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接過圖紙,瞬間變得臉色煞白。


    不敢置信的看著鳳曼,她竟然知道?


    鳳曼挑眉,“這頓揍挨得冤不冤?”


    馬歇爾垂頭喪氣的悶不吭聲低著頭。


    鳳曼重新坐在椅子上,命人將馬歇爾扶了起來,氣定神閑的端起茶杯,“現在我們談談合作吧?”


    馬歇爾詫異的抬起頭,“不,我的意思是說,隻要你能將我送回我的國家,我會給你錢,三百個金幣。”


    言下之意,不想合作。


    “那好,我們換一種方式說話。”鳳曼挑眉,放下茶杯,看向馬歇爾,“送你回去,那是不可能的,我的人救了你一命,否則你就會在大海中被淹死了,像是你的同伴一樣,喂了鯊魚。”


    馬歇爾頓時身子一抖,氣弱的說道,“我會補償你金幣的。”


    “不。”鳳曼搖了搖手指頭,“我的意思你還是沒有懂,我救了你,給你吃的,給你住處了,你卻忘恩負義,用金幣侮辱我?我可以給你三千個金幣。”


    馬歇爾眼睛頓時一亮。


    鳳曼清晰地將馬歇爾的神色盡收眼底,突然之間收起了笑臉,變得十分嚴肅,“但是你要給我幹活。”


    換句話說,想要金幣,就得用勞力來換。


    不幹活,沒有金幣。


    “如果我不答應呢?”馬歇爾突然之間假設的問道。


    鳳曼沒有回答,隻是將眼光飄向錦衣衛的方向。


    馬歇爾瞬間回道,“我幹活,但你的金幣不能少。”


    鳳曼這回十分爽快,站起身,伸出手,“成交。”


    馬歇爾眼睛一亮的看著麵前白希修長的手,不由得一陣心神蕩漾,有些醉了,心中感歎一聲,美人果然還是賞心悅目滴。


    就是好看啊。


    馬歇爾握住鳳曼的手,低頭吻向鳳曼的手。


    剛巧龍禦西得到一個金毛怪物進入了鳳幽宮,龍禦西立馬放下了嬛嬛,生怕鳳曼出意外,瞬間消失在鳳鳴宮,趕往鳳幽宮。


    一進門。


    龍禦西就看到一個金毛怪物竟然拉著蠢女人的小手,還低著頭用那張臭烘烘的嘴企圖去親蠢女人。


    一瞬間,龍禦西都要氣炸了。


    龍禦西瞬間連殺了馬歇爾的心都有了。


    驀地。


    龍禦西瞬間出現在鳳曼和馬歇爾中間,強行的拉過鳳曼的手,順手一巴掌就將馬歇爾打了出去,然後趕緊回頭,緊張的對著鳳曼道,“蠢女人,老子來晚了差點就讓那個黃毛怪物輕薄了你,你不要害怕,有老子在,你放心,等會老子一定要將那個黃毛怪物大卸八塊,給你報仇解氣。”


    龍禦西說得語速極快。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鳳曼甚至來不及反應,目驚口呆的看著龍禦西的大紅衣衫,龍禦西十分心疼的對著鳳曼說完,瞬間轉身,啪啪的給殺手小f幾耳光,“你們都是怎麽保護主子的?老子交代過你們什麽?記吃不記打的豬腦。”


    殺手小f感覺到沒有感覺到很委屈,對於龍禦西的責打一聲都不吭,反而將仇恨的眼光瞪向了重傷在地的馬歇爾。


    而被打在院外的受了重傷的馬歇爾,被同樣聽到消息敢來的宗海寧碰了個正著。


    再聽到龍禦西在鳳幽宮中跳腳似的罵錦衣衛,宗海寧眼前一黑,滿腦子都想著一句話:來晚了。


    宗海清心中的怒火隨即轉化成了看馬歇爾的不順眼,對著馬歇爾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可憐的馬歇爾,從進了鳳幽宮之後就沒撈到好處。


    前前後後被打了好多次。


    身上已經沒有好地方了。


    尤其是被龍禦西毫不留情的、盛怒中的一掌打的內傷,再加上宗海寧的怒火,馬歇爾徹底的昏死過去了。


    鳳曼終於反應過來了,大聲吼道,“全都給我住手。”


    驀地。


    宗海寧踢向馬歇爾的腳頓在空中,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曼兒。”


    這金毛怪物輕薄他的曼兒,還不許他揍人?


