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定伯夫人張氏跪在地上把話說完,目光複雜的看了女兒崔婉一眼,但是對著宣帝不住的磕頭,聽著那‘砰砰’直響的磕聲,就是張氏不疼別人也覺得疼。


    “娘,您別這樣娘,都是女兒命不好,女兒什麽都不求了,等咱們回了封定的家,女兒就絞了頭發做姑子去,也省得壞了我們崔氏一族的名聲。”


    張氏的反彈會很大在宓妃的意料之中,隻是讓宓妃意外的卻是崔婉的轉變,這似乎與她的初衷不太相符啊!


    “皇上,求求皇上替臣婦的女兒做主啊,臣婦就婉姐兒這麽一個女兒,她若有個好歹那就是在臣婦的心頭挖臣婦的肉啊,求皇上還婉姐兒一個公道,不然這叫婉姐兒從今往後如何做人,如何做人呐!”


    “嗚嗚嗚…娘,娘…”


    “婉姐兒莫哭,娘的婉姐兒是個好孩子,咱們娘倆兒求求皇上,皇上央明必定不會讓婉姐兒白白受這屈辱的。”甭管宣帝表態沒表態,封定伯夫人這是打著先下手為強的主意給皇上戴上一頂高帽子再說,總歸就是為了皇上自己的顏麵,皇上也得就此事給他們封定伯府一個交待。


    果不其然宣帝在張氏那句話落下之後,修長的雙眉就緊緊的皺成一團,聽張氏這話的意思,他這個皇帝若不能成全了崔婉嫁入穆國公府這件事,他就不英明,不是一個好皇帝了?


    “請皇上看在微臣這麽多年盡心盡力替皇上辦差沒有功功也有苦勞的份上,微臣懇請皇上還微臣的女兒一個公道,安平和樂郡主她…她她實在是欺人太甚,仗著她尊貴的身份那是誰也沒有放在眼裏,難道這兒女婚姻大事,不該是由父母做主的嗎?”


    封定伯崔山一跪一說,榮王跟榮王妃也按耐不住了,他們夫妻兩人素來就寵愛心靈郡主這個嫡次女,對她可謂是要月亮絕對不給星星的嬌慣著,好不容易女兒有個一心想要嫁的男人,他們做爹娘的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更何況他們女兒的眼光很不錯啊,穆國公府的世子出身背景都與他們榮王府很相配,這麽好的親事若讓別人搶走了那如何能行。


    這封定伯夫婦也是沒眼力勁兒的,就憑他們的女兒如何跟他們的心靈相爭,一個伯府小姐還能高貴過一個堂堂郡主之尊不成。


    他們的女兒能同意崔婉入穆國公府做個妾室就是對她天大的恩賜了,可別妄想穆國公世子妃之位。


    虧得這個時候宓妃對榮王夫婦心裏的想法那是半點都不知情,否則難保她不會當即就噴出幾口老血來。


    話說你們夫妻腦洞開得這麽大,你們爹媽知道嗎?


    “皇上,臣弟以為……”


    不等榮王將話說完,穆國公在與穆國公夫人王氏交換了意見後,目光平靜無波的掃了榮王夫婦跟封定伯夫婦一眼,接著目光坦蕩的望進宣帝的眼睛裏,恭敬的沉聲道:“皇上,臣與內子都不是那等能說會道之人,但臣與內子能外甥女安平和樂郡主都十分的信任,因此,今日安平和樂郡主在大殿上說的每一句話都代表著穆國公府,代表著臣這個穆國公。”


    “婚姻大事自古以來的確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們穆家沒有那等不肖的子孫,也沒有那等專治的父母長輩,說出來也不怕大家笑話,我們穆家的兒女或嫁或娶也都要他們自己瞧著滿意,家中長輩才開始商議親事的。”


