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府


    “小姐不是素來最不喜歡甚至是討厭三公子的嗎?怎的這次卻要……”月棠原本還以為她對獨孤若佳是相當了解的,卻原來她一點都不了解獨孤若佳,甚至很多時候她都不能理解獨孤若佳為什麽要那麽做。


    “是本小姐平時太寵你了嗎?”


    “奴婢該死,請小姐責罰。”


    冷眼看著低頭跪在她腳邊的月棠,獨孤若佳聲似寒冰的道:“跪著做什麽,是想告訴別人本小姐是如何虐待你的嗎?”


    “沒有,小姐最是善良不過,是奴婢說錯話,請小姐息怒。”


    “那你********?”


    “不管小姐要做什麽,奴婢隻需要乖乖聽話就好,奴婢不該仗著小姐寵奴婢,奴婢就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奴婢願意自己去刑房領罰。”


    “看來你還沒有蠢得無可救藥。”


    “奴婢該死。”


    “先起來吧,稍後自己去刑房領十鞭。”


    “是,奴婢謝小姐。”月棠小心翼翼的跟在獨孤若佳的身後伺候著,低垂著頭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這段日子她跟在獨孤若佳的身邊太過順風順水了,竟然一下忘了獨孤若佳的禁忌,她真是不作就不會死。


    主子的是非豈是她一個卑賤的奴婢可以說三道四的,她是得有多蠢才會自己往槍口上衝。


    “本小姐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你若能從伺候三公子的小廝嘴裏套出些本小姐想聽的消息,那你的刑罰就可以免了。”


    “是,奴婢會竭盡全力的。”


    “你該知道本小姐的規矩,可別露出什麽馬*********婢省得。”


    “去吧!”


    三公子風流成性,身邊紅顏知己數不勝數,連帶著三公子獨孤天城身邊伺候的小廝也個個都是色胚,一想到她去問話少得要被占便宜,月棠就比吞了蒼蠅還要惡心。


    可是獨孤若佳已經給她下達了命令,她又沒有拒絕的權利,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


    等到月棠將獨孤天城身邊的兩個小廝引開,獨孤若佳旁若無人的走到獨孤天城的臥房門口,不知怎的這兩****就是覺得獨孤天城有些奇怪,可一時間她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奇怪。


    眼下正是她的計劃進行到最為關鍵的時期,獨孤若佳絕對不允許任何的差錯出現,是以,本不想搭理獨孤天城的她不得不親自來會一會獨孤天城。


    要知道她的這個三哥可是非常有經商的天賦,獨孤一族要用到的金錢還需要獨孤天城去賺取,他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狀況。


    “小妹既然來了,怎麽隻站在門口卻不進來,難不成是怕哥哥我一口吃了你麽?”


    就在獨孤若佳在門口愣神的功夫,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一陣風給推開,獨孤天城魅惑天成的性感嗓音由遠及近的在她耳畔響起。


    抬眸望去,隻見獨孤天城好像剛剛洗完澡出來,他的身上隻鬆鬆垮垮的披著一件風騷至極的紅色絲製睡袍,腰帶軟軟的搭在腰間,敞開的領口露出他大片雪白卻又不失健美性感的胸肌,渾身都散發著濃烈的男性氣息。


    “三哥。”這要換了別的女人看到這樣的獨孤天城,隻怕老早就被迷得暈頭轉向,不知今夕是何夕,但獨孤若佳本就不是一般的女人,除了最初片刻的失神之外,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一點都沒沉浸在獨孤天城的‘美色’之中無法自拔。


    “難道小妹一直要站在門外跟哥哥我說話?”獨孤天城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獨孤若佳對他這般淡定的態度,他猶如一隻高貴而慵懶的波斯貓,那如白玉般的雙手,一手輕執著酒壺,一手輕放在微屈的膝蓋上,漆黑如墨的幽深雙眸散發著醉人的光彩,“如此良辰美景,小妹可有興致陪哥哥淺酌幾杯?”


    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酒壺,獨孤天城看向獨孤若佳的眼神帶著強勢的侵略感,他的目光極其放肆的打量著獨孤若佳,就仿佛此刻站在他麵前的獨孤若佳沒有穿衣服一樣,不禁讓得他的眸光漸漸加深,氣息也隨之亂了幾分。


    看到這樣的獨孤天城,雖說的的確確打消了幾分獨孤若佳心中的懷疑,但不知為何獨孤若佳仍舊感到很是不安,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可任憑她左思右想,還是什麽可疑的地方都沒有察覺出來。


    “三哥何時回府的?”