    龍禦西打向殺手小f的手停在了虛空中,皺眉,“蠢女人,你別不識好歹,老子是在幫你教訓屬下。”


    這群混蛋,越活越回去了。


    “什麽輕薄我?你說胡說些什麽啊?”鳳曼十分無語的看著龍禦西,“你一進門動手就打人,誰讓你來的?”


    龍禦西不服氣,“我明明看見那個死怪物要。”


    鳳曼深吸一口氣,看向宗海寧,“還有你,連情況都沒有搞清楚,你就拳打腳踢,真是氣死我了。”


    宗海寧一窒。


    鳳曼趕緊吩咐錦衣衛,“快將那個人扶起來,看看有沒有危險?龍禦西,你趕緊給他看看,這個人絕對不能有閃失。”


    錦衣衛在院中喊道,“皇上,這個怪物快不行了。”


    “老子才不要。”龍禦西瞬間扭臉,“老子沒有錯,救他,連門都沒有?”


    “哦?”鳳曼利誘,“給你寫一本戲本。”


    龍禦西瞬間眼睛一亮,吞了一口口水,“我早就不看了,沒用。”


    “好吧。”鳳曼冷下來,“把我閨女抱過來,你滾蛋。”


    龍禦西瞬間變臉,諂媚的笑道,“蠢女人,老子看錯了不是?你生那麽大的或做什麽?不就是救人嗎?包在老子身上。”


    龍禦西拍著胸膛保證。


    宗海寧走到鳳曼身邊,快速的轉移話題,“曼兒,信朝那邊有異變。”


    “什麽??”


    “是真的。”宗海寧麵色有些凝重,“我剛剛收到消息,信朝的老可汗突然之間駕崩,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時候,信朝的二皇子都燦以鐵血手段鎮-壓了他哥哥,也就是信朝大皇子阿紮木的部下,力排眾議,登上了皇位。”


    鳳曼擰著眉頭,口中重複著,“都燦?”


    鳳曼對都燦的印象還是停留在上一次。


    都燦代表信朝出使秦朝,卻不顧迎接的大臣不顧,而公開跟著鳳雲去了大長老府,鳳曼上次就有心整治他一番,可是海寧臨時出了事情。


    “是的。”宗海寧沉聲道,“我與都燦的隊伍交過一次手,在東北邊境。”


    鳳曼急聲問道,“都燦是個什麽樣的人?”


    宗海寧搖搖頭,“我並未與都燦碰麵,隻是他的隊伍都異常勇猛。”


    宗海寧想起上次一場戰役,自己一方若不是有火藥,又打了一個出其不意,隻怕很難占到上風。


    鳳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何繼平和鳳雲,鳳雲是個老狐狸,鳳雲若真的跟在都燦身邊,那這次信朝的異變恐怕就有鳳雲的一份功勞,另外.......”


    鳳曼眼角眉梢染上一抹憂愁。


    “怎麽了?”宗海寧與鳳曼坐下,輕聲問道。


    “何繼平。”鳳曼吐氣,“這個人,很難纏,心思陰險,我的錦衣衛追蹤到她最後停留的地方就是信朝的邊境,我最怕的就是她若是在信朝,火藥的技術恐怕就藏不住了,信朝自古是草原上的霸主,擅長騎射,再加上火藥,隻怕我們很難占到便宜啊。”


    宗海寧沉默片刻之後,“我們想辦法殺了她。”


    既然是個禍害,不如早早的了結掉,雖然那人對自己有救命的恩情,但是與鳳曼的安危比起來,他不能失去曼兒。


    “誰?”龍禦西救了馬歇爾之後瞬間出現在鳳幽宮房內,對著鳳曼自告奮勇,“我幫你去殺她。”