    人被逼到這個份上也沒什麽是不敢說的了,穆國公夫人隻要想到她的兒子被人算計自己刺傷自己傷成這樣,她的心就在不住的滴血,說起話來也是帶著一股子狠勁,“我們家妃兒的眼光素來極好,她若瞧著好的姑娘,我們家宇哥兒娶來做世子妃就非常不錯,可若連她都瞧不上眼的姑娘,就是倒貼白送我們穆家也不要。”


    換句話說別轉移話題到父母之命上麵,他們夫妻就是沒那個主見的,凡事還就喜歡聽自家外甥女的。


    “榮王跟封定伯都跪求皇上做主,可是欺本國公一直沒有開口,心裏就沒有半點替自己的兒子叫屈。”話落,穆國公也是外袍一掀,筆直的跪在大殿之上,沉著臉冷聲道:“請皇上徹底這件事情背後的真凶,還微臣的兒子一個清白跟公道。”


    “臣婦也懇求皇上了。”


    宣帝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手指不斷的揉捏著眉心,一張臉都快皺成苦瓜狀了,偏他一扭頭卻見宓妃賴在椅子上一副悠然看戲的姿態,頓時某皇帝就被刺激到了。


    話說,這丫頭這麽淡定真的好嗎?


    這會不會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宣帝被自己腦補出來的畫麵嚇得後背一涼,手指哆嗦了一下,“宓妃丫頭你看這……”


    “若說之前本郡主隻是覺得心靈郡主跟崔小姐因為傾慕穆國公世子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現在看來事情並不如本郡主想象的那麽簡單,榮王夫婦跟封定伯夫婦貌似也參與其中,說不準是主謀還是從犯。”


    “溫宓妃你血口噴人。”


    “溫宓妃你以為這裏是溫相府可以任由你肆意妄為嗎?你別忘了皇上還在這裏,不管什麽事情都不是你能做得了主,說了話數的。”


    封定伯夫人張氏也被宓妃的話驚了一跳,緊接著就厲聲道:“常言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安平和樂郡主多少都應該積點口德。”


    “本王倒是認為安平和樂郡主的分析很有道理,你們若是心中沒鬼,又何必這般急言厲色的討伐安平和樂郡主,她左右不過就說了一句話,你們卻一人堵她一句,威脅她一句都不嫌多?”


    寒王冰冷刺骨的聲音仿如一道驚雷劈響在眾人的腦海裏,直炸得他們的腦子‘嗡嗡’作響,眼前籠罩著的迷霧也似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一點一點的撥開,真相即將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來。


    “榮王妃,還有封定伯夫人,你們要是心中沒鬼,沒有做過什麽違心虧心之事,你們轉移什麽話題,咒罵質疑完宮中禦醫之後,還想辱罵當朝一品郡主嗎?”


    雖然明知道眼前這些事情宓妃都可以自己解決得很,但見她被那麽多人圍攻著,寒王就控製不住要替她說話。


    他也知道阿殤雖說沒有出現在摘星台處處維護宓妃,卻也一定是接到了宓妃的信號,去幫宓妃做別的事情去了。


    遂,在陌殤出現之前,就讓他來擔任護衛宓妃的那個騎士吧!


    “就算你們認為幾位禦醫的說法有問題,那在你們質疑幾位禦醫之前,是不是應該想一想你們拿不拿得出比幾位禦醫呈現在眾人眼前更有信服力的,證明你們的女兒沒有問題的證據。”


    寒王連番的問題問得榮王妃跟封定伯夫人額上冷汗聚集,麵色慘白如紙,顫著唇那是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眾人皆知本郡主與宮中太醫院的諸位禦醫是素無往來的,而且在本郡主提出替穆國公世子還有心靈郡主和崔小姐診脈驗血的時候,更是全程回避沒有沾染過手的,就算兩位心疼愛女的王妃跟夫人要質疑本郡主弄虛做假也多少有點腦子好嗎?”


