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路雲出去找人翻譯視頻暗號去了,經過她的警察朋友確認,那是摩斯密碼,助理兩指間藏的是某種發電裝置,可以把信號傳送到目標人手裏。


    因為我錄的隻有片段,路雲朋友也隻能翻譯片段,然而就這一小段信息已經足夠暴露助理的身份,因為他傳輸的內容,正是當時路雲告訴校長的另一種方法。


    看來秦慧和小勤兩家人搬走,都是助理通風報信的結果。


    路雲越說臉色越陰沉,一掌拍到桌上:“又是一個和魔物勾搭到一起的人,真是豈有此理!”


    又?我不禁問:“這種情況很多嗎?”


    路央旗在一邊低聲答:“多。”


    路雲接話:“人魔合作自古就有,並不稀奇。隻不過這種合作大多以他人生命和利益為代價,是傷天害理的行為。”


    我不禁好奇那那個助理幫助魔物的理由又是什麽,失蹤了這麽多學生,也算是他的同類吧?他怎麽就忍心呢?這些學生現在又在哪裏,有沒有生命危險?


    路央旗忽然發話:“你調查助理了吧?”


    路雲揚了揚嘴角:“懂我。”然後從出門背的包裏取出一份檔案,“剛好人家也有參與這個案子,借來的,晚些還得還回去。”


    路央旗接過檔案,翻了開來,我湊過去看。


    原來助理叫楊基暉,令人驚訝的是,他竟然是一個有前科的人,這檔案上滿滿記錄了他的不恥罪行,不過都是程度較輕的犯案,如盜竊、猥褻女性、跟蹤偷拍等。


    我訝然:“有前科的人是怎麽當上校長助理的?學校應該不允許有犯罪記錄的人員入職啊!”


    路雲冷笑一聲:“他能當助理是因為校長就是他叔叔。”


    “親戚?”我了然,原來他走了後門啊!


    這時,濃烈的不安湧上心頭:“這樣的話,那楊校長……”


    “很有可能。”路雲顯然猜到我要說的話,當即肯定。


    如果兩人是一夥的,事情就複雜了。之前我認為校長沒有參與案件的動機和必要,現在看來,我的推測也遭到嚴峻的考驗。


    而且,如果校長也是魔方同夥的話,那他找上身為法師的路雲,極大可能又是一場針對法師的陰謀。


    一想到前兩天才對付過的怨魔,我的心底就冒出絲絲寒意,又想到今天路央旗對我說的話,我更是揪心不已。


    這時,路雲靠回沙發,長腿舒展開來,神情上看一點緊張的意思也沒有:“反正他已經知道我們下一步動作,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引他露出馬腳唄,到時候這兩人是不是同夥也一目了然了。”


    這確實是個辦法,但我不禁問:“那要怎麽做?”路雲歪了歪頭,看樣子也還沒有具體的思路,這時,路央旗輕輕踢了一下我的腳,回頭,發現他看著我一臉陰險:“想不想玩控魂針?”


    次日晚上,月朗星稀,我們來到小勤公寓樓頂,本來路雲的計劃是在秦慧家施法,剛才臨到時間才告訴他們改變地點,並且,為了防止楊基暉再把警察引來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路雲還帶了她的警官朋友。


    果然,到了約定時間,最先衝進來的是幾個警察,看到路雲的朋友都驚訝不已,然後被他冷著臉把他們打發走了。


    之後,路雲再打電話催他們,他們才一起上來。


    楊校長不說,楊基暉已經確認是個奸細,在樓頂白熾燈的映照下,臉色無比蒼白。


    路雲對著牆上的字假裝施法,其實根本沒做什麽,隻是在吸引他們注意力,路央旗站在楊基暉旁邊,而我繞到楊基暉身後,在他不注意的時候,背著路央旗教我的口訣,小心靠近,把長長的控魂針用力紮在他的天靈蓋上。


    和林靈紮許君澤時,針沒入腦內的緩慢速度截然不同,在路央旗的助力下,那根控魂針隻消一瞬就沒了蹤影,堪比閃電。


    有所察覺的楊基暉突然怪叫一聲,捂著頭猛然回頭,隻是他自然看不到我,在他眼裏他的身後肯定空蕩蕩的,他又不確定地看向路央旗,卻幾乎同時,我看到他動作一怔,眼睛倏忽漆黑一片,但很快又恢複原狀。


    我知道那是控魂針生效了,眼看他忘記了剛才的疼痛,楊校長因為他的反應回身關心他,他也隻說了句沒事,就轉回臉專心致誌看路雲動作,手指間的暗號也從未停歇。


    路雲隨手燒了幾張符紙,佯裝苦惱地收手搖頭:“不行,找不到,看來我能力有限啊。”


    這時輪到楊校長苦惱了:“這……這可怎麽辦?路小姐你也沒辦法的話,失蹤的學生豈不是沒有希望了?”那真切焦急的模樣倒真不像是參與了事件的人。


    路雲表現得十分無奈:“我也很想幫忙,可是這個魔物太厲害了,我恐怕不是對手,這樣吧,我回去再想想辦法,如果有任何頭緒,我第一時間聯係您,當然,在此期間如果您有更好的法師人選,也祝您和那位法師順利找到失蹤的學生。”


    說完,不顧校長的苦苦挽留,和她的朋友、路央旗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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