    “再等等吧。”鳳曼有些遲疑。


    何繼平不管怎麽說,都是救了自己和海寧的性命。


    “思想複雜。”龍禦西嘟囔道,“對你有威脅的一刀就殺了,還有什麽猶豫的。”


    龍禦西瞬間瞥了宗海寧一眼。,


    兩人相看兩厭的互相扭過頭,誰也不看誰,龍禦西感覺到有些怪異,輕咳一聲,“老子回去看嬛嬛。”


    鳳曼點點頭。


    “狐媚子。”龍禦西臨走之前還看著宗海寧狠狠地罵道。


    龍禦西走後,鳳曼查看了一下馬歇爾的傷勢,果然吃了龍禦西的藥,馬歇爾的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至於外傷恐怕還要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完全看不出痕跡來,馬歇爾顫抖著嘴唇,“野蠻人。”


    “再加一千金幣。”鳳曼開口。


    “其實也沒有什麽,都是一場誤會,你說是不是美麗的小姐?”馬歇爾瞬間改變了畫風,一雙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鳳曼,眸中閃著熱情的火焰,“美麗的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丹妮。”鳳曼說了自己的英文名字。


    “真是個好名字。”馬歇爾瞬間亮了眼睛,看著鳳曼簡直醉了,雖然脾氣不是很好,可是這樣一個絕美的東方麵孔,馬歇爾相信沒有人不喜歡的。


    鳳曼是沒有感覺有什麽問題。


    畢竟現代那些外國人沒有國人含蓄,大膽而直接,可是看在宗海寧眼中就受不了了,皺著眉頭當在鳳曼身旁,一雙殺人似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馬歇爾。


    兩人雖然溝通不了。


    但是宗海寧冷笑著直接舉起拳頭,馬歇爾馬上就投降了,心中還是很惋惜,這麽美麗的一個姑娘落在了這麽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人的手中,真是可惜啊。


    馬歇爾當天就在道士的隔壁開辟出了一個房間,鳳曼給馬歇爾配備了精通木匠和打鐵的師父若幹,期待馬歇爾能給真真正正的做出一個火槍來。


    鳳曼和宗海寧的婚禮仍在風風火火的籌備著。


    而另一方麵。


    白七的工藝局傳出了好消息。


    藍印花布和剔紅兩種工藝在不靠任何人的情況下,竟然被白七研製出來了。


    當白七帶著人捧著藍印花布和一個剔紅樣品進宮的時候,鳳曼十分驚喜。


    白七做出的藍印花布一樣遵循了鳳曼記憶中的古樸,白色與藍色的交相呼應,煞是好看,相比趙二伯的傳統的花紋工藝,白七做出的圖案相對來說活潑很多。


    多了一些花鳥蟲魚,既有傳統的元素,又有新穎的東西。


    “好。”鳳曼連聲叫好,看著白七,“小七,真是辛苦你了。”


    “多謝姐姐誇獎。”白七很是不好意思,“都是姐姐的功勞,若不是有姐姐的秘方,小七哪裏做得出這麽好的東西。”


    白七對藍印花布也是十分愛不釋手。


    鳳曼對白七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勤奮肯鑽研,溫柔又不多話,十分懂事,鳳曼興起之下,將腦中的景泰藍、長信宮燈的做法和外形畫了下來,交給白七,“小七,你盡力去試試,做不成沒有關係,慢慢嚐試就可以了。”


    鳳曼心中明白,藍印花布或許可以,景泰藍做起來絕對很難,若一旦做起來,隻怕光是景泰藍這一項,就會給秦朝帶來巨大的收益。


    早年慈禧太後就有一句話,“不戴金不戴銀,專戴景泰藍。”


    就足以看出慈禧對景泰藍的喜歡。


    白七眼中頓時滿是精光,激動地攥緊鳳曼寫下的秘方,“皇姐,你放心吧,小七一定不負皇姐的交代。”


    經過這段時間,白七早就已經對鳳曼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不說別的,但是藍印花布這一項,皇姐就堪稱絕世女子了。