    眼見輿論的風向已經倒向了宓妃,自被沈太醫幾人取了血去驗證的心靈郡主跟崔婉一直拉聳著雙肩沒有抬頭,眾人也僅能聽見她們傷心悲痛的低泣之聲。


    誰也不會瞧見這兩個女人此時眼中的驚慌與不安,好似生怕自己的什麽秘密被人發現,然後她們就將萬劫不複一樣。


    “既然現在你們沒話說,那咱們就仔細聽聽幾位太醫如何解釋靈陵草那種東西,看看這整件事情裏麵,到底是那兩個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女人無辜,還是穆國公世子無辜。”


    殿上眾人的目光來來回回在宓妃以及榮王封定伯他們的身上掃過,也有停留在心靈郡主跟崔婉身上的。


    隻見前者安平和樂郡主從頭到尾目光坦蕩,行事雖說張揚肆意,囂張霸道了一些,但至少她光明磊落,有一出是一出絕不來那些虛的。


    後者榮王夫婦跟封定伯夫婦的行為舉止相對來說就顯得有點做賊心虛了,好像是刻意打斷沈太醫他們的話,是那靈陵草有什麽古怪,還是這兩對夫妻分明就知道些什麽?


    一時間眾人看向他們的眼神越發的古怪,仿佛要在他們的臉上瞧出一朵花來。


    “沈太醫,朕見你們一提到那什麽靈陵草就臉色變得份外古怪,不知那靈陵草是種什麽東西,它是藥草還是毒草,又是什麽樣的性質,或是使用此草對人又會產生什麽作用等等,你們都不要有所隱瞞,細細說與朕與眾愛卿聽,也好讓眾卿都來評斷一下,偏殿事件究竟誰是誰非。”


    “是,皇上,臣等遵旨。”


    “待弄清楚前因後果,對於那些包藏禍心之人朕必嚴懲不殆。”


    “沈太醫跟幾位太醫不必覺得為難與尷尬,你們盡管直說便是,就當你們是在給你們的學生講解靈陵草的藥性與作用。”


    “咳咳…郡郡主所言甚是。”沈太醫抹了把額上的冷汗,心說:他雖年紀一大把了,可也實在沒有郡主您這麽的彪悍好嗎?


    有些話說起來實在有些叫人難為情,不好意思啊!


    “與此同時幾位太醫還能告誡告誡某些男人,女人,讓他們知道知道有時候要施展什麽下作醃臢的手段,首先就要把自己要下給別人的東西了解清楚透徹了,要不最後的結果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得不償失啊!”


    宓妃的明嘲暗諷打了不少人的臉,順帶也讓不少脾性耿直的武將直接噴笑出聲。


    這安平和樂郡主真真是個妙人兒,連說話都那麽風趣。


    “對於那些個自己作死的人,本郡主就隻想對她們說一句話。”


    “什…什麽?”其他幾個太醫都沉默,唯有沈太醫傻傻的望著宓妃開口反問。


    宓妃看著沈太醫那呆萌呆萌的樣子,頓時覺得這沈老頭兒還挺可愛的,“沒文化真可怕,能想出用靈陵草來達成目的的人,本郡主原以為都是腦子頂好,至少也是學富五車才華橫溢之輩,沒曾想結果與本郡主所期待的恰恰相反,學問不到家還敢自稱是專家拿出手賣弄,簡直笑死人了。”


    “……”郡主您這麽幸災樂禍真的好嗎?


    後麵的沈太醫表示他都聽得懂,隻是那‘沒文化’是何意?


    他怎的聽不懂郡主所言,果然不愧是****爺教導出來的女兒,又師承藥王穀的藥王前輩的人,學識就是淵博,尋常人等隻能望其項背。


    “要說那靈陵草為何物,若非本郡主師承藥王穀,怕也不知那是種什麽東西,便是放眼這摘星台上,大多年過五十的大人們都不知那是什麽東西,但這殿上倒是有不少夫人知道那是何物,雖是知曉也會用,可惜了就是不知那靈陵草還有一個藏得很深的特性。”


