然就算到了明天早上劉光齊也忙不完。


    按照劉光齊的估算,往後這幾天他都得在這兒待著了,因為金牛坨村就位於金牛坨山下,日本采金隊自然不可能放過村裏的人,村裏的人大多數當年的淘金礦工,身上那點毛病,也都是在那時候留下的。


    畢竟按照日本人那禽獸不如的本性,肯定不會把這些村民當成人使喚的。


    “田主任,我問一下,分配到你們村的賈東旭在哪兒。我這兒有點東西要給他”


    劉光齊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道,他來這兒一天了,也沒看見賈東旭的身影,按照賈東旭的脾性早就應該湊過來了。


    “他啊,他估計是進山了。”


    “進山,他沒事兒進山幹什麽?”


    劉光齊聞言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他啊,八成是聽村裏人說山裏藏著金磚,進山找金磚去了。”


    “金磚?”


    “是這樣的,我們這兒一直有個傳說,傳說當年小鬼子投降撤退時,想把之前攢下來的金磚全都運走,結果因為消息泄露遭到八路伏擊沒能把金子運出去,為了不讓咱們得到這些金磚,就把那些金磚藏在了山裏。


    嗨,其實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兒,因為伏擊了一次,沒有發現那些金磚,就有人說那些金磚還藏在山裏。那可是八百塊金磚,小鬼子怎麽可能留在這兒,就是背在身上他們也得帶走啊。您說是不是?”


    田有見劉光齊感興趣,主動給劉光齊講起了金磚的故事。


    “別人不知道,那當年的礦工肯定知道金子運沒運走啊,找個人問一問就不知道了。”


    聽到劉光齊提起礦工,田有突然變得沉默起來,兩隻眼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桌子,隨後七尺多高的男子漢就捂著臉抹起了眼淚。


    “問不著了啊,小鬼子不是人,為了不讓人知道金磚是被他們帶走了,還是藏起來了。撤退的時候,把那兩百多個礦工全都攆到礦洞裏給殺了,就剩下我們田有一個人活了下來。一想起那些拿命救了他的礦工,我們家田有就忍不住掉淚。”


    看到田有這副模樣,劉光齊頓時感覺那些礦工怕是凶多吉少了,果不其然,接下來田老漢的話,讓劉光齊聽後氣得牙根直癢癢,恨不得穿越回去拿槍突突了那群王八蛋。


    “對不起啊,田大哥,我不該問的。”


    看著陷入回憶難以自拔的田有,劉光齊走到跟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


    “沒事兒,你問得沒錯,你問得好。十多年過去了,現在已經沒多少人記得他們這些人了,你要是再不問,他們這些人就徹底讓人給忘了。就是我這副模樣,讓你看笑話了。”


    田有抹掉臉上的淚水,咧嘴笑道


    “這有什麽好笑話,老話說的好,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為了這些犧牲的礦工掉淚,值得。這些都是那些日本鬼子侵略留下來的罪證,回頭我一定把這些礦工的故事登到報紙上,讓所有人都記住這些礦工,記住這段曆史。”


    “好,好,要是真的登了報紙,你一定要給我寄上一份,我到時候燒給他們。告訴他們有人還記得他們。”


    “行了,田大哥,天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跟田有說了幾句話後,劉光齊背起藥箱準備離開。


    “等一下,先別著急走啊在這兒吃過飯再走啊,累了一天啊,忙活一天了,怎麽能連頓正經飯都沒吃就走。走,走。”


    說著田有就準備拽著劉光齊去村裏的大食堂。


    “不用了,我現在一點都不餓。”


    劉光齊推辭道,雖然大食堂的夥食在田有他們看起來不錯,但是對劉光齊來說卻是一種折磨。


    用劉光齊前世老家話來說,大食堂做出來的飯,吃進嘴裏就是直鹹不拐彎,除了鹽味兒就沒其它味道了。


    劉光齊吃了這麽些天肚子早就受不了了。他正打算今天晚上進空間改善改善生活呢。怎麽可能留在這裏遭罪呢。


    “真不吃啊。”


    “我是真不餓,還是給村裏省點糧食吧”


    “那這樣,你先等一等,”


    說完田有就走到了裏屋,然後拿著一遝錢走了出來。


    “田大哥你這是幹什麽。我都說了是免費看診。”


    劉光齊看著田有手裏的錢頓時臉色一變。


    “兄弟你聽我說,你忙活了一整天了,為了跟我們村裏的人看病,連頓囫圇飯都沒吃上,我這個當村主任心裏實在過意不去,飯可以不吃,但是這錢你必須收。”


    田有拽著劉光齊的手情真意切的說道。


    “田大哥,真不用,我不缺錢,我一個月工資一百多塊錢呢,我不缺錢,我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給鄉親看看病。”


    “我知道你不缺錢,但那是你的錢,這是我的心意,你要是不收你明天就不用來了。”


    “這樣吧,田大哥,你把這錢收回去,我您要是真想感謝我,你就把這個剪子賣給我。”


    劉光齊被田有纏的實在沒辦法了。指著一旁桌子上的剪子說道。


    “這一個剪子算什麽啊,你想要拿走就行,不過,這錢你還是得拿著。”


    田有看了看劉光齊手指的剪子,二話沒說就把它拍到了劉光齊的手裏。同時把錢也塞到了劉光齊的手裏。


    “田大哥,你聽我說,你聽我說。這個剪子可不是普通的剪子,這是一把明朝的鶴形剪,距今已經三四百年了,你明白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嗎。”


    “不明白,它再久,它就是一千年它也是把剪子,它還能成精了不成。”