    皇姐腦中好似永遠有些新奇的東西,聽唐果說,軍火局似乎也是皇姐的主意,白七悄悄地看了一眼鳳曼,心中的激動油然而生。


    早前渾渾噩噩,跟在皇姐身邊才發現,過去的日子都虛度了。


    跟在這樣的女子身後,才不枉此生。


    “小七啊。”鳳曼拉著白七坐下,兩人像是閑話家常的聊著,鳳曼看向白七,“皇姐想問問你對你姐姐白瑾是怎麽想的?你知道若是你開口,皇姐會留著她一命的。”


    “不。”白七打斷道,一雙杏核眼閃過感激的光芒,白七真摯的謝道,“皇姐,小七很感激您這份心,但是姐姐她畢竟犯了錯,得到懲罰是應該的,小七不會因為她是我的姐姐就來求情,皇姐能對姐姐網開一麵,以後呢?多少雙眼睛盯著皇姐看呢,小七不能也不會開這個口。”


    “小七。”鳳曼拍拍白七的肩膀,“你是個好的,唐果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以後唐果要是敢欺負你,你隨時來告訴皇姐,皇姐幫你收拾他。”


    白七羞澀的一笑,低下頭,臉上染上兩抹酡紅,“相公他對我很好,能遇上相公和皇姐、婆婆才是小七的福氣。”


    白七在宮中逗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鳳曼看著白七的身影,讚賞的點點頭,待白七走遠之後,鳳曼喊道,“錦衣衛。”


    一個黑衣人瞬間出現在鳳曼的宮中,“屬下在。”


    “白瑾怎麽樣了?”鳳曼眼睛眯起。


    “皇上。”錦衣衛有些吞吞吐吐,“白瑾似乎懷孕了。”


    “哦?”鳳曼倒是有些意外。


    她壓根就沒有打算留著白瑾,但是她現在有了身孕,鳳曼皺了皺眉,吩咐道,“繼續看著她。”


    “屬下明白。”


    “曼兒。”宗海寧捧著一套大紅色的禮服走了進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走到鳳曼身邊,親昵的道,“你瞧,禮部找了一百三十個繡娘日夜趕工出來的鳳袍,我忍不住帶過來讓你試穿。”


    鳳曼失笑,摸著宗海寧手中華麗的鳳袍,驚歎道,“好美啊。”


    宗海寧親昵的將鳳曼抱在懷中,灼熱的氣息湊在鳳曼耳邊,“我想第一個看你穿上鳳袍的樣子,曼兒,穿給我看看吧。!”


    鳳曼看著那精致的不行的鳳袍,眼中閃過笑意,點點頭,剛要解開衣扣,卻被宗海寧攔住,聲音低啞的道,“曼兒,我來。”


    手指不由分說的將鳳曼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褪下。


    鳳曼有些臉紅。


    低下頭,看到宗海寧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的解開自己衣服上的紐扣,一層一層的將大紅的鳳袍穿在自己身上。


    昏黃的燈光之下,鳳曼麵上染著兩抹酡紅,頭微微的垂著,白希的膚色襯著紅色的嫁衣,美得驚人。


    宗海寧的眸子漸漸地升起一團熾烈的火焰,忍不住輕聲叫道,“曼兒,你好美。”


    鳳曼忍不住轉了一圈,看向宗海寧,一雙精致的鳳眸中含著情意,卻被宗海寧一下子攬進懷中,宗海寧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呼吸漸漸凝重起來,凝視著鳳曼,手指一點一點描繪著鳳曼精致的眉眼,喘息道,“曼兒,我好想你。”


    宗海寧將鳳曼緊緊地抱在懷中,低啞的聲音在鳳曼耳邊低聲道,“曼兒,你有沒有感受到我?”


    “唔。”鳳曼驀地麵色一紅,推開宗海寧,嗔怪的看了一眼宗海寧,麵色緋紅,“你個老不正經的。”


    “不正經?”宗海寧挑眉,“為夫若是正經了,夫人的幸福怎麽辦呢?”