    宓妃勾唇莞爾一笑,目光掃過那些變了臉色卻又很快調整過來夫人們的臉,隻見那澄澈雙眸裏笑意更深,也更耐人琢磨了。


    “後宮裏女人多了,為了爭奪皇帝的恩寵,也為了留住皇帝,很多時候她們爭寵的法子是層出不窮的,其中這靈陵草絕對是用得最隱秘的一種,若是太醫醫術不到家或是一個粗心,便是什麽異樣都發現不了的。”


    聽著宓妃這麽張揚的談論皇帝的後宮,談論皇帝那些為了爭寵不擇手段的後妃,以沈太醫為首的幾個太醫隻覺自己這個時候怕是將這個夏天要流的汗全都給流幹了。


    姑奶奶你要說靈陵草就說靈陵草,不要說那些不能說的啊!


    無視了幾個太醫對她的擠眉弄眼,宓妃笑眯眯的又道:“雖說諸位大人不是個個都貪圖女色之人,可因身份地位的不同,你們那後院不說三妻四妾,一妻兩妾的不在少數吧!”


    眼瞅著火從皇上的身上燒過,又燒到他們的身上,眾大臣也是無語,別說他們的後院確如宓妃所言,就算妻妾最少的也是兩到三個,實在沒立場反駁她的話。


    再說了這位厲害的小祖宗是那種既然開了口,還能讓你反駁回去的主兒嗎?


    為了不讓宓妃盯上他們,眾大臣倒是極其默契的全都選擇了沉默。


    “男人隻有一個,要爭寵的女人卻有那麽多個,若是沒有一點手段,沒有一點心機,她們如何在那麽多的女人裏麵留住諸位大人的人,諸位大人的心。”話鋒一轉,宓妃笑得就更歡了,“那靈陵草可是好東西,隻需要染上那麽一點點的香氣,既不會讓你們覺得有問題,又絕對讓你們對她們欲罷不能,愛不釋手。”


    看著殿上那些大臣們的臉色變了又變,宓妃眼裏的嘲諷更甚,“諸位大人是不是覺得被區區一個後宅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滋味不好受,甚至有損你們大男人的尊嚴,但事實就是如此,你們以為你們是男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玩弄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那些被你們納回府的女人就是你們的附屬品,高興的時候逗上一逗,不高興的時候任打任罵,想丟就丟,想棄就棄?”


    許是從未有人像宓妃一樣當著他們的麵,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整個摘星台包括宣帝在內的所有人都怔愣住了,看著宓妃的眼神帶著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疑問,又或是被說中的絲絲羞惱。


    “孰不知在你們將她們當成是玩物玩弄的時候,你們在她們的眼裏又是怎樣一個角色?是她們所嫁的夫君,可你們女人又太多,一個月都不定能去她們的房裏兩次,三次?說到底你們與她們的關係,說白了不過就是妓子跟恩客的關係罷了。”


    “噗——”


    “皇上。”


    “咳咳…咳…”宣帝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黑,那瞪著宓妃的目光卻是又氣又惱偏還拿她沒辦法,特麽若仔細深思一番,還不真就如這丫頭所言。


    “就算宓妃說的是事實,皇上也不必如此激動。”


    宣帝,“……”


    朕不激動,這丫頭忒不可愛了。


    “她們在你們的眼裏就是想起了便去嫖一次的妓子,焉知你們就不是她們一時興起想要挑逗玩弄的青樓小倌,要知道女人真要狠起來,別說你們會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間,就是覆滅你的整個家族也不是什麽難事。”


    “啟稟皇上,老臣有事起奏。”


    “龐愛卿要奏起何事,你說。”


    “老臣懇請皇上嚴懲安平和樂郡主,她這分明就是在妖言惑眾,蠱惑人心,不嚴懲不足以平人心。”也是難為這一把年紀的龐太師了,他愣是被宓妃的一番言論給氣得一張臉憋得通紅。