    “小妹這是在調查我的行蹤?”暗藏著怒火的平靜語氣讓得獨孤若佳麵色微僵,她這一著急起來竟然忘了獨孤天城的禁忌。


    雖說獨孤若佳素來知道她的這個三哥風流成性,沒有女人就好像一天都過不下去,但他卻是極其討厭別人過問他行蹤的。


    她這是不小心犯了他的忌諱。


    “三哥誤會了。”


    “真是誤會?”


    “當然。”獨孤若佳紅唇緊抿,據她掌握在手的最新消息,她這三哥在星殞城的日子過得相當的瀟灑,除開手上的正事之外,其餘時間大多都呆在女人的床上。


    跟女人尋歡作樂可以說是獨孤天城的一大愛好,是以,隻要獨孤天城沒有因為玩女人而耽誤正事,放眼整個獨孤一族都不會挑他的半點毛病。


    甚至於很多時候,若是有人想要討好獨孤天城,隻要送到他麵前的女人能讓他滿意,他就會很好說話。


    對於獨孤天城的劣根性放眼整個獨孤一族,大概也就隻有獨孤若佳瞧得最清楚明白不過。


    她的這個三哥,但凡是他看上眼,又感了興趣的女人,那麽甭管那個女人是何身份,又是否是他人之妻,隻要他想要得到的話,那他就會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得到。


    要是花了心思也弄不到手,興趣還消失了,那他絕對會下手狠狠的毀掉。


    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既然小妹說是誤會,那就當作是誤會好了,左右哥哥生誰的氣也不會生你的氣。”


    當獨孤天城肆意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越來越炙熱,也越具有侵略性,探索性,恨不得將她身上的衣裙給狠狠撕碎的時候,獨孤若佳不禁都感到一陣陣後怕。


    “這個瘋子,變態…”甭管獨孤若佳在心裏怎麽咒罵獨孤天城,她的眼神跟她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就仿佛不管獨孤天城怎麽折騰,怎麽挑逗於她,她都沒有任何的感覺一樣。


    否則,隻要她稍稍表現出一點點的異樣又或是羞澀的話,獨孤天城可不會把她當成是他的妹妹,他隻會將她當作他要捕捉的獵物,不計代價的將她拆吃入腹。


    “佳兒這個時候來找三哥怕是攪了三哥的雅興,隻是父親已經好幾日不曾見到三哥的麵,佳兒是來替父親傳一句話的。”


    “我很可怕嗎?”


    “三哥何出此言?”


    “既然哥哥我不可怕的話,小妹又何必站那麽遠跟哥哥說話,嗯?”


    後麵輕飄飄的一個‘嗯’字,獨孤天城的聲音有如一縷輕煙,卻讓獨孤若佳聽出他話裏的不滿之意。


    若有可能的話,獨孤若佳是絕對不想跟獨孤天城這個瘋子有過多交集的,但偏偏她又不能否認獨孤天城的辦事能力跟他的辦事效率,兄妹間免不得要你來我往。


    哪怕她一直都知道獨孤天城對她抱著別樣的心思,她也不能拒絕,又或是弄死獨孤天城。


    每每想到這些,獨孤若佳就滿心的憋屈,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三哥最是溫柔不過的人,又怎會可怕。”話落,獨孤若佳倒也沒再表現出什麽抗拒,腳下踩著細碎的蓮步,步步生花的走到獨孤天城的跟前。


    隨著她計劃的一步步展開,越是到了這個時候就越是大意不得,對獨孤天城厭惡至極的獨孤若佳會甘心主動送到獨孤天城的麵前,目的不過就是為了親自證實一下獨孤天城的身份。


    雖說獨孤天城前前後後表現都沒什麽異常,行為舉止也沒有什麽出格的地方,但獨孤若佳既然生出了那樣的心思,她就不得不防備一下。


    這個時候,別說獨孤若佳是如此,就是整個獨孤一族都是抱著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在行事。


    “難得小妹會誇人,三哥還真是榮幸。”


    麵無表情的忍受著獨孤天城肆意在她身上遊走的雙手,獨孤若佳沒有拒絕,亦沒有反抗,哪怕就是她整個人都被獨孤天城給摟抱進懷裏,動作粗魯的上下齊手了一番,也不見獨孤若佳露出不悅又或是惱怒的神色。


    此時的獨孤若佳仿佛就是一個空有美貌,卻連半點感情都沒有的木頭人,著實難以讓人對她提起什麽性趣來。


    “小妹還是這般無趣,真沒勁。”話落,獨孤天城毫不憐香惜玉的將獨孤若佳給推出去,又狂放的抓過酒壺,仰頭就狠灌了幾大口酒。


    獨孤若佳淡定無比的整理了一下被獨孤天城弄亂的衣裙,神色平靜的道:“三哥什麽樣的美人兒沒有見過,沒有睡過,又豈會當真對佳兒感興趣。”


    這豆腐獨孤若佳也不是白讓獨孤天城吃的,趁著與他親密接近的功夫,獨孤若佳已然不動聲色的確定了獨孤天城的身份。


    到底是她防心太重,獨孤天城就是獨孤天城,不知他真實脾性的外人,就算是想要假扮他都難。


    “小妹莫不是吃醋了,覺得三哥待你不好?”