    “那我得想想。”鳳曼提著裙子退了一小步,對著宗海寧眨著眼睛,“也許。”


    “沒有也許。”宗海寧一下子扣住鳳曼的腰肢,霸氣又委屈的道,“夫人那麽優秀,身邊總是圍繞著蒼蠅,令為夫好生害怕。”


    宗海寧親昵又曖昧的抱著鳳曼,凝視著鳳曼的眼睛,低歎了一聲,“你什麽時候能完全屬於我呢?”


    “宗海寧,你什麽意思?”鳳曼柳眉倒豎。


    沒有等鳳曼的話說完,宗海寧一下子堵住了鳳曼的嘴,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吞進口中,鳳曼的聲音驀地消失,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息漸漸升起,宗海寧一雙大手慢慢地遊移在鳳曼姣好的身段上。


    雙手迫不及待的扯開做工精致的鳳袍。


    “好多件。”宗海寧不悅的皺眉。


    “輕點兒。”鳳曼忍不住驚呼。


    “娘子,換成是你,肯定也忍不住。”宗海寧抓著鳳曼的小手按向自己的驕傲,調笑道,“摸到了嗎?你家相公的忍耐力已經很驚人了。”


    “忍耐力驚人?要我看分明是不要臉的程度太驚人了。“鳳曼忍不住咕噥著,在宗海寧又一次大力的撕扯之下,鳳曼忍不住抗議了,“海寧,如果你想在咱們的婚禮上沒有鳳袍,就盡情地撕吧。”


    宗海寧的手驀地頓住,忍無可忍的氣道,“這些繡娘做出這麽多扣子做什麽?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嗎?”


    “那是因為繡娘們低估了你迫不及待的程度。”鳳曼失笑。


    “我要去抗議,實在是太磨人了。”宗海寧不得不一下一下的慢慢重新解開嫁衣上的扣子,漆黑的眸子中的火焰慢慢地升高,宗海寧一下子將鳳曼打橫抱起,走向床榻,吻住了鳳曼的唇,一隻手放下了床幔。


    厚重的床幔遮住了一時的惷光。


    屋中隻有劇烈的喘息聲。


    片刻之後,宗海寧粗暴的一隻手將火紅的嫁衣揉成一團扔了出來。


    驀地。


    鳳幽宮的門碰碰的被敲響了,伴隨著敲門聲,宗振稚嫩而急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爹娘,快開門,我好想你們。”


    還有小芙兒奶聲奶氣的聲音,“振哥哥,慢點兒。”


    內室的兩人驀地分開,鳳曼極快的將宗海寧推開,驚喜的看著宗海寧,“海寧,你聽聽,是咱們的振兒和芙兒回來了。”


    鳳曼說罷就要下床。


    宗海寧痛苦的呻-吟一聲,看著自己蓄勢待發的小兄弟,宗海寧的麵色紅了又青,青了又黑,咬牙切齒,這兩個小兔崽子回來的真不是時候,宗海寧看著鳳曼窈窕的身段,渾身更是冒火,一團火焰霍的從下腹部升起,宗海寧一下子拉住了鳳曼,將鳳曼帶回自己懷中,吻著鳳曼,氣喘籲籲地道,“明天再見他們,咱們繼續。”


    宗海寧的聲音模模糊糊。


    鳳曼急了,推開宗海寧,有些生氣,“孩子還在外麵呢?”


    “好吧好吧。”宗海寧投降,十分委屈,看向自己的小兄弟,委屈的道,“你都不關心你的小相公,萬一以後雄-風-不-振了怎麽辦?那兩個就知道和我作對,專門破壞他爹幸福的小兔崽子,就讓他們等等嘛。”


    “哼哼。”鳳曼十分溫柔的笑了,一雙鳳眼精光閃閃的看著宗海寧精神奕奕的小兄弟,冷笑,“可以啊,我可以讓它現在就不振,你說怎麽樣?”


    宗海寧連忙投降,擺手,臉都白了,“娘子你這麽對你的相公真的好嗎?”