    劉光齊原以為自己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田有肯定能明白這個剪子的價值,可惜的是他高估了田有的文化水平,這輩子都沒離開過金山公社的他那裏懂的什麽叫做古董。他知道那就是把剪子。


    “它成不了精,但是它能成金,你別小看這把剪子,拿到城裏少說也能賣個二十塊錢,這還是現在的價錢,這要是再往前捯十年,價錢能番五倍還不止。”


    “真的假的,一把破剪子二十塊錢,兄弟,你不會是不想收錢,隨便編了一個借口吧。”


    田有看了看劉光齊又看了看他手裏的剪子,難以置信的說道。


    “我蒙你幹嘛,你自己想想一個東西能好端端從四五百年前流傳到現在,多不容易啊,不說別的,就它這稀罕勁兒,它就值這個價。真要說起來,我還得倒給你錢呢。”


    說著劉光齊就準備從口袋裏再掏出二十塊錢遞給田有


    “倒給我錢,那不行,不行。你要是想要就拿走。”


    田有看著劉光齊煞有介事的樣子,還真就被唬住了,連忙按住了劉光齊,也不再提給錢的事兒了。


    “那這樣吧,這個剪子就當是我在你們村給村民看病的報酬了,往後你可不許再提給錢的事兒了。”


    “成,不提就不提。那你慢走啊,大兄弟”


    田有看著劉光齊堅定的態度,也不再糾結錢和剪子的事兒了,一直把劉光齊送到了村口。


    “好東西啊。”


    離開金牛坨村後,劉光齊拿出了從田有家的拿來的剪子,這東西可不是劉光齊為了堵田有的嘴隨便編出來的東西,而是一把實實在在明代的剪子,劉光齊進門第一眼就看見了它。


    這把剪子的造型,非常的俊秀飄逸,就和未來托尼老師手裏剪頭發的剪子差不多。而且材質也不是普通的鐵,而是銀子,否則也不能保存的如此完好,要是鐵質的剪子幾百年下來早就鏽成一坨了。不說別的光是賣銀子,按照這把剪子的份量也能賣不少錢。


    說起剪子,其實劉光齊還有一把剪子,也是明代的。那把剪子是當初劉光齊從黑舍裏墓裏帶出來,那把剪子的造型更是像是裁布用的剪子,材質是鐵,但是上麵嵌了金。


    劉光齊把玩了一會兒就把剪子丟到了空間裏,這東西雖然比較稀罕,但是價值卻是不高,誰讓它是比較冷門的收藏呢,這要是換成瓷器,價值至少翻十倍。


    回到住的地方後,劉光齊早早的躺在床上,忙活了一天了他也確實累到不行了,原本他還說進空間吃點好點,結果腦袋剛碰到枕頭就迷湖了過去。


    “八百塊金磚!淘金穀”


    夜半時分,睡得正香的劉光齊突然睜開了眼睛,坐床上坐了起來,愣了一下後劉光齊隨即消失在了床上。


    一進到空間,劉光齊就直奔老爺子的房間而去。快速的在老爺子那些dvd光碟裏扒拉起來。


    ”一邊去,別煩我,再煩我,我就要吃熊掌了。”


    看到劉光齊突然出現在空間裏,正趴在客廳地毯上睡覺的熊大,扭著大屁股,邁著笨拙的內八步到了劉光齊跟前,一下子撲倒了劉光齊帶著後背上,用它麵盆大小的腦袋在劉光齊身上蹭來蹭去。


    劉光齊此時可沒心情跟它完,直接把它推到了一邊。


    “就是他了,杜原”


    看著封麵上熟悉的麵孔,劉光齊一眼確定了這上麵的人肯定就是金牛坨的田有。


    從田有說起那八百塊錢金磚的時候,劉光齊就覺得有點熟悉,這種感覺就和當初聽到慈溪密寶一樣,隻不過當時劉光齊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而這個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劉光齊真的是記不清了,畢竟現在距離他穿越已經過去了八年,如果不是做夢夢到了淘金穀三個字劉光齊還真不一定能想起來了。


    拿著光碟劉光齊來到了自己房間,將碟片裏的東西拷到了優盤上。隨後劉光齊就拿著優盤朝庫房到宿舍走去。


    “你怎麽這個點兒進來了。不是說晚上進來吃飯嗎,我們等了你半天也沒等下。”


    劉光齊剛走到臥室門口遇到了出來上廁所的雲子,小丫頭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


    看著眼前到雲子劉光齊頓時想起了那兩百多個被被小鬼子害死的礦工。一股邪火直接從丹田湧到了腦門,表情也跟著變得猙獰起來。


    “你怎麽了幹,嘛這麽看著我,好嚇人啊。”


    雲子看到劉光齊凶惡的表情頓時被嚇了一跳,怯懦的往後退了兩步。不過她到這副表現卻更加刺激了劉光齊。為了給那兩百多名礦工報仇,劉光齊扛起雲子就朝宿舍走去。


    “啊,你怎麽了。”


    將雲子丟到了床上,劉光齊就撲了上去。


    在仇恨的驅使下,這一次劉光齊格外的凶狠,等到一切結束之後雲子已經是傷痕累累,渾身上下布滿了劉光齊的牙印和巴掌印,個別地方還滲著血絲。身上的睡衣也已經變成了破布條,整個人像一隻可憐的小貓一樣躲在角落裏,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滴落。


    “對不起”


    已經恢複理智的劉光齊,看著眼前到雲子,有些心疼的把小丫頭摟在了懷裏。


    在劉光齊觸碰到雲子的那一刻,雲子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感覺到劉光齊已經恢複了理智這才放心的依偎在劉光齊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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