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亮的刹那間,醫生有一絲慌張,但他很快便鎮定了下來,想把那個氧氣罩再次放到巴正餘的臉上,這時,病床內側忽然站起來一個人,赫然是市公安局長苗勇軍!


    苗勇軍還沒有開口,那醫生惡人先告狀道:“苗局長,你躲在這裏幹什麽?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說得是啊。”苗勇軍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摘掉麵罩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啊。”


    醫生強自鎮定道:“苗局長,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可開不起。”


    苗勇軍根本不理他,說:“摘掉麵罩人還沒斷氣,是不是很奇怪?”


    一邊說著,苗勇軍一邊抬起了胳膊,原來導線是接在他身上的。


    那醫生眼睛以下都被蒙在口罩裏,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閃動的目光卻顯示著他想奪門而逃,苗勇軍摘下導線,攤開手道:“別指望能逃得出去,外麵有的是人。倒不如合作一點,老實交待是誰指使你這麽幹的。”


    那醫生還在嘴硬:“苗局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就清楚地告訴你,巴正餘根本就沒有醒,非但沒有醒,倒是死了個徹底,所以你想謀害的隻是個死人。”苗勇軍這時也不得不佩服鐵忠誠的這一招釜底抽薪之計。原來上午的時候,院方向公安局匯報,巴正餘已經停止了呼吸。不過鐵忠誠當時就建議封鎖巴正餘死亡的消息,向外宣布巴正餘已經清醒了。


    這個消息一傳遞出去,果然有人上當。


    那醫生額頭的冷汗已經流了出來,很明顯,這是一個陷阱。


    苗勇軍抄著雙手道:“坦白是你唯一的選擇,正視現實吧。”


    那醫生徹底崩潰了,摘下了口罩,無力地說:“我說。”


    小剛被暴露了出來,在醫生的配合下,小剛很快落網,而這些巴正餘還不知道。


    此時的他剛剛把老七的屍體處理掉,在別墅裏喘氣。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也不知道小剛的事情辦得怎麽樣,現在隻要巴正餘一死,一切都天衣無縫了。隻要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他決定金盆洗手,好好享受一下,真正做一個幹幹淨淨的企業家。


    可是在撥了小剛的電話之後,一絲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在了他的心頭,他知道,在專正麵前,沒有幾個人能夠守口如瓶,這也是他選擇不斷滅口的原因。可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在最後的關頭還是栽了跟頭。


    康佳誠連抽了兩根煙,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事情看起來還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麽糟糕,不過他並沒有往好處想,比如說小剛隻是睡覺關機了。他在考慮該怎麽處理下一步的事宜。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跑路。


    不過,這一跑便意味著自己完全失守了。況且雖說國家之大,不會沒有安身之處。可是在目前這種連網的機製之下,自己是無路可逃的。既然逃這條路不通,那麽隻有置死地而後生。


    想到這裏,康佳誠起身走向了女兒的房間。


    走到房間門口,裏麵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呻yin聲,這個呻yin聲意味著什麽,康佳誠是心知肚明,心頭不由惱火之極。中午小剛來的時候,女兒跟小剛的說話他都聽見了,媽的,嚇了自己一跳,還以為小剛被弄進去了,這小子膽兒還真肥,趁著自己出去的時候溜了進來,連自己的女兒都敢搞,不能多留,看來得找個機會把他也解決了。


    不過他並沒有聽到小剛的聲音,不由大是奇怪。門並沒有關死,輕輕推開一條縫,眼前的情形簡直讓他難以接受,原來自己的女兒正用一根振動棒在自wei。


    在門口故意加重了腳步,聽到裏麵奚奚簌簌地一陣響動,稍等了十來秒鍾,康佳誠推開了門,康曉敏的身體已經被一張薄毯遮住了。


    康佳誠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笑嘻嘻地說:“曉敏,還沒睡啊?”


    康曉敏蒼白的臉上難得有一絲紅潮,略在尷尬地說:“這麽晚了,有事嗎?”


    康佳誠明顯感覺到康曉敏跟自己之間有所隔閡了,不過自己也沒有再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來看待,否則也不會這麽一大晚進這個房間,說:“曉敏,你覺得爸爸對你怎麽樣?”


    這麽一問,康曉敏有些意外地看著康佳誠:“為什麽這麽問?”


    康佳誠捺著性子說:“你先回答我。”


    康曉敏道:“你對我自然無話可說,我的吃的住的用的玩的,都是你給我的。”


    康佳誠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麽你希望將來還能有這樣的生活嗎?”


    康曉敏已經奢侈慣了,讓她改變生活習慣,去過那種清貧的日子,無異於癡人說夢,不由點了點頭。


    康佳誠接著道:“可是爸爸現在遇到了問題。我幹了些什麽,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瞞你。”


    康佳誠簡單地把自己的勾當毫無隱瞞地都說了出來,說:“現在,爸爸有可能被抓,需要你的幫忙。”


    “我能幫你什麽忙?”康曉敏的語氣冷淡了下來。


    康佳誠道:“這個案子是市委書記陸漸紅重點關注的,隻要他能放我們一馬,就沒有事了。”


    康曉敏笑了起來:“你憑什麽就認為我能夠說得動陸漸紅?你別忘了,我跟陸漸紅還是有過節的。”


    康佳誠指了指腦袋說:“我不是要你說服他,而是能抓得住他的把柄。”


    康曉敏笑得更響:“我連接觸他的機會都沒有,上哪去抓他的把柄。況且他又有什麽把柄讓我來抓?”


    康佳誠的話說得更chi裸:“沒有把柄,也要創造把柄。”


    說這句話的時候,康佳誠的目光向康曉敏身體上的薄毯看了一眼,這一眼似乎能夠穿透薄毯,看到下麵的東西一樣。


    “人不風流枉少年啊。”康佳誠別有用意地說,“陸漸紅是個很年輕很有活力的領導,其實是很容易接觸的。”


    康曉敏忽然間明白了康佳誠的意思,這是一個父親對女兒所說出來的話嗎?為了保全自己,不惜以女兒的身體為代價,雖然自己早已不是黃花閨女,但是在父親麵前,這樣的說法讓康曉敏在情感上很難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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