    “怎麽不好?”鳳曼擼起袖子。


    宗海寧瞬間跳起來,穿上以上,順便又給鳳曼披了一件衣裳,十分堅定的改變語氣,“孩子們肯定十分想咱們了,不能讓他們就等。”


    鳳曼打開門,宗振一下子就竄進鳳曼的懷中,橫眉豎目的瞪著鳳曼,用指控的語氣道,“你是不是不想見我和妹妹?不想見拉到,我們現在就走。”


    說著要走,宗振卻沒有一點兒從鳳曼懷中下來的意思,占有似的摟住了鳳曼的脖子,睨了一眼宗海寧,不情不願的開口,“爹。”


    鳳曼早就已經習慣了小祖宗的口是心非,連忙哄道,吧唧一下親了宗振一下,“小祖宗,我可想死你了,怎麽會不想你?做夢都想你們兩個寶貝啊!”


    小兔崽子。


    宗海寧心中暗暗罵道,盡會破壞他老子的好事兒,宗海寧寵溺的將小芙兒抱在懷中,笑道,“還是我閨女最好,又聽話,又可愛,不像瑾兒這小兔崽子,專門和他老爹作對。”


    “誰讓你和我搶娘?”宗振毫不客氣的冷笑反擊。


    “你娘本來就是我的,要不是有你爹,你會有娘?”宗海寧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宗振。


    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又聰明又可愛,可是瑾兒就是太聰明,都要氣死他了。


    “我不管。”宗振幹脆耍起了無賴,撒嬌似的貼在鳳曼的胸口,可憐兮兮的喊道,“娘,我被爹氣的胸口疼,你快給我揉揉。”


    宗振說罷,還像模像樣的裝成痛苦的樣子揉著胸口。


    鳳曼和宗海寧麵麵相覷,鳳曼忍住大笑的給小瑾兒揉著,邊揉還得裝作十分關心的問,“小祖宗,還痛不痛了?”


    “稍微好了一點吧。”宗振回答的十分勉強,說完還挑釁似地看向宗海寧。


    氣的宗海寧咬牙切齒的,“小兔崽子一會兒你帶著妹妹睡覺去,爹和娘有事情要談。”


    “你是要對娘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吧?”宗振突然之間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話音一落。


    屋中陷入一片沉寂當中,宗海寧震驚的看著宗振,鳳曼不敢置信,臉上燒的慌,隻有小芙兒摟著宗海寧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問道,“振哥哥,什麽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你還小,不懂別瞎問。”宗振小大人一般的沒好氣的回道,“等你長大了哥哥就告訴你。”


    小芙兒乖乖的點頭,“好的。”


    宗海寧板著臉騰出一隻手拎著宗振的耳朵,氣的嘴唇直哆嗦,“你個小兔崽子,小小年紀的不學好,在哪裏學來這些的?”


    鳳曼,“.......”


    “當然是龍叔叔的藏書閣。”宗振毫不在乎的說道,“小e叔叔說了,教育要從娃娃抓起,我是男人,自然要懂這些事。”


    宗海寧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擠出來,“龍禦西。”


    而在鳳鳴宮的龍禦西十分開心的將人參咬的脆響,心裏十分得意,一邊逗著小嬛嬛,得意的道,“嬛嬛,你爹我多聰明?”


    想那啥?


    沒門。


    殺手小頭子快速的回到鳳鳴宮,恭恭敬敬的在龍禦西麵前低頭,“主子,小公子和小小姐都已經送到鳳幽宮去了,屬下聽說那位.....額.....狐媚子麵色不好,還發了一通火。”


    “好。”龍禦西拍手叫好,得意洋洋,“老子就是要氣死他。”


    “爹爹。”小嬛嬛不明所以的也跟著拍著小手,笑嘻嘻的在龍禦西的懷中蹬著,扶著龍禦西的肩膀又蹦又跳,突然之間一個沒把住,就向地上摔去。


    嚇得龍禦西魂不附體,趕緊的扶著小嬛嬛,收起臉上的笑容,喘著粗氣,“閨女啊,你這是想嚇死你爹的節奏啊?”


    小嬛嬛絲毫沒有害怕的心情,看著龍禦西嚴肅的麵色,側著頭,不知道自己的大玩具為什麽又不開心了,小嬛嬛腦中靈光一閃,笑嘻嘻的伸出雙手,對著龍禦西的臉啪啪兩下子,然後咧著沒有牙的嘴,甜甜的叫著,“爹爹。”


    殺手小頭子幾乎不忍直視了。


    與殺手abcdef們麵麵相覷,主子這麽慣著小主子真的好嗎?


