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這一刻給柳劍鋒的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是忽然間又變了一個人一樣,身上即便沒有道蘊存在可是給人的感覺變得好像更加的出塵更加的虛無縹緲了,就好像隨時都會破空而去一樣。那一刻感覺好怪誕,萱萱身上感覺到了好多熟悉的氣機,好熟悉又好迷茫。


    “方才在天機星陣中我看到了天機獸所處的位置是冰湖,那冰湖還要再北方十萬雪山之後,另外那冰湖周圍生長著雪靈花,我可以確定那個方位,我們現在就去。”萱萱的體力恢複了,不過柳劍鋒此刻怎麽再舍得她長途跋涉,便將她攔腰抱了起來,這一次他動用了天罡符和靈韻雙重靈元護壁來防禦罡風,越是往北方前進那些暴風雪也就越發的淩厲可怕,甚至會有傳說中的重水重冰甚至是七重罡風出現。不過不管前方是什麽地方,他都會前往,刀山火海也不能阻止他的腳步,他將一往無前。


    這一次他相信萱萱的推衍是正確的,因為天機獸絕不可能將自己暴露於危險之中,它身為天道下的靈獸能窺探天機更是會將自己隱藏在人類修士輕易不能到達的地方,比如俱州之北的極寒地帶,那裏有著跟南方火州截然不同的環境,一個不慎必定飲恨當場,多年的苦修頃刻之間化為灰燼。柳劍鋒就這樣抱著萱萱前往極寒之地,他的速度不快,在雙重力量的防禦下還算順利。


    隻是這一路上他心中有很多的費解之處,所以他並沒有選擇將萱萱收如離葬天暫時躲避,他要詢問她的真實身份,那種越發濃烈的熟悉感到底是從何處來的,她到底是誰,之前已經明白了她接近他的意圖,可現在卻有點迷茫了,有些不解。


    “都說了即便是你問我也不會說的,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魚兒和水,不過你是水我是魚。水離開了魚兒依舊存在,可還是魚兒沒有了水卻難以就存。”


    萱萱給了一個意義不明的比喻,看到她恢複如初的嬌俏容顏,柳劍鋒凝望了好久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丫頭神神叨叨地到底要表達什麽意思?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往上麵去聯係,太片麵了。


    所謂的魚兒和水的比喻常聽人提及,可這些話從她嘴裏出來之後意味顯然就有些變了。可惜不管他怎麽問萱萱就是繃著嘴邊不肯輕易道出,隻說未來有一天他一定會知道的,而且那一天不會太遠,因為她的左眼已經看到了未來,魚兒可能會從水裏跳出來了。


    這番話讓柳劍鋒沒有好臉色,她為什麽會說出這麽不吉利的話,不是魚兒離開了水會死麽,還是說她說的額未來是她會離開他……她會死!柳劍鋒的心一緊,狠狠地盯著她,她感覺到他的不安之後瞬間摟著了他的脖子道:“放,我沒那麽容易死的。”


    “以後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如果哪天你死了,我即便是殺光天下之人也會救你。”柳劍鋒似乎無疑地說了一句話,萱萱聽後卻愣在那裏了,那一刻她瞎掉的左眼瞳染上些赤色,一滴血淚劃落下來。


    柳劍鋒臉色大變,她又看到了什麽,未來究竟是什麽!


    冰湖所處的方位應該是十萬大山之北,由此向北而行越過這浩瀚的山麓之後便進入了最嚴酷的地帶,這裏靈韻不顯隻有無盡的烈風還有各種隱藏在暴風雪之後額不安定因素,因此這一路上越是往北行進,即便是柳劍鋒身上有著雙重防護但還是有點步履維艱的感覺,萬幸的是現在的萱萱的狀況雖說不妙但好在還能堅持。而且誒她對修為的事情看的很淡,即便此刻修為全無倒也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柳劍鋒看著她安靜的臉龐心裏多少有點過意不去,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此刻應該還在天星殿。


    跟他糾纏在一起的人就如同被惡星占身一樣,他無心傷害任何人,隻可惜老天卻總是喜歡開一些不懷好意的玩笑,怪誰呢?