    他乃堂堂一國之太師,竟然被宓妃比作嫖客小倌,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乃皇上禦封的郡主,字裏行間卻滿是對皇上的明嘲暗諷,老臣奏請還要治她對皇上的大不敬之罪。”


    繼龐太師發聲後,自覺尊嚴權威全都遭受了踐踏的數十位大臣全都上前兩步朝著宣帝盈盈一拜,恭敬去堅定的說道:“臣等附議,請皇上嚴懲安平和樂郡主,治她對皇上的大不敬之罪。”


    “臣等附議。”


    “……”


    “皇上,臣婦等也奏請皇上嚴懲安平和樂郡主,她…她她分明就是妖言惑眾,臣婦等出嫁之後自當以夫為天,豈會如安平和樂郡主所言那般。”


    ‘呼啦’一下那些跪地大臣們的妻子也全都跪了下去,讓宓妃略感安慰的是這摘星台上還站著很多大臣,也還站著許多位夫人。


    唔,要是這些個夫人聰明的話,自當曉得回去後應當如何利用她提供給她們這個契機。


    “安平和樂郡主你對眾卿提議要嚴懲於你,你是怎麽想的?”


    “有道是忠言逆耳,本郡主的一片好心,諸位大人跟他們的夫人不認同就不認同吧,左右不過就是同人有著不同的意見罷了。”目光坦蕩的迎視宣帝審視的目光,宓妃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至於他們指責我對皇上大不敬,這可真是冤枉我了。”


    “此話怎講?”


    “浩瀚大陸那麽大,除了我們金鳳國之外還有著其他的三大國,每個國家都有一個皇帝,我不過就是直白的舉了一個例子提到了後宮,又提到了皇帝,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我話裏的‘皇帝’指的是皇上,那‘後宮’指的是皇上的後宮啊,隻是真要有人硬要逼著皇上去對號入座的話,宓妃也是沒有辦法的。”


    宣帝被狠狠的噎了一下,卻隻得暗道好一個能言善道的丫頭。


    他若真要以此來追究這個丫頭,豈不明擺著就是告訴天下人,他這個皇帝就如宓妃舉例說明那個例子裏麵的皇帝一個樣?


    “請皇上務必要明察,如若真有人想要借此大作文章的話,他肻定是別有居心,準備陷害宓妃的。”


    “哦?你這話說得又是何道理?”


    “皇上,宓妃是懷疑某些人想要借題發揮,為的就是阻止沈太醫他們提及靈陵草,搞不好那兩個女人會做出如此有失體統的事情就是他們暗中策劃指揮的,還請皇上替宓妃還有穆國公世子主持公道。”


    “龐愛卿,對安平和樂郡主的解釋你可還滿意?”


    “回皇上的話,既然安平和樂郡主沒有對皇上大不敬,老臣對這個解釋自是滿意的。”這個女人的存在果然就是他龐氏一族的克星,此刻龐太師對宓妃的憎恨與厭惡直衝上頂點。


    要想其他計劃順利的進行,怕是得先除掉宓妃,搬倒溫相府才行。


    “本郡主雖然說話直了一些不好聽,覺得有道理諸位大人聽一聽也就罷了,若是覺得沒道理就全當本郡主剛才說的話是在放屁罷了,反正風一吹也就散了,相信諸位大人也沒那麽較真,非得跟本郡主來一場摘星台辯論,證實一下到底是你們對,還是本郡主對。”


    眾大臣,“……”


    眾夫人,“……”


    見鬼的,他們除非是瘋了,否則誰要跟她辯論了。


    雖然宓妃的言論一經出口就在他們的心裏掀起軒然大波,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抗拒,然後又給自己找理由找借口去辯駁,但不能否認的是,難道宓妃的話就沒有一點是對的嗎?


    今日宓妃的一席話,直到很多年後,不少大臣回憶起來都不禁唏噓不已。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了,那麽沈太醫你來將靈陵草是什麽當著眾人的麵說清楚,這次誰若再敢生出妖蛾子打斷你的話,本王就斷他一條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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