    殺手小頭子看著龍禦西那張俊帥的麵孔,最近已經挨了很多巴掌還在沾沾自喜的龍禦西,信中說不出的同情。


    龍禦西瞬間忽略掉小嬛嬛給的兩巴掌,被小嬛嬛哄的忘了剛剛的驚魂,寵溺的看著小嬛嬛,“爹在這兒呢,爹的閨女真乖啊。”


    龍禦西誇獎著小嬛嬛,還不忘向殺手小頭子等人炫耀,“你看我這閨女,就是和我親,那個狐媚子根本就排不上號。”


    殺手小頭子瞬間冷汗,附和的跟著點頭,“是滴是滴。”


    他們還能說什麽?


    直接說,小主子這樣揍主子你的耳光不好?指不定主子直接就翻蹄子免費收拾自己一頓,殺手小頭子心中歎道,哎,隻要能讓主子暫時忘掉皇上成親的煩心事兒,被大就被打吧,誰讓主子高興呢?


    殺手小e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屬下已經按照您的指示將藏書閣的春宮圖給了小少爺看過了,這樣會不會.....”


    龍禦西瞬間瞪了殺手小e一眼,“會不會怎樣?”


    “顧、額,狐媚子那邊會不會興師問罪。”殺手小e抹著頭上的冷汗。


    “tmd,天塌下來有老子給你們頂著。”龍禦西恨鐵不成鋼的點著殺手小e的腦袋,罵道,“你是不是榆木腦袋專門的不開竅啊?老子這是幫助他兒子學知識呢,老子還沒有跟著他要學費呢?三千多本春宮圖免費的給那個小崽子看了一個月。你究竟懂不懂啊?這種事情要從娃娃抓起。”


    殺手小e眼睛一亮,瞬間懂了,不住的點頭,“主子,屬下受教了。”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殺手小e忍不住看向在龍禦西懷中的小嬛嬛。


    龍禦西也就是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有將這回事兒放在心上,更沒有看到殺手小e詭異的目光,直接導致了以後禦殺的小主子酷愛春宮圖的結果,這是後話。


    “主子。”殺手小a開口說道,小心翼翼的看向龍禦西,“天牢中的那位白家小姐.....懷孕了。”


    “什麽?”龍禦西一聽,瞬間來了精神,眼神炯炯的看著殺手小a,“你說的是真的?”


    “主子,您打算怎麽辦?要不要屬下......”殺手小a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陰狠的殺意。


    當初錦衣衛所有的人都去尋找皇上的行蹤,將派去監視白瑾的錦衣衛調了回來,沒有想到那個白瑾居然是個有心計的,不聲不響的就從趙三刀母子的監視之下跑了出來,然後迅速的投進了鳳雲的陣營。


    真沒看出來,還是個人物呢!


    殺手小a麵色不愉,這簡直是禦殺最大的恥辱。


    “不用不用。”龍禦西興奮地直搓手。


    “主子的意思是?”殺手小a不太明白的看著龍禦西。


    “一刀殺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女人?龍禦西冷笑到,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玩味的光芒,摸了摸下巴,“已經好久沒有這麽好玩的事情了,你,快速派四個人去保護她,別讓她就這麽輕易的死了,重新把她送到趙三刀的身邊。”


    龍禦西眼中光芒一閃。


    殺手小a頓時了然。


    他早就收到消息,在集市上消失很久的趙三刀幾日前才出現,錦衣衛們費了一番心思才得到消息,原來白瑾跑出來之後,將趙三刀母子抓了起來,狠毒的折磨兩母子,趙大娘年紀已大,根本就經受不住大刑折磨,就在天牢中去了,而趙三刀則僥幸的留下了一條性命。


    趙三刀這個人,為人凶惡,隻剩下一條優點那就是孝順,被枕邊人暗算了,並且結下了殺母之仇,趙三刀會怎麽樣可想而知。


    殺手小a點頭,低聲道,“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記得,不要張揚。”龍禦西吩咐道。