    時間慢慢流逝,暴風雪越來越濃烈,越是往北那種罡風就如同剃刀一樣甚至都能將柳劍鋒的靈力護盾刮開一個口子,現在他還能在最危險的時候將那些裂縫強行閉合,但是如果再往裏深入的話狂風越發熾烈的時候他該如何,這片天地隻有暴虐的亂流感悟不到靈韻的存在,靈力大幅度消耗的後果便是無法維係防禦壁壘,倘若走到最後也油盡燈枯了,所以必須要想辦法。


    “星尊說過俱州之北乃是萬惡之地,那裏是真正的窮山惡水,稍有行差踏錯必會引火焚身,我們是不是太冒失了。”萱萱發現柳劍鋒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要強行堅持下去似乎有些困難,柳劍鋒搖頭,來都來了豈有後退的道理,帶著那些人去了西百裏雪澤若是找不到半點鈿的蹤跡必然會回來找她們,到時候人多眼雜之下他可沒覺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我可以搶到鈿。


    “看來你對鈿誌在必得,既然如此我倒是有個主意。”萱萱開口了,柳劍鋒聞言大喜讓她快點說出來,她低聲道:“我的本命元神屬火,乃是星尊用上古神凰為我鑄魂的,所以用它來開道自然是在合適不過了。”她說的很隨意,但是柳劍鋒聽了怎麽都覺得別扭,用她的命魂開路是什麽鬼,他當即否決了她的想法,而且誒讓她不要亂來,他一定會帶她安全穿過這片暴風亂流。


    “鈿對你很重要,對你很重要也便是對我很重要,既然是你要得到的東西我無論如何都要幫你,反正本命元神對於我而言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如果能讓我們順利到達目的地的話即便是消散了也無不可。”萱萱好像是在說著一些隨意的話,奈何這些字眼落在柳劍鋒耳中的時候都好像在頃刻之間化為了嘲諷一樣,他有那麽不堪麽,需要讓一個失去修為的女人來保護?


    至此柳劍鋒的臉色稍微陰沉下來,後者見狀知道他心中有怒,當即憋著嘴巴不敢再說話而是瞪著大眼睛看他,要看他如何行進。


    “放心好了,我無論如何也會進去的。”柳劍鋒的目光很堅定,卻沒有看到萱萱的神情黯淡,嘴角起了一抹苦笑。不過老天好像知道了他的想法居然越發的嚴苛起來,暴風越來越盛了,甚至連地麵上都出了淡綠色的冰層,萱萱見狀臉色微變急忙提醒道:“那是重冰小心不要踏上,不然會頃刻間消亡。”她不是說著玩的,柳劍鋒自然也聽說過重水和重冰的威名,這東西確實可怕。


    柳劍鋒來到那重冰附近小心地觀察,即便是很淡的一片剛剛凝聚的重冰也給人一種猶如被剃刀刮骨的痛苦感,當然這種感覺柳劍鋒是自己默默地承受絕對不會將之加給萱萱的。他在這片區域行走的極為小心謹慎,不敢越雷池半步,更不敢嚐試去觸碰重冰試試這東西的威力,這片區域有些地方還是可以落腳的,隻是修士腳下會打滑嗎?在這樣的環境下其實就相當於一個普通人走在了冰天雪地之中打滑也不是沒有可能。柳劍鋒走了兩步覺得有點恐怖,便對萱萱道:“我先將你收入離葬天如何?”


    萬一出現意外的話也不至於兩人都喪命,但萱萱聽後卻趕忙搖頭道:“我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而且誒如果你真的出現意外的話我們在離葬天之中也活不了。戒指的材料扛不住重冰,會支離破碎,到時候戒指坍塌的空間形成亂流,離葬天和你戒指中的東西都會被放逐在空間之中,到時候我們將會在無窮無盡的空間裂縫之中漂流,沒有人會找到我們,直到永恒。”


    這件事想想確實可怕,在離葬天之中被永遠放逐在無人能到達的地方。柳劍鋒驚了一身白毛汗趕忙讓她安心,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失誤更不會害的他們身陷險地。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將她背了起來慢慢地向前挪動,這是一片極為特殊的區域,遠遠望去前方的冰麵上雖說也是暴風雪橫流但卻沒有這種可怕的淡綠色彩,好像這片冰層下麵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似的。


    尤其是這片區域的中央位置的綠色越發的濃稠,等到了中央時,他背上的萱萱忽然驚異地指著某處道:“下麵好像有東西。”


    柳劍鋒愣了一下順著她的手望了去,發現在這冰層的最深處果然發現了一抹散發綠光的點,柳劍鋒暗暗驚異,看起來好像很神異的樣子,但這東西用靈韻略微觸及便被冰凍成為虛無,可見定是那了不得的至陰至寒的寶貝。單憑他如今的修為即便是重寶在前他好像也是束手無策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他讓萱萱不要多想,這東西也就看看,他們沒能力帶走的。但萱萱好像對那東西極為感興趣,摟著他的脖子讓他走慢點,並解釋道:“我聽聞上古有一樣煉器至寶,名為冰魄寒髓,祭煉出來的寶貝具有神能,不禁攻擊隻見攜帶至陰之氣,而且還能壓製烈陽天火。烈陽天火是火州特有的,我聽說有人取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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