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隻是太高興了。”蘇妍默默的脫離了他的手臂轉身擦了下眼睛,然後笑著說:“隻是經過了生死大難之後還能活下來覺得很開心,當然這還要謝謝你救我,如果當時你放棄我的話你可以自己先逃的,可是你沒有。”蘇妍看起來很平靜,她攏了一下鬢角的發有些風情萬種。


    “這個就不用謝了,我們一起從古鎮出發曆經艱險過來,在我心理你已經是我的好朋友了,如果你有危險我怎麽會放任不管呢。”柳劍鋒笑著來到她身邊,然後看著萱瑈,“對了,之前我們從邊荒險地逃過來的時候是誰出手救了我們?不要說是你,你沒有那種修為。”


    最後一句話差點把萱瑈噎死,她趕忙上來拉著他的胳膊將他拽到一邊,疑惑道:“什麽情況,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剛去看的時候發現你都沒氣了。”說著她又是驚疑不定的上下打量著他,而柳劍鋒卻低聲道:“好啊你,等我死了之後你才去,是不是要進去給我收屍的?”


    “沒有,你可不要冤枉我!”萱瑈搖晃著手辯駁道:“我是擔心你踩過去看看的,可是誰知道你已經沒氣了。我還在想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麽還是心甘情願的自盡了?對了,到底怎麽回事啊?看來我師傅沒有想殺你。”這件事確實蹊蹺,在萱瑈的記憶中她師傅想殺的人還沒有能活下來的,可是這個小子明明都死了,可是卻又毫發無損的站在這裏怎麽看都覺得奇怪。


    “這件事回頭再跟你說,你師傅讓你過去一趟。”柳劍鋒跳了下眉,萱瑈聽後趕忙往外跑,顯然好奇心趨勢她一定要弄清楚柳劍鋒為什麽還活著。當然萱瑈走之後現在房間裏隻剩下了兩個人,柳劍鋒對上蘇妍寡淡的眸子多少有點尷尬。畢竟之前在她昏睡的時候說了一些道別的話,而現在也隻能期望她之前還在沉睡什麽都沒有聽到吧。可他這個念頭剛剛落定就聽蘇妍小聲說:“之前我在昏睡的時候似乎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了些什麽,那個人都說了些什麽,你知道嗎?”


    “你可能是在做夢吧。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或許你是想念的親人和男朋友了。”柳劍鋒隨便打了個哈哈,蘇妍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瞬間臉色變紅,坐下來之後嗔道:“什麽男朋友,你別胡說。”柳劍鋒見她臉紅紅的好像個大蘋果,他頓時感覺自己說錯話了,當即岔開了話題,“之前你的傷勢很嚴重多虧了宗主出手相救,不過現在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仙休養一段時間吧。”


    “不用,我沒有那麽嬌貴,宗主救了我我是不是應該去謝謝她?”蘇妍忽然開口問,柳劍鋒趕忙搖頭道:“不用了,我已經幫你謝過了,心意到了就行不用太拘泥。”


    宗主是個陰晴不定的怪女人,要是可能的話還是不要見麵的好,省的到時候那女人再度不陰不陽的發飆就不好辦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讓宗主交出解毒蠱。不過麻煩的是說了那麽一大堆,性命固然是保住了,可是她卻要求他幫聖宗做一件事這讓他很頭疼。不然那個女人絕對沒有理由放他一馬,現在她在考慮讓他做什麽,或許等萱瑈回來的時候就有答案了吧。


    聖宗和巫月的形勢對比他又諸多猜測的成分在裏麵,不過從宗主的反應上來看猜測的應該沒有太大差錯。聖宗想要從巫月十年來形成的包圍圈中全身而退很難,除非打通一個缺口,不然聖宗的人別想離開這裏。可是雙方交戰的話優劣態勢已經很明顯了,而之前猜測的巫月正在用礦藏和黑蠱術在修造身體,如果時間再拖延的話後果會如何他也預料不到了。當然有一點還是可以確定的,那麽最後必然會血流成河!


