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名市委書記在省委副書記費伯渠的帶領下上了一輛中巴。令陸漸紅稍感意外的是,隨同費伯渠一同前往京城的並不是協助費伯渠工作的省委副秘書長尤建軍,而是省委秘書長景珊。這讓這一次赴京城的考察學習活動多了一分特別的味道。


    昨晚瘋了一夜,體力消耗不小,一夜並沒有完全恢複,所以陸漸紅並沒有跟別的市委書記寒喧套近乎,而是坐到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閉目養神。眼睛雖然閉上了,但是因為景珊的陪同,他的思維並沒有停頓,他在揣摩周琦峰的用意。對景珊這個人陸漸紅並沒有太深的印象,如果說有,就是景珊那圓潤的臀部。摸上去的話,手感一定很好吧。陸漸紅不無齷齪地想著,嘴角不經意地露出一絲笑意。不過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由於景珊在這一年中基本上沒有被推向前台,這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她才剛剛走進周琦峰的視線,或者說剛剛得到周琦峰的認可。另外一個,她是周氏陣營中的核心人物,周琦峰認為該是推出來的時候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景珊的陪同是不是帶有特別的任務呢?陸漸紅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過隨即否定了這個推斷。以他目前和周琦峰的關係,如果景珊真是核心人特的話,沒有理由到現在在才接觸。要知道景珊可是省委秘書長,直接服務於省委書記的。省委秘書長的權力雖然不小,但在省委常委中排名是最靠後的,在政治鬥爭中,說得難聽一點,充其量也隻是倒向省委書記的那一票,再加上性別上的限製,雖然沒有歧視女性的意思,但是綜合這些因素,陸漸紅認為景珊不大可能是核心人物,至少以前不是。那麽就是第一種推斷了。這樣的話,周琦峰讓景珊隨同前來,會不會有考察她的用意呢?毫無疑問,費伯渠絕對是周琦峰的得力助手,用左膀右臂來形容絕不誇張,讓他來執行這個任務,是再恰當不過了。


    陸漸紅越想越有可能,不過還有一比重疑問,召集這麽多的正廳級幹部,如果隻是為了考察景珊,不僅文不對題,而且陣仗太大,有點小題大作之嫌,看來這隻是一個順帶的產物。從內心來說,陸漸紅不認為這隻是一次簡單的考察學習活動,但具體的是什麽,無從猜測。不過這隻是此次行程的開端而已,還有二十來天的時間,足以明了。


    這時,一股淡淡的幽香鑽入鼻翼,香奈兒香水,淡淡的香氣,聞在鼻中很是舒服,不用問,肯定是省委秘書長景珊。


    睜開眼來,果然是她,陸漸紅微笑道:“景秘書長。”


    “叫我景珊就可以了。”景珊也微笑道,“陸書記很特別啊。”


    “是嗎?”陸漸紅微微一愣,“景秘書長也很特別啊。”


    景珊也是一愣,不由道:“原聞其詳。”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用的應該是香奈兒no.19香水。”陸漸紅淡笑著道,“這款是以香奈兒女士的生日8月19日為名,以簡潔易記的數字命名,所以把香奈兒女士最後一支親自推薦的香水,命名為no.19。這款香水也是香奈兒女士最常用的香水,輕淡自然的香味,展示著自信迷人的風采。”


    景珊不由笑了起來,道:“真看不出,陸書記對香水居然還有這麽深的研究。”


    陸漸紅笑道:“研究倒是沒有,隻是上次跟愛人一起買香水的時候,聽了銷售人員的介紹,現在隻是現學現用罷了。”


    “做陸書記的妻子,一定很幸福吧。”景珊說這話的時候,雖然還是帶著笑,但是陸漸紅卻在她的瞳孔深處看到一絲傷痛,莫非景珊的背後也有著一段故事?不過陸漸紅無心去追尋這些,因為景珊已經指了指前方,道:“人家都在說話呢。”


    陸漸紅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即會過意來,笑道:“我太累了,要抓住一切空閑休息。”


    中巴是35座的,加上隨行的景珊和兩名工作人員,不到二十人,所以整個車廂裏略顯空蕩,而陸漸紅並沒有像大多數的市委書記一樣,要麽交頭接耳地聊天,要麽就擁在費伯渠的身邊“交流”,這樣就顯得陸不累世有些另類了。


    這時,恰巧迎上了費伯渠看過來的目光,似是隨意,卻讓陸漸紅捕捉到一絲不滿的意味,頓時意識到自己引起了費伯渠的不快了。


    景珊似乎也感受到了費伯渠的目光,笑了笑低聲道:“看得出來,陸書記是日理萬機,為事業鞠躬盡瘁,不過人是群居動物,太落單了就不合群了哦。”


    “謝謝景秘書長的提醒。”


    “客氣了。”景珊微笑著回了自己的座位,她穿的是一套職業套裙,回答緊的下擺將臀部緊緊包裹,顯出極度圓潤的線條來。陸漸紅忽然覺得景珊趲路的姿勢與往常有一點分別,看那扭動的幅度,大有故意誇張之嫌,有那麽一絲挑逗似的味道。


    “妖精啊。”陸漸紅對帶著黑邊眼鏡顯得很有氣質的景珊作了一個微小的評判,這時他不由想到了高蘭,平時孤傲如雪蓮,誰又能想到在這個麵具之下的她,熱情時卻灼熱如地底岩漿呢?這個景珊如果熱起來,恐怕比岩漿還要火燙吧?


    車開到一個服務區停了下來,費伯渠幽了一默道:“要喝歌的抓緊時間了,十五分鍾時間。”


    一片笑聲中,眾人下了車,陸漸紅也跟著下車,到費伯渠身邊時,遞了根煙過去,笑道:“昨晚喝多了,頭到現在還疼得很,上了車眼皮子就打架。”


    這是一個變相的解釋,無論理由是否牽強,但都代表了一個態度,這才是關鍵。


    費伯渠麵色稍霽,微微一笑道:“年輕就是好啊,不過要注意分寸,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也很能喝,那個時候仗著自己年輕,身體好,不知道保護身體,現在就看出來惡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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