    “甭管三哥在外有多少女人,想來也動搖不了佳兒在三哥心目中的地位,既是如此,佳兒又有何醋可吃?”確定獨孤天城沒有問題之後,獨孤若佳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


    她其實還挺擔心呆的時間長了,她會控製不住自己,忍不住要動手掐死獨孤天城。


    再不會有人比她更了解獨孤天城對她那份詭異的心思,他想要挑起她對他的興趣,然後享受征服她的快感,明明是他渴望要得到她,卻又打著不願強占她的旗號,對她各種挑逗調戲,無非就是想要看到她主動,看到她沉淪……


    這幾年麵對獨孤天城對她的動手動腳,上下齊手,若非她一直表現出一副隨你怎麽著,她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隻怕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佳兒是三哥的妹妹,即便日後三哥娶妻,難道那個女人就能越過佳兒去了?”


    “哈哈哈…”獨孤天城突然朗聲大笑出聲,他傾身湊到獨孤若佳的身邊,一張棱角分明,俊朗非凡的臉距離獨孤若佳的臉很近很近,半晌後他退開一些,修長的手指輕勾起獨孤若佳的下巴,低聲道:“小妹說得不錯,這世間沒有能入得了本公子眼的女人,唯獨你是個例外。”


    “想必三哥也累了,今晚就早些休息,別忘了明早去給爹娘請安。”


    “嗯。”


    目送獨孤若佳轉身大步離開,獨孤天城跌坐回貴妃椅上好長時間才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眉心,低喃道:“多虧了楚宣王世子的提醒,不然剛才鐵定就暴露了。”


    想到這裏獨孤天城就不禁頭冒冷汗,後背生寒,對待獨孤若佳那個女人,果然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能應對。


    鼻翼間隱隱還有獨孤若佳身上的香氣,這味道讓得獨孤天城好看的眉頭擰成一團,滿臉都寫滿了惡心跟反胃,再回想起他對獨孤若佳做的那些事,一股惡心就從骨子裏湧現出來,讓他快步衝進淨房裏就‘哇哇’的嘔吐起來。


    “該死,嘔……”


    心中的猜疑被打消之後,獨孤若佳就領著月棠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又哪裏知道,現如今獨孤府裏的獨孤天城已非原來的獨孤天城。


    饒是她自詡聰明,卻也被獨孤天城精湛的演技給騙了。


    別看獨孤天城在調戲挑逗獨孤若佳的時候很賣力,很像那麽回事,誰又料想得到在獨孤若佳前腳離開之後,某人後腳就因為惡心她而吐得昏天黑地?


    ……


    轉眼又是兩日之後,剛剛空閑下來的宓妃也沒有閑著,而是一門心思鑽進了藥房裏研究起噬魂蠱來。


    在醫術方麵宓妃很強,在毒術方麵宓妃若是認第二,怕就無人膽敢認第一。


    隻是以前宓妃雖說也對蠱蟲蠱毒這些有過些許研究,但她學得並不精,尤其她對巫術那是半點了解都沒有。


    好在東方雲虎還算上道,自那次談話後,雖說沒給宓妃帶來什麽有用的消息,卻是給她捎帶了不少有關巫蠱之術方麵書籍的手抄本給她,讓得宓妃不再是雙眼一黑,胡亂的抓瞎了。


    仔細研讀過那些手抄本,再加上抽調了部分東方雲虎留下的精血作為研究資源,倒讓宓妃有幸摸到了些許門道。


    隻是她的想法還有些不太成熟,需要更多的時間跟精力來反複推敲跟證實,而後方能得出最終的結論。


    知曉這些之後,南寧縣主對於自己體內的噬魂蠱是更加不覺得可怕了,甚至於她還盼著獨孤若佳能早些向她下手,那樣的話他們還能占據多一點的主動權。


    “小姐,有從琴郡傳來的加急報。”


    “琴郡?”宓妃喃喃出聲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跟著一頓,粉唇微抿道:“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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