    宗主的勢力有多強柳劍鋒不太清楚,就算再強以一己之力跟整個巫月抗衡似乎有點不太明智。


    “你在想什麽,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蘇妍見柳劍鋒坐在那裏發呆眼睛滿是驚疑不定的意味便趕忙詢問情況,柳劍鋒聽後猶如大夢方醒一般低聲道:“沒什麽,隻是想到了一切往事罷了。”


    這些事情暫時不要跟她說好了,她隻要安心休養身體,等一切結束的時候跟他一起離開!他固然是想快點拿到解毒蠱回到古城,但就現在的形式來看宗主絕對不會輕易將解毒蠱拿出來的。至於之前說在巫月外麵發現了紫蘭草那些都是虛的,根本就是宗主讓萱瑈蠱惑他一起去探聽巫月的虛實設下的全套,畢竟聖宗再怎麽不濟也不可能連解毒蠱也拿不出來,畢竟從萱瑈精通的那些蠱術來看,比解毒蠱所需的材料更加難得,因此尋找紫蘭草的說法是行不通的。


    就在柳劍鋒驚疑不定的時候忽然萱瑈一臉陰晴不定的走了進來,柳劍鋒見狀頓時眯起了眼睛,看這丫頭的表情就知道宗主一定又提出了什麽古怪的要求,他當即迎了上去小聲詢問狀況,然後就看到萱瑈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盯著自己,他頓時幹咳一聲道:“有什麽話你盡管直說。”


    “師傅說讓我跟你們一起離開聖宗。”萱瑈很低落,一席話頓時讓柳劍鋒傻眼了,宗主居然讓萱瑈跟他們一塊離開!這簡直不可思議,她心理到底在盤算什麽!而蘇妍自然也聽到了這話,當然對於之前柳劍鋒和宗主的談話她是不可能的知道,隻是不解宗主為什麽讓萱瑈跟他們一起走。


    “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去問問你師傅。”柳劍鋒當即要離開,不料萱瑈搖頭道:“你不用去了,你去了師傅也不會見你的,她讓我把解毒蠱給你們,讓我帶你們即刻離開聖宗。”說著萱瑈拿出了兩枚小瓷瓶,柳劍鋒頓時愕然不已完全鬧不懂宗主這樣打算到底是什麽意思,還是說她在謀劃什麽?畢竟聖宗如今和巫月的形勢已經很明顯了,聖宗絕不是巫月的對手,還是說她為了保全聖宗的命脈才讓萱瑈離開,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嗎?


    “你真的要跟我們離開嗎?”柳劍鋒望著萱瑈失落的臉,她苦笑道:“那有什麽辦法,是師傅的命令我必須遵從。我知道師傅一定是做好了跟巫月決戰的準備不想讓我出事。可是聖宗人多勢眾而且詭計多端,我擔心師傅自己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不,我不能走!”


    說完這些她忽然哭喊著跑了出去,柳劍鋒跟蘇妍交代了一聲後趕忙追了出去,現在這個時候宗主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或者宗主讓他答應的最後一件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就是讓他幫忙做照顧萱瑈。萱瑈的年紀雖說不小了,可是卻沒有在外麵生活過,從出生就呆在族中,甚至是親眼見證了苗古一族從繁盛至極走向了分裂謝幕,如今大敵當前以她的性子很可能會做出什麽傻事來,所以遠離戰火才是保護她最好的辦法。


    中央大帳中,柳劍鋒終於還是見到了宗主,可是這一刻見到宗主的時候讓柳劍鋒吃了一驚,因為他那黑亮的青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華發如雪。雖然看起來還是少女的模樣,可卻是那麽的蒼老,跟之前看到的簡直是判若兩人!他站在那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宗主輕輕撫摸這萱瑈的腦袋,低聲歎息,“你從小就在聖宗,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也該是時候出去走走了。但是你一個人出去我也不放心,正好這小子也要離開,這段時間你便跟在他身邊遊曆吧。”


    “師傅,我不想離開你,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要做什麽傻事啊。”萱瑈撲在宗主的懷裏哭成了淚人。柳劍鋒對此緘默無聲,如果這邊是宗主的決定,他自然是要遵從。因為現在的她已經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桀驁和淩然,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在循循教導,“放心,師傅不會有事的。隻是運功過度罷了。”她笑的似乎很祥和,在手碰觸到萱瑈的後背時,柳劍鋒看到有一團毫光沒入了萱瑈的體內,可是後者好像全然不知情似的肝腸寸斷。這下柳劍鋒知道為什麽宗主的頭發會變白了。


    “好了別哭了師傅答應你不會死了,等你玩累的時候就回來。”宗主做出了保證,而深知她性格的萱瑈知道說的再多也不能改變她的決定,隻好哭著點頭答應,“師傅,不許騙我。”


    “我跟他還有些話要說,你先出去吧。”宗主捋了下她有些淩亂的發,萱瑈點頭後淚眼婆娑的離開了。柳劍鋒看著萱瑈離開後正要說什麽的時候,不了宗主一陣劇烈的咳嗽甚至已經站立不穩。他趕忙上前攙扶,卻被宗主製止了,她坐在那裏深深的歎息,“情況你也看到了,就如你說的差不多,對於巫月一族我確實已經無可奈何,聖宗被吞並也隻是時間問題。如今我將修為全部給了那孩子,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夠覺醒明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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