    “是。”


    ***


    趙三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路走過來,熟悉的院落,熟悉的小路,夏天他娘都會為了省一些菜錢自己將房子前麵開墾出來種上一些菜,再養上兩口大肥豬,整個小院顯得十分有生氣。


    可是現在。


    趙三刀袖中的手緊緊的攥起,眼圈通紅,已經進入冬天了,院落已經荒涼不少,物是人非,娘親忙忙碌碌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兩行清淚劃過找趙三刀的麵頰,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口中低低的叫著,“娘,娘,上西南,寬寬的大路常常的板橋;”


    “娘、娘,上西南。”


    趙三刀痛哭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三刀謔的站起身,眼睛中閃過一抹恨意,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白瑾。”


    一切都拜那個賤女人所賜,如果不是她,娘怎麽能死?


    那個賤女人那麽狠心。


    趙三刀眉目猙獰的轉身進屋,拎起殺豬刀悶不吭聲的坐在門檻上,拿起磨刀石狠狠地來回磨著刀,刀鋒冰冷而鋒利。


    磨好了刀。


    趙三刀扛起刀就往外走,眼中的恨意令人心驚。


    沒有想到走出去沒有幾步,就發現自家院外的大門口躺著一個女人。


    蓬頭垢麵,身上穿著一件破爛的白色衣裳,蜷縮在趙三刀院外的門口,趙三刀一見那女人,心頭的恨意霍的升起,那人不是害死自己母親的白瑾又能是誰?


    白瑾蒼白著臉,昏倒在門口。


    趙三刀哈哈哈大笑,笑容比哭還難看,悲戚的低吼,“蒼天有眼,啊蒼天有眼啊。”


    趙三刀將白瑾抗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走了進去,沒有回到睡房,直接進了趙家殺豬用的倉庫,一進門,濃重的血腥氣味傳過來,各種殺豬用的案板,和大刀,還有一口大黑鍋,正是平日用來殺豬褪毛用的。


    趙三刀一看到那口大黑鍋,險些沒有哭出聲來。


    趙大娘平日就在那口黑鍋旁邊燒火,而現在.......


    趙三刀悶不吭聲的將白瑾綁在殺豬用的吊鉤上,用繩子層層纏好。


    做好了一些,趙三刀啪的一下子跪在那口大黑鍋的前麵,磕頭,“娘,你泉下有知,將仇人送上門來了,兒子一會兒就為你報仇,您看著吧。”


    趙三刀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從水缸處舀了一瓢冷水嘩的一聲澆到了白瑾的頭上。


    “啊。”白瑾驚叫一聲,驀地醒轉,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被吊了起來。


    曾經何時?


    這場麵太過相似。


    白瑾腦中光芒一閃。


    “白大小姐。”一聲冰冷又凶惡的聲音從下麵傳來,白瑾低下頭,猛地對上了趙三刀像狼一樣凶惡的眼睛。


    “是你?”白瑾驚叫了一聲,猛地想掙開繩子,卻發現辦不到,恐懼的發現自己已經被吊在了趙家的殺豬房,白瑾驀地瞪大眼睛,驚恐的喊道,“趙三刀,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趙三刀危險的眯起眼睛,手中鋒利有冰冷的殺豬刀狠狠地剁到案板上,陰冷的看著白瑾,“老子原來就想著你做老子的媳婦兒,不缺你吃不缺你穿,讓你給老子傳宗接代,你這毒婦,害我娘的命?我娘哪裏招惹到你了?”


    趙三刀越說月氣憤,越說越激動,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狠狠地瞪著白瑾,手中揮舞著砍刀,“你為啥要殺我娘?”


    “我。”白瑾嚇得都說不出話來。


    她看得出趙三刀是真的動了氣了。


    眼前的這個像狼一樣的男人恨自己,白瑾心中恐懼的顫抖,她堂堂的千金小姐被賣給一個屠戶,還問她為什麽?


    那個老女人三番五次的逼著自己做這做那,白瑾心中恨恨的想到,就算殺死她也不為過,可是白瑾不敢那麽說,生怕刺激到了趙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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